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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东篱闪身避开,她的目的不过是将这大殿彻底搞倒,好吸引来人,至于与不与这两人战斗,她并不是十分在意。
沈东篱如今法术修行的不是十分熟练,躲法术倒是学了个七八成。
然而这剑势易躲,水龙却不易闪避。剑势取直才能一往无前,发挥出这一剑的全部实力来,所以剑势好躲。
然而这张腾空却不像沈东篱以往遇到的草包一般,只见他另起一掌,猛地将剑势打断,这浑厚的剑意立刻化作数百道细小剑意,立即将这狭小的空间填满。
这他妈躲起来就困难了!
见状不妙,沈东篱执剑闪身而至张画影身后,却被这人一掌逆推至殿角处,手中一挥,金锁倏然而至,猛地从头砸下,沈东篱猛地蹬地而起,将头歪向一旁,身子依靠着墙壁,借力使出杀手锏,双腿牢牢夹住张画影的脖子,又一剑打在张画影的腕上,将他手中的金锁击落。
张画影见法器落手,不由得念起口诀与法器沟通,然而这法器乃是公用之器,如今一旦脱手竟全然不听使唤。
沈东篱见状心想,原来这人不能控制金锁。这链子锁看起来金亮金亮,原来这般难用。
不过想来这金锁应当是公器,公器自然没办法跟私器一样用起来得心应手,不然这可就没有公平可言了。
沈东篱抽出右掌,提气暴起打在张画影的脸上,只听一声骨裂之声,张画影吐出两口鲜血,连带着一颗牙滚在了地上。
趁他未能反抗直接予以暴头一击,永远是对抗气修最为快捷的方式。若是让张画影与她有来有往的斗法,她灵气没他雄厚,手段没他多,赢的几率并不大,然而这张画影只知道斗法,不知道生死之博丝毫不能松懈的道理。
张画影被这猛地一击打蒙,耳朵中嗡嗡作响,眼睛有些花,正想要结印使出法术,却被沈东篱一个背摔砸在坚硬的地砖之上,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沈东篱见状又是一掌,彻底将这人打晕,也不废话,跳起身躲在横梁上。
张腾空应当是剑修,从他握剑的姿势与出剑的气势来看,这人必定练了多年的剑法。而这张画影却是最为常见的气修,每日吸收灵气练习法术,最是怕人近身。
见沈东篱如此不要命的与张画影肉搏,又将张画影击倒,张腾空皱眉,手上却是丝毫没有投鼠忌器,只听他一声冷哼,漫天的剑意在这狭小的空间中炸开,无孔不入,钻心剜骨。
沈东篱将手缩回袖中,祭出朱颜镜挡在身前,镜子类的法器的特性便是反弹伤害,不该如今也正是因为被逼至角落,沈东篱才会用起朱颜镜来阻挡一番。
张腾空这人看起来像是莽夫,使剑的手段却是的确不错,原来这剑意还能这般操控,沈东篱学到了。
“你我素未相识,没什么仇怨,不如就此揭过如何。”沈东篱贴身吸附于横梁上,脚下躺着人事不省的张画影。
“我兄弟二人本只是想谋你些灵石,你却下此狠手将我兄伤害至此!”张腾空义正严辞的怒喝道。
??
“我就活该被你们骗咯?”沈东篱不气反笑,这些人说话的时候怎么都这么理直气壮呢?你脸大,你说话。
“我们兄弟二人哪里骗你了?这新入门弟子应当去崇华殿领取用品,难道我们说错了,你自己非要跑到这禁地来,被我们抓住了还这般负隅顽抗,你这是目无纪律!”张腾空咬牙切齿的说到,伸手就要去捡起那金色锁链。
沈东篱看得真切,断然不会让他就此得逞,立即从袖中摸出数钢针钉住那张腾空的衣物。只见他轻蔑的瞥了眼沈东篱,解开了身上的深蓝道袍。
“你这小子也就这点本事了,除了剥女人衣服你还会做什么!”张腾空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眼中却是闪过了一道血丝,方才这人显得有勇无谋似乎是个莽夫,如今随着张画影的倒地不起,这人却像是换了魂似的。
沈东篱手中的钢针乃是经过特殊工艺淬炼而成,这钢针虽然看起来十分轻巧,每一根却都有数十斤重,若不是沈东篱经常用这玩意儿来锻炼自己的臂力与手腕力量,只怕是连举都举不起手来,更别提将这钢针利落的飞出。
其中需要的力量可想而知,只见这几枚钢针落地,将地砖刺穿,地面上留下几个又小又深的针眼。
这钢针还是沈蔷交到她手上的,刚刚出山之时她便祭炼了一番。如今却还是不能使出这钢针十分之一的威力来,境界之间的差距果然如同深渊一般难以跨过。
沈东篱深吸一口气,缓缓移动到无情殿的边缘,这张腾空他看起来有些不对经,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只是他刚刚那番身法躲过自己的一击实在是超越了他之前所展现出来的实力,而他刚刚那一句抱怨也太过女性化。
这让沈东篱不得不怀疑这人是否遭遇了夺舍之类的事情,不然怎么会前后如此的不一致、
“沈东篱你给我拿命来!”张腾空扔掉手中利剑,一个猛子扑了上来,双手成爪,直击沈东篱面门。
沈东篱心中大骇,如此熟悉的掌法,莫非是那人!
