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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称私塾倒也不是属于谁家的,也不是开在家里,而是单独有一处院落。门口就挂着徐家私塾四个大字。门口有一老伯应该是守门人,因认得顺子,也没有盘问。他们就进得门来。
走进去先是看到简单的园林景象,有假山,有回廊,回廊后面便是上课地课堂,有朗朗地读书声传出。因为是冬季,园林里一副萧瑟地景象。
徐兰便在窗外远远地看了一下,里面有朝气地莘莘学子,也有听得打瞌睡地学生。里面有一摇头晃脑的教书先生,徐兰听得颇为枯燥乏味,心中有些担心轩哥儿,这学校很重要,学校的氛围更重要,这可是很影响一个人的学习成绩。里面自有那不专心学生发现了他和顺子,抬头向他们望来,徐兰便赶紧带着顺子躲到一边,毕竟打扰人家学习不太好。
顺子便带着她到偏殿休息,原来李安和其它地随从小厮都在这里休息。有人在推牌,也有人在打瞌睡。李安在看着别人推牌,看到徐兰和顺子过来大吃了一惊忙迎了上去施了一个礼。徐兰便点点头说顺路过来看看徐轩。在座的下人,也估计到他们的身份,要停掉推牌,徐兰便摆手手,让他们接着玩,便走到角落一边。
李安忙请她们入了座。复又问他们可喝水,旁边只有烧水壶,壶边有几个粗碗,想来是公用的。徐兰便道不用了。李安却很机灵,说有自带的杯子,果然从随身箱里拿出一个杯子来,想来是徐轩用的。徐兰还是推辞了,问徐轩什么时候中场休息。
李安便说才开课不久,还要半刻钟。
徐兰想着等不了这么久,便坐了一会儿,问了一些徐轩上课的情形。李安说公子颇为认真,而且和同学也能够和睦相处。徐兰便也放心下来又问了一些琐事便和顺子一起出来了。
时间还早,徐兰便让顺子带着她到郊外学骑马去了。
比之前已经熟练了很多,慢慢骑着已是没有问题。徐兰很有信心地练了好一会儿,复套上马,两人赶着马便回家去了。
回到家差不多吃晚饭了,徐兰洗漱了一下,换了一套衣服出来,看陈婆在那里摆饭,徐兰便和她打了个招呼先到王氏那里给她请安。徐宜良和轩哥儿也都在,王氏的屋里的梅花已有些微开了,煞是好看。王氏见了她就道:“来,快来,你看这梅花开得很是漂亮,过几日盛开了更是漂亮。我每天一看它,心情就好多了,还是你知道疼你母亲。”说着故意拿眼睛瞟了一下徐宜良和轩哥儿,徐兰假装有些害羞地低着头。
徐宜良讪讪地笑了一下道:“你要喜欢,我明天就给你摘一大把来,可以不?”
王氏听了呵呵笑起来,故意道“我说了你才去,怪没诚心的。”
轩哥儿就说那明天他去找些别地花来。王氏听了自然又是高兴。
王氏拉了徐兰地手让她坐下然后说后天就是它的生日了,十二月初五,问她可有什么想要的生辰礼,徐兰便说道:“不用别的,只要全家人高高兴兴地在一起吃个饭就很好了,有母亲父亲的疼爱祝福比什么都好。再说了,母亲不是已经给我做了套新衣裳吗?“。
王氏听了很是受用,便说后天让她休息一天,有什么想玩地去玩一玩,徐兰想着轩哥儿生日都是正常地上下学,便也推说不用了。说是马上过年了,等过年的时候再和家人好好玩,那才高兴。王氏听了便也不强求。
陈婆已门外说已摆好饭了,王氏便站起来拉着徐兰的手,说吃饭去。王氏走到厅房放开手,徐兰便先去叫了棠儿,拉了她的手一起走到桌旁坐下。静静地吃完饭后大家又都到了王氏地厢房,王氏便说让轩哥儿、徐兰、徐棠自去玩好了。复又叮嘱轩哥儿消完食便去读书去。徐兰先跟徐棠回了屋,问她今天都做了什么,徐棠便说跟着王氏学绣花了。徐兰陪着她逗了一会儿鸟便又到书房去了。
轩哥儿正拿着一本书再看,看到徐兰进来便问起她是不是到学校去找他了,可有什么事?
