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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方平!”我发喊一声。
他回头一瞧,登时变得神色慌张,跑得也越发快了。
我冷笑一声,轻声一掠便赶到他身后,右手像抓小鸡似的将他按在地上,冷冷道:“是谁派你来的,东瓯王妃墨玉么?”
他支支吾吾道:“谁……啥玉?我不认识啊。”
我没好气道:“别跟老子装傻,就是山下那个坐在三轮摩托里的老娘们儿,你是她派来诳我们的吧!”
他还想狡辩,却见我抽出短刀,吓得连忙改口道:“对,对!大哥你眼光好,啥都瞒不过你。不过,我真不是坏人,是王妃……不,那老娘们儿逼我这么做的。”
“逼你?他们是啥人我不知道么?你堂堂一个护林员,吃着国家饭,要是有个好歹,上面查下来他们得吃不了兜着走,多半是拿重金利诱你了吧。”
林方平嘿嘿干笑道:“我家上有八十老母,下面的儿子也快上大学了,就那么点工资,总得想个办法不是?他们答应事成之后给我三十万块钱,不干的话就要杀了我,我这才不得不答应。”
我问道:“那老娘们儿打的什么主意?说!不说的话,小爷我让你挨个儿尝遍满清十大酷刑。”
别看这林方平一脸正气,却也是个胆小鼠辈,还没等我掏刀子,就一五一十地全交代了。
原来,那东瓯王妃见我们人多势众,便从另一处秘密基地中调来自己的部属。这二百三十多名摩托车骑士都是她之前命令傩教的人收买的江湖混混,加以训练后成为部属。虽然这些人不会法术,但都是打起架来不要命的主儿,在阳世中能够充当一定的作用。
她原本跟林方平约好,一旦他将出马堂弟子引入事先安排好的埋伏圈后便痛下杀手。谁知她此时竟出现在此地,违背了事先的约定。林方平一来怕她责怪自己办事不力,二来也怕领不到那笔奖金,所以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溜下山去邀功。
他的话印证了我先前的推断,不过奇怪的是,以东瓯王妃的修为,不用费多大手脚便可拿下这三人,为何要如此大摆阵仗呢?
难道她也受伤了?
若果真如此,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二叔将林方平用绳子绑了个结实,脱下他脚上的袜子塞进他嘴里,扔在一边,再次观察场中变化。
我越看越觉得奇怪,照理说这三人得到二奶奶的悉心点拨,是胡门中元老级的人物,论武功法术,即便放眼天下玄门也是中上之资,怎会受困于三十多个不会法术的小流氓呢?
有好几次,他们都可以凭借轻身功夫跃离包围圈,却为何迟迟不动作?
顷刻后,我终于发现了端倪。
只见车阵之后盘膝坐着一位身穿白色唐装的老者,他身形极其瘦小,顶多不过一米五几的身高,加上衣服的颜色和雪地融为一体,不仔细瞧还真瞧不出来。(。)
第146节 琴师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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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膝盖上摆着一架古琴,十根手指在琴弦上十分有节奏地律动着,每拨弄几下琴弦,就会从琴上跃出一阵真空涟漪,犹如一张网络,罩在车阵上方。
那三名出马堂弟子每每想要提气上纵,均被这张无形网罗给压了下来。
毫无疑问,这是一名玄门顶尖高手,只不知是哪个门派的。瞧他的装扮不像是佛门弟子,似乎是道门高人,却怎会与墨玉这等邪门歪道沆瀣一气?
看此人的一身本事都在那架古琴上,要想战胜这类高手,惟有打破他手中的韵律节奏。
可是用什么来打破呢?像先前那般用个破锣敲一下显然是不行的,思虑处,眼神瞟在摄魂铃上。
一道阳炁无意识地贯入铃中,从中传出一阵清脆的铃音,远远地透了过去。
那老者听到铃声后面色微微一变,十指加紧拨动琴弦,原本潇洒如画种神仙的姿态也变得不自然起来。
没想到摄魂铃还有这个功能!我心中笃定,将丹田之炁源源不断地灌输到摄魂铃中,声音变得越来越响,宛如小桥流水清亮不绝。
那三名出马堂弟子见有援手,奋起精神厮杀,顷刻间将出马仙术的威力发挥地淋漓尽致,在摩托车队的包围圈中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
那老者正集中精神与我斗法,攻向那三人的琴音越来越微弱,只得对东瓯王妃喝道:“强援已至,我只能对付一人,请王妃再派人手,否则就给他们逃出去了。”
东瓯王妃经验老道,自从铃声一起后便已察觉到战场上的变化,不等那老者喊话,早已从身后涌出五十多名重机骑士,一半人冲我而来,另一半则将包围圈的破绽及时弥补上。
我心中暗骂,从地上捡起一块巴掌大的石头,回首身后道:“各位,扔过石子么?”
