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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很急,难道是观里出了大事?
我来不及穿戴整齐,只披了件外套便下了床。然而当我打开门,却发现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难道是有人恶作剧?
很快我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整座山都是天师府的产业,山上除了派中弟子,并无闲杂人等居住。
此情此景,不禁令我想起了在虎山娘娘庙那晚遇到的情况,难道历史又重演了?
我疑惑着关上房门,可还没走回床边,敲门声再次响起。
笃笃笃……
我转身一个箭步掠至门边,开门一瞧,门外依旧没人。
阴惨惨的月光透过院里密遮的枝叶倾洒下来,在地面上映出无数妖魅的身影。
我没有回屋,而是闪电掠入院中,朝四下喝道:“是谁?鬼鬼祟祟的不敢出来么!”
寂静。
回答我的只有呜咽的山风。
我回屋关上房门,人却躲到了窗户后,并掀开窗帘的一角,偷偷观察门外情形。
笃笃笃……
敲门声宛如鬼魅般再度响起。
我猛的掀开窗帘,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一阵冷风呼啸吹过,倍添心中寒意。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都说寺庙道观之地多鬼魂留恋,难道真的见鬼了?如果有鬼的话,为什么我无法看见,更无法感受到呢?
我傻愣愣地站在门口,背后的衣衫被汗水浸湿。
就在此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声响了!
我接起电话一听,竟然是张小凡的声音。
“喂,哥们啊,这么多天没见,是不是想死我啦。”我兀自惊魂未定,一听这充满暧昧的恶心语气,登时气不打一出来,说道:“你丫的才几天没见,就成这幅德性了?还想死我啦,呸,真恶心。”
“别介啊,还有更肉麻的呢。”
“去你的!你现在要是敢出现在我面前,保证不踹得你屁滚尿流的!对了,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到底有啥事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吐艳。人家真的想死你了嘛!”
我勉强压抑住心头的恶心,正要骂上几句,却听电话里传来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喂,你这死胖子肉不肉麻,还不赶紧给老娘进去!”
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许久未见的女警官小赵。
我正在发愣,却听大门砰的一声被打开,张小凡和小赵一起出现在面前。
“你……你……”
张小凡上前笑道:“啥你你你的,不会看见漂亮妹子就不会说话了吧?”
“你们怎么来了?”我望着他们,结结巴巴的终于说出了一句囫囵话。
“人家小赵警官想你了呗。”张小凡冲我挤眉弄眼,同时瞅了瞅身后的赵警官。
“死胖子你挤眉弄眼的干啥?”赵警官一掌将他推到墙角落里,然后对我说道:“你可别听这死胖子乱讲。我前些日子想来找你问些事情,谁知道一直联系不上。后开打张小凡的电话一问,才知道你去了北京。对了,怎么你人在北京,电话却打不通呢?”
我苦笑着将自己的经历简单说了一些,也不管她信不信,硬着头皮问道:“赵……赵警官想……想问我点啥。”
赵警官听得杏眼圆睁,半晌合不拢嘴。也不知过了多久,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没骗我吧。”
张小凡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圆圆的肥屁股,对着赵警官哼唧道:“都说这小子去拯救世界了,你就是不相信,非得从他嘴里说出来才相信!”
赵警官美眸一横,说道:“谁叫你这死胖子整天油腔滑调的,长得就不靠谱,谁敢轻易相信你的话?”
张小凡道:“爷们儿这叫福相懂不?不信你去看看老底子的挂历,金童玉女都长我这模样,谁跟这小子似的尖嘴猴腮,面无三两人,到底谁不靠谱呀?”
我闻言又气又好笑道:“你小子说归说,怎么尽扯我身上来了?人家赵警官出差一趟容易吗?来来来,赵警官先坐下再说,我给你们泡茶。”
喝了几口,我忍不住问道:“赵警官大老远赶来龙虎山,不知道究竟所为何事?”
赵警官还未发话,只听张小凡说道:“不是早跟你说了么,人家想你想疯了,所以才……哎呦!”
