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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影背对着自己,似乎站在天地交接的尽头,渺小之极,但又捕捉的一清二楚。
二杀感觉那身影很熟悉,他想大喊些什么,问个一清二楚。
比如你们到底是谁。
比如。。。
自己到底是谁。
“还在矜持些什么呢?”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家伙一侧身,将那白发的人影挡在了身后,他向前走了几步,到了二杀身前。
嘴角上扬,捏张的嬉笑了起来。
“我只是想。。。想亲手完成这一切。。。我。。。”二杀看着近在咫尺的自己,内心猛然间有些异样的惶恐,他哆嗦了一下,想后退。
“你心中的这份憎恨,又是来自哪里呢?我真是搞不懂。”那个自己耸了耸肩,一脸嬉笑,“这张脸皮,这具**,这些情绪,那些回忆,你的一切,都是那位大人给于的,现在是要回报的时候了,我不知道你还在闹什么别扭,配合一些不好吗?区区容器。。。”
你在说什么。
二杀的胸口剧烈的轰鸣着,他呆呆的听着眼前的自己吞吐的字句,愣在了原地。
什么意思?回报什么?那位大人又是谁?是那个白毛的家伙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不过是我的心魔罢了。”二杀咬了咬牙,就像不愿承认什么,他狠狠的看着眼前的自己,“我叫二杀,我的父亲是二凉发,我的母亲是。。。”
“有琴凤吗?”一声温文尔雅的疑问突然响起,打断了二杀的挣扎。
在天地尽头的那抹白发的人影,终于有了动静。
他没有转过身,但二杀确定,声音是他发出的。
很优雅的语调。
“容器已经有了感情吗?这真是让在下始料未及,有琴凤明明是个不错的女孩。”白发人影自言自语着,似乎有些惆怅,他看了眼另一名一直在嬉笑的二杀,“这些感情消散前,你并没有介入的余地,容质,不需要着急,慢慢来吧。”
“如你所愿,父亲。”那个自己颔了颔首,眉头一皱,偏过脑袋盯向了二杀,“那我们就先想办法解决一下现在的情况吧,毕竟你才刚刚醒来,身体能承受到什么地步还不确定,父亲一定不愿冒这样的风险。”
“你在自说自话些什么?”二杀皱了皱眉,盯着眼前的自己,“我自己来想办法,从我眼前消失我醒来就是你唯一能做的,混账东西。”
“不不不,那只牛头人,可不是你可以解决的,交给父亲来吧。”另一名二杀摆了摆手,咧嘴一笑,“你在这里再呆一会吧。”
“去你妈的!少替我做决定,我已经发过誓了,要亲手为父亲。。。”
二杀没有说完话。
因为他再也无法开口。
那一瞬间,意识失去了最后自主的权力。
他就像个傻子似的僵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置之死地,涅槃重生。”眼前,另一个自己喃喃着笑了起来,“看来你的身体又死了一次呢。”
二杀很想咆哮。
他的脑内思绪乱成了一团浆糊。
他有太多的疑问。
这些疑问挤压在他的心头他惶恐他特别的不振作。
他只能奢望着眼前的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家伙,能滚开,别再靠近了。
但视野内的一切却开始剧烈的收缩破碎着。
意识崩溃。
在漆黑一片的最后一秒里,二杀仿佛看见了父亲的身影。
他站在双手无法触及的位置,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
沉着威严的面庞上面,凝着至深的忧伤。
二杀失去了再挣扎下去的动力。
那副面孔让他的坚强支离破碎。
如果把这幅身体交给他们,就可以获得强大的力量的话。
足以实现一切的力量。
那也无妨,来吧。
我很快就要成功了,父亲,还差一点。
再等等我。
“真可怜。”一声模糊的叹息,响起在耳边。
二杀已经分辨不出来是谁的声音了。
“明明是个连灵魂都没有的容器而已。”
“吼啊啊啊啊啊!”巴顿扬天疯狂的咆哮着。
唇腭大张,粘稠的口水成串的从嘴角边飞溅而出。
他树干般粗壮的胳膊撕裂着空气,横向一抽,直直的砸在了二杀脆弱不堪的腰上。
这一下响起了刺耳的骨裂声。
二杀的身体夸张的扭折成了45度,就像一粒出膛的炮弹,“嗖”的一声倒飞了出去。
“二杀!”切利叶终于无法再旁观下去。
虽然还有太多的疑问,但她一撑地,还是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腰腹间外溢着绿色的血液,内脏随着身体的动作剧烈的疼痛着,虫目女孩不自禁皱起了眉头,痛哼出了声。
为什么。。。
为什么巴顿会攻击二杀?
