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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中似乎蕴含了一种奇异的伟力,涤荡整个山谷,所有人,无论是正在厮杀还是在做别的,都不由得一顿。
就在这一顿的时间,衣衣只觉得自己的脖子似乎被人拎了起来,这熟悉的姿势令她莫名想起一个人。
易爹?!
易爹来了吗?
这叫的人是易爹吗?
一连串问题不断从被拎着脖子的衣衣脑海里冒出来,也不知道是她现在胆子特别大,还是曾经被人这样拎着过,她居然还有心思分析这分析那的。
很快便分析出来人并不是易爹,或许易爹并不像外人传言的伤得那么重,但凭他一个人不可能仅仅一句大喝,就弄出了这样的效果。
衣衣有点开心,不枉她坚持这么久,终于还是等来了援军,而且是非常强大的援军。
如此一来,自己得到那个东西的概率又多了许多,若是它太珍贵,自己也可以拿钱砸,总比有钱都买不到要好。
仿佛放下了一桩心事,衣衣紧皱的眉头松开,细细感受着拂过耳畔的风,竟似带着一缕细腻的温柔。
忽然,她心中一动,会不会易爹没有自己想得那么冷酷那么渣?
一直以来,对易爹的了解都来自于宫翎的记忆,她自然不会觉得宫翎会骗自己,但眼睛是会骗人的,看到的东西往往带上了主观意识,极其容易产生误会。
尤其是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再者,有的父亲擅长表达感情,有的却比较沉默寡言,不是还有一句话叫做父爱宛如大海般深沉吗?
就在衣衣这么想的时候,蓦地脖子一松,她感觉自己被放到了地上,她看到了宫欣,后者盖在整个身上的透明布料已经不见了,可身上却不见有鼓起的地方,也不知道把东西收到哪里去了。
似乎是注意到衣衣看过去的目光,后者偏过头对着衣衣眨了眨眼睛,往一个方向使了个眼色,露出一个欣喜加激动的笑来。
衣衣顺着目光看过去,瞳孔忍不住一缩,那里站着一个大约四五十岁还是保养得很好的帅大叔。
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相比衣衣前世,这里的人更好的贯彻了这种说法,近两百岁的宫宿同样生得高大,比大爷还要高一点点。
不过不比大爷的儒雅贵气,三爷的杀气腾腾,他的身上多了一股厚重感,一双眼睛很清澈,并不浑浊也不显得精明,不过这种清澈乍一看好像溪水中的鱼儿都看得明明白白,仔细看却发现自己一点实质性的东西都没能看出来。
现在,那双眼睛微微一弯,眸底流露出点点暖意,正是对着衣衣,随着这浅薄的笑落下,空气中丝丝凝重感好像也瞬间一松。
下意识的,衣衣也扯了扯嘴角,回了一个僵硬的笑容,她忽然觉得:不仅是易爹不讨厌宫翎,连这个便宜爷爷似乎对自己的感觉亦不错。
不对!
为什么家主会来这里,还出现得这么及时?
衣衣反应过来,瞪向宫欣:宫欣你很厉害呦,老爹叫来了不说,便是轻易不会离开宫家的家主也出现了,还这么及时?
宫欣反瞪回来:才不是,我也没想到爷爷会出现!以我现在的地位根本不够资格叫动爷爷!
衣衣眉毛一拧:也就是说这个地方留下的东西真的很重要喽?
宫欣目光往那一圈药园扫去:这么多灵药还不够重要吗,白痴!你是不是现在还搞不懂它们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哪怕是三家均分,也起码能缩短宫家一百年的发展时间。
衣衣摇摇头,看向正中间的茅草屋:不,直觉告诉我,更重要的东西在那里。
宫欣也顺着衣衣的目光看过去:那里面有什么?不就是个小破房子吗?
不对!她忽然瞳孔一缩:从药园到茅草屋之间不是空地对不对?那些灵药分布得太不自然了,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被遮住了?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她瞬间看向一些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老头子,他们身上的气息很平和,还有那个是阵盘!
宫欣立马看向衣衣,眼睛跟抽了似的使眼色:是阵法对不对,从药园到茅草屋之间还有阵法!
