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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淮竹觉得卫远帆今天的表现好奇怪,对着她跟师父都能走神,莫非是有什么急事等着他,所以才这样心不在焉的?
想到这里,林淮竹点点头,刚好她还有事情没跟师父说完,既然卫远帆有别的要事等着他,那就及早道别吧。
于是她说道:“我见道君如此心神不宁的样子,想必是有别的事情要处理吧,那淮竹就不耽误道君了,还是处理事情要紧。”
果然……
卫远帆心中的猜想得到了证实后,他也没说什么,连试探秦江澜的想法都散了,拱手相送林淮竹与秦江澜。
“卫某久闻清远道君的大名,敬仰许久,只可惜以前没有相识的机会,如今见到道君本人,也算是满足了卫某的一桩心愿。”卫远帆道,“这段时间魔修动作频频,卫某带着弟子不便打扰道君,先就此别过了。”
秦江澜颌首。
卫远帆望着他们二人离去的背影,目光渐渐移到林淮竹的身上,凝视久久。
淮竹……
他想起外间传闻所说,清远道君自从丹田损伤后,三百年都待在太初门闭门不出,不知为何突然在五十年前收了一名弟子,这名弟子还是修行的灵修,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他记得,那名弟子的名字,就叫林淮竹。
原来是这样,卫远帆眼底划过一抹深思,自己的猜测也许没有错,当日在鬼市上遇见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她。
林淮竹还不知道自己的伪装已经被人给拆穿了,不过就算知道她也不在意的,她穿男装只是希望在历练中能免去许多麻烦,又不是真觉得自己不能见人。
所以她也无谓报出真名。
林淮竹与秦江澜来到凤陵城的一条路口,两人同时站定,要决定下个去处。
“回客栈的路在那边,我就不送你了,路上小心。”秦江澜望着左手边的方向说道。
“师父呢?”
“城外驻扎的地方还有弟子在,我继续守在那里等着掌门他们。”
林淮竹瞧了眼脸上有些不太自然的秦江澜,眨了眨眼睛,道:“既然师父要去城外的驻扎地,那我也随师父一起去吧。”
秦江澜一愣,刚要说什么,林淮竹快速打断了他的话,“那群魔修身上有掩盖气息的法器,就是城里都不安全,师父真放心让我自己一人住在城里的客栈?”
秦江澜沉默两秒,点头道:“你说的没错,那就一起去驻扎地吧。”
虽然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面对林淮竹,但事关安危,他不能把她一个人放在这。
于是林淮竹便跟在秦江澜身后,一块去往了城外。
***
“计划完成的怎么样?”一间宽敞的正殿里坐着一名男子,他一身黑衣,手里端着个酒杯,坐在首座上,语气慵懒的问道。
“魔尊放心,我们的人一切按照您的吩咐进行下去了,他们正在四海大陆各个地方实施破坏,目的是混淆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保证让他们看不出咱们的真实意图。”站在魔尊身侧的男子毕恭毕敬的说道,他目光有些敬畏的看了魔尊一眼,很快又收回来,不敢继续看下去。
“好。”魔尊君哲点了点头,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缓缓应道。
“那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要对他们……”男子做了个割喉的动作,询问道。
“不必。”君哲凝视着前方空无一人的大殿,目光悠远且深的说道,“用不了多久,我会让他们知道何为恐惧,就是要看他们在泥潭里苦苦挣扎才好,你如今把人给我杀了,我看谁的乐趣?”
“是,属下知道了。”男子心头一凛,立即低下头道。
君哲挥了挥手,男子便朝他弯了弯腰,退出了大殿,此刻殿里就剩君哲一人,他靠在宽大的椅背上,思绪飘到很多很多年以前,那时候他还是个志气高昂的少年,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有天会成为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尊。
“灵修……”君哲扬起一抹嘲讽的笑,低语一句,眼中,是深藏恨意的冷戾。
……
“哎,殷璃,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林淮竹躺在帐篷里的床上,对着帐顶喃喃说道,“师父明显是在躲我嘛。”
“嗯,我已经看出来了。”
自从知道魔修有可以伪装的法器后,所有弟子都遭到检查,确认是本人后会发一枚信号弹,如果遇上危险就放出信号弹,立即有修士前去搭救。
秦江澜是只要看见信号弹就马上赶去,几乎一天都不见人影,林淮竹就是想堵他,也因为修为太低的缘故根本堵不到。
于是她生气的把秦江澜的帐篷给占了,就想看看他能躲多久。
事实证明,秦江澜确实能一直躲着她。
“这个时候我就特别想念白曜。”林淮竹语气惆怅的说道,如果白曜在这,她就让白曜把他抓来,不让他再有机会躲着她了!
