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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钏不敢说,她从接手就没有怎么认真地查看过被封条封上的箱子和礼盒。她一直以为东西就在那里,所以就算是在老太太在时盘点库房那会,也没有仔细地盘点过二太太的库房有没有少东西。
而且那是赖大带着人来查二太太的库房,在看到那些封条后,竟也是没有打开那些箱子,所以金钏也下意识的忽略了。
哪想到,竟然会出现这样大的事情。
王夫人听了金钏的话,也不用人扶了,三步并两步地去了她正院的小库房,到了那里,正好有几个婆子正在门口往里张望呢。
见到王夫人过来,连忙让开了门口。王夫人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了,提裙便进去了。
那里面都是金钏刚刚打开的箱子,里面都整整齐齐地摆着或一块,或二块的红砖头。
在小库房里转了一圈,王夫人有些经受不起打击,直直地昏了过去。
“太太,太太。”
。。。。。。
王夫人也不过昏了个把时辰便醒了过来,一醒来,便看见探春守在床头。
“太太,您醒了?”探春一脸惊喜地看着王夫人醒来,心中其实也并无不可惜。
若是太太去了,其实生有一儿一女的姨娘就机会扶正了。那个时候,她也是嫡女了。
可惜太太醒了。既然醒了,那她的梦也就不能再做了。
少时,王夫人在探春,李纨和几个丫头的服侍下,洗漱一番。
喝着探春特意让人煮了参茶,王夫人的心还在一滴滴地流着血。
她的嫁妆,她的私房呀!
“我的儿,你也听说了吧。”
“女儿刚刚已经听金钏姐姐说了。太太千万别着急。金钏姐姐既然说她在咱们搬到这里的时候,东西还在的。那么能拿了这些东西的人范围就小。这么多的东西,一时间也不好都拿出府去。我们何不关上门,各处私下里找一找?有那财源不明的,便是线索也或是主谋呢。”
王夫人早就想要这么干了,她一睁开眼睛便想到了这一招。不过看到面前的探春,王夫人觉得她手中还是有着一把锋利向前冲的刀的。
“我的儿,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了。”
“太太放心,定不辱命。”说完给半靠在那里的王夫人压了压被角,便意气风发的出去了。
早就说过了梨香院不大,除了贾政,宝玉,王夫人和探春自己就只剩下李纨娘俩和三个姨娘通房。
李纨早早接到消息便守在了王夫人的屋里。听到探春如此说,便让身边的大丫头去给探春行个方便。
探春见此,也不客气,先是搜了李纨娘俩的院子,然后便是赵姨娘等人。
于是,在一番搜捡下,除了赵姨娘处多了一百多两来路不明的银票外,其他的地方并没有发现异常。
探春本就看不起赵姨娘的身份,搜了满院子的人,就只有赵姨娘处银子对不上,便自觉打脸。
在问及赵姨娘银子来处时,赵姨娘顾忌贾环便不吭声,可这更让探春觉得私盗主母嫁妆的事情,便是赵姨娘干的。
于是无论赵姨娘说什么都不相信的探春便将此事报告给了王夫人。王夫人呆在屋里,其实早就知道了外面的动静。虽然她也不认为赵姨娘有那个本事在短短的数月间倒走自己几近七层的私房。但是她却并不想帮着赵姨娘平反。
“我的儿,你说这事要如何处理?”王夫人一脸为难地看着探春,试探地问她。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探春一直不喜欢赵姨娘,哪怕那是她的亲生母亲。现在赵姨娘又做了这样丢人的事情,探春都觉得脸上无光。
听到王夫人问她如何处置,探春语气非常不好的地回了句,“国有国法,家有家归。还请太太按规矩处置。”
黄鼠狼给鸡拜年,啥时候都没有安过好心地,所以王夫人一脸为难地看着探春,口中满满的顾忌和疼惜。
“赵姨娘毕竟是你的亲生母亲,她既然不承认,也许真的不是她做的呢。咱们总不能冤枉了好人,再伤了你的体面。我的儿呀,我是真的恨不得你投到我的肚子里,这样咱们娘俩也不用投鼠忌器了。”
说的那真是比唱的好听,贾母在时总觉得二儿媳妇笨嘴拙腮,若是看到她这副唱作俱佳的样子,一定会惊喜的再活过来吧。
“太太,太太对我的好,我心里明白。是我自己没有福气。”每当午夜梦回,探春都希望自己是太太的亲生女儿。
不是嫡出,一直是探春心中的痛。
半晌,王夫人又拍着探春的手,信任地说道,“别的东西倒还罢了,只是丢的东西里,有一件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极要紧的东西。我本想要亲自审问赵姨娘一番,可是,”顿了顿,看了一眼探春,好像她不亲自审问是顾忌探春一般。
“若是让其他下人审问,赵姨娘毕竟是为了府里生了一哥儿一姐儿的半个主子,那就太伤她的颜面了。所以我的儿,太太想要让你问帮着问一问,那件东西,她到底是放在哪了?”