为什么说还有,是宫欣自然而然想到了这些灵药长法有些特殊,恐怕之前它们也在阵法里,只是现在阵法破开了,才能被人看到。
解读出宫欣想表达的含义,衣衣便是一愣,话说她还真没想到宫欣竟然这么快就猜了出来,毕竟后者到的时候,已经是如今这样了。
暗叹一句小妖孽,衣衣照实点了点头。
宫欣似乎突然来了兴趣,居然朝着衣衣走了过来,低声开口:“我记得你之前一直在看阵法方面的书籍,你能不能解出来?”
怎么可能?衣衣反射条件性就想说阵法之道博大精深,源远流长,就我看的一点皮毛怎么敢跟人家浸淫了半辈子的老者比?
但在出口的刹那,她忽然想到自己不行没关系啊,斩尘行就可以,而且,自己不是正愁着时间不够吗?
如今宫宿来了,齐越两家再不甘也要让位,有宫欣说情,没准自己可以参一把,即便不能,至少提点一下他们,让解阵的速度变快也是可以的。
第450章 家主到(下)()
于是,出口的话就变成了,“阵法之道博大精深,我只学了个皮毛,哪敢在这些老师傅面前显摆?不过,如果是遇上我曾经看过的阵法,倒是可以提供一点解阵思路。”
宫欣有点失望,她是不喜欢阵法的。
曾经发现衣衣抱着阵法书看得津津有味,她还出于好奇也找了一些书,只可惜完全看不进去,那些线条在她眼里比自己三四岁画的画还丑,还莫名其妙,一看看下来,或许可以凭借死记硬背在纸上复制出来,然而绝对是过了两三天就会忘光光。
这或许就是宫欣唯一的短板之处,明明符文她就学得很好。
虽然因为没有修炼出灵力,还没发画出真正有用的符纸,但记背写已经做的很好了。
尝试了几回之后,宫欣就放弃了,她不像八小姐那个妹妹,她更懂得取舍,懂得取长补短,而且更幸运的是,就算她不懂,当走歪路的时候,也会有人提点她。
当然,有时候宫欣也会觉得蛮奇怪的,之前宫翎似乎也没有表现在阵法方面的天赋,怎么就突然抱着阵法书大啃特啃,一副沉迷得不得了的样子。
不过往往只想了一会儿,宫欣就会自己找答案——比如宫翎之前还小,根本没接触过阵法,结果一次意外,得到了大师的传承,突然发现,哦,原来阵法才是我的最爱啊!
也不是不可能。
衣衣哪里知道自己一句话引出来宫欣的怀疑?这会儿她正目光炯炯地看着茅草屋那一片的半空,心中则开始和斩尘商量用什么理由可以糊弄过去。
为了避免时间耽搁得太久,那个东西死去了,她“必须”在书上见过类似的解法。
嗯,肯定句。
这么一丁点两个少年交流的时间,另一边齐越两家已经和宫宿达成了共识。
别看宫宿一副帅大叔很好欺负的模样,事实上,他一张口就要了这次收获的四成,而且作为对不计较那十个箱子的让步、对大爷三爷的赔罪,他要求他们宫家在分最终的宝贝时第一个选一件。
要知道,没准那最终的宝贝就只有一个。
对于齐越两家而言,绝对的苛刻无疑,但从另一个方面——强者为尊,强者有资格选择最好的宝贝这一潜规则来说,简直合理得不能再合理。
可以说,无论是放在谁眼里,都会觉得是应该的。
最早找到又怎样,为此付出诸多又怎样,谁叫你太弱,弱者就该被截胡!
以宫宿的境界与实战能力,一个人足以碾压全场,还允许两家跟着吃肉已经很照顾两家的脸面了。
哪像两家堪称无耻之尤,连汤都没打算让宫家喝!
