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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苦,被一个高级武者反手扣着双手的痛苦实在算不上什么。
第240章 祭奠()
安贵妃怨毒地瞪着眼前一脸平静的炎禹翼,口中不断吐着恶毒的诅咒。
“我诅咒你,你不得好死!”
“你一定无法坐上皇位!”
“你该死!你们全部都该死!”
“他凭什么不理我?他凭什么看都不看我一眼?”
“难道就是因为父辈的仇恨,所以才不看我一眼?”
“我愿意舍弃家族,舍弃亲人,舍弃一切,跟他在一起……我在他面前明明都那么卑微了,他为何还是不愿意看我一眼!”
“你怎么能娶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女人呢?”
”既然他那么傲,那我就要把他的傲骨全部折断,让他在我面前低头!我要他匍匐在我的脚下!”
说到后面,已经是语无论次,不知道在说什么。
炎禹翼拼拼凑凑,才终于猜出安贵妃所指的人应该是墨飞麟,也就是墨子瑜的父亲,墨苍幽的小叔。
安贵妃竟然倾心墨二爷?听起来似乎还爱得相当疯癫,这件事小幽他们知道吗?
惊讶的人不只炎禹翼一人,连在场一些属于老一辈的部下也不清楚这件事。
按理说,安贵妃爱得那么轰烈,当时闹出来的动静应该很大才对,怎么会没人知道呢?
该不会,这一切都是她自己臆想吧?
事实如何,炎禹翼不太担心,不过既然知道安贵妃的一个弱点,他自然会毫不留情地往她心窝子戳刀。
“像妳这样的蛇蝎女人,没人爱不是很正常的吗?当年墨家二爷的夫人,人不只美,还为人大方,温柔得体,阳炎城中的贵女见到无一不是自愧形惭,妳凭什么跟她比?墨二爷选妳不选她才是眼瞎!”
墨飞麟和他的夫人就是安贵妃心里不能碰的伤口,只能任由它腐烂,日日夜夜地折磨着自己,直到某一天她或是那二人败落,才能休止。
如今炎禹翼的话就如同在她早已发炎的伤口上洒盐,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把她的情绪又刺激起来。
“小贱人!你跟你那个贱人娘一样,都是贱人!当时还真是便宜她了,让她在那么多男人的侍候下死去,按我说,怎么就让侍卫来侍候她呢?就该把那个贱女人丢到城外的贫民窟之中!”
会戳人心窝的不是只有炎禹翼一个,安贵妃即使陷入疯颠,也没有失去判断,立即就挑炎禹翼心中最痛的事出来说。
看到炎禹翼一直云淡风轻的脸色终于变了,安贵妃哈哈大笑,继续道:”霞妃那个爱勾引男人的贱人,当时一定是舒服死的!”
“闭嘴!”炎禹翼听不下去,冷喝一声。
“流着她血液的你,跟她一样,那是那么肮脏又不堪——”
安贵妃的声音戛然而止,接替而来的是一声清脆的“咔嚓”。
赤红的暗芒划过,安贵妃的头髗在半空中划过一个半月,掉落地上,咕噜咕噜地滚到炎禹翼的脚下,被他一脚踩停。
被温热的鲜血洒了一脸的纪皇后愣愣地侧头看向安贵妃,却只见本应在她身边跪着的人此时已经只剩下脖子以下的身驱。她一转头看过去,就看到一个鲜血淋漓的圆形切面,表面像是被火烧伤,有着一圈圈沸腾的血泡。
又木然地把头转向望过去炎禹翼的脚下、安贵妃脑袋的位置。
安贵妃脸正好面向纪皇后,表情定格在咒怨翼王的时候,脸容狰狞,双眼瞪大微微凸出,红筋暴现,好像一个恶毒的老巫婆死前充满怨恨在瞪着纪皇后一样。
“啊————!!”
纪皇后本已脱力的身体因为受到眼前血腥画面的惊吓,迸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在被人架住的情况下,使劲地往后退,想要远离身边那具失去脑袋的尸身,以及眼前一身清贵却形同恶魔的炎禹翼。
后者踩着一个人脑,脸色不变,眼神冰冷地看了眼被吓得几近崩溃的纪皇后。
“妳们该庆幸,我无法像妳们对待我母妃一样对妳们。”
他心里恨意再浓,也无法完全抛开霞妃和定国公对他的教晦,不顾一切地向她们复仇。
‘人可以耍手段,但绝不能没有底线。’
‘就算是以牙还牙,也万不可毫无底线。’
母妃和外公的教导言犹在耳。
他其实真的很想,把所有的一切都一笔一笔还在这两个女人身上,可是……他还是做不到。
对不起,母妃,妳的债我没办法帮妳讨回……不过我会送她们下去地府,亲自到妳面前做牛做马还清罪孽!
