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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子被勒着脖子喘不过气,用力一转就把徐兰给带歪了。徐兰忘记了自己也只有十岁,根本没有多大的力气,一个支持不住被转倒在地,手却是没有放掉,男孩子失去平衡一个不稳也转身倒了下来。徐兰大腿一阵钝痛,是这个家伙的膝盖骨压到了,徐兰痛的一抽身一扬手,把他撑的手臂又给打掉,啪地一下整个人压到了她的身上,半边脸都贴上了她的脸。
徐兰被压的痛得闭眼闷哼了一声,一睁眼,对上了男孩子黑白分明有些失措的眼睛。徐兰一发狠就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男孩子痛得叫了一声。正伸手想推。
身上一轻,家伙被顺子给提了起来。
徐兰瞪着眼睛唰得一下起来,举拳就要去揍,结果脚一痛跌了下去。
顺子见了忙去扶她。
她站起来,见那个男孩子已站到一丈远,无措叫道:“我只是想要她的花,借来玩玩。你们有必要吗?”
“有你这么借的吗?你的嘴巴是放着脸上看的呀,不会说话吗?上来就动手,你爸妈没教你规矩吗?”徐兰喝道。
男孩子没有徐兰想像的被骂醒,反而一下子似被激怒了,一个侧身又要去抢徐棠的花,徐棠没料到他又来抢,转身不及,被他一把抢走。刚好徐轩赶过来,便要去拦他。抓住他的手就要把花抢回来。两个人扭到了一起。
徐兰见了,气得她顾不得脚上痛。
过去一把抱住了男孩子的一根手臂。“顺子!顺子!架住他架住他!”
顺子一把把他反手夹住,使劲一压这家伙痛叫了一下。
徐兰忙先去看轩哥儿,拿了他的手,手背上有点血痕。衣服倒是没破,徐兰围着他都看了一遍,又整了整衣服,拿了帕子又把他的手包起来。轩哥儿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徐兰,心里有一阵暖意。
“其它地方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受伤,没被吓到吧。”徐兰关切地看着他。
轩哥儿也只是个十岁的孩子,这会儿红着眼睛看着徐兰摇摇头,忘了自己才是哥哥。
徐兰轻轻地抱着他拍了拍他的背。
徐兰这才转身怒喝道:“臭小子,你说说,为什么要这样。”
看着他弯着身子,头却倔犟地抬着,一双眼睛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徐兰看着他穿着暗绿的直缀,料子极好,应该是绸缎,下摆加饰丝穗。腰间绑一缎绦,用两个圆玉压穗,一看便是非富即贵。
“这样吧,看你也还是个小孩子,我也就不多说了。你向我妹妹道谦,此事便算过去了。”徐兰不想惹上事,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男孩子手被反着,动弹不得,脸涨得通红不吭声。
“你有没有听过知耻而后勇这句话,如果连这点小错误都认识不到,以后又怎么会有大作为呢?如果你是个男子汉,那你就不要欺负女孩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们也不会计较”徐兰继续询询善诱。
男孩子扭了扭身子,要立起来。徐兰看他没有要跑的样子,对着顺子点了点头。
男孩子立起来后别扭但也算整齐的作了一个揖算是赔礼道歉。徐兰也不作多要求,一看就是个被人惯坏的家伙,反正也不是一路人。怕等下闹起来不好收场。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要走了。就此别过吧。“徐兰大气地说道。
男孩子听了,看了看她踯躅了一下就跑了。
徐兰看着自己的头发也乱了,身上也灰扑扑地,就在河边整理了一下。忍着脚痛走了回去。和他们说着不要告诉父母亲,省得他们担心。
轩哥儿走在前面不时回头看看她。
