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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沈东篱本是长生界的妖女神挡杀神魔挡杀魔好不快活然而却无缘无故被本命女主杀害沈东篱发誓再也不当炮灰女配于是乎重生到了一篇标准仙侠女配文中成为炮灰女主微笑脸沈东篱的目标是为光荣而伟大的打倒开挂女配事业奋斗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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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炮灰女主来坐镇()
“她,如何?”
“天生变异雷灵根,心性沉实,真乃我沈家骄傲。”
“相较我儿如何?”
“实则是比不上沈大小姐的。不过,大夫人那般疼爱,只怕大小姐……”
“无需多言。”
“是……”
沈东篱是个很有气节的女子。比如说能面对元婴期的老妖怪面不改色,昂首挺胸。然而那老怪正是她亲爹。在待人接物上,沈东篱亦是游刃有余,滴水不漏。比如说能跟沈府最为严苛死板的大管家沈二谈笑风生,实乃真名士自风流!然而她自幼是沈管家一手带大,尿床拉屎毫不含糊。
没错,沈东篱就是传说中美貌似白莲,身姿若惊鸿,举手晕一群,抬脚死一片的沈府继承人,沈大小姐。
而面前跪着的可人儿,正是沈家遗落在外的明珠,就算生长在荒郊野外,穷村僻壤也难掩其风华的沈明珠。万里无一的变异雷灵根且不说,还自带须弥芥子空间,内有标配灵泉府灵,什么千年的碧落草,万年的蛤蟆精,一甩甩一脸。
没错,沈东篱幽幽的喝了口灵茶。她来到了一篇标准的女配文,而她正是那标配的炮灰女主。要是她没记错,除去沈明珠,想弄(neng)死她的还有好几个,皆是身手不凡,声名在外的各路男配女配,噫,真是群雄逐鹿的时代!
“女儿,想父亲了!”沈东篱被这一声突然迸发出无限情感的呼喊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见那跪着的沈明珠抬起了那巴掌大的小脸,明亮的大眼睛里泪珠子直打转。乌黑的眸子里闪着深情的光芒,噢,原来这叫爱。
且看女配身旁的黑衣男子,俗话说看人先看眼,这人目光丝毫不光明磊落,探其双眸如入寒潭,眨眼间好似剑光四溢,止不住的杀气在其周身环绕。料想能有这般杀气外放的,恐怕是《九幽书》中的著名反派,施卫东。
沈东篱隔着一层眼纱,都能猜到是怎样的场景。“咳!”看了太久,竟遭到了反噬。黑衣男子毫无怜惜地扫了一眼沈东篱。一张洁白的手帕上染上了血迹,沈东篱捂住心口,气若游丝“父亲,我先退下了。”说完便从椅子上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会客厅。
“姐姐,是不是在怪明珠?”风中传来明珠小声的抽泣。
“莫怕,此事……”
……
沈东篱一路走着心思也未曾停下,她心中的问题千千万,譬如,为何沈明珠比书上写的早了两日来寻亲?她身旁的黑衣男子为何此时出现?这些微小的变化到底有什么影响?她饶是多活一世也对这些道修的法门不甚了解。
大道五十,其衍四九。当今世上确有那些高人夜观星辰,昼拟沙盘,加上一双慧眼,能将一人生平尽数算尽。然而沈东篱并没有这样的法门,空长一双破妄之眼,空得一身浮名。在沈明珠出现之前,她作为炮灰女主真是百无聊赖,每日只是吟诗作画,逗弄灵宠,翻看前人留下的传奇话本子。沈东篱叹了口气,若不是因为那秃驴。葱白纤手覆上双眼,眼眶内竟不似有实物存在。
碧青石铺成路上有人走来,观其身形应是大夫人身边的冷霜。果不其然,冷霜见到沈东篱,急急的凑上前来,附耳说道:“大小姐,夫人找您有急事!速速跟奴婢来。”
沈东篱颔首应了,心想母亲莫非又与父亲闹翻?想到大夫人对她无微不至的照料,沈东篱不知应有何感想。她本是长生界的一名魔修,恶贯满盈,杀人如麻,手上沾染了无数鲜血。无数正派道士临死之前总要指一指老天,“你这妖女!不得好死!”亦或“你就不怕天谴么!妖孽!”
