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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短刀一下子插进了肋下,只露出一截刀柄在外面。
“大胆!”
王妃一声暴喝,双手捧住小许的脑袋,竟将其生生压爆,然后缓缓拔出短刀,像个没事人似的扔在了地上。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祖宗疯了,大家快跑”,余下的傩巫纷纷一哄而散,向四面八方逃窜。
“血月之夜,本妃要吸够人血复生,谁都别想走!”王妃纵声狂笑。
平地里猛的刮起一阵怪风,那些人刚跑出没几步便被刮了回去。
王妃抓起一名近身的傩巫就大口吸起血来。
望着天上越来越红的月亮,我登时心叫不妙。
掐指一算,这轮血月出现的时间是阴年隐月阴日阴时,也是就传说中六十年才出现一次的血阴月。在这一时刻,大地上的阴邪之气将达到六十年来的巅峰,而许多邪灵也将趁着这一天修炼成魔。
这东瓯王妃不仅想要复生,还有更高的目标,那就是想在这一天成魔吧!
魔是远远高于妖鬼和魂魄的存在,且是魂魄之身的东欧王妃都那么难对付,若一旦成魔,那人间真的要成一片血海了。
趁她现在还未成魔,我得想个法子拖住她。等过了丑时,她若想成魔就得等六十年后了。
低头一看手表,正好凌晨两点,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可是论法力,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除了硬拼,还有其他的办法么?
就在这时,两道强光从林中射了过来。
是汽车!
毕、俞二人下车后,一前一后地朝我飞奔过来。
我不想让他俩涉险,轻责道:“你俩为什么不赶紧出村,跑来干什么?”
俞潇翔一笑:“我俩是这么不讲义气的人么?怎能丢下你一人不管?是不是啊,剑明?”
毕剑明欲言又止,片刻后点了点头。
不知是否我的错觉,眼下两人的关系似乎有些陌生,不像之前来龙山村时那么热络,难道中间出了什么变故?
我道:“可是你们的伤……”
俞潇翔道:“幸亏带了止血粉,眼下已无大碍。这女鬼如此厉害,该怎么对付?”
我望着他那张苍白如纸的脸,皱眉道:“你真的没事?我瞧你的脸色很差。”
俞潇翔一怔,旋即露出一个招牌式的傻笑:“嘿嘿,可能刚才血流多了的关系吧。我本来身体就差,哪像小毕恢复的这么快。”
毕剑明闻言勉强一笑道:“是啊,我经常锻炼身体,恢复能力自然快些。别说这么多了,咱们得赶紧想个办法制住这女鬼。”
我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说道:“村中因为一个风水布局,阴气强度远远高于村外。眼下东瓯王妃还未成魔,只要将其引出村子,便有机会制服她,并救出小凡。”
毕剑明闻言立马说道:“那还等什么,赶紧行动呀!”
我从怀中摸出两张黄符,用朱砂笔写上“引魂符”,然后对两人说:“你们去开车,我把那些傩巫引到村口山道,咱们在那里碰头。”
“好嘞!”俞潇翔扭头就走。
就在这时候,毕剑明在我耳边悄声说:“你要当心小翔。”
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忙问:“你说什么?”
毕剑明指了指俞潇翔的脚下,颤声道:“你看他的影子。”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登时呆住了。
只见俞潇翔脚下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阴影存在,再低头一瞧我俩脚下,两条拖长了的黑影完好地躺在地上。
我起先以为是光线和角度的问题,可仔细一看,他的脚下始终没有影子。
但凡是活人,必有影子,没有影子的那是鬼或魂魄。
难道俞潇翔已经死了?
