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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妈倒是不料住持会拒绝,欲再说。
徐兰拍了拍她的手阻止了她。
便说起园里的桃花,说家中母亲有孕,不便外出,若是能将此花带回,定能博得母亲一笑。
住持听了念了个佛号,起身叮嘱了门口的尼姑一下。
一会儿,尼姑拿了把剪刀,却还拿了一个小药瓶。
住持解释说药瓶是给她擦手的,看她的手上似乎起了个小泡,让她将手给她看看。徐兰的手是骑马的时候勒的,无名指下起了个水泡,其它还好,只是泛红。徐兰平时都将手藏在袖中,不想给人发觉,想来是刚才喝茶地时候被她看到了。
陈妈呼了一声,说是这白嫩嫩地小手怎么会起这么个泡。
住持用针烧红,将她的水泡挑破,复擦上药水,泛红地地方也擦上,缠了一层纱布。
徐兰看着住持轻柔地动作,只觉得手上的疼痛也减了许少。
起来道了声谢,看着住持倒是觉得亲近了许多。看来这位住持不仅眼光独到,而且颇通医理。
住持便将药水赠送给她,道寺中自供自足,而且有时也山上采药,所以常有尼姑出现这种情况,便调制了这药水。
徐兰收下药水道了声谢。大家契阔了一番,徐兰和陈妈便跟着尼姑出来。
徐兰又到殿上贴了些香油钱,说是给母亲和未出世的小弟弟添的。
徐兰挑了几枝好插瓶的,尼姑帮她剪下,徐兰便亲手抱着桃花出来了。
第十九章 探姐()
出来坐上顺子的马车先回到家里,徐兰抱着梅花先到王氏屋里说了经过,要给王氏插花。王氏的美人瓶放着许久未插过花,看到这枝桃虽还全是花骨朵,想必再过几日,开了花定很好看便让李婆接过。徐兰便让她有多的插到书房里。
便又出门和陈妈一起回到了店里。
上午都是赵管事在看店,看到他们回来,赶紧迎了出来。
徐兰就和他说了经过,说是没有谈成,赵管事有些可惜。
徐兰便说上千狮寺的事情,让赵管事明天带着顺子去好了,如果谈不成也不要勉强。
赵管事应下,下午吃过饭叫上顺子一起到外面办事去了。
徐兰一时没事,倒是想起那副字来,也不知道有没有玻璃这种东西,问了陈姐,陈姐倒是说没见过这么大个的,倒是有看到过有些有老学究戴过眼镜。
徐兰听了想来应该是有了,早知道应该问下林如松的。程阁老家的公子h县令家的公子倒都不是很熟,不好开口,便先把这事搁下再说。
一时又想起不知道赵管事夫妇,王氏那里有没有和他们说过。如果能留下是最好了。
徐兰无事又打量起店内的陈设,柜台的造型是典型的u字型,柜台摆两边,柜上摆上着各色水粉胭脂,梳子、还有女人带的绢花、小饰品、各色荷包、手绢、柜台后面有个竹制地杆子,杆子上挂着各色腰穗,各色的络子。总之是女人用的一些日常用品。东西都不是很高档。所以东西不算贵,利润也不高,来的基本上是小康或是普通人家。穷人却也很少来,基本上也不用这些东西。世家大族的小姐们的小饰品,茶包,手绢基本上都有专门的绣娘缝制。
走得最好的还是水粉胭脂,大概这些不易制作地缘故。
不时店里进来三三两两的客人,有寻常地妇人,也有小厮打扮地人。
妇人都是要看一圈儿,挑挑拣拣一翻,小厮却一般都是问什么东西可有,然后再挑个去,应该是给家中的小姐或者丫鬟带的。
此时进来一个妇人,梳着油光的发髻,单套一个银簪,很是精干地模样。
进来也是就看胭脂,细细地问了陈姐一番,各种颜色,价格都问得很仔细,只问能不能便宜一些。陈姐便问她要多少,她便指着中等价格的,各色都要一盒。有七八种颜色,陈姐便也略往下降了降,但是这位妇人却直接问了一个更低的价格。陈姐一时不好答,便向徐兰示意。
徐兰便问她要这么多是自已用还是送人的?
