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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阴阳师的那些年-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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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甬道很快便到了尽头,前方出现了一条既长且宽的石阶向上笔直延伸而出。

    雌蛇人在甬道尽头的石壁上焦急地摸索着,随后找到一个凸起的半圆石球用力一拧,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一道足有万斤以上的金属闸门从甬道上方落下,切断了我俩与魂尸追兵之间的一切联系,就连近在咫尺的杀喊声都听不到了。

    然而,就在闸门降到一半的时候,一个影子从里面闪电飞出,正是御气飞行的空明!

    一番苦战之后,我和雌蛇人已是累得气喘吁吁,那空明却是越斗越勇,手中金刚杵对着我的额头,说道:“那猴子在哪里?快说!”

    我没好气道:“你不是来抓妖怪的么?怎么老跟我们过不去!”

    空明道:“眼前不就是妖怪么?杀妖怪难道还要分先来后到?”

    雌蛇人怒道:“你才妖怪!你这贼秃驴,既然是释三戒的后人,怎么不知道我们女娲神族的存在?”

    空明一怔,说道:“你是女娲族人?”

    雌蛇人道:“废话!老娘不是,难道你是啊!”

    空明摸了摸脑袋,问道:“可那猴子明明是妖怪,当年女娲神族也参与了抓捕妖猴的事情,你既然是女娲神族,怎可能与他搀和在一起?你别看我是出家人不谙世事,就来诓我!还有你!”他指着我说,“跟个蛇妖勾搭在一起不算,还与那地下河中的妖怪船夫有牵连,难怪他会帮你逃过一劫。”

    我道:“你就为了这,像追狗似的撵着我满大街跑?”

    空明点了点头。

    我苦笑道:“说你不谙世事还是轻了,你丫就是个二愣子!”接着,将自己从进入水月洞后的经历大致说了一下,听得空明一愣,说道:“原来你不是那妖怪的同党,难道是我搞错了?”

    我道:“你究竟追的是什么妖怪?怎么这么巧也会来到这水月洞中?”

    空明道:“是蛇妖,不过是人首蛇身的。”

    我和雌蛇人齐齐一怔,不约而同道:“女娲族人!”

    空明愕然道:“什么,她也是女娲族人?究竟怎么回事?”

    我道:“你师父难道没和你说起过女娲族的事情么?”

    空明摇头道:“年代太久远了,莫说我师父,只怕连我师祖都未必知道。”

    于是,我将女娲族人的事情简要一说,那空明恍然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按照你所说的,那人首蛇身的女娲族人,乃是我们人类文明之初的祖母恩师,她们怎会在苏堤祸害凡人呢?”

    我道:“这我哪里知道。她究竟干了什么,令你不惜花如此大的代价一路追杀?”

    那空明一声叹息,讲起一段触目惊心的事情来。

    话说在这乱世之中,杭州苏堤某处依旧风平浪静。有一天山水大发,汹涌的江水流入杭城西门。只见水中隐约可见一头巨牛,浑身金色,后来水退了,这金牛东来苏堤一带,不知去向。

    当时杭州有不少人见到,加上乱世之中人心求安,便以为是神仙显灵。于是,当地绅士出资在苏堤旁建了一座小苗,名曰金牛寺。

    这苏堤数里之外便有一座净慈寺,是当年南宋圣僧济公涅槃之所。这净慈寺有一位高僧,叫鸠婆罗,乃二十多年前从天竺而来。一日,他边走边玩,来到灵隐寺一带,望着满眼的山景,忽然说道:“灵鹫山前有一座小山峰,近日来忽然不见,原来果然飞到了这里。”(。)

第330节 苏堤妖孽(下)() 


    这话有个出处,便是灵隐寺飞来峰的来历。  大约在晋朝年间,当时有一番僧,法名浑寿罗,到此武林郡云游,玩其山景说道:“灵鹫山前小峰一座,忽然不见,原来飞到此处。”当时人皆不信。

    那番僧说:“我记得这灵鹫山前的峰岭叫做灵鹫岭,洞中有一个白猿,我把它喊出来。”话音刚落,果然将一只白猿从洞中唤了出来。

    后来到了北宋年间,苏东坡来杭州做了太守,因为见到这两条路被水冲坏,就命人买了木石,雇了工人,在路上筑了六座桥,种上柳树桃树,一到春天,便是一处美景,美如诗画。后人便将此堤唤作“苏公堤”。

