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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山有匪-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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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央大抵就是来自那里。

    怪不得口音那么奇怪,钟明烛心想,她突然想起之前那个哭哭啼啼的女人,也是开口就问她是不是天一宗的,心道难不成又是个被她师父抢了心上人的,于是眼珠一转便笑嘻嘻道,“怎么,你也被抢了心上人?”

    说着便打量起那名叫黎央的女人,心里还对她评头论足起来。

    比她高了足足一个头,骨架还没有她师父好看,看起来还凶巴巴硬邦邦的,不行,之前那蠢女人起码长得足够美,不过如果是的话,她就要那个女人介绍给他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大抵会惺惺相惜。

    黎央愣住,又皱起了眉,过了一会儿才开口,似是打定主意不想听钟明烛胡言乱语,径直道出来意:“柳寒烟在哪?”

    “谁?”钟明烛正想得开心,怔了怔才反应过来是那个演武会夺了头筹的柳师姐,于是张口便道,“什么?你是被她抢了心上人?”

    那柳师姐看起来比她师父还冷,怎么也去抢人家心上人,你们天一宗的剑修都有抢人家心上人的爱好吗

    她自顾自乱想,浑然不觉自己此前还笃定那女人是误会了长离,此时倒好,把这罪名给长离坐实了,连同她一起奚落了进去。

    “你!”黎央面上有恼意一闪而过,不过能维持到此时才表现出不满,可以说脾气算不错了。

    寻常人估计在钟明烛第三句话的时候就动手了。

    她非但没动手,还又一次喝退了身后试图动手的人,沉声继续问:“她在哪?”

    “哦,柳寒烟啊”钟明烛开始回想卢忘尘那副地图,随口问道,“你们找她干嘛?”

    “她偷了重、偷了东西!”其中一人高声说道,看起来气愤至极,“我们奉命寻回来。”

    “原来如此”钟明烛点了点头,她和柳寒烟不熟,若是长离在身边,她倒是乐意去参合一脚,无论谁是谁非都好指指点点一番,而此时她不过是形单影只一个筑基期小修士,那种事还是等长离出关后再议为好,于是坦言道,“她应该在震泽一带,黑水岭附近。”

    说着还很贴心地给他们指了指方位。

    后面几人本来都摆好了架势,做好她拒绝后一拥而上的打算,如今见答案来得如此容易,疑惑地互相交换了个眼神,而后依旧是之前说话的那人,叫道:“可我们打听到天一宗的剑修明明是往这里来的!”

    “你们要找的是柳寒烟,打听天一宗的剑修作甚?”钟明烛有些莫名其妙。

    “那柳寒烟不是剑修吗!”那人继续叫嚷,之后又叽里咕噜说了一大段,他说得有些急,口音很重,说了一大串钟明烛只听懂了一半。

    不过她也算是知道了个大概,那些人前不久才出来寻人,在五泉山附近感知到被盗走那物的气息,只是没等他们追上,柳寒烟就已远去携同那气息一起消失,他们只能一路打听她的下落,可柳寒烟名不见经传,根本没人知道这号人,无奈之下他们便问起天一宗的剑修来。

    他们久未涉世,不知道天一宗有个绝世剑修长离,可世人所知的天一宗剑修只有吴回和长离两个,打听的既然是女的,那肯定是长离仙子了,于是他们就这么稀里糊涂追到了阳山。

    听到后面钟明烛都有些同情了,阳山和震泽,那可是两个方向。

    之前那女人虽然傻了点,可起码还找对了方向,这伙人消息闭塞还跟个没头苍蝇一样乱窜,也不知该说他们是耿直淳朴还是脑子不好使,若要钟明烛说,一定是后者。

    她摇了摇头,语重心长说道:“记住,天一宗的女剑修只有一个,那就是天台峰长离仙子。”

    说到最后几个字她趾高气昂地挺了挺胸,神气活现跟个在说她自己似的。

    “此话当真?”黎央眉头锁更紧了,毫不掩饰话中怀疑,“柳寒烟剑术了得,走得分明是剑修一道。”

    “哼,她那破剑法,也就和长离仙子九岁时候差不多吧。”胡编乱造什么的钟明烛随口即来,其实她也不知道柳寒烟剑法什么水平,不过害她被这帮人质问却是事实,当然要踩上几脚才解气。