妇人便说自己是给楼里的人梳头的,徐兰一时没明白过来,有些迷惑。陈姐便在她耳朵轻轻地说了一句:“是给勾栏里的姐儿梳头的。”徐兰一下就明白过来了,就是给在青楼里的姑娘梳头的。
妇人见陈姐和徐兰的私语也不以为意。
徐兰问她是否要经常拿货,因这个价格给的极低,就是老顾客一般也不能是这个价钱,但是若是以后常来,当是给个批发价,薄利多走货。
妇人自然是愿意的。
徐兰便还拿了几个荷包给她包好,妇人高兴道下次再来就走了。
徐兰便问起陈姐,这淮扬县的青楼在哪边?
陈姐一听,呸了一声,告诉他正经人可不打听这个。
徐兰知道她误会了,便说只是打听打听看能不能多出些货。自己虽然年纪小却也还是很懂规矩云云。
陈姐看他样子不像是扯谎,便跟她说是在城西地碧水街上,最大地是百娇院。
徐兰想再问地仔细些,陈姐便也不知道了。
徐兰便让她留心,再有梳头地就向她们打听一下,城里梳头的大概有多少个人?一般给什么样的姑娘梳头。平常姑娘的胭脂是不是都从她们这里买的?问得越细越全面越好。
陈姐看她问地都是生意上的事才放下心来,便道记下了。
太阳西斜,轩哥儿带着李安到了店里,说是今天下学早,过来看姐姐。徐兰忙将他迎进店里,看了穿了一身暗蓝的袄子,鼻子微微有些冻得发红,徐兰忙给他倒了杯热水。又抱着他问他冷不冷,轩哥儿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很喜欢徐兰抱着他。便也不挣脱,只说不冷不冷,又说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又说老师今天家中有事,所以早放了学堂。又好奇起店铺里卖什么东西,便绕着店铺走了圈,没有什么他感兴趣的。
徐兰见了便说带他去吃好吃的,拉着他的手,和陈姐说了一声出了店门。
原来这附近有个摊子卖起了烤红暑,徐兰也是闻着香,但是从来没有吃过,刚好今天可以尝一尝,便买了四个。小心的剥了一个,用帕子包着递给了徐轩。徐轩却让她先吃了,是了,她总会忘记他才是她哥哥,便也不客气地先咬了一口,复又给他,两人拿着一包红暑高兴地回了店铺,将红暑分给了陈姐和李安。两个人一边吃着红暑一边聊天。
徐兰便问他最近学到哪里了,老师布置了什么作业。功课难不难。
徐轩一边吃一边回答不难不难。
吃完后,徐兰就让他回家早些做作业,不要再在街上逛了。
徐轩便带着李安回家去了。
吃过晚饭,徐兰便和赵管事说起这店内陈设地事情,说起了她的打算。
把店铺陈设改成山字型,在店门口摆个凹槽的柜台,里面放一些帕子,绢花,荷包这些东西,直接让顾客挑拣。柜台后面放竹制的横杆,放个两排,挂上丝绦,络子这些东西也让顾客直接挑选。将现在柜台后面站人这个格局改了,直接靠墙。这样就也不显得拥挤,将收银的柜子移出来到左边或右边的门口,这样子方便结算款子,也防止有人拿了东西就跑出去。
赵管事越听越有道理,之前这个摆设是因为大家都是这样摆也就这样子摆了,按徐兰这样子摆却能多摆好多东西。而且之前是顾客进来,店员守在柜台后面,竹子上的东西也是要看哪样才拿出来看。现在这样子却是货都呈现在顾客的面前,而且挑选地余地也大起来。
徐管事连连称赞,说好得很,只是又说这凹槽的柜台里面的帕子,绢花,荷包都让人挑拣的话会不会很容易脏呢,脏了卖相就不好。
徐兰想着这确是一个问题,不过总归是利大于弊,我们先放几天试试,不行我们再想办法改。
徐管事点点头,又和她说起荷包和盒子的事情,说是明日荷包便能做出来,盒子的样品也能出来了。
徐兰想了想后天要送鞋子给方丈,便道后天一起上清华寺。
余事不谈,徐兰回家后给王氏请了安,便歇下了。
第二日吃过早饭徐兰和赵管事一道到了店里,赵管事便和顺子一起往千狮寺去了。徐兰便看了一日的店,下午时光赵管事方回,道千狮寺愿意进二百把试一下。徐兰和陈姐俱很高兴,这样便又多一处收入了。
赵管事和顺子又赶着车一起将荷包收集,结清了工钱。下午盒子做好也送了过来。徐兰看了看还是比较满意,虽然木料普通,但是样式大方,送个赠品也是拿得出手了。
