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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乖~”九九嬉笑着拍了拍伊芙利特的背，这一个一米五的小女孩像是安慰一样拍着一个接近一米七成熟女人的背脊，这场景怎么看都觉得有些违和，但张翼德知道，九九现在行为所蕴含的更深一层的情感。
张翼德只能无奈摇头，没办法，他也不想的，当初那场战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死，谁都留手不得，他只能下狠手，最终活了下来。
只能说，当时立场不同吧。
“那么。”九九拥抱完伊芙利特后，松开手看向张翼德，问道：“我的父母在哪里？别跟我说你什么都没有准备。”
“当然~”张翼德摊手，随后笑道：“就在上面的会客室里，你应该知道怎么走。”
“嗯嗯~！回头再给你谢礼哦，我先走啦~！”九九连连点头，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随后化成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了房间里，只余下大门打开后的碰撞声。
看到九九这副高兴的模样，张翼德心里感到安慰，至少，他开始觉得，孵化九九成为战姬这个决定，实在是太好了，即便不是为了九九的战力，只是单纯为了九九这个少女本身，这个决定都实在是太好了。
他扭头看向莉娅，莉娅此时也在看着他，两人目光交接，同时露出会心的笑容。
若说对九九感到最愧疚的，恐怕还是莉娅吧……。毕竟当初是莉娅亲手斩杀了九九，斩断了九九的希望，将九九推向了深渊，虽然当时莉娅下手是毫不犹豫，但她心里升起的罪恶感和与之而来的愧疚，一直缠绕着她，无法散去。
直到今天，直到现在，九九复活了过来，重新得到了本该属于这个少女的幸福，这样的结局，足以让莉娅心底的负罪感消散了。
可以说，现在这一刻，除了九九之外，在场众人也就数莉娅心底最为高兴了，虽然她并未特别表现出来，但熟识莉娅的张翼德已经感觉到了这份雀跃的心情。
心照不宣就好。
张翼德微笑的看着嘴角翘起的莉娅。
“哎？等等。”
一旁，林雨涵像是才回过神，发出疑问：“我刚怎么总感觉有些不对，这个新战姬，怎么感觉对我们好像很熟悉的样子啊，唔，应该说，跟莉娅和张翼德你很熟悉的样子，她跟你们说法的方式，完全不像是一个刚刚认识的陌生人，这里面肯定有古怪，对，有大大的古怪，张翼德，你给我解释一下。”
说到后来，林大小姐已经将目光死死的锁定在了张翼德身上，似乎有一种你不解释我就誓不罢休的感觉在里面。
“唔，这个，说来话长了。”张翼德摊手说道。
“那就长话短说！”林雨涵瞪眼，这可不能给张翼德糊弄过去，她隐隐觉得，这是一个大秘密！
张翼德想了想，林雨涵的口风还是很可靠的，再说现在要瞒过去也很难，于是直言道：“简单来说，九九还记得她还是人类时候的事情。”
“什么？！”
“什么？！”
这一下，出现了两个惊叹的声音，不单是林雨涵震惊不已，连一旁的蕾拉小女仆都吃惊的惊呼之后连忙掩住了嘴巴。
只有伊芙利特，这个纯净若白纸般的女人茫然的眨了眨眼，似乎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样子了，你们没听错。”张翼德则是无奈的摊手，似笑非笑的看着诱人红唇微张的林大小姐。
“怎怎怎怎么可能！”林雨涵回过神，一拍身边的桌子，大声喊道：“战姬怎么可能还保留有记忆，你在骗我！”
一旁的蕾拉小女仆虽然捂住嘴不说话，但也连连点头，她可是知道自己身世的，但即便知道那样的身世，对她个人而言，那也只不过是毫无印象的一段简历般的书面说明罢了，她自己一点所谓的熟悉和亲情都感受不到，记忆中根本没有那些‘家人’的影子，所以，她一直觉得，以前的记忆什么的都是虚无缥缈的说法，她其实就是系统制造出来给小姐做小女仆的吧~
