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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蛇女忽然靠了过来,一脸正经地望着我,说道:“繁衍后代是我们族中最大的大事,怎么能当放屁呢?我和我哥哥是最后的族人,你杀了他,理应帮我生上一大堆娃娃。”
我望着她胸前那高耸挺拔的山峰,勉强咽下一大口唾沫,一边后退一边嘿嘿干笑道:“大……大姐,切莫激动!小弟方才只是口不择言,你是蛇,我是人,咱们俩个怎么可能那啥啥啥来着……”话刚一出口,忽然想起传闻中那些被妖怪掳去的男女,大部分都带着个娃娃回来,只是那娃娃大都半人半妖的,想想也是可怕……
然而,眼前的**实在诱惑的很,随着她的逐渐逼近,我感觉自己有些把持不住了,连忙抬起右手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这才清醒了些。
蛇女见状讶然道:“咦,你干嘛自己打自己?”
我苦笑道:“没什么,刚才有个蚊子从脸上飞过而已。”
蛇女后退一步,带着报复性的满足感,乐道:“我不过是逗逗你的!你以为我们族中都这么随便么?我们比你们凡人还注重男女间的伦理礼节。再说了,你这猴子长得这么丑,才不如我的法眼呢!我先去找点吃的,你坐在这里慢慢等吧。”说完转身离去。
我愣住了,半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涮了。
这蛇女倒是野餐的一把能手,不多时便从暗河中捞起十几条三斤多重的鱼来,用薄而锋利的石片剖洗干净后用几根粗长的树枝串起,背着就回来了,然后挑了几块石子钻木取火,搭起篝火架子,将鱼串搁在上面慢慢烤着,一会儿功夫后便香气四溢。
我从头到尾都在那里看着,连一点忙都帮不上,心中大为羞愧。只见她从树枝上拿下一条烤熟的大鱼递向我,说:“喂,要吃自己来拿啊,难道还要我喂给你吃?我们族中可不兴你们三从四德那一套。”
我一听更加羞愧了,连忙双手接过烤鱼,吃得口滑,接连吃了四条方才打起了饱嗝。
那蛇女的胃也不知是用什么做的,那腰肢看起来不过盈盈一握,可接连吃了十多条三斤重的大鱼方才感到满足。
我心中感慨,回想起方才的话,问道:“倪娘娘的那枚金丹究竟有何来历?”
蛇女揉了揉吃饱的肚子,娓娓讲述起一桩往事来。(。)
第297节 白玉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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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末年,金兵撕毁盟约南侵大宋,掳去徽、钦二宗,是谓靖康之变。
当时为不得宠王子的赵构侥幸逃过一劫,南下临安府,在余臣的拥戴下建立南宋皇朝。长江以北的大好河山纷纷落入异族手中。
这金国乃是来自长白山的女真族,素来笃信萨满一类的巫术,不料受辽人影响,对中原文化十分向往,虽然不如辽人那般崇信,却也吸收了一些汉族文化,比如道教。
那时候,北方的道士有些骨气的,纷纷隐匿山中不出,或者南下避难,也有那关切天下苍生的道长,不惜留下恶名屈身于金朝各王府大臣府中为宾客,教化他们善待汉人百姓,虽然与大局无补,却也免去了不少杀戮和灾祸。
话说这广东罗浮山虽然偏居南隅,却是神州内鼎鼎有名的洞天福地,自汉代朱灵芝起,便有不少神仙和得道高人修炼于此,到了魏晋南北朝,葛仙翁更是其中的翘楚。到了北宋末年,当时的丹道名士陈楠在此地立鼎炉修炼。
白玉蟾原名葛长庚,祖籍福建闽清,生于南海琼州,自幼聪慧无比,熟谙九经,能诗词歌赋,最为擅长书画,时人莫不以“神童”视之。十二岁时举童子科,才华横溢,著作甚为丰富。这白玉蟾乃是儒生,又出生于书香门第,历来以考取功名,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为何会对这修道感兴趣呢?说来还有一段故事。
这白玉蟾虽是少年神童,千般伶俐,万般本事,可无奈生不逢时,朝中奸佞当道,朝外蛮夷横行,十八岁那年本要考取进士,不想一名姓孟的清官御史得罪了奸相,被罢为平民,流放岭南蛮荒之地,而白玉蟾的父亲作为孟清官的至交好友也被连累,弄了个罪名抄家。父母就此一病不起,拖了半年便留下白玉蟾这个独子一命呜呼了。