众人会意,从地上捡起碎石,等摩托车行驶至山坡下时一齐出手。
都是练家子,石子前进的力道岂非寻常人可比。我那一块石头毫无花假地砸碎了一名骑士偷窥前的玻璃,迫得他辨不清方向,一下摔倒在地上。
其他人的准头也都不错,二十多名骑士瞬间还剩一半朝山顶“呜呜”冲来。
快要短兵相交之时,摄魂铃音声一转,发出一阵金戈铁马之声,令听者无不心跳加速,肝胆欲裂。
那群摩托车骑士还未接近,便一个个掉下车来,捂着胸口痛苦地呻吟着。再看自己这边的人,却是安然无恙。
我心中诧异,难道这铃铛会分敌我?
二叔上前摘下一名骑士的头盔,赫然退了一步,喊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登时,一股浓烈的尸臭味传了过来。
我上前一瞧,只见那骑士脸上肌肤干瘪如死,一双眼睛像死人般毫无生气,便道:“这是行尸!”心中却是讶异,这玩意儿怎会骑摩托车?
说起行尸,有一桩类似的事就发生在杭州。当事人的姓名我不便透露,只能告诉大家在现在的松木场附近。但凡在那里住上三十年的老住户都听说过这件事,还曾经一度上了报纸。
那是九十年代初的一个夜晚,有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读完夜校后骑着自行车回家。雾气很重,街上见不到一个人影。不知骑了多久,忽然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好像有几百人在路上一起走。他顺着脚步声一路找去,果然在前面的一条弄堂里看到黑压压的人群在走着。当时十一点多,那个年代不像现在有这么丰富的夜生活,大家基本上睡得很早,这种情况十分反常,他还以为出了啥大事,便想走上前去问问。谁知,当他来到队伍旁时,发现他们一个个脸色异常苍白,有的断手断脚,有的只剩下半个脑袋。于是,他被吓坏了,拼命往家里骑。第二天他便生了大病,去了三甲医院都查不出病因。后来,他的家人在当地找了个小有名气的阴阳师,一瞧之后才知道是遇到了半夜出来活动的行尸。他们生前死得冤枉,死后要给自己找替身。眼看男人的病情越来越严重,那阴阳师也是束手无策,因为他遇到的行尸太多,就算破解了一个,还会有第二个找上门来。果然,他熬了没几天就去世了,死的时候全身溃烂肿胀不成人形。
通常行尸害人,无法直接出手,而且害怕太阳能中的阳炁,几乎不在白天出来。眼前这群行尸是怎么了,难道被那鬼宫主人削去了本身弱点?
