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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又在偷看我-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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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就算这样,他也从未有过一刻想要放下心中固执的念头,既是牵挂,也是惩罚,由不得谁来说,他甘愿受之,且甘之如饴。

    拍卖的价格已经从原先的一千两被叫到了了十八万两。

    他没想到一个戒指而已,居然有这么多人出手,那是不是也说明,他们都是有些爱而不得的人,相许一生的人,甘愿为之付出一切的人。

    这些人本质上和他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他的那个对方,在哪儿?

    “三十万两!”戒指的叫价突然一下子蹭地上涨了上去,所有人一时都屏住了呼吸。

    苏瑾越来越看不透这些人心底子啊想什么了,但是却也佩服作为最后一件压轴,茶楼的老板居然能这样堂而皇之地摆出来。

第447章 书信() 
三十万两,那可是一个多么庞大的数目?!

    这些人都是从金澡盆子里长大的吗?!

    这一口叫价,把所有人都叫愣住了。

    苏瑾转过来问:“出手吗?”

    秋竹摇了摇头,说:“再等等!”

    苏瑾提醒道:“都已经三十万两了?还等?若是就被人拍下了那怎么办?”

    秋竹凝眉沉思了一会儿,说:“这件茶楼的客人一共有一百零三位,一共展示了十五件拍品,而这十五件拍品当中,只举了二百七十六次,还有剩下三十次在这件拍品上,刚刚已经用掉了十九次,所以说,还剩下十一次举牌的机会。”

    “三十二万!”

    正当他们说话的瞬间,又有人叫了价。

    苏瑾微微诧异,随后看见戒指的价格又涨了上去,一涨就是两万两。

    苏瑾的心微微抽痛,手中捏着玉帖,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他捏碎。一双眉目是前所未有的深沉,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竟然拜倒在银子的脚下,还让他快要不能喘息了。

    苏瑾转过头来,问:“已经三十八万了。”

    秋竹摇摇头,说:“还剩下七次。”

    苏瑾说:“万一有人看价格这么高,望而却步了呢?”

    秋竹却说:“不可能。如果有人剩下的次数没有用完,那么想要这件东西的人就会找到那些还有剩余玉帖的次数的人,怀瑜,你要知道,这世上永远都不缺有钱人,也不会缺有情人。”

    苏瑾疑惑地转过头来。

    秋竹看着他,眼眸中的光淡的快要看不见了,可是苏瑾对上的时候,却觉得里面藏着犹如深海般沉重的东西。

    “这件东西的价值和前面所有拍品都不同,要么是灵丹妙药,要么是权贵身份,要么像那副承聿仙君的画一样,收藏价值远远高于实际价值,这是他人眼中的欣赏,是愿意为之付出的东西。”秋竹看着他,随后却轻轻地敛下了眼睛,给一个翻着的茶杯倒满了茶水,喝了一口,“可唯独是这样东西,与众不同。想要得到它的人,与其说是想要和谁长相厮守,不如说是爱而不得才出此下策。那些人花钱,买下的是另一个人的心。”

    苏瑾挑眉,随后走过来坐在他的对面,一只手的手肘撑在桌子,另一只手把玩起了手中的玉帖,说:“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顿悟。实在是我轻看了。只是和他们比起来,你又有什么不同?你不也是想要得到一个姑娘的心吗?”

    秋竹眯起眼睛,看了他一眼,随后快速地把目光转开了。

    苏瑾觉得浑身突然一阵发凉,他抖了个哆嗦,随后就听到秋竹说:“我和他们不同。我是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了他,若是他想与我厮守,那便是最好,若是他不想与我厮守,我也希望他能好好地和别人厮守,万事如意,平安顺遂。这戒指只要一沾到血就会产生作用,它会直接出现在另一个人的手上,一旦戴上,不仅是对方,就连自己也不能挣脱,除非有一方魂飞魄散,再无轮回。”

第448章 书信(二)() 
苏瑾点点头,随后轻轻地叹了口气,说:“可是如果这样,你甘愿吗?花了这么多银两,又如此深爱她,最后却得不到,太悲惨了点吧?”

