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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太爷惊怒之下当场斩杀了正在干坏事的山魅,剩下那只也在睡梦中被乱刀分尸。
再看那刘商人,已是下体肿溃,没多久也死了。
两具山魅的尸体被带回县衙后曝尸半年,直到只剩点骨头。
此事被记入当地县志,并非空穴来风。
胡总听完后已面无人色。
我理解他此刻的心情,说:“这只是传说,未必真有其事。也许小胡总只是走岔了路,暂时被困在某处。”
贾君鹏岔开话题道:“对了奶奶,这村里还有其他人吗?我们本想开车进山,不曾想在村口碰到了泥石流,把路都给堵住了,所以走进来请人帮忙。”
老奶奶道:“你们真要进山?”
“对啊!请您帮个忙,喊上村里的年轻人跟咱们过去把石头搬开成不?”
老奶奶道:“你们来得真不巧。村里的确还有几个劳力。不过现在都有事出去了,也不知道今晚回不回得来。”
我问:“龙山离这里远么?不远的话,咱们大不了徒步过去。”
老奶奶道:“咱们这里虽然叫龙山村,可距离真正的龙山还要走上几十里山路。有公路通那里,开车的确比走路方便多了。”
我们一听这情况,心想只有等政府部门派人来疏通山道了。
岂料,一直等到傍晚,人都没过来,后来才来了电话,说要明天过来疏通。
胡总道:“既然如此,就只有在村里留宿了。大姐,你这里还有空房吗?”
“村里啥都没有,就是空房多。二楼有三间客房,我去整理一下。”
胡总从皮夹里摸出五百块钱递了过去,“麻烦大姐再帮我们弄点饭菜。”
老奶奶也不推辞,直接把钱收下了。
晚饭是两荤三素,相当可口。
席间得知老奶奶姓陈,是孤寡老人,生活十分艰辛。本想再拿出点钱给她,她却不肯再收了。
饭后,她领着我们来到各自的房间。
虽然房间旧了些,墙根下还有个老鼠洞在悉悉索索的响,可被褥是干净的。
我们又累又乏,也顾不得环境好坏,躺倒就睡。
不知怎的,我想起那晚在娘娘庙的宿舍里,与赵警官相视对望的情形。
窗外寒风呼啸,心中却是暖暖的。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听一阵“咚咚咚”的声音在窗前响起。
睁开惺忪的睡眼,依稀见到月光在窗上剪出一个人影,分不清男女。
“谁啊?”我问。
没有回答。
顷刻间,我出了一身冷汗!
这里是二楼,怎会有人敲窗?
我镇定情绪,悄悄来到窗台边猛然一推。
“哐当!”
洞开的窗外不见半个人影。
我揉了揉眼睛,难道自己刚才看花了眼。
凄风灌入衣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横竖已醒,索性出门走走。
信步踱至院外,只见远处立着一个背影,凝视着龙山。
我跑上前问:“胡总,这么晚还不休息啊?”
“你不也没睡么?”胡总微微一笑,随后将视线重新投向远山,一脸凝重。
“我习惯晚睡,现在这点上还真睡不着。”
这时,一阵山风猛烈刮过,将身后的一间平房吹得屋门大开,并发出“砰”的巨响。
先前经过那里,知道是间废弃的屋子。
然而当胡总回身望去时,登时脸色大变!
我瞧他面色不对,便顺着他的目光扭头望去,结果目光刚一触及那屋门,浑身的血液就凝固了。
被吹开的大门中,有一张恐怖的鬼脸,正直勾勾地盯着我们。
那鬼脸呈现出一种僵硬和死板的状态,尤其在阴森黑暗的屋内,更显怪异和恐怖。
难道,这就是隐藏在龙山村中的山魅?
距离太远,我也无法准确感受到那股鬼气,惟有左手掐起一个法诀朝那那里缓缓走去。
“小李,危险!别过去!”胡总喊道。
“没事,我会法术。如果是鬼的话奈何不了我。”
胡总跟了过来,却被我制止。
因为他不会法术,万一真碰上恶鬼那就麻烦了。
胡总勉强咽下一口唾沫,在原地小声问道:“那是什么东西,山魅么?”