她俏脸绯红,使劲踢了他一脚,没好气道:“这死胖子整天没个正形!”接着,从行李箱内取出一个精致的文件夹,一边递给我,一边郑重说道:“最近这几年发生越来越多诡异的案子,为我们的侦破带来了重重障碍。局里经过上面领导的批准,决定成立一支灵异调查小组,非公务员编制,但是享受公务员待遇。我们局长看重你的能力,想正式聘请你为特别顾问兼总教练。这是合约,如果你同意的话,还要再签一份保密协议。坚决保证不向外界透露你的这个身份。”
我大致看了下合约,觉得条件十分丰厚,也没有太多的限制,若在平时可谓一份不错的机遇,但是眼下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办,只好婉言拒绝,并朝在另一旁啃薯片的张小凡努了努嘴:“这小子是道门剑仙派弟子,除了人猥琐点,论修为见识不再我之下,你可以聘请他。”
岂料我话未说完,赵警官就已说道:“早就聘请哩,不过他说自己还要读书,毕业后还要子承父业,不能放太多的精力在这上面,只答应做顾问,不参与其他事务。”
我笑道:“这小子果然贼精贼精的,名和利全都不耽搁。好!不愧有做奸商的潜质。”说完后,便在几分合约上签了字。
三人都是年轻人,兴奋地在哪里扯东向西,兴奋地一夜未睡。
第二天早上四点,张仲坚起床后要去做早课,见我这边灯还亮着,过来一瞧,登时吓了一大跳。(。)
第175节 降龙金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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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这两位是我朋友,大老远从杭州来看我的。”接着互相介绍了他们的身份。
张仲坚不愧自幼修炼的,对美若天仙的赵警官看都不多看一眼,只是礼貌性地打了声招呼,倒是对剑仙派出身的张小凡十分在意,一力表示改天要切磋切磋,说完便出去做早课了。
张小凡搔了搔脑袋说:“这大块头那么喜欢打架啊,他功力怎么样?”
我笑眯眯道:“其实吧,也不怎么样,连你的一半都没有。你大可放心跟他掐一场。”
张小凡这才来了胆气,决定约下地点,为剑仙派光耀门楣。
他似是头一回来道观,见状颇为稀罕道:“咦,怎么天没亮就敲钟,山顶出啥事了?”
我解释道:“每天凌晨四点,观中弟子都要一起做早课。时间是一个小时,然后在五点半用早膳。横竖我们睡不着,不如去山顶的斋堂看看吧。”
道门规矩极严,未到用膳时间,除了伙房的工作人员,其他人一律不准进入斋堂。
我见开饭还早,便想去山顶到处逛逛。赵警官本想跟去,可见张小凡在那里偷笑,就气得一跺脚,扭头进斋堂了。
张小凡一呆,旋即上前苦笑道:“哥们真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你跟她这么好独处的机会就被我给破坏了。”
望着赵警官的背影,我心里也不知在想着什么,闻言应道:“你小子别老戴有色眼镜瞧人啊。人家毕竟是女孩子,老被你怎么无中生有恐怕不好吧。”
张小凡哑然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人家明显对你有意思啊,否则谁吃饱了撑的大老远跑江西来看你?”
我没好气道:“人家是替公安局来发委任状的,跟你说的那些有个屁关系?”
张小凡小声道:“实话告诉你吧,我偷偷打探到一些消息。那委任状本来是她们领导让一个姓钱的男警官过来给你的,是这小赵警官硬把这差事给要回来的。”
我一怔,旋即望着他那张怎么看都不诚恳的胖脸,没好气道:“你又忽悠我来了吧?”
张小凡道:“爱信不信。人家的条件可这不错啊,能看上你简直是你祖上八辈……不八十辈修来的福气。我也真是奇了怪了,像我这么优秀的富二代咋就没被人看上呢?哎,世道变了,人心不古啊人心不古!”
我笑着一脚踢在他那大**上,转身心事重重地离开了斋堂。
天色亮了起来,冉冉升至东天的旭日穿破云雾的缭绕,在峰顶挥洒下一片金色罗网。
寒风吹得脸颊生疼,在这龙虎山最高处的天云峰上,四周超绝尘寰的雪景也愈发变得不真实起来。
我默默地站立许久,忽的一声嘹亮的琴音遥遥掠入耳内。
咦,是谁在这冰天雪地里拨弄琴弦?