不然她可不能理解一个剑修会抛弃自己的佩剑突然就朝着自己冲来,这不管不顾的性子却是像极了一个人,沈明珠。
她见过沈明珠使出如此的爪击之术,彼时沈明珠的指甲都变得无比灰暗,似乎是用墨水染了指甲一般,可见毒气森然。
不对,沈东篱猛击身后的屏障,只听一声清脆响声,屏障没有丝毫裂纹。
“我看你如今你还能逃去哪里!”张腾空见沈东篱突然如此警觉,也是不再掩饰,嘴角勾出一丝冷笑。
沈东篱如今有七八成确定眼前的人被夺舍了或是被人控制了,他刚刚那一道爆裂剑意虽然极其精妙,能够打破沈东篱的正面防御,让这阴冷的剑意从四面八方袭来,可是这样的话必然是会伤到毫无知觉的张画影。
这两人一开始看起来如此兄弟情深,沈东篱一开始见张腾空下手果断狠厉,只以为这人性格便是如此,但是现在想想,这两人本只是想要求财,哪里需要对自己使用这等厉害的法术呢?
虽然沈东篱也是显得十分不识相,一点也不配合这两人的工作,但是也不至于让这张腾空气的连自己兄弟的命也不管不顾。
这气修的身体最是不堪,一旦被体修剑修近身,那胜负几乎就已经可以预见。张腾空的剑意能够将自己刺得生疼,自然也没有理由会放过张画影。
张画影人在昏迷没有能力运气灵气自保,想必收到的伤害比自己大了不是一点半点。
张腾空自己没有金色锁链,说明他的地位并不及张画影,若是张画影从此受伤,卸任所谓的执法弟子,这张腾空还能靠谁去赚取灵石呢?
莫非是这张腾空故意想要上位?
沈东篱推测这样的可能并不大,毕竟打劫这种事情讲究人多势众,这一个人打劫与一群人打劫,从气势上来看就是不一样的。
要是沈东篱以后也做那打家劫舍的买卖,她肯定要将老狗熊放在第一位,来镇一镇场面,再用几个小弟往后面滋溜一站,这架势往那儿一摆,又有什么修士会升起反抗之心呢?
沈东篱又转念一想,如今自己得罪的人还数的过来,无非就是沈明珠,瑶青,还能有谁?这瑶青也是,跟自己打斗了半天,沈东篱见她正在气头上,也就避其锋芒,在树林里躲藏了会儿,等她调息完正兴致冲冲的想要加入战斗之时,这瑶青又跑没了人影。
沈东篱坐在那岩石上与阿宝喝了一壶茶之久,瑶青还是没有露面,沈东篱虽然心中奇怪,但是也不会犯贱到觉得瑶青跑了她好无聊好寂寞好空虚好想找人打架。
那会儿廉杭正从乱石堆中露出头来,真是鱼生无望,整个鱼都灰头土脸的,他漂亮的鱼鳍都蒙上了厚厚的泥,真是丑死了,廉杭羞黑了脸,不敢抬头看阿蛮一眼。
阿蛮本挖了半天,带着若有若无的眼泪,心中满是悲愤,却只见一张娇羞的鱼脸映入眼帘。这画风本来就有些不对劲了,阿蛮甩了甩头继续挖,累的他生无可恋,最后却只见廉杭甩了甩鱼鳍,手脚并用从坑里爬了出来。
他本是一条健硕的大黑豹,站在这呆鱼面前却是存在感为零。
廉杭此时像个小山一样高,还长出了两条大白腿,腿上还有些黑毛,实在是太不堪入目。
“人家是不是没有以前好看呜呜呜。”廉杭一个没站稳,在咸湿的鱼生中首次跌倒,一口将阿蛮的头吞了进去,阿蛮挣扎着爬起,确又被这愚蠢的鱼类给压倒。想来阿蛮这辈子也没想过会在陆地上被一条鱼给强吻了吧?