“看不清楚,得走近些。你就站在原地等我。”
我右手掏出别在腰后的雷击木,一脚踹开房门,喝道:“谁在里面?”
那鬼脸突然没入黑暗,什么都看不到了。
空气中散发着异样的气息,非人非鬼。
我心中一沉,这屋子里果然有古怪。
正要摸索进去,突然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第025节 前路迷茫()
♂
我回身一棍,打在了空处。
紧接着两只手抱住了我,“是我,老胡!”
“哎呀胡总,你怎么进来了?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没事,我这不是怕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嘛,两个人也能互相照应着点。对了,我带了强光手电,用这个可以看清楚点。”说完,打开了手电,屋内视线果然清晰许多。
我俩一前一后,凭借着手电光在一楼的屋子里转悠着,可是这里家徒四壁,除了墙角处堆放着几只破木箱子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莫非刚才又是幻觉?
如果是的话,为什么我俩会同时出现幻觉?
在黑暗中呆久了,胡总也有些紧张起来,“小李啊,反正这里没什么东西,咱们下去吧。”
下了楼梯,没走上几步,我忽然感觉脖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往里吹气,凉飕飕的,又有些毛毛的感觉。
“胡总,都啥时候了,别闹!”
我还以为胡总在开玩笑,可侧头一看,他好好地站在我右侧,正一脸茫然地望着我。
我瞬间不动弹了。
根据以往的经验,这种情况要么是鬼勾人,要么就是狼搭肩。
这地方不可能有狼,剩下的就是鬼了。
人身上有三把明火,分别在双肩和头顶。
鬼从后面拍灭肩膀的明火,体内的阳气就弱了许多,它就有机会附身在你体内。
我心中冷笑,猛的翻身,左手掌心雷诀,右手雷击木,就算是那只黑猫来了,也未必能承受得住。
岂料一转身,看到一张极其恐怖的鬼脸。
它与我挨得很近,几乎快要贴上我的脸。
那双惨白中带着血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似乎在嘲笑着什么。
说不怕那是假的,纵然我已见识过不少幽灵鬼魅,可一遇到惊吓,生理上也比常人强不了多少。
不过,我很快便镇定了下来,发现眼前并非鬼,而是一张面具。
我拿着面具来到屋外,借着月光的映衬,发现它只是一只极为普通的彩色面具,有点像京剧脸谱,只是画风不太一样。
胡总望着这张面具,沉声道:“这就是刚才我们在屋外看到的鬼脸?”
我点了点头,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摇了摇头。
胡总竟似明白了我的意思,脸上浮现出恐惧神情。
第一次在屋外看到那个鬼脸时,它显得比较模糊,但是看起来绝对黑白分明,更像是一张真实的人脸,只是表情僵硬如死,像一张死人的脸。
第二次由于距离比较近,反而看的不是很清楚。不过我清晰记得,那张鬼脸的表情突然从呆滞变得面目狰狞,甚至能看到血红色的眼珠子。这就是我为什么让胡总待在原地的原因,因为我当时几乎认定自己遇上了厉鬼。
想到这里,我肃容道:“胡总,你现在好好回想一下,刚才在屋外看到的是否就是这张面具,没有其他东西了么?”
胡总想了想,说:“应该就是这张面具。不对,好像又不是。唉,当时距离太远,光线又差,看得并不清楚。”
“那你知道这是一张什么面具么?”
“京剧脸谱?”
我摇头:“是傩戏面具。”
“那是什么东西?”