    “这”黎央看起来有些拿不定注意,这时有人附到她耳边说了几句,她点了点头,对钟明烛道,“我们初来乍到,不知道震泽在哪,劳烦你给我们带路吧。”

    这话说得客客气气的,可话里的意思钟明烛怎么会听不出,她当下拉下脸,怒道:“那就自己问路去,怎么来的怎么滚!”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她忽地招出灵剑朝黎央挥去。

    哐一声清响,黎央身形未动,身后一人已替她将剑格住,那人怒火冲天瞪过来正欲责问,钟明烛却理都不理,手中捻诀,顷刻间身形已至法印所在的山头。

    她好心指路,竟然不信,真是有眼无珠。

    “后会无期!”她踏上飞剑往最近的镇子飞去,那是凡人地界,修士不得暴露,修为越高的越不利,此前与那些人交谈的时候她已准备妥当,借阵法的东风,她有信心能在抢在那黎央之前赶到那镇子,她大可在那等到长离出关,“哼,等我师父来了,叫你们好看。”

    可惜她漏算了一点,黎央以自身修为的确追不上她,可她并不需要自己追。

    只一瞬,钟明烛只觉前方灼阵阵,一只头上长角的黑豹跃至她跟前,周身燃着明焰,张口就朝她吐出一团火。她避之不及,一头撞了进去。

    当她狼狈地拍着衣角的火滚出来时,黎央已领着那四人将她围住。

    “你们仗势欺人!”她骂骂咧咧掐灭最后那点火,“都说了在震泽,真话不信只听假话,要遭报应的!”

    那只黑豹蹲在黎央脚边,听她口出不逊又是一团火喷过来,五尾独角,竟然是狰,而且还是火狰。

    “莫伤了她。”黎央见状立即下令道,火狰听后便懒洋洋甩着尾巴趴下。

    手忙脚乱从那团火里窜出来,钟明烛气得浑身发抖,看起来也快喷火了,如果她能的话,她哪里吃过这种亏,如今衣服上东一块西一块黑乎乎的,看上去要多狼狈就多狼狈。

    “抱歉,我这有伤药,咦?”黎央将一个小瓶子递过来,却露出惊奇的神情,“你没受伤,可是有什么法宝护身?”

    钟明烛衣服被烧焦了,脸上却还是白白净净的,连头发都没被烧掉一根。

    “护你个头!”钟明烛很想一巴掌把她手里的瓶子拍掉,再狠狠踹她几脚,可是被另几人制住,连一步都进不得,只能逞逞嘴上威风,“不就是把火,烧洗脚水还差不多!”

    “罢了,我们走。”

    听她这么说,钟明烛咬了咬牙。

    如果对方好声好气请她带路,她倒是不一定会拒绝,可是被胁迫同行,这根本奇耻大辱。

    她捏了捏拳,心道得想办法于是开始努力遏制怒气,稍稍冷静下来后便灵光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施出千里传音之术,竭尽全力喊道:“我知道夺你心上人的那人在哪!”

    黎央等人互看了一眼,都露出茫然的神色。

    这又是哪一出?

    只是下一瞬,他们就明白过来。

    “真的吗?”清澈空灵的嗓音响起,绝美的女人出现在钟明烛身边,她眼眶还是红红的,睫毛上垂着泪珠,惹人怜爱,可脸上却是掩不住的欣喜。

第二十二章() 
“糖葫芦,酸甜可口的糖葫芦哟——”

    依旧是风和日丽的一大早,卖冰糖葫芦的小贩站在城门口,架子上红彤彤的糖葫芦散发着诱人的香甜气味,惹得不少进城的人都涌过来尝个鲜。

    “唉,姑娘,要”当他瞥见又一个从城外走进的身影时,立即热情地招呼起来,然而话到一半就戛然而止。

    斯文清秀,带着一股书卷气,那不是前几天那个姑娘么?

