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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提别的女人,苏琬清才恍觉心中酸楚不已,原来自己对他的爱早已容不下第三个人。而丽妃也曾经说过,她与卫妃长的十分像,她今日的宠爱都源于那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吗?
宇文彻见她默不吱声,便知她心里难过,紧紧握住她的手道,“然而对于琬琬,只一眼,朕便为你倾心了。”
苏琬清勉强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
“卫菀的封号便是由她母亲的姓氏而来,朕与卫氏有过一段情,唯恐看见卫菀便又想起她,所以也时常不把这个孩子放在心上。”宇文彻顿时觉得自己从前太多情了,此刻怎么样都道不清了,他便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皇上原就不必对臣妾讲这些的,臣妾只是可怜公主罢了。”她侧身卧了下去,虽是背对着宇文彻,却十分清晰地能感受到那种伤感。
“朕只想与你坦诚相见,朕知道,琬儿才是那个相伴朕一生的人。”他不知该怎样解释,从前从未有过害怕失去一个人的感觉。他紧张地环上那纤细的腰肢,唇贴到她耳鬓处摩挲,“琬儿,朕现在只想好好疼爱你,你不要误会朕,好吗?”
能让皇帝这般哀求,苏琬清愈发苦笑不得。他疼爱她的前提便是不能威胁到他的皇权,若有一天,他得知自己是南楚公主,只怕自己比卫妃的下场还要惨烈。
“臣妾不敢。”她侧侧头看了他一眼,又很快转过身去,“臣妾只是累了,想早些歇息了。皇上今日说的这些辛密,臣妾不会对别人透露半分。”
皇帝素来知道她性子倔强,一时无法接受他的过去,他无奈地叹了一声,闭上眼歇息,不再说话了。
翌日,苏琬清醒来的时候,皇帝早已不在了。瑜英和蕊红伺候她起身梳洗,荣宁从外边走进来请示道,“娘娘,画琴姑娘回来了。”
苏琬清不顾正在梳头,焦急地侧首道,“快让她进来。”
画琴身着掌事女官的袍子自殿外紧走几步而来,至苏琬清面前刚要跪下行礼,却被苏琬清搀住了。
“奴婢拜见娘娘,娘娘玉体康安。”
“你快起来,无须多礼。”苏琬清对画琴一直有愧疚,为了给陷害自己的人设套,画琴故意使了苦肉计,在所有的宫人中伤势最为严重,接连卧床养了这么多天,方能下地走路。
“奴婢原应在娘娘归宫那一日便来请安的,但是”
“你身体要紧,不必讲究那些。”苏琬清接过春兰递的茶,亲自放到她手中,继续道,“现在也是如此,你身体刚好,不是要紧的事就先让瑜英和荣宁帮衬着,待复原后,再操持也来得及。另外,这几日,我让锦春照顾你,日后便由你教导她了。”
画琴恭敬地应了声“是”,苏琬清见她脸色还有些发白,便让她下去歇着了。
春困秋乏,因昨日闹的不愉快,苏琬清昨夜也未曾歇息好,今日精神状态更不是很好。她坐在书案前临摹了几帖颜真卿珍传的书法,便没了兴致,让春兰收进了描金镂雕的格子里。
她踱步到南窗下的兰花架子处打理花草,瑜英慢走过来道,“娘娘,皇上下朝之后径直去了长春宫,说是今日要在长春宫理政。”
苏琬清淡淡“哦”了一声,经过一夜,她也冷静够了,此前那些不切实际的爱恋都已被她抛出了脑海之中。她多情,宇文彻未必有情,她是安阳公主,注定要取他性命。
她抬头朝远处的天望了望,碧蓝如洗的天空万里无云,金乌高悬之上,然而她的视野只是这层峦叠嶂的红墙,而檐角的飞鸟走兽则仿佛是在嘲笑她一样。
人间三月末,梨花纷扬落。春风吹进长春宫中,将梨花吹落满地,如被雪覆盖了一般。皇帝命人在庭院之中支了画架,卫菀安安静静地坐在梨树下玩她的布艺娃娃,梨花落在小巧的发髻上,愈发妆点地冰清玉洁。
淑妃站在廊庑下温情凝视着眼前的一幕,昨夜卫菀抽泣着向她解释事情的经过,她才发觉自己错怪了嘉婕妤。可她依旧有些厌恶那个女人,她丝毫不羡慕能够盛宠六宫,只求能够将卫菀抚养大,在她心中,卫菀早已是不可割舍的一块肉。可因嘉婕妤,就是因为她,皇帝才会提出让卫菀离开几日。卫菀是自己的女儿,总是在别的女人那里怎么能行!