徐兰便道:“只是过去看看你,不想打扰你学习看了一会儿便走了。“
徐兰又问他:“学校地老师教得怎么样?听老师讲得都听不懂,听得无味得很。”
轩哥儿便道:“今天老师教得是论语,是讲得有些枯燥,不过自己也还是能听得懂的,虽然比不上原来地宏坤学馆地老师,不过在这里自己和同学能更好相处。”
徐兰便点点道:“那我就放心了,虽然老师很重要,不过自己愿意学习也是很重要地。”
徐兰边说边到书架上抽了一本游记看了起来。
厢房里,王氏和徐宜良两人说着事情,说是前写信至王家的事情已有了回复,说是家里已经同意,只是他们需亲自要问一下赵管事夫妻,毕竟已经在王家做了那么久了,不能说是到徐家就到徐家了,必是要他们自己也愿意才行。赵管事还有一个女儿未出嫁,已经十三岁了,在王家的时候都是跟着他们夫妻两个,他们两个到了徐家之后才跟着哥嫂生活,但是他们到了徐家,定也是要跟到徐家的。
第二十一 进货()
徐宜良静静地听着,他也是满意赵管事的,毕竟顺子和徐兰都还年轻,有个老成持重地人在这里,他心里也安定一些。只是家中这个住房着实紧张,前院倒是还有单间,但是女儿跟过来一起住定是不合适的。
徐宜良便提到是否要另租或另置一处宅子。
王氏便说起她地想法,如果另租或另置宅子,不如将这处卖掉,重新买处大的。她手上还有点银子,再置个三进的宅院定也还是够的。虽然现在店里生意起色不大,但还有清华寺地固定进项,往后若再进人也好安置。
徐宜良听了沉默了下来。
王氏便说不若我们先找着,若是赵管事夫妇过完年愿意过来,又找到合适地我们就置办下来,如果他们不愿意过来,或是我们找不到合适地宅子,那便先租着。
徐宜良听是这道理,便也点点头,说是这两天便让顺子先出去看看。
两人复又说了一些过年要准备地事情,该走哪几家地礼,该备些什么礼。徐宜良便诸事让王氏做主便行。现在不比还住在徐府时人情往来多,倒是处理起来也简单,只是这人情冷暖倒是又让两人感叹了一番,徐宜良又说让王氏受苦了,往后行事再不会向以前那样了。
王氏听了想着倒是这家财散尽了,这日子反而苦尽甘来。又想到那和尚所言,家财散尽,祸去福来之言。这和尚所言可真是句句灵验啊,又后悔当时自己没有问和尚姓名,不知是否还有机会能够见得。
两人私语了许久,徐宜良才向书房来。
看到轩哥儿和徐兰两个都在看书。听到他过来了都站起来行了礼。
徐宜良便和徐兰说:“这两天要让顺子去外面找找宅子,这两天店里可有什么事?”
徐兰便道无事,又问找什么宅子?
徐宜良便说:“再看看有没有大一些地宅子,这个书房也有些小了,以后家里也要添人进来,先看看有没有合适地再说。你明天到店里,让顺子回家一趟,便说我有事交待他。”
徐兰听了便想着可能是赵管事夫妇有望可以过来。再看了一会儿书,便辞了徐宜良回徐棠房间里睡觉去了。
第二日,徐兰吃过早饭辞了王氏和徐宜良便到店里去了,徐兰到了店里便叫了顺子说了徐宜良找他,让他先回家一趟。
赵管事因为王氏交待他办些年节下的事,便也出去办事了。
快至晌午时,木匠将柜子和竹架送了过来。徐兰便整理起柜子来,将帕子,荷包,绢花放到了凹槽柜里。徐兰又根据颜色由浅入深地做了排放。觉得有些空,便又将库存地货放了一些上来,放得一个满满当当。
陈姐做好了午饭,等着赵管事回来一起吃了午饭。赵管事下午还要出去办事,徐兰和赵管事、陈姐将柜子的位置重新做了摆放。
余下的事情就徐兰和陈姐慢慢整理了。
凹槽柜子摆到了门口显眼地位置,颜色夺目五彩缤纷,一时有好几位妇人被吸引过来,在柜前挑拣,顺便又到柜子上挑了一些其它地东西,陈姐热情地迎了上去,因为铺子还没有整理完,妇人便略挑了挑,买了一盒胭脂,两条帕子。陈姐高兴地到徐兰耳边低语:“公子,你的办法果然管用,这一下就来了这么多客人来挑拣了!”说完高兴地出去招待其他地客人了。
当然有些挑挑看看了一通最后什么也没有买的。
徐兰在那里继续整理竹架子,因为又多添了一个架子,倒是显得空了起来。想着该多进一些种类地货才是。徐兰先把库存的货先挂了上去,看得满满当当了才罢手。
今天一天的人流量比平常明显有多起来,到晚上一算营业额比昨天的多了一倍!
