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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没有阶梯,结构如溶洞一般,要下去只有靠攀爬了。
好在这段路并不长,过了垂直一百多米的落差后就到了底部。
此时站在那里仰望,冰瀑布显得更为壮观。
四周都是坚硬的岩石,瀑布下有一条结冰的暗河通向岩石的缝隙中。
想不到废了这么大的劲儿,又来到一条死路上。
顶上不断传来石头砸落在金属门上的声响,看来这一回是真的没有退路了。
就在众人绝望时,我将手电指着瀑布底,笑道:“大家别慌,出口在这里。”
第103节 有生命的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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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于瀑布后有洞穴并不觉得奇怪,因为在很多地方,瀑布之后都是很神秘的地方。
现在最关键的是我们怎么进去?
这层冰看起来并不薄,而且十分坚硬,军用铲可以用来铲土,对这种东西却是没啥用的。
张仲坚来到我身旁,盯着冰瀑布一言不发。我见状心中不解,但是现在没有时间搭理这种无聊的不解。
“如果能进去,或许会有一条生路。”张仲坚用拳头轻轻敲了敲冰层说道。
“可问题是怎么样才能进去,别跟我说用炸药。就算有炸药,这地方就屁大点地方,一旦爆炸引起山体塌方,咱们都得埋在这儿。”我无精打采道。
二叔来到我身旁打气道:“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小李你是一员副将,今次多亏你咱们才没有全部葬身狼腹。这一回二叔也相信你!说吧,需要大家如何做?”
我苦笑道:“这么厚的冰铲子锤子都没啥用,炸药又太危险。至于法宝,不能造成真正的物理攻击,对付冰层没用。说实话,我现在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了。”
张仲坚沉声道:“你有没有火行法宝?我练的是五行之外的天外流星,没有办法施展火能。”
我明白他的意思,答道:“我的乾元葫芦就是火行。但是与其他法宝一样,只能对人的神经造成伤害,令其产生置身于火海之中的幻觉,却并非能喷出真正的火焰。”
张仲坚道:“那就行了。法宝能对有意识的生命体造成伤害,自然也能对水造成伤害。”
我道:“我没明白你的意思。”
二叔冷哼道:“他的意思是水也是有生命的物体,真是科幻看多了!”
张仲坚丝毫不让道:“孤陋寡闻。看过一本叫《水知道答案》的科学书籍吗?”
我一听这书名,立马醒悟过来。
大约在十八年前,一所专门研究水结晶的日本综合研究所进行了一项试验。他们在零下五度的冷室中以高速摄影的方式拍摄照片,得到了一组风姿各异的水结晶照片。
在最初的观察中,他们发现城市中被漂白的自来水几乎无法形成结晶,但是天然水却不同,无论出自何处,它们所展现的结晶都非常美丽。
这些天然水听了贝多芬的《田园交响曲》时变得美丽工整,而听了莫扎特的《第40号交响曲》后则展现出一种华丽的美。听了嘈杂的摇滚乐时,结晶显得十分丑陋。
研究员进而在装水的瓶壁上贴上不同的字或照片,让水看,结果不管是哪种语言,看到“谢谢”的水结晶非常清晰地呈现出美丽的六角形,看到“混蛋”或者“烦死了”的水结晶破碎而零散。简言之,只要水感受到了美好与善良的情感时,就显得十分美丽,而感受到丑恶与负面情感时,就显得不规则且丑陋。
书上还说,在波动理论里,时间万物都处在波动的状态中,各自拥有一定的波长和固定的频率。不仅人们周围的物体呈波动状态,就连各种文字、声音、图像,以及我们的心理变化和情感活动也呈现为一种波动状态。而构成人体的60~70%是水,地球表面也有70%被水覆盖,所以当人们看不见、听不到、摸不着波动的时候,水却能感受到,并且受到强烈的影响。水结晶也许正是这些影响的信息记录。
二叔揶揄道:“我道是什么高深的理论,原来是这本书,头几年央视就已经辟谣了,想不到堂堂天师府弟子竟也相信这种伪科学。”
张仲坚淡淡道:“央视还说出马仙都是骗子神棍,怎么不见你去反驳?”
