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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箭矢的推势,周宁猛然吐出一口鲜血,吸了一口气,用力一踏,已经下坠的身体再度借力弹起,流星般的朝不远处的桥头掠去。在退出二十步远近时,那股束缚着他的奇异力量总算消失无踪。
前面那座桥便是扬州著名的红桥,横跨于瘦西湖上,此时卯时已经过半,红桥上已有了不少行人来来去去,间或还有些文人墨客在桥头的亭上吟诗作画,只要能挤入人群,还有机会逃掉。
周宁捂住血流如注的伤口,一边踉踉跄跄的跑路,一边取出钱袋,取出一把碎银子洒向身后。
不少人亦看见了这边的异状,本来避之唯恐不及,可一看到有银子捡,立时蜂拥而至,在后面争抢着碎银子。顿时把周宁的身后挡的严严实实。
连吟两首战诗词,田文亦有点吃不消了,他深深吸了口气,冷冷一笑,高声吟道:“有虎南山南,有石北山畔。虎石人未辨,箭发石遂贯……”
一个头戴将军盔,身穿铁甲的李广虚影再度隐约浮现在半空中,那数十码远近对他而言完全不算是什么。引弓搭箭,冷冷的望向了周宁。
周宁顿时感觉像是被猛虎盯上了,不由得浑身发冷,油然而生死亡的恐惧感。
诗句尚未吟毕,就在这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的大街上传过来,隐约传过来的,还有不少盔甲碰撞的声音,显然有不少的兵丁正在朝这边赶过来。
田文脸色一变,加快了吟唱速度:“一朝两生心,见石不见虎。若向虎石求,引满徒自……”
李广虚影再次用力的拉开弓箭,只等“苦”字一出,便把箭射出。
就在这时候,人影一闪,他已给人拦住了去路。脱口而出的“苦”字已悄然咽了下去。
李广虚影缓缓消失在半空中。
田文骇然大震时,身前已悄然出现了宇文化及和一众手下的身影,在宇文化及的身后,还有一个周宁的熟人,卢象升静静的站立。
这宇文阀的高手含笑来到田文身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眼后,淡然道:“这位不是以诗文名扬江都的田文老师吗?听说老师乃石龙师傅的至交好友。刚才我们不嫌冒昧到贵府拜会田老师,竟无意在井底捞出了石师傅的尸身,现在田老师又行色匆匆,不知所为何事呢?“
宇文化及真是神队友啊……
周宁吁了口气,捂住血流如注的伤口,匆匆转入了一条小巷,开启了传送门,钻了进去。
田文脸色剧变,若是全盛时单打独斗,他自然不虚宇文化及,可此刻几番激战,文气十不存一,却哪还是他们的对手?
伸出手来,做了个投降的手势,苦笑道:“宇文兄明察,那书已我身上了。”
宇文化及脸色一变,陡然伸出手,搜遍了田文全身,却还是找不到理该在他身上的书。
旋即眼神一厉,发觉田文背后的衣服给利器割破了,色变道:“那书给扒走了?“
田文苦笑道:“正是如此。方才我匆匆行路,被一个贼子撞了一下,那书便到了他的手里,我眼看要把贼人拿下的时候,你们便来了。”
宇文化及扫了一眼地上的血迹,顿时信了大半,双目闪过寒芒,沉声道:“卢守备!“
卢象升急步上前,朗声道:“卑职在!“
宇文化及冷冷道:“立即封闭城门,同时把的小偷地痞全给我抓了来,若交不出圣上要的东西,他们就休想再有命了。“
吩咐完卢象升,宇文化及转过身,又对田文说道:“田老师可还记得那贼人的模样?”