画面太美,沈东篱实在是看不下去,放下老狗熊裂了口子的茶碗又御剑飞了一圈,确认没有发现瑶青的身影,她当时倒是比较担心瑶青回来会打断这两口子的甜蜜蜜,这才不得已梭巡了一番。
若这瑶青只是有一场戏的小配角,沈东篱绝对不信。堂堂未来一代毒王难道真的就此下落不明?
也是沈东篱此时敌人稀少,她才能想到这怪事不是沈明珠便是瑶青,这张腾空的确是受了别人控制,这人便是瑶青。当时在秘境中瑶青身负光复五毒教之重任,自然是有别的事情去了,只是事发突然,她便顾不得与沈东篱周旋,急急忙忙的便遁地而走,如今瑶青那事情完成了一半,便是就此来沈东篱寻仇了!
只是这控制人的手法可不像这些寻常修士一般用些所谓的垃圾的碧落草汁之类的,她苗疆人有自己的独门绝技。
那就是蛊毒之术。
若是让瑶青在这小喽啰身上下蛊,她可舍不得,如今噬心蛊被那大鱼吸收了一半,她正头疼不已,蛊王仙鼎又落在了沈明珠的手中,她可不得省着点用蛊。
于是她干脆就在内门中挑了两个出了名的混子修士,想要借此打压打压沈东篱的气焰,解一解心中的怨气,好让这小子知道什么叫不能得罪女人!
这蛊毒之术不似用蛊一般能够完完全全的操控修士,然而却也胜在简单方便,成本低廉,瑶青取了些炼蛊留下的乌液,制成了烟,在这兄弟俩的房里点上。
便有了今天的一幕。
只是这兄弟二人平日里坑蒙拐骗,如今却是阴沟里翻了船,被人****一把。
第一百零一章 内门管事吕清阳()
“何人在此喧哗。”苍老深沉的声音伴随着踏踏的脚步声,从不远处的砖石路上传来。
沈东篱一听,却是收起了周身战意,来者的身份十分好猜,除了这内门管事,还会有谁多管闲事呢。
只是这一句话却是这样的深沉悲凉,让沈东篱听得心中酸涩。倒地这人经历了如何,才会这般心如死灰。
张腾空眼中红丝褪去,又渐渐恢复成了正常模样,只是这大殿已经被三人的打斗折腾得奄奄一息,砖石破损,壁画剥落,琉璃尽碎,只有那顽强抵抗的大梁,撑着一口气还不曾倒下。
“你们啊,又耍这样的把戏。”老者佝偻着脊背,瘸着腿,拄着拐杖。每走动一步,便听到那拐杖撞击砖石的沉闷之声。
来人正是内门的管事,吕清阳。在浩如烟海的修士中,这人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失败者。然而相比别的失败者而言,他却是这样的成功,他虽是筑基期,却当上了内门管事,难道不叫成功?
这样的成功却是对吕清阳的一种讽刺,他的师父本是无情峰首座,他又是金火双灵根,专精炼器之术。想当年他也是风头无两,剑指修途,如今却是变成了什么样子,他都不忍看现在的自己。
每日都沉浸在对往昔的后悔之中,现状又是如此的令人绝望,吕清阳面上不过问世事,心中却每日被痛苦折磨,许久不能进入到物我两忘之境地,也已经有许多年没能睡上一个好觉了。
他每日清醒,却只能看着自己的断肢无能为力,他整日坐在山巅,却只能看到灵气避他而走。
吕清阳浑浊的眼睁开,淡淡的看向静静伫立的沈东篱,这般的年轻,如此的意气风发,又这样的鲁莽。
又看向另外两人,油滑世故,坑蒙拐骗。若是吕清阳如今是十八岁,一定会毅然站出,斥责这两个混子。毕竟年轻人血气方刚。
然而他如今已经被这些年的痛苦折磨得丧失了斗志,只是淡淡说道:“出来吧。”
只见他手中祭出一枚钥匙,朝着沈东篱所在的方向凭虚转动。只听虚空中咔咔作响,大殿内的金色屏障依次打开,折叠起来回到了殿内。
倒不是这张姓兄弟俩有多厉害,能够布下如此坚不可破的阵法,而是这无情殿有多厉害,就算坍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