二叔一怔,扭头不去理他。
李二奶奶此时发话了,不过却是站在张仲坚这一边的:“行啦,都别吵了。既然眼下没有别的路可走,不妨试一试。”
二叔急道:“二婶你怎么帮他说话?他可是天师府的人。”
李二奶奶道:“不管他是不是天师府的人,眼下能让大家伙活着走出去才最为重要。”
二叔这才不说话了。
张仲坚微笑道:“到底还是老太太明白事理,不像有的人,年纪一大把了,还那么争强好胜。”
李二奶奶冷哼道:“你小子也少说几句吧。人家的年纪毕竟做你爹都够了。我老婆子就奇了怪了。张青松当年好歹也是一代人杰,怎么教出来的徒子徒孙都那么没规没矩的?”
张仲坚一怔,问道:“你认识我爷爷?”
李二奶奶没有回答他,而是眯起眼睛,盯着他道:“原来你是张青松的孙子,难怪第一眼瞅着就有点像。不过他年轻时可是江湖上有名的美男子,你虽然长得也不错,可没有他那么秀气。嘿嘿,想不到老婆子一把年纪了,还能见到故人之后。”话音一落,顾自走向一旁,眼睛里有些出神。
张仲坚听她的口气有些怪怪的,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我来到他身旁说道:“咱们还是办正事要紧。你说,乾元葫芦该怎么用?”
他深深地望了一眼李二奶奶的背影后方才扭头答道:“集中你的所有念力,将法宝中的火行能量攻在冰瀑布上的一小块区域就成。”
我点了点头,从背包里取出乾元葫芦对准了洞穴方向。
火焰激射而出,虽然只是幻象,却也给寒冷的洞中带来一丝暖意。
时间分秒流逝,原本坚硬无比的冰面上竟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众人瞧得目瞪口呆,尤其二叔,那俩眼珠子简直都快瞪圆了。
张仲坚信心十足道:“果然没有料错,这些水是有意识和生命的!看,乾元葫芦里发出的火焰幻象影响了它们的意识,令它们逐渐融化。”
起先被火焰喷射到的区域只是微微冒着汗珠,渐渐的往下流淌,到最后竟变成一条条小溪流。
地面湿了,众人的心情却十分激动。
一炷香的功夫后,洞穴面前的冰层几乎全部融化,只剩不到半米厚的冰层,而我也累得只剩半条命。
众人索性拿着手里的金属工具去砸那冰面,不多时便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穴口来。
第104节 深渊上的奇迹()
♂
我让众人现在外面等着,自己举着火把走进洞中。
不知道瀑布冰冻了多久,更不知道里面通不通风,以免包含有毒气体。
然而,进来以后我才发现洞穴里的空气似乎在不停地翻滚着,犹如刮风一般。
我退到洞口,大声喊道:“多来几个人,都带上手电筒!”
话音一落,二叔带着八个出马堂弟子走了进来。
张仲坚不甘示弱,也举步走进洞内。
他们的手电筒照在地上,上面全是厚厚的冰,我们现在虽然穿得十分厚实,但也有些经不住了。
二叔冻得牙齿直打颤,“没想到洞里的温度这么低,风这么大,真是开了眼界!”
我发现冰层里有许多白色的线条,很粗大,仿佛棉花糖的条絮,又仿佛放大了几十倍的毛毛虫一般。
虽然它们被冰冻着,可我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似乎那些东西会危及到大家的生命。
这里太过诡异,然而我们已经没有了退路。
我们正要前行,对面的风却飘来一股恶臭的味道。
张仲坚面色凝重道:“洞中有别的生物。”
二叔道:“你这不是废话么,哪个洞里没有生物?”
