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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流高手都未能察觉到。
了空大师口喧佛,足不点地的飞掠过来。
反是被偷袭的师妃暄神色恬静如常,色空剑上扬,同时飘身斜起,迎往婠婠。
谁都知道婠婠之所以选择在此时出手,皆因觑准师妃暄这劲敌在力战之后,和周宁对拼受了点伤,泄去锐气,对蓄势已久的她来说实是伺隙制敌千载一时的良机。
“咚,咚。”
周宁和寇徐二人分别击落了婠婠所射过来的暗器,竟是一根小小的飞针,在天魔功的加持下,却是让他们闪躲的极其狼狈。
迎着师妃暄的剑锋,婠婠的袖间悄无声息的伸出了两把名为“天魔双斩”的短刀,色空剑雨点般密集的剑影中,婠婠的脚步交替,好似舞蹈一般,裙摆、云袖挥舞间,袖间的天魔双斩朝着师妃暄便是犹如惊鸿的一刀斩来。
电光石火之间,天魔双斩已然“铿”的斩中了师妃暄的色空剑。
铿的一声巨响,师妃暄娇躯轻震,横飞往天津桥一侧去。
“师妹子小心哩……”
婠婠的娇笑声中,手中的丝带疾卷了过去,随后在空中发出“呼”的一声响,随着婠婠的身影如影附形的罩向错飞开去的师妃暄。
面对着如同附骨之疽的丝带,师妃暄玉容无悲无喜,猛然间一个错身,仿佛把手中的色空剑错到了左手,剑尖和天魔双斩一碰,紧接着,便又是叮叮当当的一阵金铁相交。
周宁这时候也已经看见了法明,四大神僧和了空往这边赶过来,而法明却是不紧不慢的踱过来,御道之间依旧火光熊熊,映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
“阿弥陀佛,几位施主今日失信了。”僧王法明双掌合十,淡淡的道。
寇仲望向法明,从容道:“是我答应去僧王寺的,不管周大哥的事,以阁下的能耐,自然可以察觉到以我们几人之能,并无可能偷走和氏璧,又何苦咄咄逼人?”
法明微微摇头,走向了长桥,淡淡说道:“贫僧略通几分听音辨情之术。寇施主的话不尽不实。只可惜千古以来唯一能勘破《长生诀》的三朵奇葩,就这么因人世的权位斗争而毁于一夕之间。”
三人对视了一眼,心中骇然。
法明此人果真是深不可测,竟会懂得这种秘功绝技。而且,听法明的意思,他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自己。
……
转瞬间,两女已在长桥的上空剑来带去,间或闪过了天魔双斩的刀光,宛如繁弦急管一般,只在剎那间就已经拼过了十多招。
借着反弹之力,师妃暄俏丽的身影站在桥栏上,色空剑指向婠婠,俏脸抹过一阵不寻常的艳红。
婠婠则以一个曼妙的姿态,腾身而起,落往另一边的桥头处。
在她足未沾地时,不贪和不惧两根重逾百斤的禅杖,凌空扫至,带起的劲风压力,吹得她衣衫全紧贴身上,强调出她无限美好的体态线条。
不远处,了空亦是飞快的赶了过来。
“罢了,就先不陪你们玩了!”婠婠妙目轻扫了周宁三人一眼,那对晶莹如玉的赤足轻点地面,双手轻握住了天魔双斩。猛地挥刀转身,身姿曼妙之极,空气中点点火光。不贪,不惧的禅杖挥在了婠婠的天魔双斩上,被她那高深莫测的天魔力场带偏了方向,彼此对撞了一下,在黑暗中迸出一大片的火花。
兵刃交错,这一瞬间哗的碰撞在了一起。禅杖和禅杖的碰撞声轰然响起,婠婠的身形如同舞蹈一般舞过来,从周宁这边看来,在短短的一两秒时间内,手中的丝带竟将这四大神僧声势浩大的攻击全都给迫开了,随后,是一记横挥。
两把禅杖呼啸、脱手。娇笑声中,不贪不惧跄踉横跌开去。
婠婠娇美的身姿向上升腾,然后斜掠到了洛水之上,玉足轻立在一艘小舟的船帆上。
秀眉轻蹙,随即回眸笑道:“妹子剑术果是不凡,婠婠今日领教了!周兄,寇兄,徐兄,你们要小心哩,今夜尚未结束,祝你们好运!有趣……”
这有趣两字,带着一股杀机,一道剑光从停在不远处的小舟上忽地亮起,疾冲向婠婠所立的小帆。
“杜兄……我师傅让我问你一句,邪王他好吗?”婠婠银铃般的笑声响了起来,右手的水袖拂出,恰好把刺过来的长剑带偏。
周宁忍不住微微一愣,出手的居然是杜十三。
第两百四十七章 仙舟何处水潺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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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师尊可未曾提起过阴后……”
杜牧微微一笑,在半空之间倏地和婠婠身影交错而过,结了个手印,高声吟道:“金河秋半虏弦开,云外惊飞四散哀……”
杜牧的战诗词效果要比周宁要强一些,朗诵的声音中,前方拉起了弓,连环三箭挟带着箭光汹涌而来。寇仲看得目不转睛,徐子陵悄声问道:“大哥,那杜十三……竟然是魔门弟子?”