回到偏殿,王氏拉着手问徐轩说衣服怎么玩的这样脏,怎么又湿了,手上怎么受伤了?徐轩在那里漫不经心地回答说是在草地玩了一下,不小心被草割了一下。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徐兰的脚伤,赵嬷嬷注意到徐兰的头发重新理过但也没有觉得奇怪,许是小孩子玩得疯了些。说了一会儿话,看着时间差不多,就到斋堂去吃斋饭了。
估计阁老他们另辟了一个地方吃饭。斋堂没有清场。
吃过斋饭,大家准备起身。忽然外面有些杂乱地脚步声。
“园林的鱼死了好多了,翻白眼浮上来了,快去看看,快去看看。”徐宜良和王氏一听,脸色有些变了,这可不是什么祥兆啊。
听到这个徐兰不知怎么想到了那男孩子来。
徐宜良想去看看便道:“你们姐妹陪着母亲到偏殿休息,我去看下。”轩哥儿也好奇跟着一起去了。
徐兰看着就说:“母亲,我刚才看到偏殿有一处菊花开得可漂亮了,我带你去看看吧?”顺子顿了一下,复又跟着轩哥儿的脚步出去了。
徐兰和赵嬷嬷扶着王氏来到偏殿,果然有几盆菊花已开。就靠着廊边坐了下来。却也没有什么心情赏花。“嬷嬷,你说这鱼好好地怎么会翻白眼呢?”王氏心里有些不安,抚了抚肚子。
女人的思维都是发散性的,没有关联地事都会联系到了一起,似乎这种不祥会传染似的。
“许是哪个养鱼的没侍弄好吧”嬷嬷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并非这么想。这可不是什么吉兆啊,难道是老天爷要预示什么吗?赵嬷嬷对这些神鬼之事还是颇信一二的。但是王氏怀着孕可不敢多说了。
少顷,只见一个老和尚挂着一串佛珠,手上拿着一本经书仿若无意的走过来。经过王氏的时候停住了脚。
“这位施主,贫僧要在这里恭喜你了,近来定有一喜事!”和尚向王氏作了一个揖。
王氏见他蓄着白胡须,一付仙风道骨,德高望重的模样立即就恭敬起来,且他说有一喜事,可不就是有一喜事吗,且自己孕相不显,也不可能看得出来,定是位会观相的和尚。据说这清华寺便有这会观相的,好多权贵之人都会让观相,趋吉避害。莫非今天有缘让自己见到?
“夫人最近有添丁之喜。”和尚又道。
王氏一听更是信服了。神情激动地看着和尚连连应是。
和尚便又接着道:“夫人刚遭一劫,此劫却并非夫人相上所显,定是亲人连坐之劫。财去财来,夫人不必太挂怀,财去人安啊。”
王氏一听可不是家中刚遭劫难吗,家财也散尽了。
忙站起来要请和尚坐下。
“贫僧看着施主与贫僧有一面之缘,便多言几句。”一副说完要走的样子。
王氏忙行礼道谢。
和尚看了一下徐兰和徐棠道:“这两位可是你女儿?”
王氏忙应是。
和尚道声奇了,“观之夫人之相,应是先得一子才对。”
第七章 改相()
王氏一听可不得了,忙说有一儿为长子,此两女为小妾所生。
和尚又端声道:“这就对了。”
又去细细看了徐兰的面相,王氏看着心想难道这个徐兰有什么不对吗?
和尚接着对王氏说道:“此女若是位男子的话定可和夫人一起扶持他大哥,现没有看到少爷的面相,但将来只要不要碰到奸邪之徒冲破风水,贫僧不敢说他将来会是身居高位,却定也能是一地方官员。只可惜呀她是一女子。”
王氏听了关系到轩哥儿,不免有些着急,想去请了轩哥儿,又见和尚不愿久待。
和尚顿了一下,话风一转,又道:“但也有一个办法,让她作男相生活,待到长子束发后再恢复,便也能形成辅佐之势。”
王氏听了忙让赵嬷嬷去找轩哥儿。
高僧摆摆手,摇摇头道:“不可强求,贫僧刚才开口便已是多言。最后再送夫人几句,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夫人是祸去福来之相,只需宽和待人,忘却前仇,多多行善积德定可享天伦之乐。切记切记。”
说完自顾自的走了。王氏和赵嬷嬷连连称谢。
王氏一时高兴一时忧,高兴是轩哥儿将来要做官,忧得是刚才没有拉着他一起过来,没有让这位高僧僧看看他的面相。一时站在廊上细细回味刚才和尚之言,将到刚才和尚让徐兰作男相之言,便有些坐不住,要找徐宜良说话。
徐兰看王氏的表情便知道王氏已是把和尚的话听进去了。
“你去找下老爷,让过来一趟。“王氏对赵嬷嬷说话。