探春一听这话,还有什么好说的。她一直想要的便是被重视,被王夫人当成亲生的对待。
前者,她已经开始管家了。而后者,也正在慢慢向她靠拢。
“太太放心,我一定会问出那些东西的下落的。”
哼,赵姨娘也真是糊涂了。她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想过她和环儿?现在正是她补救的时候。
“那些东西有什么打紧的,我本也不在意。只是那一件,却是极为要紧的,它是我母亲留给我,本来是想要留你给大姐姐的,不过你大姐姐进了宫,也不需要这些东西了,便想着留给你。哪里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又都说了两句,探春就领了上方宝剑去了赵姨娘的房间。
噢,因为梨香院过于狭小,所以虽然赵姨娘犯了事,但也只能关在自己的房间里。
看着探春像是一只得了肉骨头的小狗忘乎所以地离开了。王夫人这才叫了金钏上前来。
“我问你,库房的东西,你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查看的?”
此时早就缓过神来的金钏,发挥了她豪门大丫头的心理素质,上前两步,跪下磕头,“回太太的话,私库一般都是一年一清查的。不过今年又多了一次。就是咱们搬到梨香院的第二天,奴婢亲自去检查过。怕的便是搬过来的时候,那些个婆子手上没个轻重,再磕碰了哪里。”
金钏有些懒散,不过能成为王夫人的大丫头,心机手段也都不少。虽然干活的时候,并不上心。但是如何侍候主子,却有一番心得。
“嗯,继续。”
“是。当时洽逢老太太刚刚过逝,能用的人手不足,奴婢便让玉钏跟着太太,而奴婢带着咱们院里的小丫头一边检查,一边规整。当时赵姨娘身边的小雀还眼红太太嫁妆呢。不过奴婢做到一半的时候,赖大娘过来了。非要进库房看一圈,奴婢等人拦不住。。。幸好也只是看了圈便走了。。。。。。”
金钏非常的聪明,她说的时间也正好是王夫人不在院里的时间。那几天她身上不舒服,所以才借故没有陪着王夫人去前院守灵。
在时间上,便有了空隙。
时间上说完了,又说到了人证。赵姨娘身边的小丫头早就被打发走了。而赖大一家也是在宝二爷还没有回来的时候,便赎身出府了。
因为谁也不知道,宝玉被放回来的当天,跟他关在一个地方另一处房间的赖尚荣也被放了出来。
赖家人见此,连忙收拾了东西,早早托身离开了贾家。
所以这个时候,就算是金钏满嘴跑火车也不会有人出来反驳了。
王夫人听了,皱眉不语。
这事情太蹊跷了。
金钏一家都在她手里攥着。应该不敢做出监守自盗的事情。可是那么多的东西,怎么就会突然不见了呢?
库房就在她的院子里,空间小了,院子也小了。往来都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别说是赵姨娘了,就算是她自己想要把库房里的东西悄没声息的换了,都是不可能的。
当年老太太的东西,同样也是无知无觉得到了她的库房。怎么现在她的东西又会这样无缘无故的被换掉了呢。
这府里,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呢。
“当年薛家刚进京的时候,便出了那样的事情,当时你可有发现什么?”