所以,尽管齐越两家人很不服气,一点也不想签订这不平等条约,在经过一番思考后,最终仍然同意了。
所有的灵药被三家人分别集中在了一个地方,分成了两堆,一个是普通灵药,一个是有着特殊作用的灵药,又在这两堆里各分出了三份。
宫宿一看就笑了,这笑容无比冰冷,他什么都没说,径直走上前,左划拉一堆又划拉一堆,随着他划拉的动作,齐越两家人脸色都变了,越来越难看,已经有几个憋不住的小青年目光里都在喷火了。
不过他们好歹顾及着自己实力远不如人,不敢这样明晃晃当面怒视宫宿。
宫欣却是冷笑,小声对衣衣道:“你看,我就说他们两家贪心不足吧,这时候了,还敢在爷爷眼皮子底下作妖,活似爷爷一个家主就该像他们一样每天只需要坐在书房里签签字、处理事务,此外,什么都不懂。事实上,我们下一年级要学到的教材药植大全就是爷爷根据自己所见所闻编撰外加收录总结的,包含草药,灵药,以及兽类植类矿物类等能入药的部分。
他们觉得认为我们宫家出来的匆忙,只怕带的都是战斗人员,对灵药价值则一窍不通,分给我们的总体价值连五分之一都不到,这是傻还是傻呢?”
“五分之一?”衣衣有些惊讶,一没想到宫欣这么快就计算出来了,二没想到齐越两家居然敢做这么大的手脚,若说三成多接近四成也就罢了,或许宫宿还会看在两家辛苦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如今约定好是四成,却只给两成,落在谁头上都会生气!
莫非他们还抱着两家家主联合起来就能抗衡宫宿的念头不成?
他们不知道自己家的家主是用药堆出来的,而宫家,纵然是尊贵无比、且上了天族谱的世家子在家族中掌权之前也会经历一段堪称艰苦的历练吗?
除非是自己不上进,自愿放弃家族地位、资源。
只能说甭管两位家主看起来远不如宫宿,却也狡猾极了,诺言、约定什么的,在利益面前就是一坨屎,用来做肥料都嫌它臭。
衣衣不由得提高了警惕,真切体会到了那一句话的含义,果然能活到一定程度的老不死都不是省油的灯。
“是的,如果今年市价没有太大变动的话,大概就在两成左右,反而是写着分给越家的那一团占了四成将近五成的样子,你看那一株色泽浅黄焉不拉几的,别看它卖相不好,其实是巴拉巴拉不过它们已经都已经被爷爷挑出来归我们了。”
宫欣手指一一点过,一气儿说了六株卖相不好,其实有着特殊作用因此价格很高的灵药,还有一些是太罕见、被抬上去的。
衣衣听得有些瞠目,忽然,心中一动问道,“你是不是把那本药植大全背下来了?”
没有否认,宫欣点了点头,“我爹在文这一方面,就是拿它给我启蒙的,为了让我熟练掌握,以前睡觉时都叫一个丫鬟站在我床头念,好像我可以在梦中把它们记下来一样。”
“这本书很重要?”衣衣面色严肃了些,否则不至于放到跟奉天诀一样的地位。
若真这么说,岂不是意味着她到时候也得背?
“没错。”宫欣没有听出衣衣话语中的难色,反而很自豪,“虽然题目是药植大全,但并不意味着只有药植方面,正相反,宫家一直流传着一句话——背下它,百分之九十五的宝贝都不会错过了。”
第451章 破阵(一)()
作为不听话的惩罚,宫宿堂而皇之从那堆空箱子里挑了好几个最好的,将他自己划拉出来的灵药装了进去。
然后,他才转身,看向齐越家主,他的眼神仍然是冰冷的,面上却勾出来一个笑,“现在,可以继续破解接下来的法阵了。”
想当然,这一举动又惹得几人红了眼睛,不过他们反而往人群里躲得更深了。
——只要不是眼瞎,都能看出来,这人很生气,非常生气。
半个小时后,比上一回稍浓一些的淡金色法阵被阵法师们用特殊的方法从看不见的虚空中拉了出来。
衣衣抓着小本本,跑到了离法阵最近的地方,开始写写画画,她也开始像那些阵法师一样到处跑,时不时在小本子上画一二三四笔。
宫欣好奇,跟着她跑,当衣衣静止下来时就凑过去看她本子上的东西。
一开始虽不明所以,但衣衣跑完一圈,又坐了一会儿写写画画后,宫欣就大致可以看出,这是整个法阵的轮廓,也不知道衣衣是怎么画的,她惊讶地发现,那就像是个缩小的法阵,按比例照搬,非常精准。
宫欣不太懂,“为什么要把法阵整个画下来?”
衣衣头也不抬,时不时还用手在上面比划着,然后又添入新的线条,听到宫欣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