赵嬷嬷行了个礼就出去了。
“母亲,你先坐下吧”徐兰扶着王氏坐下。
王氏扶着徐兰的手,细细看了看徐兰的脸,看她一脸真诚小心的样子。想着她虽是薛姨娘所生,但是性情却大不同,且薛姨娘也已过世这么些年。王氏想来想去,男相之法还是很可行的,不过还是要和徐宜良商量一下。
一会儿,徐宜良带着轩哥儿就从走廊的那头过来。徐宜良穿着一件灰色直缀,衣饰普通。徐宜良长着一对长眉,年轻的时候那对眉眼是王氏最喜欢的。只是太瘦了,两颊凹陷。面上有些风霜之感。
王氏就让徐兰他们到院子里去玩一下。
徐宜良看着王氏似乎有话对他说,就在她面前站定。王氏就将刚才和尚之言说了。将他如何断有孕,又有劫的事先说了,再说有后福的话。看徐宜良的脸色有些喜色,再说了徐兰男相之事。
人在落魄的时候总是容易相信给他们带来希望的人,希望抓住这些希望来翻身。而且这件事也并不难办。保不齐轩哥儿以后如果做个封疆大吏,再不济,做个县令也是光耀门楣,为徐家改换门庭了。
徐宜衣便说:“这不难,我和徐兰说,她必能理解,而且轩哥儿做官她也是有好处。”
王氏听了便高兴的拉了徐宜良的手让他坐下。
徐兰看着王氏和徐宜良在高兴的窃窃私语,赵嬷嬷在稍远的地方休息。便知道这件事肯定办成了,而且王氏和徐宜良的感情似乎也更好了。
“哥哥,刚才外面的鱼怎么回事?”徐兰看着在捉晴蜓的轩哥儿道。
“哦,是好多鱼翻了白眼,好多侍鱼的人在那里打捞,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侍鱼说是像中毒,说是可能有人在水里下了药。”轩哥儿一副八卦的样子说道。
“你说是不是佛祖显灵,是要预示什么事情吗?”今天打了一架,轩哥儿明显和徐兰轻近了许多。
“嗯,说不定。”徐兰想着不知道哪个人这么大胆。这清华寺的方仗据说颇有名声,也是一位德高望众的高僧,不然程阁老会带着家眷到这里吗?要是被查出来,估计那个人有麻烦了。
不过这些不关她的事就不关心了。
一会儿,王氏便唤他们一起到油灯殿去点油灯。
但是奇怪的是西侧殿还是没有解封,仍拉着帷布。拉了个和尚问了,说是有事,一时还解不了,徐宜良怕王氏呆久了不舒服想早些家去,便托和尚帮点一盏,又捐了点香油钱。才出得殿来。
走到淮扬县城门外时,徐兰特意掀了帘子看,外面还是有三三两两的流民,守门的将兵不放他们入城,他们便在城外搭得简易房屋住着。徐兰庆幸虽然自己之前也是吃不饱穿不暖,不过至少还有屋檐挡雨。不像他们流离失所,想来这个世道也并不是很太平。暗暗下定,自己要有能力让自己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好好的守住现在的亲人。
回到家已是未时,回屋休息了一下,徐宜良便过来找了徐兰说话。
“今天那个观相和尚说的,你也听了吧?”徐宜良看着徐兰说道,他虽然也想让徐兰作男相,却话到嘴边担心怕徐兰不愿意,又觉得自己从来不怎么关心家里的两个女儿,而且徐兰之前还扔在庄里,刚去接她时那个情景还历历在目。现在为了长子,却要让女儿做这样的事情,心里不免还是有些愧疚。
徐兰看了看他的神情,心里倒是觉得这个父亲有血有肉起来。
“父亲,我知道。我愿意作男相,愿意辅佐轩哥儿。”徐兰就直接道。
徐宜良看着女儿,有种暖心的感觉。
“父亲,我想跟着哥哥一起识字,这样子我就可以时时督促哥哥读书了,这样兰儿也可以识字,兰儿不用去私塾,哥哥,父亲教兰儿就可以了。”徐兰道,这才是她的目的之一啊。
徐宜良有些僵硬的摸摸女儿的头,有些激动地说道:“可以,当然可以,父亲都教你。”徐宜良觉得自己以前真的是忽视家人太多了。
“那明天就开始吧,可以吗?”徐兰急切地道。
徐宜良以为女儿是为他解围连忙点头。
晚间,轩哥儿到她房间,好像要参观她们的房间似的,东看西看,然后冒出一句:“姐姐,你的腿还疼吗?”徐兰忽然就明白了笑了起来,轩哥儿这是关心自己又觉得有些刻意吧。忙说“不碍事,好多了。”轩哥儿就拿了只药膏给她。说是让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