殷璃翻了翻眼皮,已经懒得搭理她了。
白曜身为少数的八阶妖兽之一,就是被她当成抓人用的啊?
林淮竹没有理会殷璃的沉默,她越想越气,猛地一拍身下的床,坐起来,开始思考着计策。
“你又想做什么?”殷璃看她这个表现,脑中闪过不好的预感。
“我不想做什么,我只想让师父来见我!”林淮竹抱手盘坐在床上,忽然心生一计。
殷璃眨眨眼,歪头看着她,心里很是疑惑。
林淮竹也没想着要给她解惑,她起身离开了帐篷,往兰心阁去。
上次她在兰心阁只喝了一杯酒就醉了,当时怎么都想不通,她自认自己还是有些酒量的,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放倒。
后来明白了,那酒应当是用灵植酿成的,对修士的作用强烈,她才会一杯就醉。
酒力都是越喝越好,她初次品尝,自然不比那些经常喝这酒的修士要能扛得住酒的威力,秦江澜也知道这点,所以她准备,用酒把他给引出来。
她就不信师父在知道她喝了酒以后还能坐得住!
林淮竹皱了皱小巧的鼻子,更加快了脚步去往兰心阁。
第一百三十六章()
深夜,秦江澜回到营地,他每晚都会回来,只是不现身而已。
他今日跟往常一样,也是候在附近,并不靠近。
自从林淮竹对他说了那番话以后,以前许多没注意的细节逐渐浮现在他眼前,他才发现自己对她确实与旁人不同,同样的事情换了另外两个徒弟去做,他未必是这个态度。
而他之前还把这理解为是因为林淮竹不仅知道他的秘密,还能帮他吸收体内的魔气,解决掉他一大心病才会对她这般包容。
如今想来,就算是有部分这样的原因,他也不至于会包容、甚至可以说是由着她在宗门里惹下那些事,难怪掌门师兄要怀疑林淮竹是不是他的私生女了,以他的性格来看确实不合常理。
更不用说那时候他因为林淮竹打破了云海宫的防御大阵而挨了诫鞭,在竹林休息,林淮竹居然能在他熟睡时为他系上红绳而不惊动他,以他的戒备,那得是多么对她放心与信任才能发生的事。
秦江澜坐在一棵树下,摸了摸系上腕上的手绳,缓缓吐了一口气。
原来在那么早以前,他就已经心动却不自知了,这也许就是大家常说的当局者迷吧。
月色朦胧,银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剪影,秦江澜闭眼静坐,呼吸吐纳,四周万籁俱寂,他在阴影中,感受着天地间的气息。
忽然,他猛地一睁开双眼,脸色大变,立即站起身,迫不及待的往营地走去。
他好像闻到了当初在兰心阁里所赠的那壶酒的味道!
秦江澜会如此紧张也正常,因为他猜到这酒十有八九是林淮竹买的,而她的目的,他也能想得到,大约是为了引他现身吧。
他会有此想法,也是根据最近发生的事情来猜的。
这几日接连有消息传到凤陵城他们才知道,早在凤陵城秘境开之前魔修就已经频繁出现在四海大陆,凡是看见落单的灵修就出手,不管对方活着还是死的,一招得手就赶忙逃跑,从不恋战,让大家感到很奇怪。
这样的手法既不像是寻仇,也不像是夺宝,那是为什么?
虽然不知道魔修的目的,但这个时候四海大陆各地陆续发生伤人事件,正是全员戒备的时候。
营地不比城里,城里好歹还有城墙、防御阵法及巡逻的守卫保护着。
而营地在山脚下,没有城墙防护着,四周又遮挡物众多,如果有魔修躲在里头伺机出手,保持神智敏锐都来不及,谁敢在这会儿喝酒?