“不要……翼王,本宫是你的嫡母!”纪皇后脸上满是惊惧,试图劝说炎禹翼放她一马。
闻言,炎禹翼嘲讽一笑,“我的娘亲只有一个,妳提嫡母二字只会挑起我的怒火,看来妳是嫌自己死得太舒服,不太满意这种简单的死法?”
“翼王……”
“妳看看妳现在的样子,还当得起皇后二字吗?这样的妳有资格自称嫡母吗?”炎禹翼继续咄咄逼人,丝毫不放过对方。
纪皇后最着重什么?除了她的儿子之外,就是她的身份地位,她不论何时都保持着皇后的尊贵高傲,从不允许自己在别人面前失仪。
“不!”纪皇后低头一看,就是连连摇头,难以置信。她一身狼狈,发髻散乱,如同一个疯婆子一样,早就没有半点一国之母的样子,仪态尽失。
“妳就保持着这副疯子一般的模样死去吧。”
话落,没有再留半秒时间给纪皇后,赤剑挥下,红色的火光比起鲜血的腥红还要刺目几分。
纪皇后惊恐地看着炎禹翼,一阵炽热得能把人熔化的温度在她的颈间拂过,她只感到一股强烈的剧痛,还有自己生命流逝的绝望。
脑袋掉下的时候,她的嘴巴还张开着,似乎想要吶喊,又像是想要呼吸,眼中尽是对生命的留恋,以及无法挽回的灰败。
炎禹翼低头看着两个掉落地上的人头,倏地露出一个安宁又诡秘妖异的笑容,看得就连他身边的属下都心生不安。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炎禹翼的衣柜里几乎只剩下黑色的衣服,剩下少数不是黑色的,也是一身纯白。
所有人都以为只是他的喜好,谁也不知道……不,或许还是有一个人知道的,他这一身其实是丧服。
这个世界的丧服跟现代一样,可以是白色也可以是黑色,不过因为白色孝服才是主调,故而他常常身穿黑衣,也没有什么人联想到丧服身上。
他是为了让自己一直谨记,同时是在祭奠。
祭奠他那在政治斗争下惨死的母亲霞妃。
还有……祭奠那个曾经活在虚假世界,尚存有一片赤子之心,如今却已经死掉的自己。
第241章 好事()
炎禹翼轻轻闭上双眼,遮挡住他眼中的悲伤和释然。
母妃,妳看到了吗?这是儿臣送给妳的第一份祭品……
妳已经等了很久了吧?肯定是等得快要望眼欲穿了吧?很抱歉,让妳等了这么久,才让她们来陪妳……
不过,这不是终结,还有那个欺骗妳,负了妳的男人……再等一会,一会儿就好!很快,儿臣就会把他一起送到妳面前,让他给妳赔罪!
炎禹翼此时此刻浑身散发出来的悲伤和孤寂,让本来想提醒他注意时间的属下却步。
在这里的,都是定国公府的亲信和以前跟随霞妃的老人,对当年事情的前因后果该知道的都知道了。炎禹翼恨,他们心中的恨也不少。因此,他们都明白,为何翼王殿下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让他们打扰此时的殿下,他们于心不忍。
那就……等一阵子吧,这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就让它留给殿下和娘娘两个人。
一众部下希望时间可以过得慢一点,让炎禹翼有多一点时间去思念,可是他本人却没有缅怀太久,他很清楚,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什么事,不会本末倒置。
“走吧,我们该去大殿了。”炎禹翼说完,不等部下们反应,他随意地轻轻一踢,把安贵妃的头髗踢开后,潇洒地一个转身,步履从容优雅地步向宫殿大门,就好像刚刚的悲戚和凄寂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见到已经回复如常,一身凌厉,锋芒毕露的炎禹翼,所有人也收敛起哀伤的情绪,追随着炎禹翼的脚步,一身凌然地离开皇后宫殿。
炎禹翼一踏出皇后的宫殿,墨子瑜就主动迎上。
“抱歉,让你久等了。”
“你再不出来,我就真要进去找你了。”墨子瑜语调轻松地回,是让他别介意时间。
他没有多问里面的情况,只是把视线在炎禹翼身上转了一圈,确认他身体和精神的状态还好,就自发地把这里的事件抛诸脑后。
不过他不提,不代表炎禹翼也会不提。
他们在走向前朝的路上,炎禹翼简单地交代了里面发生的事,没有说太详细,只是告知死了哪些人。
“有一件事我认为应该告诉你,不肯定你们府上是不是早已知晓。”说到最后,刚打算完结话题的炎禹翼忽然想起安贵妃在疯疯癫癫说出来的话,既然他听到了,怎么也该跟墨王府的人提一声。
“什么事?”