我悄悄问毕剑明:“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他目露悲伤道:“找车子的时候。”
我叹息着将一柄法刀递给他,说道:“这刀可以防鬼诛邪。不过,眼下的小俞善恶难辨,你也不要妄动,以免后悔终生。”
毕剑明郑重点头。
此间阴气大盛,引魂符的效用也得以倍增。
那些傩巫在符咒的作用下渐渐丧失了意识,纷纷朝我扑了过来。
东瓯王妃被坏了好事,本该大怒,可见她冲我展颜一笑,不紧不慢地跟了过来。
那一笑充满了诡异,令我有些不知所以。
“早在鬼宫时我便已知道你是谁了。跟你比起来,我的子孙根本不重要。”她远远地抛来这一句,令我有些莫名其妙。
然而,此刻我无暇多想,只有拼命奔跑。
她虽然法力高强,可毕竟刚附身在张小凡的肉身上,所以跑起来并不快,
渐渐的,她似乎适应了张小凡的身体,速度变得越来越快。
快到村口时,俞潇翔已开着车等在那里,隔着老远就冲我喊道:“快上车!”
我打开车门,迅速钻入副驾驶室,笑道:“你们倒来得挺及时。”
车轮重新启动,透过后视窗可以看到东瓯王妃仍在紧追不舍。
我让俞潇翔故意放慢速度,将车速保持在二十码,可她越追越近,仿佛变成了飞毛腿。
第076节 迷雾之地()
♂
当车速调整至五十码时,东瓯王妃的身影离车尾已有五十米。
我松了口气,本想问问俞潇翔是否知道自己目前的状况。
可转念一想,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在以往的灵异经历中,很多人在死后仍旧可以开车,可一旦被唤醒死亡的记忆,他的魂魄立马会从驾驶座上消失,造成严重车祸,所以我只有忍住不问了。
俞潇翔似乎看出了我脸上表情不对,扭头问道:“你怎么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
我怕被他看出了什么,佯作苦笑道:“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有哪件是对劲的?你安心开车吧,小心被她追上。”
俞潇翔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不再说话。
来到村道口,只见整条山路都已笼罩在一大片迷雾中。
我打了一个激灵,因为感受到东瓯王妃的法力范围已扩展至整个龙山地区,这多半是血月的作用吧。
村道就在前方五十多米处,只要将她引到村外,局面就好收拾了。
此时,车戛然而止。
俞潇翔拼命发动,车子依旧一动不动。
“他奶奶的,怎么在这关键时候坏了!我下去修修看。”
我道:“来不及了,咱们下车用跑的。”
雾很大,很浓,伸手不见五指,就前方的村道口也在这一片浓雾中渐渐失去了踪影。
到最后,我惊骇地发现连俞潇翔和毕剑明都消失不见了。
我大喊着他俩的名字,可半天都没有回音,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笔直往前奔跑着,可早过了一百米的距离,眼前依旧被浓雾覆盖。
怎么会这样?
我茫无目的地走着,施展法咒想要驱散这股浓雾,可惜失败了。
我不由得心中惊诧,这血月亮的威力如此巨大?才多久不见,东欧王妃的灵力竟然强到如此地步。
难道这与找回转世肉身也有关系?
“来,牵着我的手,我带你走出这片迷雾。”一个熟悉的魅惑女声在耳边响起。
不用问,也知道是谁。
我问:“你想干什么?张小凡呢?”
没有回答。
我来不及抽出别在腰间的短刀,已被她牵起了手。
她的手不大,很光滑,很温软,如果不是在如此危险的境地,我简直会陶醉。
“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看不见前方,只好运用体内的雷火之炁护住双肩和顶上的三把明火,因为这三把明火是人活着的关键,只要一灭,即便是大罗金仙也救不回来。
她没有回答,只是顾自说:“这里的雾气一向很浓很大。站在雾中,你是看不见我的。”
“那你为什么能够看到我?”
她幽幽一叹:“比起暗无天日的墓穴和鬼宫,这片迷雾实在是可爱多了。”
我冷笑道:“你准备什么时候杀了我?”