然而老天的确没开眼,她这样的妖女竟然一路修至藏神,几近出尘。后来呢?后来,沈东篱决定归隐山林金盆洗手之时遇到一个道修女子,那女子的相貌她并不记得,想来是用了什么样的法宝遮掩,只知那女子头顶气运滔天。她一时怯于下手,竟死于那女子之手,身前所得法宝尽数被那女子夺去。正所谓,为谁辛苦为谁忙?为她人做嫁衣裳。
沈东篱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为何那****竟无法对那女子下手,直到三千年后她幽幽转醒,投生于沈夫人腹中,长到四五岁之时,她从沈夫人的书架上取出一本《陆小琴成仙记》。
“母亲,为什么这大魔头这么厉害却打不过陆小琴?”
“笨,陆小琴可是女主呢。”
她投生正派修士之家,自是无法修习那魔功,也无法以杀入道,只得那些无聊的岁月里将那《陆小琴成仙记》翻了又翻。
“母亲,这陆小琴真的存在?”
“旁人编的话本子,怎得会是真的?”母亲笑着将一块枣泥糕塞进小东篱的嘴里,“你啊成天这样懒散,不知修炼,将来可如何是好?”
沈东篱装做天真咯咯笑了起来:“有母亲在,东篱不怕。”话本子里的故事,真的不存在吗?不然为何《九幽书》中真的有沈东篱
今日母亲这样着急找自己,想来也该是为了沈明珠一事。沈东篱不紧不慢的跟上了冷霜,沈家的仆从大多数都在练气期,冷霜作为母亲的贴身侍女,更是已经筑基大圆满,半步金丹。穿过一道道阵法,终于到了。
若不是沈东篱自幼学了些阵法皮毛,想走出这**阵也是有些困难。相传三千年前沈府的老祖将沈府建在一座小山之上,贴着昆仑灵脉,自山脚起就布下重重连环阵法,又借势昆仑侧峰种下层层桃花障。从此沈府在这小遥峰上安然度过了漫长岁月。
“篱儿,你随沈二下山去吧!”母亲神色凝重。
沈东篱一时语塞,这就要为女配让路了?她记得原来的剧情没这样设定吧?只因那明珠早来了两日?
“母亲,我不想离开你。”沈东篱仗着年纪小牢牢抱住沈母的胳膊。她这会儿走了,那谁又代替她成为魔修圣女?坐拥天下神器?虽说这样的设定不过是为了女配铺路,可她这些年惰于修习正派心法,皆是因为知晓两日后会有魔门中人来,修习魔功对她而言,就好比呼吸一样习惯。
沈母紧紧抱着自己的骨肉,神色肃然。“我儿你可知你五岁那年……”
沈东篱向天翻了个大白眼,张嘴便唱道:“有一老道从东而来,有一老僧从西而至,两人坐于小遥峰上,那是大辩了个三天三夜……”
沈母不气反笑:“你背话本子倒是流利,怎的练起功来反倒一问三不知。”
沈东篱笑着打哈哈,难道能大白话说不然她怎么学魔功?
“好了!莫要闹了!”沈母突然严肃起来,“我儿天资聪颖,看过的书向来过目不忘
,平日里行事也是极其稳重,从未让父母有过半分担忧,料想我儿是要有大成就的。我与你父亲这几百年来,未尝不想我儿与那些高门贵女一般成那无忧虑的娇花,然时不我与,我儿,注定是要与命抗争的。”沈母竟说着落下泪来。
沈东篱看着母亲的婆娑泪眼,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她从前浪荡不羁,对这些人间的情啊爱啊,极其不屑。拆离人骨肉,打散亲夫妻的事情做起来毫不手软。
为大道者,断情绝欲,一往无前。
此情此景,此时此刻,此身此地,她只得在心里暗叹一声,孽缘。
第二章 东篱来了峒冬县()
所有的武侠总是这样,带着一身家仇国恨,主角牵着一匹老马,带着一个仆人,来到路边的茶摊,漫漫的黄沙迷了主角明亮的双眼。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何不来江南?