白玉蟾经此一劫,看破红尘,一心修道,独自走遍海内山川,一心求仙访道。不过,这神仙哪里是这么好遇到的?他一不会务农,二不懂营生,经年下来,就算省吃俭用,风餐露宿,也早将抄家剩下来的那点钱财用得一干二净。
一日,来到广东惠州城外的罗山,眼见两手空空,衣服破旧,不觉悲从中来,寻思道:自己苦寻神仙多日未果,若要投往城中,却又每个亲戚,还是回闽清老家算了。
于是,来到城中摆了个小摊子,替人写字占卜。那惠州城乃是偏远之地,孔孟之道无法教化之地,城中没有多少识字的,即便有也都在官府任职,岂会到街上来摆摊给人写字?于是,白玉蟾白天在街市摆摊,夜里住在郊外一间荒废的破庙中,冷了喝点井水,饿了去街上买个白面馍馍,一个多月下来,也凑得几吊钱,搭了一条船,前往闽清去也。
没想到,还未进入福建地界,这几吊钱也都用完了。以前家境阔绰之时,在本地也有几个好友亲朋,如今进城找人接济,府外家丁奴仆不是说“主人住客去了”,便是说“上京会友”,正应了古人的那句话: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白玉蟾乃是有骨气的人,哪里能看这等脸色,再加上吃了一年的苦也未访到半个神仙,心中越想越苦,越想越悲,来到城西门外的一条护城河中,打算投河自尽。
正要往河里一纵,落得一身干净,却听背后有人喊道:“兀那少年,千万莫要跳河!”
白玉蟾回头望去,只见说话之人乃是个商人打扮,年纪三十来岁,长得端正,不觉心中一叹,立住脚步。
那人瞅了片刻后说道:“你不是在那街市中摆写字摊的葛先生(前文说到白玉蟾本名姓葛)吧?你年纪轻轻,写得一手好字,必是明理之人,为何要寻此短见?”
白玉蟾道:“这位大哥你也不必多问,这阳世之中已无我寸许立足之地,我此番是非死不可的。”
那人道:“葛先生,你有何为难之事?不妨与我谈谈?”
白玉蟾见那人面色诚恳,自己也是一时气闷,绝非真的决心求死,当下一犹豫,问道:“敢问大哥高姓大名?”
那人道:“在下李乐,就在这城中居住。我在你摆摊的对面开了一间酒楼,经月下来,所以认得先生。”
白玉蟾便报上姓名,说出自己投河的原因。
李乐摇头叹息道:“葛先生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有手有脚,哪里不能做事?何必如此轻生?来来来,你先同我去酒楼吃点酒菜,我帮你出个主意。”
白玉蟾与李乐来到酒楼,酒足饭饱后,李乐称自己的账房先生三日后便要回乡去了,问白玉蟾肯不肯留下来帮他?这白玉蟾风餐露宿了一年,如今有这等好事,哪里还不应承,当下将一个劲儿的捣头磕蒜,谢过李乐的仗义相助。
李乐笑道:“你也别谢我。你出力,我给钱,咱俩两不相欠。”
于是,白玉蟾便在李乐这里住下了,又过了大半个月,一日傍晚,白玉蟾闲着无事,便想去城外河边的醉云楼看看日落,吃吃河鲜。酒足饭饱后已是半夜,回来时黑灯瞎火,不经意间脚下一拌,伸手拿起一件事物来。
对着月光一瞧,却是两匹绸缎,上面印有“临安府锦绣绸店”几个字。
白玉蟾心想,这东西是临安府的,也不是本地的店铺,让我如何去寻失主?不如就在这里等着,若是有人丢了,他见不着货自然急着来寻。
于是,他在原地等了多时,正是深秋季节,好在此地气候温润,不见寒冷。这白玉蟾喝着从那醉云楼打来的米酒,干等了两个时辰也没见到有失主过来,便抱起这两匹绸缎,打算第二天在酒楼和家附近贴上告示,请失主前来认领。
第二天一早,白玉蟾写好了十几张告示,正准备去酒楼,却听门外有人大喊叩门,开门一瞧,只见门口站个两个捕盗快手。(。)
第298节 东河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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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长得慈眉善目的中年汉子上前微笑问道:“敢问这位就是李家酒楼的账房葛先生?”
白玉蟾不明所以,只得点了点头。
那人面色一变,立刻喝道:“果然是他没错!兄弟们,快出来把这强人拿了,再进去看看里面有没有同党!”