我简单解释了一番。
在中国汉族的历史长河中,曾有过一种被称为‘傩戏’的文化,往上可追溯至神农氏时代。傩戏说白了就是一种上古祭祀文化,面具则是仪式中必不可少的道具,再现了那个时代的原始图腾,是史前人类重要的精神力量。几千年来,傩戏文化由原本的长江、黄河流域,逐渐扩散为东北、中原、巴楚、百越、青藏、西域六大文化圈。杭州在上古属百越,有这种面具倒也不算稀罕。
不过,我从小在虎山长大,还从未听说过这里有什么傩戏文化遗存。
胡总道:“也许是外来的吧。这东西和我们找人没什么关系吧,别节外生枝了。”
我一想也对,不过还是将面具收了起来。
回房后我怎么都睡不着,一直撑着眼皮熬到了天亮。
一股香味飘了上来。
下楼一瞧,陈奶奶已做好了早饭。
粥是用柴火烧的,馒头蒸的十分暄软,还有可口的酱腌菜和腐乳。
我一夜未睡,胃口不太好,勉强吃了一碗粥就停下了筷子。胡总挂念儿子安危,也没胃口。倒是贾君鹏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一连吃了四个馒头三碗粥,连桌上的配菜都卷一空,着实让我佩服。
我拿出那张傩戏面具放在桌上,微笑问道:“陈奶奶,知道这是啥东西不?”
陈奶奶走近前,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摇头:“是京剧面具吧,哪来的?”
我怕吓着她,便瞒着昨晚的事,随口答道:“哦,是在村外小店买的纪念品。还以为是这里的特产,所以想问问您。”
“我们村没这东西。”陈奶奶道。
我和胡总均露出怀疑神色。
此时,门口传来男人的吆喝声。
陈奶奶面露喜色,道:“是小许来了!”
她见我们一头雾水,微笑解释:“小许也是这村的,每个月都给我这老太婆送米。他昨天一早就和大伙坐公交车去城里办事,现在应该也都一起回来了吧。我去跟他们说说,帮你们把路打通。”
我们连忙道谢。
果然,有陈奶奶出面,他们二话不说,抄起家伙就跟我们来到山道口。
本以为要绕原路返回,没想到村中有近道,不仅道路平坦,还少走了许多弯路。
五个壮劳力加上我们三条汉子,没多久就开辟出一条车道。
胡总拿出一千块钱酬谢,岂料他们坚决不收,摆摆手后就顾自回去了。
“民风淳朴啊!”胡总感慨一句,随后开车进山。
就在车子快要发动时,小许又跑了回来。
我们忙问啥事,他说:“听陈奶奶说你们要去龙山。晚上山里不安全,你们千万别在那里过夜啊!”
我们听得面面相觑,正要仔细问问,他已经跑远了。
我看下了手机,现在刚过早上九点。
天气原本很好,可一路走来总觉得阴阴的,加上弥漫山间的雾气,和小许先前的话,令大家总觉得有些忐忑。
开了约莫一小时,前方出现一条隧道,上面用红漆写着“龙山隧道”四个大字。
黑暗的隧道仿佛来自地狱的入口,邪恶而又安静地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车里暖气太闷,我摇下车窗想要透透气,倏地有一个白影从身边晃过。
第026节 一丝线索()
♂
我一惊,正要看个清楚,不料车子骤然停下。
毫无思想准备的我一头撞在前座靠垫上,差点没晕过去。
我正想责问,但见胡总直勾勾地瞪着前方,嘴巴张得老大,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
贾君鹏捧着脑袋,闷哼道:“胡总你突然停车咋也不提前吱一声,这把我给撞的,哎呦!”
胡总嘴唇一哆嗦,半晌后方才艰难道:“我……我好像撞着人了!”
我猛的望去,车前哪有什么人影,而且刚才也没觉到车子有碰撞感,便问:“看清楚撞着谁了么?”
“是辆自行车,好像是跃跃的!我是不是撞着跃跃了!”
小胡总单名一个“跃”字,不用说也知道他口中的“跃跃”是谁了。
我见胡总已面无人色,堂堂一条铁汉竟连眼泪都快飚出来了,便赶紧推门下车,在地上来回检视,但未发现有撞着人的痕迹。
隧道左边是悬崖,右边是山坡,也无处藏身。
沉思时,隧道里蓦地冲出一辆自行车,朝我飞速撞来。
车轱辘转动的声音幽幽响起,撕扯着我的心弦,比及来到面前时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车上那人不是小胡总是谁?
怎么可能!
我难以抑制心中的惊恐,连忙闪避。
自行车擦身而过,惊魂未定的我还未及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