切利叶不太愿意接受眼前的一切,但远处烟尘滚滚之中,二杀已经彻底扭曲的身体残忍的告诉自己。
这一切是真的。
“为什么。。。”切利叶的声音剧烈颤抖着,挂着隐隐的哭腔,黑金色的瞳孔迷茫的看着巴顿巨大的身影。
战争机器的暴走,就是指现在的样子吗?
是这样。。。肆无忌惮的怪物吗?
“去看看大条。”磁性的嗓音响起在耳边。
切利叶愣了一下,扭过头,就见姜格尔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身边。
他将手上的长弓收了起来,另一手紧握着一枚箭矢。
眼眸直望着远处二杀的位置。
“二杀他。。。”
“受到那样的攻击,不可能还活着。”姜格尔喃喃着,皱了皱眉,“如果是人类的话。”
“吼!”巴顿扬天又一个示威性的咆哮,赤红的牛眼四下着站立的身影,明明一抬头就可以看到近在咫尺的看台上依旧好奇张望着的观众,但他仿佛被什么吸引到了似的,直直锁定在了远处姜格尔魁梧的身影之上。
“完全遵循着感觉吗?”胸口压抑的紧张感在被巴顿盯上的瞬间几何倍的增长着,就好像被野兽盯上的羔羊,姜格尔第一次感觉到了某种名为恐惧的战意。
“离我远点。”姜格尔吩咐了最后一声提醒有些愣住的切利叶,四蹄大张绕着竞技场的边界奔腾而去。
巴顿的唇齿剧烈收缩着,他口中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吼,身子向地面一沉,粗壮的双腿猛的一个收缩,竟然将竞技场不明材质制成的坚硬地面踩出了蛛网般的裂纹,巨大的身体冲天而起,一跃数米之高直直的向姜格尔的方向坠去。
没人可以体会到姜格尔此时的心情。
那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必定无法战胜的敌人,从天空坠落且嘶吼着越来越近的压迫感。
可以让一个人崩溃的彻彻底底。
但他是努尔加最强的战士。
他是姜格尔。
内心硬生生的凝起了无畏的战意,姜格尔放弃了徒劳的拖延,一咬牙,周身的肌肉夸张的鼓起,全部力气涌向了双臂四蹄,一挑手从地面捞起了一柄短斧,腰身扭转直直劈向坠至身前的巴顿。
不闪不避。
那是**与金属的疯狂碰撞。
巴顿完全无视了半人马最强的战士用最大的力气挥出的这一斧,.co)双手紧握成的巨大铁拳,直直的怼向了斧刃的最中间。
首先是惯性的失控。
姜格尔感觉自己的双手完全失去了控制。
那是所谓人完全无法驾驭的巨力。
手掌翻转,短斧脱手而出的同时,巴顿混杂着坠落的惯性,长驱直入,拳骨之上还飙着被斧刃撕裂的热血,直直的轰在了姜格尔的胸腔。
两米的身体化成了脆弱的人偶玩具。
姜格尔闷哼了一声,肋骨夸张的断裂着,口耳鼻同时溢出了的热血,如同离弦之箭,身体干脆的脱地而起,倒飞了出去。
巴顿没有停下的意思。
他口鼻喷吐着浓浊的雾气,巨大的身体一蹲一伸,以不可思议的高速瞬间追上了还未落地的姜格尔,单手一提,一把捏住了姜格尔的脑袋,将这名努尔加人硬生生从半空中扯了下来。
健硕的马体失去了挣扎的力气,瘫软的垂在地面,姜格尔剧烈的呼吸着,然而他的整个世界都被那一只手覆盖了。
漆黑一片。
“弱。。。太弱了。。。太弱了。。。你也是蝼蚁。。。”巴顿沙哑着嗓音发出迟钝的呢喃,巨大的手掌一用力,开始收缩。
万幸的是,姜格尔那副钢铁头盔,保住了他的命。
但并不能坚持更久。
青铁打制的表面竟然直接被巴顿捏出了凹陷的手掌轮廓,并且越来越深,越来越深。
姜格尔可以听到耳边充斥着的金属痛苦的鸣响呻吟。
会死。。。。这样下去。。。
会死。】的!有;;您随时随地看!