林雨涵和蕾拉完全不认可这个说法的眼神，让张翼德耸了耸肩，随即说道：“你们不相信就算了，但是我得警告你们啊，这事别往外说，不管你们信不信。”
看到张翼德这番爱信不信的神态，林雨涵本来皱着眉正要狠狠的跟这个男人辩驳一番的气势顿时一泄，心中有些无力。
但很快，她也开始反思过来，是啊，刚才九九的那一番表现，虽然处处透露着古怪，但反过来一想，确实有点像是拥有以前记忆的样子，不然这个新战姬不会跟莉娅和张翼德表现的这么熟络。
与其费心去寻找别的解释，倒不如说，九九拥有记忆，这就是唯一能说得过去的解释了。
但是，那又怎么可能呢？
战姬到底是怎么拥有以前的记忆的呢？
林雨涵看向了张翼德，她皱着眉，紧紧的盯着这个男人的双眼，她需要一个详细一点的解释，解答她此刻环绕在心头的疑问。
“看来，我不说清楚是不行的了。”张翼德摇摇头，带着笑意，说道：“事情得从………”
第七百一十一章：还好当初没选错。（）
“事情得从前阵子我刚刚夺下这个城市那一天说起。”
“那天，我才发现，原来一直跟着我的艾米她是带着上辈子记忆的………。。”
张翼德简单说了一下艾米的事情，当然没有说得很详细，但起码已经交代出了艾米带着记忆转化成战姬的前因后果。
“也就是说，这个九九不是唯一的例外，艾米就已经是带着记忆的了？？”林雨涵的表情显然有些懵，她可万万没想到，那个个子娇小，像个小学生似的艾米，竟然是带着几十年记忆的老妖婆！
虽然她没能从张翼德口中听到艾米以前那几十年是经历着什么样的生活，但光凭这年龄，她就感到一阵的恶寒，要知道，她之前还完全把艾米当成一个需要抱抱的小女孩看待的，现在骤然知道对方其实比她母亲年纪还大，这让她瞬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张翼德看到林雨涵这副三观需要重塑的模样，不由带着些恶劣味道的笑了一下，曾几何时，他在知道真相的时候，也挨了一记不轻的精神冲击，现在能分享一下这种被冲击感还是挺不错的。
如果这事能传播出去，他肯定会自己起一个标题，比如‘惊！永远十岁的艾米小萝莉背后真相竟然这般…。。’之类的，保证这种八卦会成为月内头条，惊爆一地的眼镜。
当然，他要真这么干了，后果大概会是死得很难看，所以他只能将这份恶趣味保留在心底，只有今天这样的机会才能稍微传播一下，吓一吓林大小姐这样的老熟人。
而林大小姐，显然是真的被吓到了。
她哪怕像是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但人还是处于有些恍惚的状态。
“回神啦。”张翼德伸手在林雨涵面前晃了晃，唤回后者的注意力，才问道：“感觉如何，能不能接受？还要不要继续听下去？”
林雨涵的眼珠子跟着张翼德的手掌来回转动了两下，才重新聚集焦点，落到了这个男人的脸上，她咬牙切齿：“要！”
“嗯，既然你知道艾米的事情之后，后面的就相对好解释了。”张翼德点了点头，笑着继续说道：“后来，我就想过既然艾米能带着记忆转化成战姬，那还会不会还有别人同样能带着记忆变成战姬呢？这样的事情虽然不容易做到，但我还是考虑了一番这其中的可能性。”
“当然，考虑归考虑，我这里是没条件去实验的，再加上得到这个基地之后许多事情接踵而来，我也没那么多时间静下心去探究，也就把这事放了下来，只能偶尔抽时间陪灵魂状态的她们聊聊天，试着培养一下感情这样子。”
“这一放，就放到了前几天，你找我要白雾珠子的时候。”
林雨涵听到这里，蓦地惊叫起来：“等等！你那个时候，如果把九九的灵魂给了我，那我怎么办？？这很不妥的吧？？”
虽然刚才九九诞生后，并没有对众人有什么攻击意图，甚至她顶着一双雪白狼耳朵的模样还挺可爱的，但林雨涵是什么人，她可是战场老鸟了，直觉敏锐得很，她刚才分明能感觉到，九九说着话的时候，跟莉娅有些针锋相对的意思在内，如果不是张翼德用敲脑袋的方式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峙气场，恐怕两人真的会打起来。