    到了清朝,太平军占领了杭州城,天下一片大乱。在杭州府的打铁关的一条巷子内,有一个官宦之家,姓郑,名伯端,家中排行老五。

    这郑伯端自幼父母双亡,在大伯郑豪的药材铺做主管,年方二十,生的无比俊俏聪慧。

    一日,郑伯端在店内做买卖,只见一个大和来到门前,行了个佛礼,说道:“贫僧乃是保叔塔寺内僧人,前日已送馒头素点在贵宅。如今清明节将近,施主追修祖宗,还望小官人有空去寺院烧香,切勿耽误了时辰。”

    郑家每年清明便是如此,那郑伯端连忙还礼道:“弟子必定准时到来。”

    那和点了点头,便顾自去了。

    郑伯端到了晚上便关了店铺,回到大伯家。原来这郑伯端没有老小,又未婚配,只在大伯家暂居,当晚与伯母说:“今日保叔塔的僧人来请烧子,明日要荐祖宗。”

    伯母知道后一早便命下人买了纸马蜡烛等一应事物,交给郑伯端。郑伯端便独自去往保叔塔。来到寺中昨晚法事后随处转了一圈,然后直奔苏堤而来。

    不想半路下起蒙蒙细雨,郑伯端见脚下全湿了,便脱了新鞋新袜,来到渡口寻船,却见不到一只。

    正焦急间,却见一个老船夫,摇着橹行了过来。

    郑伯端认得是日常在渡口乘船的吴阿公,不由得心中大循环,遥遥喊道:“吴阿公,快来,我要渡!”

    吴阿公听得喊声,认出是郑伯端,便将船靠了过来,问道:“原来是郑小官人,这雨大风大的,敢问要去哪里上岸呀?”

    郑伯端道:“涌金门。”

    吴阿公扶郑伯端上了船,离开岸,朝丰乐桥摇来。摇不上几十丈远,忽见对岸有人喊道:“阿公,搭船则个!”

    郑伯端定睛瞧去,只见是个十分俊俏的小娘子,年不过二十,身边还带着一个丫鬟,年月二八,也是长得美艳不可方物。

    那吴阿公因为有了客人,不敢擅自靠岸,只是问道:“小官人,是否要顺路搭上则个?”

    郑伯端道:“如此天气,自然要搭。”

    吴阿公便将划了过去,那小娘子同丫鬟上了船,见了郑伯端,便道了一个深深的万福。

    郑伯端慌忙起身答礼。

    那小娘子和丫鬟在舱中坐定,只把眼波儿投向郑伯端。这郑伯端是老实本分的人,见了这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人,也不免动了心念。

    那小娘子道:“不敢动问官人,高姓尊讳?”

    郑伯端一一答上。

    那小娘子又问了宅邸,郑伯端也毫无隐瞒。

    他寻思道:“不光这小娘子问,也待我问她一问。”起身道:“不敢拜问娘子高姓?府上何处?”

    那小娘子答道:“奴家本是张官人之妻,只因丈夫不幸早亡,葬在这苏堤边上,于是每逢清明时节,便带了丫鬟过来扫祭。不想半路逢雨,若非官人肯容我俩搭个便船,实在是狼狈。”

    两人又闲扯一回,船便靠岸了。

    只听那小娘子道:“奴家一时心忙,不曾带了盘缠在身边。万望官人处借一些还了船钱。他日必当奉还。”

    郑伯端忙道:“娘子请便!无妨,无妨!些许船钱不必计较。”

    这离开船后,雨是越下越大。

    郑伯端上了岸,那小娘子说道:“奴家的家便在前方不远处,若蒙不弃,可到寒舍吃上一杯茶暖暖身子。顺带一还了船钱。”

    郑伯端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天色已晚,改日再登门拜访。”说完,那小娘子便领着丫鬟去了。

    这郑伯端来到涌金门,走过一个药铺,正是大堂哥的分店。他走到店门口,大堂哥正在门口,见了问道:“天色晚了,去哪里?”

    郑伯端答道:“去保叔塔烧子,着了雨,还望堂哥借把伞则个!”

    大堂哥连忙从店内拿出一把伞来交给郑伯端,笑道:“自家兄弟还要客气?早些回去,爹娘正记挂着你呢!”

    郑伯端应了,来到打铁关前,忽然巷口的茶社下立着一人,正是先前搭船的小娘子,便上前问道:“娘子何故在此?”