    秋竹却笑了一下,把的手指轻轻地摸着那个烟青色的茶杯,之间划过了杯口一圈,沾上了点点茶汤,随后勾着唇道:“甘之如饴。”

    苏瑾耸了耸肩,他向来不会做那个劝解他人的人,何况是在“情”这一字上。他自己就栽过跟头,体会过那种滋味,哪是他人能够说上两句就消失不见的东西。

    一直以来,他受“情”字所困,终日游荡,了无生气,浑浑噩噩,往生极乐。

    若是真要他说点什么出来,他大概也只会说一句:随心便好。除了随心,他也做不到其他。不论他人如何,单单只是自己,便已困顿多时。想起或者放下,岂是他人口中的一句话,被风吹吹就能散去的。

    活在世上,总要有些折磨的东西,困苦的事比顺心的事要多,忘掉要比记着难,谁不是在许多许多困苦,许多许多记忆中去寻找那些美好的呢?

    总是要不如意些,这日子才能过的下去些,总要悲伤比幸福大,才能为了那点点的璀璨和亮光而努力着,无论是努力活着,还是努力忘记。

    他也总算是在这些烦闷而又平淡的日子里明白,当初南栀的那句“记得忘了我”到底有着何种深意。

    记得,忘了我。

    这是在何种情况才会说出的蠢话啊,明明念着痛着要死了,却还是要忘记。

    偏偏如此,他越是做不到。

    他沉思了片刻,秋竹看他不说话了,于是敲了敲桌子,说:“快些,到我们了。”

    苏瑾立马清醒过来,随后问:“什么到我们了?”

    秋竹叹气,说:“还剩下三次,除去我们,只要有两个人举出玉帖,我们最后压住就好了。”

    苏瑾缓了一下,问:“到什么价钱了?”

    “还好,五十五万两。”秋竹淡淡地说。

    苏瑾的那口气却有些缓不上来了,一双眼睛瞪得有铜铃那般大了,歇斯底里地问道:“五十五万两?!真不要命了?你有那么多金子?”

    秋竹遥想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

    苏瑾狠狠地把玉帖砸到了桌子上。

    没想到那东西倒还结实,居然没被他砸碎,倒是桌子上被砸出了一个凹陷的洞。苏瑾说:“没有钱你还来拍卖?!”

    秋竹一双眼睛睁得又大又无辜,他耸耸肩,说:“我只是不知道我的那些,有没有五十五万两,说实话我对金子不是很了解,也不知道多少才算是五十五万两。”

    苏瑾忍不住扶额,他十分头痛地问:“那你倒是和我说说,你的……金子,看上去有多少?”

    秋竹皱着眉想了一会儿,随后比划了一下茶楼,说:“大概有四五个茶楼这么多吧?我能拿出来的只有这些了。”

    “茶楼?!”苏瑾起身,还特地去看了一眼整个茶楼,顺着上去还有三四层,这么大的一个楼子的黄金,还四五个?!

    苏瑾急急地坐回了椅子上,低声呵斥道:“你怎么不早说?!”

    秋竹挑眉:“你也没问啊!”

第449章 书信(三)() 
“六十万两!”

    “还剩下一次!”秋竹默默地数着。

    白泽的声音响起:“戒指的价格已经到了六十万两,还有叫价的吗?”

    苏瑾连忙重新拿起玉帖,说:“咱们可以叫了吧?”

    秋竹摇头,说:“还有一个。”

    苏瑾却催促道:“可是白公子已经开始问了,再不出手就来不及了。”

    秋竹死死拧着眉,目光把从上到下所有包厢的屏风都一一扫过,随后又说:“一定还会有人再出手的。”

    苏瑾说:“管不了那么多了,在犹豫东西就被别人买走了!”说着他就要举起玉帖。

    秋竹连忙起身,一把拉住了苏瑾的手腕,接着往后一带。

    苏瑾猝不及防,身子控制不住地转了一圈向前倾去,秋竹的另一只手连忙接住,两人一齐朝后面退去,直到秋竹撞上了桌子,半个身子仰在了桌子上。苏瑾被他抓在怀里,秋竹仰着身子,他便趴在秋竹的身上。

    两人紧紧贴在一处,他的鼻端传来了秋竹喷洒而出的温热气息,痒痒的感觉布满他的整张脸,一时不查,他的脖子缩了缩,随后额头乃至耳朵全都泛起了可疑的红色。

    秋竹静静地等了一会儿,随后只听见从上方传来一声:“八十万两!”