    再一瞧,便会发现她衣服上有些地方黑乎乎的似乎是不小心在火里烤过,面上也是一丝笑意都无,叫人看着莫名一阵发憷。

    上次看她还是笑盈盈的,开心得就像是个无邪孩童,这次怎地心情这般恶劣,小贩心头一阵疑惑,忽地一拍脑门,想起一件事来。

    前几日茶馆附近有江湖人滋事,害一整条街的人都逃光了,因为是两个貌美女子的缘故,所以被拿出来添油加醋说了一遍又一遍,听说其中一个是白衣剑客,如今他见到之前那个拿走最后一串糖葫芦的姑娘,就想起当日和她一起进城的女子不就是穿白衣背着剑匣么。

    这姑娘还称那白衣女子为师父。

    现在变这么狼狈,看来是八九不离十,江湖人打打杀杀的事,太危险,还是能多远离多远比较好,小贩想着不自觉退了一步,四下扫了一眼,发现那白衣姑娘没有一起后稍稍松了一口气,下一瞬就被另一道倩影迷了眼。

    这下,他连呼吸都忘了。

    此前那两个姑娘的容貌已是世间难见,这次竟然来了个更美的。

    极其简单的湖绿色长裙被她衬得犹如彩云织就般飘逸,只见她走进城门后好奇地四处张望了一番,看到小贩肩头的糖葫芦后忽地展颜一笑,而后几步上前一把拉住了前面那个姑娘。

    小贩当即被这笑容迷得神魂颠倒,等那绝色女子和那个姑娘说了一长段话后才反应过来,她拉住的正是自己觉得需要躲远那个。

    怎么,她们也是一起的?

    还不及多想,就见那日捧着糖葫芦献宝似的给师父看那姑娘,很用力地抽出了手,理都不理那女子,掉头就走。

    果然是心情不好,而且是非常不好,小贩啧了啧舌,恋恋不舍多看了那湖绿色长裙的女子,不着痕迹地再往后退了几步。

    钟明烛心情的确是不好,非常不好,尤其是在那女人不依不饶缠着她要她买这买那的时候。

    “上次阿云就送了我这个。”嘴里还委委屈屈说着这样的话,跟个钟明烛虐待了她似的。

    对此,钟明烛只能一遍一遍在心里念清心诀。

    以前在天台峰的时候,向来是她话比较多,说半天才能换来长离只言片语,如今仿佛是风水轮流转,她心情烦躁不想说话,招惹来的女人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那女子名叫若耶,站着不动不说话时候比国手笔下的丹青还好看,话却比钟明烛见过的任何人都多,也不知是憋太久了还是因为能找到长离太开心了,什么细碎的事都要拿出来说一通。

    一会儿说路过曾在青州看过烟火大会,阿云替她盘下了最高那座楼。

    一会儿说这其实是她第一次一个人出门,以前都是阿云陪着她的。

    一会儿说是不是她哪里不够好,所以阿云才不愿意娶她。

    阿云,阿云,阿云,钟明烛听得脑袋都要大了。

    偏偏那女人小事说个不停,在大事上脑子却意外清楚,说了那么多废话,钟明烛竟没听到任何与她来历有关的线索。

    不知道她来自何方师承何人修的是什么心法,也不知道她口中那个阿云姓甚名谁是哪个了不起的大人物。

    “你说的那个阿云到底是谁?”她前前后后问了不下十遍。

    每次都只换来若耶红着眼看泫然欲泣的控诉:“阿云就是阿云,是我心上人,被那个叫长离的抢了去。”

    钟明烛真的是想打死她。

    ——然而那女人太厉害了,莫说是打死,她就是连对方一片衣角都伤不了。

    黎央等人顶多是金丹期修为,不足为惧,可那火狰却是道行高深的灵兽,可能比元婴期的修士还要厉害,结果还没来得及喷出点火星子就被若耶打成了落水狗。钟明烛还记得那些人逃走前不可置信的表情,而若耶则挂着浅浅的笑容,仿佛刚刚只是伸了个懒腰,还歪头嘟囔了一句“阿云说伤人不太好”。

    之后她就开始打量钟明烛,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原来你之前在骗我。”

    钟明烛以为她要发怒,不料却被亲昵地抓住了手,抬头就见那人露出微笑,和颜悦色道:“之前我迁怒了你,现在算扯平了。”

    “啊?”钟明烛忍不住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刷地抽回手,还擦了擦,生怕沾染到什么不好的东西,想了半天才把“你这里是不是有问题”这句话咽了回去。

    结果立马又被抓住了。

    “那你快带我去找那个长离吧。”

    看着那女人急不可耐的模样,钟明烛不由得为自家师父捏了一把汗。

    师父真是了不得啊,闭门不出都能招惹到那么厉害的角色,一个两个都是一根手指就能把她捏死的那种。

    心里想着这些不着边际的事,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她没有说长离是自己师父,而是自称是宗主云逸门下弟子,一口一个“长离小师叔”说得娴熟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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