话音一落,从两边拐角处涌出二十多个捕盗快手,其中两人将白玉蟾用铁链锁了,其他人等涌进屋内,叮叮咣咣地折腾了半晌后方才出来,垂头丧气道:“这屋子里就他一个,没有别人。”
“那赃物呢?”
“都在这里,两匹绸缎,临安府锦绣绸店的,不多不少。”
白玉蟾听得不明所以,正要开口辩解,却见中年汉子上下一打量自己,说道:“瞧这少年书生模样,哪里干得了这惊天动地的勾当!若说没有同党,鬼才相信!赶紧通知埋伏在四周的兄弟,问问有没有嫌疑人等出入巷中!”
那人去了片刻后又奔了回来,气喘吁吁道:“没有!”
白玉蟾急道:“这位捕头,你因为什么事要来锁我?就算是拿贼也要有个说法吧?”
中年捕头说道:“我们也是奉了知县老爷的命令前来拿你。有什么话,你去了衙门自问老爷便可。”说完后亲自进屋搜了半晌,可怜白玉蟾这屋子顶多就巴掌大的地方,哪里藏得了生人。他心中疑惑,锁着白玉蟾,抱着两匹绸缎,率众径直回府报到去了。
到了衙门,那坐堂的知县老爷姓莫名文远,乃是科甲出生,自上任惠州县知县以来,断案如神,两袖清风,爱民如子,将原本的化外之地治理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是个好官。
他一拍惊堂木,喝道:“带嫌犯带上!”
只听堂下班头喊道:“惠州县东河码头抢夺货物,刀伤事主,抢绸缎一百匹,银子三千两,贼首葛长庚拿到!”
这白玉蟾在堂下一听,登时双脚发软,汗流浃背,上堂之后连喊冤枉,知县见他年方少艾,面目清秀,无丝毫凶煞之气,便问道:“东河码头劫货杀人一事,你有多少同党?劫去的财物银两放在何处?还不从实招来!”
白玉蟾道:“大人在上,学生乃读书之人,并不知东河码头劫货杀人一事。”
莫知县怒道:“你这贼子不老实,左右拖出去给我狠狠打!”
白玉蟾道:“大人息怒!学生委实不知情,你就是将我活活打死在堂上,也不过是屈打成招。”
莫知县冷笑道:“看来你倒是个惯盗。既然你毫不知情,为何这两匹赃物会在你屋中?”
白玉蟾将昨晚之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莫知县微微一沉吟,命人将城中丰裕绸缎庄的掌柜彭连顺喊来。那船货物原本是他从临安府购来,当晚正命人在东河码头与卖家交接,岂料半路杀出一伙强人,杀死了数名船员和三名店伙计,只余下一个管事装死逃了回来。
莫知县命人将绸缎交到他手中,问道:“你可仔细看清楚,这是否你船中货物?”
彭连顺细细一瞧,当下点头道:“正是小可当晚船中之物!是那贼人明明抢了去的。”
莫知县问道:“你有何凭证?”
彭连顺连忙将货物上的印记和区别说个仔细清楚,听得莫知县连连点头,在心中越发拿实了白玉蟾的罪名。
白玉蟾听得有口莫辨,只说自己是晚上在半路上拾得。
莫知县冷笑道:“你可有人证?”
白玉蟾摇头道:“学生当晚一人买醉,并无人证。”
莫知县冷笑道:“你没有,我这里倒有一个。来人,把证人带上来!”
白玉蟾一听还有人证,吓得面无人色,只见从旁厅中带上一个人来。此人约莫三十四、五岁的年纪,穿的吊儿郎当,尖嘴猴腮,原来是住隔壁屋的一个破落户,叫张奇。
这张奇好吃懒做,性好赌博,街坊邻居没有看得起他的,是以到了这把年纪仍旧光棍一条。平日里问白玉蟾借钱,对方见他德行哪里肯借给他,便怀恨在心。一天晚上,张奇见白玉蟾怀抱着两匹绸缎,醉醺醺的回来,回想起白日里听说的东河码头劫货杀人一事,便恶从胆边生,决定去县衙告他,让这白账房也知道自己的厉害。
因此,第二天天不亮,他便起床直奔县衙,劈头就对当班的捕头问道:“这位捕头,东河码头劫货杀人一案,你们可办着没有?”
捕头道:“没有。”
张奇又道:“我隔壁的屋子里就藏着江洋大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