沈东篱喜欢阴冷的江南。
所以,沈东篱骑着一匹老马,带着年过半百的沈二,如花似玉的冷霜,一路向南,越过了茫茫巴山,吃着火锅唱着歌,来到了平江城。
昆仑冷,三分冷,江南寒,七分寒。湖面凝了薄薄的冰,沈东篱走了一路,脚底已经津透了水。青石板路上透着地底传来的寒气,油纸伞也挡不住肆意纷飞的细小雨丝。这些雨丝就好似一枚枚从冰河中取出的银针,一根根扎入骨髓。
“叔,我好冷。”语音细软,犹如出水白莲。沈东篱整个人缩在在厚厚的蓑衣里,举伞的手冻的青白。明珠为何会早两日来小遥峰?她还是未曾参透。十三年来,她谨言慎行,唯恐与原主有所不同而扰乱书中的剧情,故而她不可能是这其中的变数。
沈二淡漠的看了一眼沈大小姐,只见其又开始神游太虚,并不为沈东篱的殷殷请求所动。沈府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沈大小姐天资卓著,气运滔天,然而却是奇懒无比,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思进取,不知修炼,竟日只看些才子佳人的言情话本,故而被沈夫人逐出家门历练。
沈东篱回过神来瞥了眼严肃的沈二,很是无语,这老东西平日里就看她极其不顺眼,想来是看不惯自己的懒散。对于这种人沈东篱无话可说,对于这种家族荣誉大于个人的忠仆而言,倘若被他发现沈东篱修习魔功,怕是要先将她手刃以免污了沈家的千年门楣。
这世间,有人为名,有人为利,只有她孑然一身,为了搞倒女配。这样想来,沈东篱竟心生一丝孤独:“这世间,吾谁与归?”沈东篱在沈二处讨不到好,便转头向冷霜问道。
冷霜冲沈东篱抱拳回道:“在下自当与小姐同去。”然而她并不能解决实际问题,连帮小姐执伞这样的建议也不会提。沈东篱叹气,她是小遥峰的娇贵小姐,又是有名的体恤下人,本等着被魔教掳去平步青云,摇身一变成为被魔教所迫害洗脑无知少女,过她的大好日子,修她的大好魔功,何须如此斟酌尴尬。
真尴尬。
自昆仑山脚至小遥峰并无半点人烟,小遥峰上更是有守山大阵,风能进,雨不能进,雪不能进,霜不能进。四季如春,桃花盛开漫山遍野。
更因为,自筑基始,众人皆有护体罡气。
半步金丹的冷霜并不知何谓霜,不知何为冷。
然而她沈东篱不仅知道何为冷,更知道这平江城为何冷。“冷霜,你且随我去平江府路口的酒楼可好?”
沈二抱剑不悦喝到:“小姐,夫人安排往那处去,怎可因此耽误行程?”若不是大小姐非要买上一匹老马,学做那天涯剑客,此刻他们应当早已进入门派报道。
沈东篱弱弱答道:“二叔你可听说过一句俗语,‘磨刀不误砍柴工’。”
“何谓砍柴?为何砍柴?”沈二皱眉。
东篱轻笑,抚上鲛纱:“柴者,道也。这是俗世凡人领悟道之术。书中所言,通习此道者可立地成仙。”心中莫名有种愚弄此等大能的莫名成就感来。
却不料“凡人尚且都修道之心,为何大小姐如此懈怠?”沈二毫不留情的批评道。
沈东篱真想撕烂沈二这张嘴。
“天机岂是尔等能得知的。”沈东篱收了伞,置于储物戒中。与冷霜先后走进了巍峨堂皇的峒冬楼。
《九幽书》中,沈府的人个个都木讷的犹如大萝卜。甘心做那天道的卫道士,克己复礼,斩妖除魔。然而那样歪曲的天道有何好守?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王。若是能够将天下气运尽数归于个人,说明这并不是真正的天道。
若是原书为《九幽书》,那她这经历的一切不妨叫做《九幽夺宝录》。而这峒冬楼中,啧啧,进去一探便知。
“小姐,冷霜走不进这楼中。”冷霜一脚跨出了峒冬楼,面带不解“没有阵法,怎会如此?”
沈二听闻,立马大步迈进楼中,也是一并迈过了门槛,踩在楼外的青石板上。“还真是,奇了怪了。”
沈东篱看到两人不停的进进出出就是走不进楼中,心中一个念头划过,她何不趁此时逃走?从此天高海阔?但是这样并不够缜密,若是这二人立刻返回家中如何?若是引来父母的双重追逃该如何?暂且罢了,不若这样按照命运一步步走下去吧。在不公的天道面前,所有被突然的想法或者念头牵引的事情,皆无好事。
比如说一见明珠误终生的施卫东,比如过尽千帆皆不是的谢剑。念无好念。
“此楼甚是稀奇。”沈东篱走出楼外,抬头只见“峒冬楼”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刻在砖墙之上。
冷霜凝眉:“似是有意将有修行之人隔绝于外。”语毕,单手捏诀,起手一道金光打在墙上,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