    这已经是今夜出价最高的一次了。

    秋竹放开了苏瑾,嗓音带着些许的沙哑,他轻咳了一声,随后说:“快叫价吧!只剩下我们了!”

    苏瑾还在晕乎当中,他慌乱地拿起了玉帖,往自己的脸上贴去,一阵冰凉。可见他的脸已经红成什么样子了。

    秋竹再一次催促道:“快啊!”

    苏瑾这才举起了玉帖,喊价道:“八十一万两!”

    秋竹愣了愣,随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苏瑾转过头来瞪他,说:“我这还不是帮你省金子嘛!你若是嫌少,倒是可以凑个一百万两,剩下的十九万两给我!”

    秋竹笑哼一声,随后淡淡地看着他,说:“好啊!”

    苏瑾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随后半信半疑地问道:“真的?”

    秋竹笑了一下,随后收拾了东西,说:“自然。”

    说完就从屏风一侧出去了。

    苏瑾愣在原地,片刻之后反应过来,连忙追出去喊道:“你还没说什么时候,在哪儿啊!”

    只见出去的时候,周遭的样子都变了,环着一圈的二楼,竟然看不见秋竹出去的身影。

    白泽的声音从底下传来:“今夜的拍卖到此结束,众位所拍得的东西,将会在明日送达各位手上。”

    光影一晃,那道从顶端传来的光照亮了整个茶楼,苏瑾刹时闭上眼睛,脑中一阵晕眩。

    等他再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每间包厢的屏风不知什么时候被换掉了,变回了原来的模样,门窗都好好地安在墙上,还能听到不远处传来小二喊叫的声音。

    他好像做了一个梦一样。

    身后的门却被缓缓推开,白泽从里头走了出来。

    “怀瑜兄,您怎么还没走?”白泽诧异地问。

    苏瑾反问:“走哪儿?”

    白泽却往他身旁左右看了看,问:“秋竹呢?”

    苏瑾摇了摇头,说:“我记得当时拍卖结束后,他就离开了。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第450章 书信(四)() 
白泽摊开手,道:“他老人家日理万机,我岂会知道他的去处?怎么,您要寻他?”

    苏瑾总不能说他找秋竹是为了那十九万两黄金吧,这样说出去多难为情啊!到时候若在问一问这黄金为何要给他,这又让她作何解释?

    于是他只能含糊地说:“他……欠我一点东西。”

    白泽立马恍然大悟,长长地“哦——”了一声,随后说:“这您不用担心,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不会欠着你的,你知道默默等着便好。”

    苏瑾总觉得白泽是话里有话,可是却也追究不出来什么毛病,又问:“我该在哪里等?他什么时候才回来找我?有没有确切的地点?你知不知道他住哪儿?”

    他一连串的追问,问的白泽一张嘴张在那儿不知如何作答。

    苏瑾也反应过来自己问的太过急切了,像一串连珠炮一样,显得有些急不可耐。

    在白泽眼里,这却是另外一个意思了,他宽慰道:“怀瑜兄,您切莫着急,秋竹定是回来找你的,况且你们还有这样的关系,不出三日,他一定会来找你的!”

    看他说的这样坚定,苏瑾微微放宽了心。但是又不明白那句“这样的关系”到底是指什么样的关系,刚想出口,就看见白泽指了指他身上的大氅,说:“怀瑜兄,您身上的这件大氅……”

    苏瑾立马会意,连忙把它从身上脱了下来,随后道谢。

    白泽接过了大氅,便与他道别了。

    看着白泽渐渐远去的背影,他还是没问出到底是什么关系。

    随后有人从身后喊道:“这位公子。”

    苏瑾转过身来,看到还是原先的那个小二,他走过去,问:“何事?”

    那小二又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说:“公子,这个是一位客人让我交给您的。”

    苏瑾接过,却并没有拆开,而是问:“那位客人还在吗?”

    小二摇了摇头,说:“早就走了。”

    苏瑾又问:“我想问问,今夜……茶楼的玉帖,是谁让你给我的?”

    小二想了想,说:“这个须得保密,那人不让我说,小的既然答应了别人,就不能做这种出尔反尔的事了。”

    苏瑾从怀中掏出银两,递到了那小二的怀里,说:“你就和我说说,长什么模样?穿什么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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