“父皇,好了没?”卫菀怯怯地喊道,时不时朝母亲站的位置瞄两眼,她不敢看皇帝,说出这句话更是积攒了极大的勇气。
宇文彻见女儿如受惊的小兔一样不敢动弹不敢说话,愈发自责。他竭力使自己的语调放的温和,如慈父一般,“差不多了,卫菀过来看看吧!”
卫菀迈着细碎的小步子走了过来,宇文彻稍一用力,便稳稳地将她抱了起来。
“朕的小公主可真漂亮,卫菀说是不是?”
卫菀鼓着嘴巴“嗯”了一声,只见淑妃已经走了过来,于是张开双臂便要母亲抱。
淑妃尴尬地笑了笑,对皇帝道,“皇上政务繁多,却还给卫菀作画,卫菀,还不谢父皇的恩?”
卫菀正要开口,却听宇文彻道,“卫菀是朕的女儿,是朕第一个孩子,朕自然要对她关怀多一些。日后莫要说什么谢不谢恩的了,你把卫菀教好才是正道。”
淑妃见皇帝忽然这样重视公主愈发欣喜,抱着公主蹲身道,“臣妾遵旨,皇上”
她话没还说完,便听身后响起女子柔柔的声音,“嫔妾给皇上请安。”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87章 血浓于水()
元杏瑛扶着后腰,缓缓蹲下身子去。细细算起来,她腹中的孩子也已经快有六个月了,胎象相对来说也稳了些。
淑妃脸上有些难看,这个时候她来凑什么热闹,生怕皇帝不知道她还怀着孩子似的!
到底是为自己孕育子嗣的妃嫔,宇文彻不能无动于衷,走上前将她扶起后,问道,“你有何事?”
元杏瑛不会娇俏献媚,只是眉眼间永远透着一种淡淡的忧伤,在外人看来愈发我见犹怜。她微微抿了下唇,犹豫不决地将目光投向皇帝,轻声道,“嫔妾无事,只是适才胎动,大约是孩儿感受到父皇来了,所以”她满含歉意地看着淑妃,“皇上、娘娘恕罪,嫔妾绝非有意打扰。”
淑妃不得不咽下这口气,继续维持温厚大方的形象,“妹妹说笑了,皇上既来了长春宫,你也该过来请安的。只是皇上政务繁多,怕是抽不出时间来感受胎动了。”
“给卫菀画了半天的像,也该批折子了,否则那群御史,又要上奏陈情表了。”宇文彻瞄了两眼元杏瑛,“你若是嫌闷,便出去走走,只不过要多加小心。”
元杏瑛将淑妃脸上的得意全看在眼里,但圣驾面前不得造次,皇帝不愿搭理她,她就得走。只是她心中尤其闷闷不平,皇上有功夫为公主描画像也就罢了,他竟日日陪伴在嘉婕妤身边。苏琬清算什么?一个失了孩子的女人,自己还怀着他的孩子,就这样不值得他多看一眼吗?
气愤愤地回到配殿,元杏瑛恨不得摔几件摆饰方能解气,可她必须忍住,为了腹中的孩子,也为了她自己。
“小主,您别气了,伤的可是自己。待您诞下麟儿,皇上必然会晋您位分,给您赏赐,到时候有她们可巴结的!”
元杏瑛怎会不知秋穗所说之理,只是此时这口气实在难咽。在这宫中,只要没有宠爱,做什么便都是错的。正如苏琬清归宫时,她若是去探望,便会被说成故意恶心嘉婕妤。若是她不去探望,别人就会说她恃子而傲。
“小主,您现在不能跟淑妃娘娘起冲突,咱们在这长春宫里仰人鼻息,若是被她穿了小鞋,连诉苦的地方都没有啊!”
元杏瑛冷哼道,“淑妃这几日恐怕也不痛快,皇上心心念念把公主送到承乾宫去呆几天,可你瞧瞧,昨儿晚上淑妃就坐不住了。”
秋穗小声碎语道,“淑妃娘娘紧张什么,公主是她亲生,难不成还会被嘉婕妤给抢跑了?”
秋穗原本是无心之言,但传到元杏瑛耳朵里,却激起了极大的反应。她联想到皇帝对自己的冷淡态度,不由开始恐吓自己:嘉婕妤抢不走正一品淑妃的公主,难道是要夺走自己的孩子?毕竟她位分还是很卑微,在这宫中根本不值一提!
她腾地站了起来,如鬼上身一般的喃喃细语,“怎么办?怎么办?我不能让苏琬清抢走我的孩子,不能!不能!”