金钏一怔,但是又连忙正色地低头回想,半晌,一脸愧疚地冲王夫人摇摇头。
“。。。可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金钏假作思考,半晌失望地说道,“奴婢实在是想不起来有什么可疑的地方。私库的钥匙,奴婢一直带在身上,便是晚上睡觉,也会放在枕头底下压着。就算是奴婢一时没有管住钥匙,可是那私库正对着正房。白天黑夜,咱们院里都不曾少了值班的婆子。
人来人往地,如何能看不见?更何况太太的私库,能进去的也没有几人了。不相干的人进去更是打眼。。。。。。。若是单单只是偷东西,倒也罢了。可是那砖头却又是怎么带进去的呢?”
金钏隐隐有种感觉,也许太太的私房早几年就已经被人套跑了。可是这种想法,她却不敢说出来。于是只能当做一无所知的忽悠太太,忽悠自己。
要是让太太知道她懈怠差事,出了这样的纰漏,一定不会放过自己,放过妹妹和爹娘的。
最好的谎话,便是先骗过自己。这一点,在有生命威胁的前提下,金钏就做得很好。
“你先起来吧。”
“是。”
“人是贱皮贱肉,不惩戒一番如何肯说实话。你去看看三丫头那里审得如何了?若是赵姨娘实是不招。。。。。。”
言下未尽之语,跟了王夫人多年的金钏又如何能不知道。会意地点了点头,金钏便躬身出去了。
走出王夫人的房间,金钏回头望了一眼藏青色绣着吉祥回字纹的门帘,心中越发坚定了打死也不会说出来的真相。
虽然让赵姨娘背了黑锅,她有些于心不忍。可是想到妹妹和爹娘,心就又硬了起来。
早知道自己没有那三两三,当初就不挣这私库钥匙了。
梨香院,赵姨娘房间。
“姑娘好歹也是我十月怀胎化了血肉生出来的,别人污蔑我,也就罢了,难道连姑娘也不相信我吗?”
赵姨娘面对探春的逼问,心痛得浑身都在发抖。那王家的恶婆娘就是在拿她的闺女当枪使呢。可她这孩子怎么就是看不明白呢。
你看不明白,我不怪你。可是我都已经告诉你那王家恶妇不怀好心,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探春早就被王夫人哄得找不着北了。哪里还能听得进去赵姨娘说的那些扫兴的话。
其实探春压根就不是什么聪明人。
原著里都说什么敏探春,可若真的是敏探春,当初王夫人让她管家的时候,就不应该接手那一个烂摊子。
薛宝钗一个外姓的姑娘,都能当个震山太岁,独坐正院正房,她就不应该去管那些个破事。
还有做的那些个改革,那真真是踩着其他人的脸和利益在管家。
砍了宝玉贾环等人上学的几两银子,真正亏的就只有她的亲弟弟。
学人赖家将大观园也承包出去,可是却忘记了赖家和荣国府两是隔着几重天呢。
真是聪明人,就不会一心瞧不起自己的亲娘亲弟弟。只一味地踩着他们上位了。
宝玉不上进,若是贾环真的听话上进了,贾环能不能活到今天都是个未知数。
。。。。。。
“姨娘也不用张嘴闭嘴都说这些,满府里外,谁都不会忘记我是你生的。姨娘还是说说太太的私房都去了哪里?赵家人出府了,又都去了什么地方?”
“姑娘,我是真的没有动过太太的私房。你外公外婆和舅舅们已经举家回金陵了。这件事情,绝不是我们做的。”
“谁是我舅舅,我舅舅奉旨巡边呢。姨娘也不用说那些有的没的,你那里搜出来的一百多两银子又是怎么来的。”
赵姨娘得宠多年,其实并没有存下多少银子来。
一是这些年一直是二太太当家,因着妻妾天然立场不同,所以一直不得重用的赵家,生活非常的艰难,赵姨娘将她和贾环的月钱,一大半都捎回了家里,不是给二老看病吃药,便是照顾着几个侄子侄女。
二来,剩下的那些个银子,赵姨娘为了拉拢眼线和人脉,也差不多都打赏了出去。
所以按理来说,一百多两银子,赵姨娘就是一分不花,她的那二两银子一吊银的月银,也要攒上好多年,就算是加上贾环的,其实也不过是少些时日罢了。
“。。。那笔银子,是你舅,是我兄弟离开京城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