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被关在巨大的鸟笼里,鸟笼吊在半空中,笼子下是深不见底的水潭,似乎有巨物在里面游动。
与千足神思相连,他道:“宝贝受伤了?疼不?我让那妖怪加倍奉还。”
我道:“一点点小伤不碍事。”
“小宝贝真叫人心疼!关在笼子里好像金丝雀,回头好好疼爱你哦!”千足大帅您连神思相连时说话也要加尾音吗…汗颜!
“先不急着动手,我看看情况,你知道这无脸男是什么来头吗?他不像是幕后主使。”
“没错,小宝贝要小心了呦。”(。)、,!
八十九、动手()
我无事琢磨着谭底是鳄鱼之类的野兽,等了大半天终于来人,只不过来人不是我希望的那人,尽然是容烨闯进来。
他仰头盯着被关在笼子里的我,“别怕,朕来救你了。”
身后许多猿禽妖涌入,厮杀声一片。
容烨你来救我了,你可知道……我……我感动得无言以对……计划都被打乱了。
“千足保护皇上……”刚与千足神思相连,一转念道:“再等等,先不动手…”
果然皇上和一干侍卫落入下风,无脸男突然从暗处带着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出现。
无脸男一声令下,猿禽妖纷纷跃开停止争斗。
“容烨,若想救你的女人,就喝下这杯酒。”披着斗篷的人声音沙哑,指向高处的我,“谭底的凶兽可等不及了,你看着办吧。”
一只猿禽妖将酒捧来,酒香浓郁,正是香海棠之毒。
容烨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妖怪?”
“我是你的仇人,被你夺走了爱人的仇人,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做出选择,饮下这杯酒,我会让你活着而代替你,若不从,你和你的女人都得死在这个深潭中,只不过我得稍稍麻烦一点,改朝换代。”那人阴笑着抖动肩膀。
容烨端过酒,仰头看看我,我道:“烨,带上你的将士们冲出去,我等你回来率百万大军踏平这里。”
“哼!”斗篷男冷哼一声,无脸男射来一道长剑,笼子底部的搭扣被打开,脚下一空,我抓住孔子边框,悬在空中……真刺激。
容烨身体猛的一颤,几乎将碗捏碎,他神情肃穆,“你说到做到?”
这话不是对斗篷男说的,而是对我,我勉励抓着笼子道:“当然,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容烨唇角翘起,大喝一声“动手!”将碗甩向斗篷男,开战。
跟着他的将士都是精兵勇士,知道单打独斗不是妖怪的对手,三人一伙五人一组,形成阵型,合力应对猿禽妖,好在人数众多,猿禽妖们尽也占不到便宜。
斗篷男冷笑一声,“无用的挣扎!”
无脸男发出森森的声音,面孔扭曲,脸上出现一个拳头大的孔洞,射出一枚火球,容烨变换身形躲过,手执宝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过去,砍掉无脸男的左臂。
妖怪痛得吼声震洞,可一会他又长出一条新的手臂,魔气弥漫。
就听千足嬉笑一声,“找到了!”
容烨滑动步伐躲避火球,挥舞长剑,那剑法尽与梵音剑有些相似,剑身如佛印加身闪着金光,每一剑划破苍穹都仿佛佛音作响,妖魔为之震颤。
无脸男不曾料到容烨尽会佛家专治妖魔的剑法,不顾斗篷男安危,径自逃走了。
容烨没有急着去追无脸男,实际也追不上,倒是千足兴奋异常抖着花旦尾音追过去了。
容烨的剑抵住斗篷男的喉咙,一干猿禽妖跟着无脸男逃跑,将士们空出手来,纷纷来扯铁链将我放下。
容烨的随侍一把扯掉那人的斗篷,正是跟皇后有一腿的小白脸,皇上甚至都不记得他的模样,只是淡淡地有个印象。
“是你!跟在皇后身边的人,你是叫火华吧?”