“正是。”周宁看着这边,“他和杨虚彦一样,是魔门花间派的弟子,邪王石之轩的徒弟。”
……
“仙掌月明孤影过,长门灯暗数声来。”
“须知胡骑纷纷在,岂逐春风一一回。”
“莫厌潇湘少人处,水多菰米岸莓苔。”
箭光,人影,剑花,最为惹人注意的自然还是这不断响起的诗句,如繁管急弦,洛河的上空,婠婠曼妙的身影在空中回旋,杜十三持剑的身影亦是潇洒到了极点。就连周宁都忍不住有几分热血沸腾起来,未曾想到这穿越过来的第一个朋友,善画嗜酒,能作诗的风流才子,居然能有这么武功。
寇仲低声道:“
婠婠一个旋身,娇躯竟然沿着疾行的船帆滴溜溜的转了一圈,避开了射过来的箭,转到了杜十三的身后,两袖疾挥而出。
“铿……”
婠婠这看似简单的一挥,暗含着天魔妙劲,杜牧发觉手中长剑全无劈上实物的感觉,惊鸿似的一剑有如投石入海,只能带起一个小涟漪,被一袖子荡了开来,领招落回到自己的小舟上。
“咿呀——”轻舟打横,在洛水上泛起一阵涟漪。
婠婠娇笑一声,瞟了远处的僧王法明一眼,借力斜飞,隐没在远方的楼房处。
从她落入洛水,到消失在远处,只不过眨几眼的功夫,这个美丽得近乎诡异的少女在一击不中之后,来去如风,有若鬼魅幽灵般飘然远去了。
“啪嗒!”,“啪嗒!”
不贪、不惧这时才足踏实地,虽再没有跄踉之状,但足音沉重,显是在婠婠那记轻描淡写的天魔云袖之下吃了暗亏。
轻舟缓缓的靠岸,杜十三负手沿着星津桥似慢实疾的行上来,放声吟道:“草色人心相与闲,是非名利有无间。桥横落照虹堪画,树锁千门鸟自还。芝盖不来云杳杳,仙舟何处水潺潺?君王谦让泥金事,苍翠空高万岁山……”
周宁虽然满腹心事,仍是忍不住扶额吐气,嘴角微微抽搐着,压抑着想笑的冲动:“你妹的,这也太装逼了吧?”
“阿弥陀佛。”
了空足不点地的掠过停在桥头的周宁等三人,来到师妃暄之旁,合什问讯。
四大神僧里功力较为精深的不痴和不嗔则立定在三人身后,暗成合围之势。僧王法明亦是双掌合十行了过来。
师妃暄飘身桥上,神色如常,自有一种轻盈洒脱的仙姿妙态。
她深邃的眼神遥眺婠婠消失的远处,僧王法明双掌合十,淡淡的问道:“阿弥陀佛,妃暄是否贵体无恙?“
在月光下,只见僧王法明侧面的肤色极为白皙,映着洛河上的绿波,寒水孤舟,飘然若仙,竟完全不像是来自于尘世间的人。饶是周宁对他印象不算好,亦是不得不承认,此人是个极富魅力的男子。
师妃暄望了僧王法明一眼,露出一丝微笑,淡然道:“暂时无事,天魔功不愧是魔门绝学,四大奇书之一,千变万化,层出不穷。“
不着行迹的擦去了唇角的血迹。
这时候杜十三潇潇洒洒的走过来,微微拱手:“小杜见过几位。师尊嘱咐小杜向各位问好。师仙子,诸位大师,今天这事过了吧?”