田文面色挣扎了一下,终是开口道:“那人的肩胛被我所伤,该有一个很明显的伤口。”
宇文化及微微点头:“田老师果然识时务。”凝声道:“德戡,你的追踪术堪称天下第一,循着地上的血迹,替我追踪贼人。”,,。请:
第五十四章 修炼长生诀()
“是!不消一天时间,德戡定会把那贼人带至将军的面前。”司马德戡面上露出残忍的神色,微微躬身应道。
宇文化及满意的点点头。司马德戡虽说在宇文阀内武功并非属于顶尖的一批,但论起追踪索敌的本事来,和氐秦同擅此道的超级高手乞伏国仁都是旗鼓相当。
微微躬身之后,司马德戡握紧了插在腰间的双戟,身形电射而出,循着地上的血迹飘飞出去。倏忽不见,消失在对面的小巷子里。
田文望向司马德戡如鬼似魅的身影,脸上阴晴不定,虽然他对偷走他宝典的敌人恨之入骨,也不由为他注定的屈辱而心生不忍。
片刻后,司马德戡满是震撼的站在小巷子里,敌手的踪迹到了这里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在追踪术上浸了二十多年,尚是首次遇到这种情况。
……
现代时空。
周宁面色苍白的推开了窗户,一股刺眼的光线从窗外射了进来。
在古代时空,一连好几天连绵的阴雨后,他终于感受到了久违的阳光。
直到这一刻,周宁这才松了一口气,惊觉整件衣服都被汗水和血迹浸透了,心脏还在怦怦乱跳之中。
“总算是……活下来了啊。”
感受着秋日初阳闲适的温度,周宁一坐在了地上,一动都不想动,全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欠奉。
他把《长生诀》取了出来,丢在桌子上,凝视着金丝绣成的封皮,长长的出了口气,这几天的辛苦和冒险总算没有白费,终是将这本宝典拿到了手。
和上一次与石之轩的邂逅比起来,这一次和田文的交手,才算是真正的和死亡擦肩而过。
这一次穿越给他最大的教训便是,不要太迷信原著,那个世界水太深,如果过于自信,分分钟可能会死在某个角落。
就拿被他忽略的儒修而言,之前看欧阳修的出手还并没有什么感觉,唯有亲自体会才知道,这个世界的儒修,竟然恐怖到了这种地步。
伤口处传来阵阵的刺痛,周宁溜麻的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脱掉身上这身古董级的古装和假发,站到梳妆镜前,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伤口。
他的锁骨处,像是被狙击枪的子弹所洞穿,只留下一个狭小的伤口,此刻还在汩汩的流出鲜血。
不过出奇的是,伤口处只有箭伤,却没有残留下箭矢,看起来,李广虚影射出来的箭矢,该是能量形成的,并没有实体。
想起方才那恍如远古荒神一般的李广虚影,神秘莫测的力量,以及那惊世骇俗的一箭,周宁的眼中不由投射出震撼的神情。儒修的力量当真是神秘莫测,竟能仅凭几句诗和一套手印,便能驱使如此强大的力量。
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掌握这种力量?
周宁一边回忆田文的手印动作,一边按部就班施展了出来。他以右手握左手食指于胸前,双手如莲花般转开。
“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
顿时感到一阵虚脱,似乎瞬间被抽空了气力似的。
一阵轻风拂过,周围静悄悄的,一点反应都欠奉。
周宁摇了摇头,暗笑自己想太多,还是等到下次穿越,再问问杜十三或者便宜二叔吧。
当下翻箱倒柜的找起了消毒水和纱布来。
他并没有注意到,仅仅过了片刻,在半空中,一道极薄极淡的虚影凭空出现,维持了不到三秒钟,然后蓦然消失。
“总算找到了。”
周宁用消毒水和纱布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然后盘膝坐下,翻开了《长生诀》,集中精神到宝典内,细细的起这本道家秘不可测的宝典来。
据历代口口相传,此书来自上古黄帝之师广成子,以甲骨文写成,深奥难解,先贤中曾阅此书者,虽不乏通天之辈,但从没有人能融会贯通,破译全书。全书共七千四百种字形,但只有三千多个字形算是被破译了出来,标注在甲骨文上面。
书内还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曾看过此书者的注译,但往往比原文更使人模不着头脑。
书内有七副人形图,姿态无一相同,并以各项各样的符例如红点,箭头等指引,似在述说某种修炼的法门。
周宁翻开书页,立刻便被书中密密麻麻的甲骨文给震住了,这,究竟应该怎么练才好?