火华冷哼,“既然败在你手下,要杀要刮随便你。”估计他也没料到妖怪竟然这么不中用,一遇危险临阵脱逃比猴子还快。
其实无脸男妖力不弱,容烨即使有专治妖魔的梵音剑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毕竟只是凡人之躯,无脸男真正忌惮的其实是突然出现的大蜈蚣千足,看来千足找到他要的东西了,骷髅之类的。
无脸男意识到自己被下圈套,自然要赶紧逃命。凡人可能感觉没那么灵敏,但同样身为妖的无脸男可是知道来者不善,煞气爆棚。
“皇后也参与了此事?”容烨居高临下询问。
“哼,不关皇后的事,她不知情,你就杀了我吧。”火华道。
“是吗?不关她的事?你身为她的侍从,她管教不严,害了众多性命,又惹此大祸,怎么也该打入冷宫等侯发落,或者贬为庶人…”容烨语气森森,没有一丝怜悯之意。
火华果然中招,“她那么爱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你们帝王都是这样冷血无情吗?”
容烨依旧冷冷地看他。
火华见容烨不否认,苦笑起来:“哼,皇帝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得到她的爱,她的青春芳华都在冰冷的宫中凋谢,而你见一个爱一个,她日日夜夜苦苦等候的都是你这个无情的人…”
他说着声泪俱下,“连对我的喜爱都是因为我长得与你有几分相似,连名字都是取自你的名字…”
他咆哮起来:“你凭什么这样冷酷还得到她如此深厚的爱,你不配…”
一边听他梨花带雨的哭诉,一边我意识到一个大问题,谭底的凶兽不是鳄鱼,而是八爪大章鱼。
笼子悬空,慢慢下放,章鱼眼看食物送来,长长的触角伸出水面,将士们惊得大叫,忙将笼子升高回去…我的手已经开始酸痛了。
“快把凶兽弄走。”容烨命令火华道。
火华肆无忌惮大笑起来:“凶兽只听令于无脸男,你的爱妃死定了呢,哈哈哈…”说着撞开守卫,不顾被守卫砍伤的后背,跳进深潭,作为诱饵引章鱼出水。
章鱼得到食物瞬间涌出深潭,八爪挥舞,撞翻士兵们,护卫守着容烨。
为什么事情已经明朗,而情况却越来越复杂,我打不过大章鱼…
呜呜呜,还要救一群拿着刀刀叉叉的凡人…呜呜呜。
容烨还硬是不顾危险要冲过来救我……
延谷上人你死哪去了,你干嘛跟千足去追无脸男,你迷上我们家千足了不成…
我解除易容的法术,恢复浑身法力,对容烨大吼一声:“烨开点!”顾不得他满脸的惊诧,松手,飞身而下,抽出君福给的符箓,黄光闪动。
章鱼落入君福的幻境,迷茫得挥舞八爪,一对血红的眼睛竟流出泪来,抽打自己的大脑袋,痛苦异常。
我微眯双眸,章鱼脑袋顶端似有异物鼓动,一下一下往外突,再一下一下往里钻,每钻一寸章鱼便更痛苦一分。
面对章鱼灵敏的触角,我集中精神,将全身法力凝聚在眼睛和脚尖,踏过它的触须不被吸盘黏住,几个落脚靠近章鱼头顶,火宵剑刺入,魔气沿着剑身涌出,这巨大的魔气从何而来?
握剑的手被染黑,肿痛。(。)++的,、、,
九十、你骗了我()
我忙念动梵音,手上掐决,佛音顺着剑身将魔气逼退,但也只能缓一缓,我法力不够。
千足,你快回来!
然而来的人却不是千足,而是容烨,他顺着铁链爬上笼子,义无反顾地从笼子跳下来,念着同样的梵音,落在章鱼头顶。
我来不及惊诧,君福从他背上爬下来,淡淡道:“护住皇上”,说着便徒手插进章鱼的脑袋,魔气四溢。
我加持护体神光将容烨和君福都包裹起来。
章鱼触角一遍一遍抽打遁甲,我撑得有些吃力。
容烨拽住我道:“你骗了我!”
真是被惯坏的小孩,现在可没空跟他争论这些,我道:“烨,回头再跟你解释行不?”
他却不依不饶,“你知道身为帝王,要爱上一个人有多难吗?”
我扯开他的手,义愤填膺,“你又何曾知道身为一个普通老百姓,要在帝王眼皮底下活着有多难吗?想想被你杀死的那些人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现在是我的宿命在招手,你想害死在这里的人吗!”