“杀你?为什么?如果杀了你,我岂非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她的声音很落寞,也很寂寞,仿佛一个独守空闺的女子在默默等待着她的情郎。
此情此景实在很是魅惑人,若非我用“清心咒”定住心神,恐怕也会在不知不觉间着了道儿。
我知道单打独斗不是她的对手,惟有虚与委蛇,看看她想耍什么花招。
“两千年了,没有几个人陪我说过话。难道就连你也不愿意陪我说说话么?”我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只知道她的声音仿佛有种强烈的魅惑,令我无法抗拒。
也许这是媚术的一种吧。
我勉强振作起精神,冷笑道:“陪你说话?我可不敢。”
“为什么不敢呢?”
“你连自己的女儿都下得了手,我哪敢和您说话。”
东瓯王妃幽怨道:“我刚复生阳世,需要恢复元阳,而亲生女儿的血是最佳补品。女儿没了,可以再生。我若没了,傩巫一系便会就此断绝。”
我想不到她竟会说出如此没有人性的话,禁不住呆了。
“你呆呆的在想什么?”她噗嗤一笑,笑声引人犯罪。
我起初抗拒着这个声音,可渐渐的,不由得想:横竖这片雾气这么大,自己是辨别不了方向了,跟着她又有何妨?如果她要害我的话大可以现在就杀了我,何必跟我费这么多话?
想着想着,我再度牵起了那只手。
也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的浓雾终于散去,露出一幢别墅。
“来,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咱们坐着休息一下。”
我怔怔道:“坐?坐哪里?”
她抿嘴一笑,拉着我进入别墅,来到客厅,在一张红色的大沙发上坐了下来。
这是一幢红色的房子。
红的墙壁,红的地板,红的家具……就连她身上的衣服也都是血一样的红,红得令人燥郁。
她来到我身旁坐下,解开发髻,将一头如瀑的秀发散落腰间。
她的皮肤很白,在红色衣服的映衬下显示出一种女性特有的红润光泽。她的五官很美,体态很美,就连她解发髻的模样也美得令人难以呼吸。
我终于明白她当年为何能从众多巫师中脱颖而出,成为东瓯王的挚爱。
“这是在哪里?”
“我的家,在阳世的家。”她嫣然一笑,宛如一缕春风吹散了我心头所有的阴霾和疑惑。
“哦。”我迟钝的答了一句,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沉沉的,有很多事情都反应不过来了。
在这色与香的层层环抱下,我的心似已渐渐迷失了方向,甚至涌起一个念头:如果能永远坐在这里,看着眼前的美人,嗅着鼻尖的香气该有多好?外面的世界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可以的话,自己当真想就这样继续待下去。
当这个想法一出现,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可终究无力拒绝。
忽然,一声久违的猫叫远远传来,宛如一道闪电,劈开了这浑沌的世界。
黑猫!是它!
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刹那间,几乎所有的负面情绪都随着这个声音离去。
我觉得心中充斥着一股坚定的信念,这个信念支撑着我缓缓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她也听到了那声猫叫,秀眉微蹙,旋即绽开一丝足以令冰雪消融的笑容,“你觉得我好看吗?”
我一怔。
她本可杀了我,为何要这般色诱我?
难道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第077节 血海禁咒()
♂
不过眼下只有拖延时间,等到黑猫的到来,于是注视着眼前的女子,学着港台偶像剧上的台词说道:“何止好看。如果有人问我,你见过最美丽的女子是什么模样的,我会宁可不说的。”
“哦?”
“我怕你说我骗人。”
“为什么呢?”
“因为我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辞藻来形容你的美。既然说不出,那就宁可不说喽。”
她笑了,笑得很开心。
我想,这世上任何一个女人听到男人说自己好看的时候,都不会不高兴的。
她眼波流转,横了我一眼,“本以为你是个不懂风情的毛头小子,想不到这么会夸女人。”
不过,她越是这样我就越心惊胆战,因为不知道的危险才是最令人恐惧的。
于是,我决定刺激她一下,以便探出她的真实想法:“你的确很漂亮,很诱惑,但是只要一想到你的年纪比我的老祖宗还要大上一两千年,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的脸色变了。
一个女人也许不怕脏,不怕累,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