张仲坚自打闻到这股味道后,原本严肃的表情变得更加凝重。
他一反常态,没有和二叔抬杠,而是从背后执出又宽又长的重剑,一脸谨慎地朝前走着。
前面的路一直是向下的趋势,如果走快了,很可能直接滚下去。
这里犹如神话世界里的水晶宫一般,冰折射了手电筒的光线,四周浮现出了虚幻的五彩光线,总觉得是在做梦。
拐过一个弯,再走上十几步,前方蓦地出现一个深渊。
从深渊下冲上来一股强猛的气流,洞穴中的风就是从这里蔓延开去的。
因为气流翻滚地很厉害,所以我们根本无法张开嘴,只能用眼神交流,用手势比划。
张仲坚用手一指深渊对面,目光似乎十分惊诧。
深渊对面虽然有通道,但是两边隔了十多米。
我拿起手电筒朝那里一照,隐约见到有个东西正腾云驾雾一般凌空走到了深渊对面,然后瞬间融入了黑暗。
在场所有人都瞧得目瞪口呆,虽然大家都是修炼之人,可从未想过现实中会有人凌空虚度。即便是一百年前震惊天下玄界的藏地活佛赤玛松仁波切,也只能以跏趺坐的姿态悬空一米左右,在半空中停留十几秒。
莫非那里有一座隐形的桥?
要知道世间万物都拥有自己固定可见的形态。就算是再小的东西,只要透过显微镜就照样可以看到它的模样。
人的肉眼看不见,并不代表它不存在,尤其我们玄门中人,思维都比较开明,任何事情都要试一下才能下结论。
将这个想法对大家一说,二叔和张仲坚立马抓住我的臂膀,让我放心大胆地试一下。
我试着把左脚探出悬空,前后左右晃了半晌,根本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落脚的地方。如此说来,深渊上空并没有隐形的桥梁,那么刚才那个身影是如何走过去的?
可以肯定的是,他(或她)并非鸟类,也没有翅膀,而是一个活生生直立行走的生物。
眼下大队人马已不可能返回原路,惟有笔直往前行走。
出马堂和天师府对古墓远没有我们阴阳派弟子来得了解,眼下整个担子都挑在我肩上,容不得出任何一点差错,我心头焦急烦乱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李二奶奶来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想要说些什么,可是风太大,只能勉强睁开眼睛,根本发不出声音。
她打了个手势,示意我站到她身后去,随后满脸自信地将左脚往前踏出。
刚才我的确没有踩到落脚点,她不抓住任何东西,就这么往前踏出,不摔个粉身碎骨才怪!
众人浑然没有料到李二奶奶会这么做,急忙向前伸手向要拉住她。
李二奶奶头也不回地挥手阻止我们,然后又比划了一个让大家放心的手势,随即又迈出了右脚。
众人见状均瞪大了眼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有些出马堂弟子还以为李二奶奶施展了什么高深法力,登时在悬崖前跪倒下来,口中高呼“胡三太爷”和“李二奶奶”的名字。
诡异的事情再度发生,李二奶奶脚踏实地的站在深渊之上,根本没有下坠的趋向。
这……这怎么可能?
我以为自己在做梦,揉了揉眼睛,李二奶奶仍稳稳当当地立在空中,还回头朝我们比划手势,让我们跟在她身后一个个过去。
毕竟是拿命做赌注的事,谁也不敢轻易乱来。
二叔最相信李二奶奶,当下咬牙往前走去,没想到也安然无恙地走在半空中。
我惊得下巴都快贴在地上,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张仲坚见二叔也走了过去,当下将重剑反手插回背上鞘中,也走向深渊。
他身躯高大强壮,体重自然也比前两者沉重许多,可站在上面丝毫不摇晃,我心中恐惧收敛,变作好奇,也想踩上前去试试。
但是前脚一迈,又下意识地收了回来。
二叔和张仲坚几乎同时回身朝我比划了个手势,让我跟上去。
我忽然觉得自己挺没种的,怎可在众人面前如此窝囊?不过就是迈个步子而已,有必要这么婆婆妈妈吗?大不了掉下去,说不定底下还有条暗河不会摔死。
想到这里,脑子一热,原本占据心头的恐惧瞬间被抛飞到九霄云外,大步一迈就踏了出去。
本以为这一脚无惊无险,不曾想一踩下去整个人都往下急坠。
我忍不住破口大骂:“二叔,张仲坚,你俩阴我!”
可是,我还没骂完,下坠感蓦地消失,自己已稳稳地站在深渊之上。
这怎么可能?
我兴奋之下,适度用力踩了踩脚下,登时觉得有种脚踏实地的感觉。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