下午陈姐也去将鞋子拿了回来,做得挺厚实的,下面包了一层皮,怕冬天太滑,还做了一道道地防滑处理。徐兰很满意,虽然这样不能在积雪地室外穿,但是在室内穿穿是足够了。
晚上多烧了两个菜,大家高高兴兴地吃了一顿饭喝了点酒方散掉。
第三日,天刚微亮,徐兰便起来了,寒冬地早晨特别地冷,徐兰喝了点热水,然后和赵管事一起在厨房随便吃了点早饭便早早出发了,到了清华寺,天已大亮,徐兰先去了退庭方丈那里,因不知道他们定的什么时辰出发。
偏殿地门还没有开,徐兰敲了敲门,守门的沙弥便给她开了门,徐兰便问方丈是否已经起床了,沙弥便道已经起来将徐兰迎了进去了,带到了秉德师兄那里。
秉德正在收一些书籍,看到了徐兰便迎了出来,沙弥礼了个佛便走了。
“秉德师兄,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出发?”徐兰问。
第二十章 桃花()
“这怕是说不定,必是明年开春以后了,师父向来是随性,不会有定期地。你们必是要常来寺里送货地,到时候一打听便自然也知道了。”秉德答道。
徐兰想想也是这个理。
徐兰便拿出了两双鞋交给了秉德,让他试试他的那双是否合适。
秉德道了一声谢,便试了起来。秉德站起来跺了跺脚道:“很合适很暖和,这下在外面不会冻着了。”
秉德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叫了沙弥过来,让他叫人先将东西放到马车上,将马车赶到大门口。沙弥诺了一声便找人帮忙去了。
秉德看着徐兰少年老成的样子,有些恻隐之心地话想对她说。
“如果我没猜错地话,再过几日,徐松可就要出名了。“秉德打趣道。
徐兰啊了一声,有些反应不过了,一转念便又知道这是说她卖梳子的事了。
“是啊,成名要趁早吗,莫虚度光阴,古圣贤可不都这样教导我们吗?”徐兰也开起玩笑。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名利二字虽人人向往,却可能也是烦恼地源头。记得要守拙报朴,如果有什么麻烦,记得拿着木牌去找方丈。”秉德平静地说道。
徐兰心里涌出一股暖泉,点点头,声音有些嘶哑却仍是开玩笑似地说道:“别看我年纪尚小,可我也不是那蠢笨地人,师兄放心,我也知道自己现有几斤几两,不会做出那出格地事情,求点小财而已,若有大动作,必先来和师兄报备。”说完行了个礼。
秉德听得哭笑不得,但他这么说便也知道他还是心中有数的。
两人坐了一阵,待老方丈回来,徐兰又起身行礼,送了鞋子。方丈合掌道了声谢方接过鞋子让秉德一起带着。复又回去换了一身行装,便一起走了出来。
寺里的方丈、院监等若干人都在门口候着,一行人道别之后马车便悠悠地出发了。
徐兰看着马车消失地背影,虽然说自己撒谎,也拿了东西来和他们交换,总归是他们愿意给了自己这个机会,心中满是感恩之心。
徐兰向方丈和院监请礼问安后,大家都客气了一番后便散了。徐兰和赵管事便跟院监回了偏殿,先拿了盒样给他看,院监点点头很满意,双方便定了契约,先订了五十个,十文钱一个。定了五日后送过来。后续补给之事会派人到店铺传口讯,院监又给他们介绍院里的采买,交待以后地事情和他交割便可。诸事完毕,徐兰便又和他说了千狮寺也到店里订梳子之事,院监自然不会干涉。徐兰和赵管事便告辞出来了。
回家之后,赵管事便又去忙订盒子之事。徐兰见店内暂时无事,便让顺子带着去了徐轩的学堂。
顺子以前跟着轩哥儿一段时间过,对徐家私塾倒也熟门熟路。西京城姓徐的人颇多,这是以前姓徐族人开的私塾,已经开了好几十年,平常收徐家的族人子弟,也收外姓子弟,倒是有点像是一个学校的风格。
虽称私塾倒也不是属于谁家的,也不是开在家里,而是单独有一处院落。门口就挂着徐家私塾四个大字。门口有一老伯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