想来想去胆子这么大的也就是他的徒弟了。
秦江澜认命的叹了一声,走进帐篷里,终于肯去见她了。
林淮竹自下午买了酒回来,将酒藏在秦江澜的帐篷里,等着夜黑人静的时候再拿出来拍开泥封,霎时酒香四溢,飘出了帐篷外。
原本她是想假装自己喝了酒,好借机问个清楚,但这酒实在太香了,她没忍住,就尝了一小口,秦江澜进来的时候,便看见她盘腿坐在榻上,怀里抱着个酒坛子。
“师父,你来啦!”林淮竹冲他笑着说道,样子看上去已经有些不清醒了。
秦江澜脚步顿了顿,伸手一挥,帐篷就被隔了音,声音传不出去,他这才朝林淮竹走去,距离三步远的地方停下了。
“你喝醉了。”秦江澜隔空就想把酒坛子取走。
“不、不行!”林淮竹死死抱着怀里的坛子,反应有些迟钝的说道,“我没醉!”
秦江澜默了默:“你没醉,是师父想喝酒了,把坛子给师父可好?”
“好……”林淮竹迷迷糊糊应道,将坛子给了他。
殷璃在她识海里看着,无言的摇了摇头。
这但凡是清远道君的要求,她就没有说不的。
秦江澜拎着酒坛子松了一口气,刚要转身离去,没想到林淮竹从身后扑来,趴在他背后,挂在他肩上,他下意识的双手往后一放,等于是背着她的姿势。
“嘭”的一声,酒坛子掉落下来,摔成了碎片,酒也洒了一地,溅到他的脚上。
“不、不许跑!”林淮竹死死搂着他,凶巴巴道,“你拿了我的酒坛子就是我的人了,不准跑!”
殷璃嘴角一抽,默默捂上眼,感觉林淮竹有当山大王的潜质。
当然捂上眼睛的时候没忘手指缝里流露出一点,好让她继续偷看这出“逼迫”良家公子的戏码。
秦江澜猝不及防的被她一搂,身体一僵,脸上浮现一层淡淡的绯红,动都不敢动,僵在那里,道:“你先放开我,我去买坛新的还给你。”
“新的,什么新的……”林淮竹头靠在他肩头上,眼睛要合不合的,呢喃说道,“我只要师父,不要新的!”
秦江澜沉默,许是见她醉了,勇气也大了许多,他即便是身上挂着一人也丝毫不见狼狈,先前不敢说的话现在也没有阻碍的说出了口,“淮竹,你自幼时便拜入我门下,一直在太初门长大,哪里知道男女感情是怎么一回事。你整日在两仪宫,同我朝夕相处之下难免会有错觉,其实只是因为你对我有深深的依赖,才会误解为这是男女之情,其实是亲人的情感罢了。”
“亲人……”林淮竹脑子晕成一团浆糊,已经凭本能在搭话了,“亲人……可以抱抱、亲亲、生小孩的吗?”
秦江澜又是一僵,这会脸上已经不是淡淡的一层红晕了,耳根红的像只虾,只感觉心跳加速,在胸口跳动着。
林淮竹只觉得浑身发烫,特别是脸上热热的,她原本是脸朝右边趴着,这会转了个头,面朝左,想给脸部散散热,还不忘继续撒着猛料:“师父,你不知道,看着你,我连孩子的名字都已经想好了。”
殷璃两只眼睛睁的贼大,耳朵竖的直直的偷听,在心里咋舌,这孩子,都已经想到这么远的地方去了啊!
果然是行动派。
秦江澜之前躲着她,是怕她年纪小,分不清男女之爱是什么,误把依赖当成是别的,此刻听她这么一说,饶是他已经活了八百多岁,也还是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一样口干舌燥,有些慌乱的不知所措。
“我……比你大了八百岁。”秦江澜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清泠的声音染上别样的情绪说道。
八百多岁?什么八百多岁?
林淮竹迷迷蒙蒙的闭上眼,很想要进入梦乡,却像被什么吊着一样,心一直老提着不敢放松。
她皱着眉,刚想要不管不顾的闭眼睡觉,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人瞬间清醒了许多。
“师父是说,如果你没有比我大八百多岁,就接受我了?”林淮竹睁着一双黑亮的眼睛,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