这九九虽然表面可爱，但着实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有着心中的骄傲，连莉娅都敢招惹。
林雨涵自问，如果是她得到了九九，恐怕她不一定能镇得住这个白狼般的少女。
这种桀骜的家伙，哪怕实力有可能稍强，但也绝对不如她的伊芙利特那么好，那么乖。所以了，现在林雨涵也在后怕，还好当初她没有选择这个看起来年纪有些小的九九，不然现在肯定头疼不已。
“哦，你说怕选错啊。”张翼德支起左手摸了摸下巴的胡茬，倒是认同似的点了点头：“如果你当初选了九九，那么确实挺难办的，对了，还有荆棘，现在看到九九的表现，我突然感觉到，荆棘差不多也有九成可能保留着当初的记忆了，如果你选了荆棘的话，那恐怕才是灾难的开始。”
说到这里的张翼德，乐呵呵的笑了起来，像是荆棘那种嗜杀的女人若是真的成为林雨涵手下的战姬的话，那乐子可就真的大了，一个残暴嗜杀的战姬，一个善良得如同圣母般的指挥官，两人搭配在一起，恐怕是天雷勾地火，自己人就要先吵起来了吧。
当然，打是不可能的，至少现在张翼德还未听说过有哪个战姬会干掉自己的指挥官，所以他能把这事当成趣事一样幸灾乐祸。
唔，也不对，别人家的战姬基本都是系统送的，应该都是没有记忆的，不会发生打杀自家指挥官的事情，如果是拥有完整自我的荆棘的话，杀死自己指挥官似乎也不是一件多么难以接受的事情了？
就荆棘那种性格，如果说她会做出这种弑主的事情，那还真的不稀奇。
想到这里，张翼德的表情也有些凝重下来，是啊，当初好像真的差点酿成大祸了。
“张翼德，你混蛋！”林雨涵哪里看不出来张翼德表情凝重是为哪般，她自己也想到当初差点选了个灾祸回家，气不打一处来，立刻拿起一旁的抱枕向张翼德脑袋砸去。
唯有一旁的莉娅看着两人打闹，微微摇了摇头，其实，林雨涵想取走九九和荆棘是不可能的，莉娅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把九九和荆棘留在身边，绝对不会将这两人交出去，所以上次哪怕林雨涵选择了这两人，莉娅都会出面拒绝掉林雨涵。
只是那个时候，林雨涵直接选了伊芙利特，才没有让莉娅站出来罢了。
林雨涵和张翼德在这边担心，实际上，当初的所谓选择，根本就是没有选择，只是恰好林雨涵选中了唯一能取走的伊芙利特。
这算是看对了眼，皆大欢喜的结局。
林雨涵用抱枕打了一会张翼德，终于将心底的郁闷与后怕发泄得差不多了，才把自己扔回到柔软的沙发里，说道：“那么，后来呢？我拿走伊芙利特后，你又干什么去了？”
“唔~”张翼德装模作样的揉着并不疼的挨打部位，坐的离林雨涵稍微远一些，才说道：“后来，你拿走伊芙利特后，我就想起了她们的记忆这回事，请见谅，当时我真的是突然想起来这回事，想起可以去虚拟训练场查阅一下资料，这时候的我知识水平不低了，那些高深的技术资料差不多也能连蒙带猜的看懂一些，于是我就特意找了关于战姬制作的一部分资料来看……”
“什么？那里面连战姬制作技术都有？！”林雨涵顿时不淡定了，打断了张翼德。
张翼德倒是很能理解林雨涵的吃惊，他笑着继续道：“是啊，虚拟训练场里面什么样的资料都有，就像一个完全开放的图书馆一样，可以任由你去翻阅，但前提是，你能看得懂。”
林雨涵听到这里，顿时泄了气，她知道，系统的虚拟训练场只有灵魂能进去，想要学到什么，完全就是看进入者自己的悟性。在那里，不能做笔记将资料抄出来，因为根本没有能拿出外界来的笔记这种东西，所以不能指望别人代替自己去学习，想要完全凭记忆抄写那些浩瀚的资料，几乎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人不可能靠死记硬背去将自己完全不理解的东西背个几十万，几百万的字出来，更何况那些技术资料不单纯是文字记载，还有许多公式，图谱等等。
因为这天然的门槛在这里，指挥官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