举目眺望对岸的山峰,一个白影顿时映入眼帘。
由于距离太远,看不清她的容貌和年纪,只依稀觉得那是一个十分美好的身影。
于是,我微笑着在山石上盘膝坐下,闭上眼睛,悠然地享受着由那风送至耳边的琴音。
琴音九转,我的思绪亦伴随着那渐渐转高的音律飘飘欲仙,直上九重云霄。但觉异香扑面,尽洗一身红尘铅华,好不逍遥畅快。正要随她乘风而去,却又闻琴音陡然九转,到极致处一个盘旋后骤然转低,似透过云层坠落凡间。正当他惊魂未定时,这股下坠的势道变缓,稳稳地踏起一片向上升起的巨形浮叶,而脚下则现出一个令自己既陌生而又熟悉的画面。
那不是故乡杭州么?
我心中涌起一种很古的感觉,再也分不清真实和虚幻的界限。
不知何时,那琴声已经停了。我睁眼望去,这才发现那白影已经不在了。
曲终人散,我觉得这山头再也无可留恋之处,便起身黯然离去。
拾阶而下,只听背后传来一声踏断枯枝的轻响,心中响起一个警兆,停下脚步,回头喝道:“谁?”
我没有将掌心雷聚于双手,因为深信这里是天师府的核心地域,不可能有人会来对付这里的客人。
从一株六、七人合抱的参天大树后缓缓走出一人。
此人年纪与张仲坚相若,体形略微矮上寸许,都是世间难得一见的高卓身形。肩头宽厚,衬得蜂腰越发地细,一张有如玉石般光洁细致的脸庞上镶嵌着一对细长的丹凤眸子,隐隐透露出一股威武高傲的神情。
“请问你是?”我问道。
“这里是天师府的禁地,你是什么人,竟敢来此?”
我皱眉道:“哦,原来这里是天师府的禁地?那为何一路上都没有人阻拦?”
“现在是早课时间,谁有机会上得山来?”
我谦虚道:“原来如此。在下乃阴阳派白龙门弟子李正,昨日与贵派道兄张仲坚一同前来。初来乍到,不懂这里的规矩,还望这位道兄见谅。”
“哈,原来你就是李正。”他上下一打量我,冷冷道:“听说你和那邪派宗师陆吾打过交道,还伤了他。啧啧,真是看不出来啊。”
我苦笑道:“那都是夸大的传言。陆吾是何种修为,以我的本事岂能伤得了他?这中间有太多的巧合。”
那人冷哼道:“废话少说,跟我较量一下!”
“大个子,我可没这雅兴,这里到处都是树,要打的话你自己去打个够吧。”我慵懒地伸了伸双臂,转身继续朝山下走去。
“我叫张降龙!不跟我过招,休想离开这里!”
正待说话,张降龙哪里容得我分辩,右手向后一探,一柄黝黑长大的重剑登时脱鞘入手,寒光奕奕地搂头劈至。
我发觉这天师府的年轻高手不仅个头高大,而且动不动就喜欢使重量级的剑,难道都特么是从举重队里选拔的?
当下一边施展步法连连闪避,一边急喊:“降龙师兄切莫动手,有话好说!”
“有什么好说的,赶紧亮你的法器,否则别怪我手中玄乌剑无情!”
劲风袭面,透剑而出的剑气隐挟轰隆隆的雷鸣声,将我迫至不得不还手的境地。(。)
第176节 玉虚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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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求饶无效,却也不敢立时出手,怕加深误会,当下只是双手蓄起掌心雷,左足点地的同时身体顺着剑势向后平平倒掠而起。
“好步法,倒要看看你小子能避到几时!”张降龙步走四方,电光火石般连环刺处十多剑。
“住手!都给我住手!”
千钧一发之际,从山路的尽头转过来一对巡山道士。
张降龙一见那些人,登时低呼一声“晦气”,收剑掠向一旁。
那领头之人是位四十多岁的老道,叫林默风,是张降龙的师兄。
他一见到张降龙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连忙来到我面前,问我受伤了没。
我笑了笑,说没事,他这才放心下来。
他一把夺过张降龙手里的巨剑,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