第一页上写着数十个密密麻麻的甲骨文,这一段早已有先贤翻译完毕,写的是一段总纲: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耶?故能成其私。
周宁微微沉吟,根据先贤的注释,这一段总纲讲得是天地所以天长地久,是因为它们不自己的生存而自然运行,所以方能求得长生。
这句话,似乎有点耳熟啊……
除了这一句总纲,在第一页中,画着一个盘膝而坐的图像,除去那看不懂的甲骨文之外,经脉位以青色虚线标示,似是起始的位粗黑箭头,从右脚脚底涌泉开始,一路向上,向上的箭头分作红橙黄绿青蓝紫七色,每种颜色的箭头看来都像是一套完全不同的功法,不但路径有异,选取的脉也是大不相同。
其中有几个窍周宁根本闻所未闻,在医学史上也从没有阐明过在同样的位置,竟然有道存在。
周宁依着图中所示的动作盘膝而坐,抱中守一,一股平和无比的气流从涌泉开始,向上逐渐运行,在第一条支脉的时候,周宁选择了沿着红色箭头,顺着太溪向上运行。
就在这时候,周宁感觉环跳微微一跳,紧接着太敦,太冲亦是微微一跳。似是有一个小蝌蚪在几个位间游来游去。
就在这时候,周宁的体内一阵气血翻腾,隐约便有走火入魔的预兆。
不行……
周宁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收束回心神,运功,今番尝试的是从涌泉,沿着橙色箭头,向上运行,这一次运行的位之前从未听过,轻而易举的便越了过去,沿着太敦,太冲向上行进。
这次的尝试异常成功,行气的路线一直沿着橙色箭头向上运行,一直运行到丹田位置的时候,又感觉檀中和气海微微一跳,隐约有一种气血逆行的征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宁面带骇色,望向了手中的长生诀,正如原著中所说的那样,若是按着图中某种符催动内气,立时便会气血翻腾,随着更会走火入魔,危险之极。
莫非,要找个专家来解读一下书中剩余的4000多个甲骨文才行?,。请:
第五十五章 司马道子()
宇文化及坐在刺史府的大堂里,面色沉凝的端坐在椅子上,坐于他旁边的,正是一直隐于欧阳修背后,甚少抛头露面的扬州刺史司马道子。
甚少人知道,司马道子除了是个修为不浅的儒修之外,实际上亦是在大隋数得上的绝世高手,在江左排名第三,仅次于江左双玄谢玄和桓玄。
在历史上一为东晋,一位隋朝,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两个人,在这个混乱的时空里不但是素识,关系更是非比寻常。
先帝杨坚建立大隋朝前,乃北周大臣,后来杨坚得势,迫静帝退位,自立为帝。北周的宇文姓的天下,从此由杨姓替代。
但因宇文阀的势力根深蒂固,杨坚虽当上皇帝,仍未能把宇文阀连根拔起,及至杨坚病逝,儿子杨广当上皇帝,宇文阀再次强大起来。
严格来说,宇文阀虽看似忠心侍隋,其实只把仇恨埋在内心深处罢了。
杨坚攫取地位后的十年内,分别有三位北周宇文家的大臣起兵作乱,分别是相州总管尉迟周,郑州总管司马消难及益州总管王谦,这批人不是和宇文家有亲戚关系,就是忠于北周王室。其中的郑州总管司马消难,正是司马道子的亲叔叔,由此已可见两人的关系密切。
故而两人说起密话,一点顾忌都没有。
宇文化及叹了一口气道:“这书实在事关重大,不瞒道子兄,我已预备了补天阁的杀手刺杀龙虎山天师邵元节,只要他一死,再无人帮助昏君破译宝书,我们在得到宝书之后,立即假作破译成功,拿给那昏君去修炼,保证不出三月,就可把他练死。哪想得到本该手到拿来的东西,竟是一波三折,现在想假冒另一本出来也不行。“
司马道子冷哼道:“就算没有宝书,恐怕大隋亦是风雨飘摇,再无回天之力。自这昏君即位后,对内横征暴敛,大兴土木;对外穷兵黩武,东征高丽,三战三败。现在叛军处处,我们只要把握机会,必可重振大周。“
宇文化及双目暴起寒芒,沉声道:“杨广的日子,已是屈指可数。惟可虑者,就是其它几姓大阀。独孤阀身为帝戚,死心塌地跟随杨广;谢王两阀坐山观虎斗,静待两江风起再行下注,暂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