摄魂铃中蕴含的能量远远超乎了我的想象,若非身体被寒冰玉石改造过,只怕自己也会因承受不住这股巨大的能量而经脉爆裂。
在铃声的作用下,战场中的那些骑士纷纷捧住脑袋,就连围在东瓯王妃身周的那些行尸骑士也都觉得十分不适。
那老者的额头上冒起丝丝白烟,脸上原本泰然自若的表情也变得狰狞起来。
琴音已被铃声压制。
那三名出马堂弟子觉得压力骤减,奋力拼杀之后终于破出重围,向我们这边撤来。
东瓯王妃眼见煮熟的鸭子就快飞了,又惊又怒,正要下令那老者前来追截,只见他身形一滞,“哇”的一口鲜血喷在古琴上,捂着胸口剧烈地喘息。
我心中暗呼侥幸,要知道摄魂铃中散发出来的能量已快接近我身心承受的极限,若再晚上片刻,倒下的就会是我,饶是如此,我体内的气血也在剧烈地翻腾着。
东瓯王妃的手下全都失去了行动能力,我趁机跨上一辆摩托车,招呼大家撤退。
原本还担心大家都不会骑车,没想到其中有一半人是老司机了,当下两人一骑,朝原路返回。
本想带上林方平,可回头一瞧,这小子不知何时已被一名行尸用刀劈开了脑袋,歪倒在一块岩石旁,眼睛睁得老大,似是死不瞑目。我心中一叹,阖上了他的眼睛。
趁着东瓯王妃的那帮手下暂时无力追赶,我们没命似地骑着,过了好几个小时,方才给二奶奶打去电话,得知香香和庚辰已经脱险,正随大部队朝这边赶来。
我让二奶奶发了个定位过来,并请他们原地驻扎,我们前去汇合。二奶奶也怕前方还有敌人的陷阱,当下同意。(。)
第147节 擒猿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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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大部队汇合之后,我们决意避开墨玉的摩托车队,可怎么走出这片森林成了大问题。
不知为何,在百度的电子地图上,万寿林所在的地域始终一片空白。这并非没有标记的那种空白,而是原先有标记,却被大块白色的马赛克遮挡了似的。
大家想了各种办法,通过微信或者企鹅软件询问了森林外的亲友,得到的答案也是一样:无论哪个网站的地图,万寿林所在的位置都被一块块马赛克遮挡住,仿佛不曾存在过一般。
在野外生存的驴友们都知道,在一大片茫茫未知的森林中,一旦失去方向将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茫然无措之际,一名出马堂弟子突然叫道:“有了!有了!”
二奶奶问道:“说清楚点,什么有了?”
那人激动道:“二奶奶,有了!”
二奶奶一拐杖敲在他脑壳上,没好气道:“你娃儿吃错药了?”
那人捂着脑袋,尴尬道:“是小子我太激动,说错话哩,二奶奶您别生气。我是说地图有了,不信您看!”
二奶奶拿过手机一瞧,登时喜上眉梢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不过也真是邪了门,刚才还一块一块花里斑斓,现在却清楚地很,连路径都标了出来。”
我们闻言一瞧各自手里的屏幕,果然地图被刷新了,露出了清晰的森林道路走向。
按照地图指示,我们现在位于万寿林中央偏西,往西是东瓯王妃的行尸车队,往东是诡异莫测的禹帝陵,往北是长城,往南四十公里处有一条蜿蜒的大河,度过河岸,再往南走上五十公里便到了一处叫做“照阳河镇”的地方,隶属河北省康保县。
虽然从那里回北京要绕上一大圈,但总好过被东欧王妃的人追杀。一到镇上,便可通知当地警方和县武装部,即便陆吾胆子再大,也不敢率众公然行凶。
一路无语,大家拼命赶路,在离那条大河前一公里处的密林中停了下来。
三名精干弟子前去打探河岸情形,半小时后回来报告说在那里见到一个渡口,有十多条铁皮船。
这条河人迹罕至,寻常没有多少人经过,那些铁皮船都是当地村民用来捕鱼的。
为首的是村支书吴保四,大约四十来岁,身材高大魁伟,看似憨直的脸孔中带着几分精明。他望了望队伍,一个个满身血迹,提枪拿刀,眼珠子提溜一转,对二奶奶笑嘻嘻道:“老人家,渡你们过河不是难事,不过咱们村都是老实人,从来不干犯法的事。”
二奶奶道:“你不要怕,我们是政府组织的打狼队。这几日狼精嚣张,害了不少路人的性命,我们这也是替天行道。”
“打狼队?”吴保四眉头一纠结,笑眯眯道:“有政府的文件么?”
二奶奶道:“谁打狼还带那么多东西的。你若不信,大可以跟我们回北京去向当地有关部门打听。不过我可告诉你,那些狼精狡猾的很,我们只打了没多少,还折了上百个弟兄。我劝你们还是同我们一起过河,不要再留在此处了。”
村民们显然都受过狼精肆虐,一听这话,登时满脸慌张起来。
二叔趁机上前骂咧咧道:“他奶奶的熊,老子连命都豁出去了,替你们打狼精,如今渡个河都推三阻四,又不是不给你们钱!早知道就不接着差事,任由你们被群狼生吞活剥了!”
吴保四面色阴晴不定,还真怕眼前这群人一个发起狠心,将自己连同村民一起宰了。要知道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死上几个人也未必会被人发现。他片刻后猛一咬牙,说道:“行,您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