他瞪着我不语,眼神交战不下。
“好了。”君福稚嫩的声音打断我们,就见他从章鱼脑袋里抽回手,捧着一团黑漆漆的东西,淡淡嘱咐道:“不要靠近。”
他即使不说我们也不敢靠近,魔气缭绕,君福一双白嫩小手染的墨黑墨黑,连眼睛都冒着黑气,黑洞洞木森森的怕人。
“快走。”
他一声令下,我夺过容烨的宝剑,加持法力,揉做韧鞭将君福甩出去落在岸边,宝剑碰到黑气的瞬间化为铁锈残渣,君福是被气流送出去的。
再抱住容烨一跃而出,半空遇到章鱼的袭击,容烨匕首乍现,射中触须,电光火石间擦肩而过。
正好千足赶回来,气愤地将无脸男丢向君福,瞥见张牙舞爪的大章鱼,释放杀气,跳向半空,利爪横横竖竖斩了几十刀,章鱼瞬间碎成大小一致的块块,浮在水面,好像一锅肉丁汤。
千足方才解恨。
容烨和众将士看得目瞪口呆,集我们三人之力勉强逃过凶兽的魔爪,这个紫发飘飘的年轻人尽在一眨眼间就解决了它……这才是真正的怪物啊!
无脸男见君福周身萦绕魔气,神情木然,吓得叩头就拜,不住地念叨:“魔神饶命…”
我看看君福手里抱着的骷髅头,大致猜到千足生气的原因了,他本以为骷髅在无脸男身上,才兴致盎然的追去,没想到水底的怪物才是真正寄主,被君福摆了一道,落了下风。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可不想踩千足的火药,装作不知道,问:“这妖怪是什么来头?”
千足正郁闷地蹲坐抱膝种蘑菇,听我这么一问,瞬间恢复精神,凑近来搭在我肩膀,习惯性地下巴搁在我脑袋上,“这东西欺负你,说了要他加倍奉还的,小宝贝你看怎么折磨他好?”
我想想觉得算了,除了痛那一下,其实没遭什么罪,然而容烨盯着千足和我的眼神不善,我尴尬地推开大蜈蚣。
他走过来,恶狠狠地牵住我的手,质问千足:“你是她什么人?”
千足捡到玩具似的舔嘴唇,“你又是她什么人,你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吧!”千足笑得花枝乱颤,容烨脸色更难看了。
我拍拍他俩的肩道:“现在不是较劲的时候,真正的麻烦在这呢。”我指指被魔气裹成一团的君福,“再不想办法,其他修仙者就要找来了。”
虽然我可以掩盖他身上的气息,可是碰到他身体恐怕我的小命也不保了。
君福睁着空洞的眼,依旧嗓音淡淡,道:“我需要一个时辰的时间压制魔气,期间你们把守好洞口,别让人进来,否则走火入魔,我未必能控制自己。”
于是容烨将士兵遣走,“人都不得对外透露今日之事,彼此间也不可谈起,违者杀无赦。”众将士领命便整队离开,千足突然叹气道:“悠悠众口,这么百年难得一遇的事他们憋着不说多难受啊!”
众人刚走到洞口,一听默默点头。
“不如都杀了吧。”千足说的没心没肺毫乎,众人看看水潭中的章鱼沫沫,明显千足杀人放火的事手熟得很,纷纷摇头。
领队立马带领将士们下跪起誓,今日之事胆敢泄漏一丝半毫,愿诛九族,遭车裂。
这才放了众人出洞口把守,容烨自己却留在洞内,我把他也赶出去,他不放心,拉住我的手道:“你的本名是什么?”
我笑笑,其实出了这个洞,他们不会再记得今天发生的事,在君福的幻术下,都会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又何必知道我的名字呢,反正也不会记得,真正的陈抒仪会来到容烨的身边,成为他最宠爱的妃子,只记得她温柔的笑,细腻的声音,不会记得曾经有一个人敢对帝王说不喜欢,敢拿帝王的名字取笑……
我忽然有些惆怅,仍是挤出一个笑容,“句之。”一个今生你不会记得的拒绝过你的女子,将你拒之门外的女子。
他似预感到什么似的,迟迟不肯松手,“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不要离开我,好吗?”他依依不舍眼眸微垂,亲吻我的眼睛。
一时间泪水突然盈满眼眶,怕被他看到,强忍着闭上眼睛才不会马上流下。
千足把我从他怀里拽出来,我靠在他胸膛不敢动,容烨正想再说什么,摄于千足的威压,被丢出山洞。
我身为一个人的身份和容烨之间的一切就此了结。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只是突然觉得伤感,或许是离别之感吧。
抹一把眼泪,推开大蜈蚣,从洞口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