“安贵妃在最后情绪崩溃的时候说过一串毫无章法的话,我串连起来,原来她一直心悦于你的父亲,似乎还想过脱离家族跟你父亲在一起,不过你父亲从未理会过她。”
墨子瑜步伐一顿,心中被这个骸闻震了一惊,脸上却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他心理的活动是:他那个冰块一样,整天冷着一张脸,散发着冷气的父亲居然有人爱得如此疯狂?
没错,墨子瑜震惊的原因是这一个,而不是因为他的父亲和安贵妃可能曾经有过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之类的缘故。
当他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心中想着的就是要看他爹的笑话。
墨子瑜和墨飞麟之间的关系说来也奇葩。真要说的话,就是墨苍幽对墨飞麟来说是亲女儿,在墨子瑜眼中是亲妹妹,但墨子瑜和墨飞麟这对父子却一定不是亲的!
墨子瑜最大的喜好除了宠墨苍幽之外,就是无所不用其极让他那位脸瘫爹变脸,并视之为毕生的追求。
这消息,他是真的不知道,可是他那位父亲应该会知道的吧?不然安贵妃爱得癫狂,结果当时人却懵然不知,那岂不是太可怜了吗?
这一刻,他对安贵妃还真是生出几分怜悯,爱上了他那位把所有柔情和温度全部只送给一个女人的父亲。
不过嘛,现在人都死了,再说这些都没有什么意思了。
皇宫中在进行打斗,皇宫外也不平静。
时间回到稍早之前,在苍零他们离开了之后,姬帝辰时刻留意着房间里面的动静,以备在真的出事之际,他能够在第一时间赶到墨苍幽身边。
不过,姬帝辰想在墨苍幽面前来一场英雄救美,很难。
不多时,房间里的能量流动渐渐变得缓慢起来,最后完全停止下来。
吱呀一声,房间的门被从里面打开,墨苍幽的身影缓缓从里面走出来。
见到她从房间里出来,姬帝辰松了一口气,往前走到她身边,语带关心地问:“为什么花了这么长时间,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吗?”
“也不算是意外,是你给我的那颗月华诀的珠子。”
听到这话,姬帝辰放下来的心又一次高悬。
那东西是什么他很清楚,那珠子要是出问题,那可不是小问题!
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人把珠子激活成功,具体情况他也不太清楚,也不知道珠子会不会因为放置时间长了而生出什么变化,会不会对契约者造成危险。
要是因为他送的东西,反而害了小家伙的话……想到这里,他的心就是一阵绞痛,那样的情况若是真的发生了,他绝对不能接受!
姬帝辰抓起墨苍幽的手,脸色透着不易察觉的紧张,“妳有没有事?”一边说,还不放心地把精神力探入她的体内亲自检查。
墨苍幽眨了眨眼,有点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感觉到姬帝辰情绪的不稳,她轻轻回握他的手,安抚他燥动的心情,软声回道:“我没事呢。”
姬帝辰亲自检查过,肯定她的“没事”不是什么敷衍之语,也不是强撑下的“没事”,整个人才真正放松下来。
轻轻捏了捏墨苍幽的手掌,不知道是在惩罚她让自己担心,还是为了确定她的存在好安自己的心。
墨苍幽虽然没能理解姬帝辰到底在担心自己什么,可是她还没有呆到意识不到姬帝辰的异样皆因他在担心自己。
她学着姬帝辰的动作,也捏了捏他的大掌。可是男人的手掌结实且骨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