    张娘子说道:“雨太大,原本出来吃些茶儿,没想到遇到官人。还望官人搭步则个。”

    郑伯端将伞借于那张娘子送走后便径直回家,吃过晚饭后来到自己屋中,关上房门,脑子里想的尽是那张娘子的身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当晚还做了春梦,不料金鸡一鸣,却是南柯一梦。

    等到天亮,起来梳洗吃饭,到了店里也没什么心思,等午饭过后寻思道:“不如找个借口,将这伞讨回来,才能再见见这小娘子。”于是,便请了半天假,直向那小娘子家中方向走去。

    只可惜来到当日所说巷口,问了半天都没人知道那个地方。

    正踌躇间,只见张娘子的那小丫鬟从东边缓缓走来。

    张伯端眼尖,连忙上前,喊道:“娘子哪里去?讨伞则个!”

    那丫鬟道:“官人请随我来。”

    那丫鬟左拐右拐,带着郑伯端走了些许路,然后停住脚步,说道:“这里便是了。”

    郑伯端定眼望去,不禁一怔,只见面前好大一座宅子,十分的气派!

    那丫鬟领着郑伯端走进宅内,转入帘子,说道:“官人请里面吃茶,我家娘子稍待片刻便来。”(。)

第331节 提亲() 


    郑伯端随步入到里面,那丫鬟低声叫道:“娘子,那位郑官人来啦。”

    张娘子里面应道:“快请郑官人进里面喝茶。”

    郑伯端见这家中没有男丁,孤男寡女的,碍于礼数,不由得心头犹豫。

    那丫鬟催了好几次,方才令得郑伯端走进屋内。

    张娘子一见到他,便道了一个深深的万福,请他就座。

    两人喝了一盏茶后,张娘子又留郑伯端在家喝酒。

    郑伯端心想这孤男寡女的,喝喝茶也就算了,若一起吃酒那就真的不成体统了,正要推辞,丫鬟已将各种鲜蔬果品流水似的摆上桌来。

    郑伯端无奈,只得举杯道:“感谢娘子赐酒。”

    酒至半酣,郑伯端见天色已晚,便起身道:“天色将晚,路途遥远,在下就先告辞了。”

    那张娘子哪里肯放他走,只是说道:“官人的那把伞,昨夜已借给亲戚哩,咱们不妨再喝几杯,奴家这就着人取来还于官人。”

    郑伯端自幼饱读圣贤之书,在这节骨眼上不免犯了那读书人固有的酸腐之气,当下摇手道:“不不不,那伞子改日再来取。如今天色已晚,在下真的要回去了。”

    张娘子见状也不好强留,说道:“既如此,不妨再饮一杯。”

    郑伯端忙道:“好,好,再感谢娘子赐酒。”

    张娘子道:“既然官人如此着急回去,这伞只得劳烦你明日来取了。”

    郑伯端道:“明日必来,明日必来。”说完辞别回家。

    第二天一早,郑伯端早早的来到店里,做了些买卖后又找了个借口离开,去往张娘子家中取伞。

    这张娘子见他来了,又备上酒菜相款待。

    郑伯端道:“就请娘子还了伞,在下不必多扰。”

    张娘子也不拿伞,只是说道:“酒菜既已备下,还望官人赏面饮上一杯。”

    郑伯端闻言只好坐下了。

    那张娘子斟了一杯酒,递到郑伯端面前,朱唇轻启,面若桃李,柔声道:“官人在上,小女子不妨实话实说。奴家一早便没了丈夫,必定是和官人有缘,一见便蒙错爱。正是你有情,我有意。还得劳烦官人请一冰人,两人共结百年好合。”

    这郑伯端其实也早已心中有意,否则为何为了区区一把伞,三番几次的来着小娘子的宅中叨扰?当下见一区区妇道人家如此豁达,不禁心中惭愧,暗忖若取了这样一位小娘子也不枉了。只是自己如今在大伯家做事,虽然赚了点钱,但是还远远不够安置房屋,置办聘礼,如何能娶得她回家?

    张娘子见他沉吟不开口,便说:“官人为何不答话?是嫌弃奴家鳏寡之身么?”

    郑伯端忙道:“不不不,娘子无悔了。感谢娘子抬爱,实不相瞒,在下孤身一人,在大伯家帮忙看这小店,并无攒得多少资财,哪里敢放胆开口迎娶娘子。”

    张娘子道:“原来如此。官人无需多虑,我囊中自有些许余财。”当下唤来丫鬟,说:“去取一锭白银下来。”

    那丫鬟半晌后回来,手中拿了一个小包裹放在桌前。

    张娘子将这包裹往郑伯端面前一推,说道:“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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