秋穗不知她怎会冒出这样的想法,慌张地朝窗外望了一圈,关上菱格窗棂道,“小主莫要猜疑了,嘉婕妤盛宠至此,何愁子嗣?”
这样说,元杏瑛的心才安定了些,但也只是片刻间安定。她一旦产生了这种想法,便不能再摆脱了。
时光漫长,终于挨到了夜色朦胧的时候。对于无宠的妃嫔来说,一旦过了酉时三刻便可关门歇息了,孤独寂寞一人渡过。
对于淑妃来说,夜里其实是最幸福的时光。她会亲自带卫菀洗漱,替她宽衣,然后哄她入睡。亲眼看到女儿甜美安静地进入梦乡,对于她已经成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娘的宝贝,娘不会让任何人把你带走的。宝贝宝贝”淑妃痴痴凝视着,眼中却裹挟了一丝肃杀。
“娘娘,您也该歇息了。”
“秋桐,你说苏琬清和卫萱如长的那么像,是不是卫萱如转世来抢我的女儿了?”
秋桐十分镇定,“奴婢从来不信有转世之说,娘娘,公主只有一个母亲,那便是您啊!”
淑妃咯咯直笑,笑声阴凉刺骨,“枉我一开始那样认为苏氏娴静无争,结果和卫萱如一样,都是狐狸精!”
“万千宠爱于一身,万千怨恨亦集于一身。慕容贵妃恨她,景福宫惠婕妤也恨她,被冷遇了的咸福宫刘氏只怕日日夜夜诅咒她,就连咱们的容小主只怕也不会再跟她讲姐妹情谊了。”
淑妃将盖在公主身上的锦被向上拉了拉,翻眼皮吩咐道,“元杏瑛也不是省油的灯,在本宫眼皮底下就明目张胆地向皇上媚宠。表面上天真无害,内心实则阴暗,日后盯紧了她,总不能让阖宫上下看本宫的笑话。”
“奴婢知道。”
深夜萋萋,人心各有谋算。苏琬清将这后宫局势看的透彻,她已是众矢之的,此刻想逃也逃不了,不如就此迎接,她乐得与那群女人斗。
“想什么呢?一直盯着外边瞧。”
苏琬清回首望了望紧紧拥着自己的男人,她没想到今夜他还会翻承乾宫的牌子。
“没想什么。”
宇文彻伸手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鼻尖,“还不承认,没有心事怎么一言不发?”
“整日呆在这层层红墙之中,能说话的不过那么几个贴心的人,话自然而然就少了。”
宇文彻砸吧出点儿别的意味,“原来是在这宫中呆的闷了,明儿朕宣你伴驾,咱们下半晌出宫去溜溜,这京城市井的热闹你还未曾见过呢。”
“当真?”她瞬间就来了精神,眼中迸发着渴望的光芒。
宇文彻见势抚上她的双肩,“朕何尝骗过你?”眼见她心满意足,于是顺势挑逗她一番,“朕满足了琬儿的愿望,那琬儿呢?”
苏琬清看他眯眼贪婪的样子便知没什么好事,“臣妾能给皇上什么,皇上说笑了。”
宇文彻自觉地将怀中温香软玉压了下去,手开始不安分地摩挲,轻轻挑动束腰,双层苏绣面料的锦衣缓缓滑落,“琬儿给朕生个皇子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88章 龙井水月()
自得知卫妃是南楚旧人之后,苏琬清竭力保持自己的清醒,当宇文彻开始挑逗她时,她几乎是本能地反抗起来,一抬腿便撞到了宇文彻火辣的那处,顿时两个人都慌乱了。
宇文彻抱着下半身在榻上翻来覆去,几近要掉下眼泪来,瞠目瞪着苏琬清道,“琬儿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苏琬清也没想到自己的反应会如此过激,撞到他后都慌了神,毕竟他是皇帝,撞坏了岂不是要她担责任,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臣妾臣妾不是故意的,皇上没没事吧?”她极难为情,毕竟那里太过不方便她怎么问都不合适。
宇文彻心想大抵自己真遇上了克星,每次都是拿她没有办法。瞧瞧那焦急的小模样,都那样惹人怜爱。其实原本她力气不大,刚才那样子是他故意装出来的罢了。
“咳”他以拳抵唇轻咳一声,转了转眼珠仿佛在说原谅你了,“没事,快点扶朕更衣。”
傻甜可爱的兔子就这样上了狐狸的当,当褪下外衣后,狐狸猛然将兔子摁倒,于是便吃干抹净了。
一夜激情,翌日起身时苏琬清只觉浑身如散架了一般,可罪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