第三十八章 虚伪的奉行()
“不能再拖了禁军进场,姜格尔如果被战争机器杀了,努尔加不会善罢甘休的。”炎蹄王终于无法再看下去,他一起身,不容置疑的发出了命令。
“竞技结束了,疏散观众。”
然而身边的李阳光,依旧没有动静。
“你没有听到本王的话吗?人类!”炎蹄王皱了皱眉,“让竞技场外的冥铠禁军进来!”
“陛下!炎蹄陛下!”突然,一声慌张沉闷的吼声响起在身后。
炎蹄王愣了一下,他寻声看去,就见一名巨大的象人缓缓露出了头,在看台下的入口处望向了这边。
是泰尔的护卫,象人宝拉。
“怎么了?你不是应该在牢前看守吗?”炎蹄王没想到宝拉会出现,他摆了摆手,“算了,去叫冥铠禁军进来,战争机器暴走了!”
“没有,陛下。。。”宝拉结巴着,嗡嗡的声音吐字有些不清,他甩动着自己粗长的鼻子,顿了顿,“冥铠禁军,国内!”
“什么?”炎蹄王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城门守卫传来消息。。。方才。。。”宝拉结巴着,看向了李阳光,“斯里凡尔德统领,率领冥铠禁军,前去讨伐努尔加城!早已国内!”
大彻大悟。
炎蹄王终于明白了一切。
他一咬牙,再也无法无视内心的那股不安,直勾勾的盯着另一边似笑非笑的李阳光。
“斯里凡尔德统领说。。。是陛下你的指令。。。”
炎蹄王已经气到无话可说,双手紧握,指节发白。
物极必反,炎蹄王一时间竟然笑出了声。
“人类!人类!好一个人类都是狡猾的!”炎蹄王一连两声人类,他看着李阳光,“兵符在你手上?你何时拿到的?”
“伟大的炎蹄王,果然明察秋毫。”李阳光躬了躬身,他伸手掏了掏怀里,取出了一枚纯金牛角令牌。“这样的东西,可不该深藏在国库里,而是要随身携带才对,陛下。”
“国。。。国师?”一边的泰尔是唯一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他有些不能接受李阳光突然气质上的变化,“你。。。你做了什么?”
“到这一步,也不用再叫我国师了,泰尔王子。”李阳光眯着眼睛,直起身。
他两手背在了身后,脸上始终洋溢着一尘不变的笑容。
泰尔熟悉的笑容。
但周身的气场,却翻天覆地的变化着。
人是可以这样在卑微狡诈和高深莫测之间的吗?
“强大的力量之下,仁慈的和平并没有必要,我只是帮你走出了这一步,伟大的炎蹄王,你渴望将努尔加掌控在手心里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吧?是啊,明明是奇蹄目亚人的王者,却偏偏有那么一支骁勇善战的民族不肯顺服于你,想来想去,真是令人不痛快呢。”李阳光挥了挥手,手掌成刀,半空中一挥而下,“那么就去击溃他们吧,用绝对的强大使他们顺服,就算再坚固的钢铁,只要内里有了空洞,那便是不堪一击的烂泥,杀死他们的首领,努尔加四世·拜玲耶,便是降服他们的第一步。”
“闭嘴!”炎蹄王怒吼着打断了李阳光的言语,他就像受到了什么极大的欺骗,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到现在还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想洗脱自己的罪状?偏偏这个时候调走了冥铠禁军,偏偏这个时候让战争机器上场,偏偏这个时候告诉我要相信你的人类同胞。。。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吗?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是我给你的建议,也算是我最后帮你一次,当做回报你的信任吧,陛下,就算是我,也是会愧疚的呢。”李阳光眯着眼睛,看向了场上发生的一切,“努尔加不可能顺服于势力,因为他们有着必须坚持到底去维护的使命,这个使命就在那片草原上,想统治他们,除了霸陵,没有第二个办法。”
“国师,你为什么。。。”
“你的仁慈难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