“也好。”师妃暄先是微微一愣,接着回复止水不波的神情,目光扫过周宁三人,淡淡道:“和氏璧一事暂且搁下,异日我看该如何追讨。“
再瞧往杜十三,道:“妃暄现暂返禅寺潜修,异日江湖再见,再与杜兄比一比剑。“
言罢转身便去。
了空等五僧同时向周宁和寇徐二人等合什施礼,客气得全不似与三人对敌的样子,护持师妃暄去了。法明亦是含笑对四人双掌合十:“各位施主好自为之。”
周宁三人你眼望我眼,都想不到事情会在这种情况下结束,也不知该感谢婠婠还是该恨她。
寇仲望向了法明远去的身影,咋舌道:“这和尚一看就是得道高僧,一望就让我感觉心里发毛……”
杜十三望望天津桥这边,嗤笑道:“寇兄今次真是看走了眼,完全看不清楚法明这个人。”
寇仲望向杜十三,惊道:“杜兄何出此言?”
杜十三晒到:“此话说来就长了,此人的崛起是一个传奇,他自幼剃度入净念禅院为僧,天资过人,二十岁已以佛法精湛,称冠禅院,二十五岁禅功大成,禅功佛法,直逼了空大师。此后在佛诞之日,法明到洛阳东魏国寺说法,当时包括刚刚登基的杨广在内,朝中的重臣大将和隋室皇族全体在座,听这位大德名僧说他第一场法。”
周宁变色道:“我明白了,当时人人都说杨广弑父杀兄才能登基,这是为他登基鸣锣开道。”
杜十三微微颔首,徐徐到:“当日法明念的是一段《大方广佛华严经》,当日东魏国寺地涌金泉,舌绽莲花。人人都已之为祥瑞。”
寇仲听得微微一愣:“那是怎么办到的?”
杜十三徐徐望了寇仲一眼,晒道:“我魔门才人层出不穷,又有何办不到的?那日之后,这场说法就像掷千斤巨石于波平如镜的水池,轰动洛阳城,法明使人向杨广献上《华严经》四卷,杨广乘势赐封法明为僧王,统领天下众僧,又颁敕规定在东都建僧王寺一所,藏《华严经》。”
寇仲听得倒抽一口凉气,道:“难道……难道法明竟是魔门中人?”
杜十三微微颔首:“正是,呵,我是我师尊安排在官场的棋子,而法明则是阴葵派掌门血手厉工安排在阴葵派的棋子,唉!此人真的了不起。就算了空和净念禅院隐有察觉,仍是不得不倚重他。”
周宁方才心思还完全在别处,此时也瞪大了眼睛,因为杜十三所说的,完全是他之前所不知道的。寇徐二人都听得有些骇然,这时候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好。
徐子陵这时候环顾四周,不解道:“为何整条天街店铺全关上门窗,街上更不见半个行人,你们不觉奇怪吗?“
杜十三道:“这便是我要来找你们的原因了。”
随后望了一眼周围,沉声道:“先别说太多,你们的麻烦仍未完呢,先跟我走。不然就真的晚了。”
“嗯?”
随后,杜十三把剑插回了腰间:“我师傅也在截杀的路上,若是等到他来了,你们想跑也跑不掉了。”
待到周宁点头,杜十三面上才显出一抹明亮的笑容来,片刻之后便收了起来,笑道:“上船罢,我们去集贤坊。”
“集贤坊?”
杜十三含笑点头:“我在那边有个隐秘的宅子,你们在那边呆到第二日,这要托了仲道白日大胜了横空牧野的福,杨广龙心大悦,明日定然会召见仲道,予以封赏,到了那时,你们可就能借得朝廷的势,要安全得多了。”
三人跳上了杜十三的小舟,船桨运转,小舟就那么悠然朝前面行去。
片刻,杜十三忽地面上露出了惊容:“赫连勃勃,那群匈奴人来得好快。我们先找个地方上岸!”
“来不及了……”周宁淡淡的说道。
第两百四十八章 踏浪行()
夜晚的秋风甚急,由于最近降水甚多,洛河也了汛期,河水浩浩荡荡的从上游щā在原本的历史上,便有过十数次天津桥被洛水的水患冲毁的记载。甚至于在后世,天津桥都已不复存在,洛河宽阔的水面淹没了天津桥仅留的桥墩,也淹没了当年隋唐盛世的繁华。如今,人们只能在洛河边遥想当年“天津晓月”静谧的美丽风景。
在无比宽广的天津桥畔,一群水鸟阵形整齐地在船首飞过,波浪明显转大了。脚下的小船也是有几分颠颠簸簸摇摇晃晃的情况。
站在轻舟船头的周宁衣袂被陡然变大的风吹起,他凝视前方洛河和伊水的交汇处,吸了口气,随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