吃晚饭时,赵管事便说这摆设在这一溜地铺子里一下子显得醒目起来,东西地颜色又多,又直接在门口放置,好多人路过都要看两眼。陈姐又说了今天的营业额比平常要多一倍!大家都很高兴,徐兰又说这货种类有些少,要多进一些货才是。赵管事便说明日和徐兰一起去看看,补些货,夫人交代的事情也不在一时。
次日,徐兰一早穿上王氏给她做的暗绿新袄子,腰上配了一条同色地绦锻,看起来一个十足的小正太,吃过长寿面便跟着赵管事来到了淮扬县最大的集市,这里既有行商,又有不少的坐贾,逢三、六、九又不少附近地人家的自己制作地商品也会来这里摆卖,虽然比不上西京城的集市里规模,但品种也已经相当齐全了。徐兰之前也跟赵管事来过,不过基本上都是跟在赵管事的后面看得多,说得少。
赵管事和徐兰先走了几家相熟地店铺和行商,补了一些胭脂水粉,又新增了一些颜色好的货。又逛了几家店,补了一些走得快的络子,绢花等货。将货放到车子上,徐兰看到路边有些摆放的小玩意,便又一个一个地逛了起来。做的络子和帕子是最多的,只见有一家的帕子做得相当的精细,白色薄棉帕,旁边绣着几丛墨绿的竹子印入眼帘,布料不贵,绣的竹子却是栩栩如生,那竹叶好像会随风摆动。这绣工比绣房里的绣娘也是有余的。徐兰又看了几块,布料也很普通,男式的有竹叶、青松、文昌塔等。女式地花样更多一些,梅花,牡丹,兰花等。绣得东西倒是普通,但是设计得却都别出心裁。
徐兰看了看便问:“多少一张?”,是个已挽头的年轻妇人有些紧张地道:“十文一张。”徐兰看她的样子,定是刚出来摆摊的。徐兰又问说:“你现这里有多少张帕子?”年轻妇人有些拘谨和讨好地答道:“一共有三十六张,男式的十五张,女式的二十一张。”
“我如果全都要了,可否便宜一些?”
“这。。这。。”年轻妇人似乎很苦恼,不知该如何作答。
“你看,如果我全部买下,你就不用浪费时间再坐在这里了,而且你就算坐在这里,也不一定能全都卖出去,你说是不是?”徐兰继续道。
年轻妇人听了,似乎下了决心一般,问道:“那你出多少呢?”
徐兰便说:“七文一张,你们的绣工虽然不错,但是布料却是稍差了一些。”徐兰去这里相熟的店里进,同样的料子只要五文,但是这绣工却是没有这里的好。
徐兰又想了想道:“如果你愿意地话,以后可以固定往我们店里送货,但是这料子我希望能够改进,这样你们的帕子才能卖得起价钱,料子好,心思又巧,又绣得好,价钱自然也是不一样地。这样一方帕子可能比你两方帕地绣钱还要高。”
年轻地妇人一听,喜不自胜,忙说:“真的?只是我还要回去商量一下,因不是我自己一个人绣出来的。我们每个月能做好几十张帕子,络子也能打,只是今天没有拿出来。”
徐兰顿了一顿道:“这样,你回去挑好的布料绣几件样品来,每月你们提供数量也不用多,只要精就行了,你到时候拿样品来我店里看了,我们再定价。”
年轻地妇人点点头连道好。
徐兰又问她家住哪里,有几个绣娘?
年轻地妇人迟疑了一下才说在城西,就两个。
徐兰道:“我是徐记良品的管事的,在天碧街上,到时候东西出来劳烦送到铺子上,我基本上每天都在,如果不在,先交给店员,约个时间再过来。如果你今天有空地话先带你去认一下路也可以。”
年轻地妇人听了马上推辞了,说哪天有空再去。
徐兰想是一个妇人,自是要小心谨慎些也不在意。
便问她那今天这些帕子七文钱可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