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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匹的力量打破了常规、常理与常识,震撼着世界,喧嚣着溢出,强而有力的降临到了这物质的世界之中。
真气在经络气脉的体系中奔驰,然后顺着天地桥,涌入天地虚空,钩动着世界的伟力,回馈己身,构建了一个能量的循环体系——这一刻,人与世界的距离,被无限拉近。
仿佛是被稀释了一样,蒂法立身所在地地方,普瑞隆普尔斯塔的神域如同淋上了水的盐,变得稀薄了起来,隐隐间透露出了外界的景象。
“因为神域,隔绝了我与此方天地(幽暗地域)的天人交感!”蒂法略一皱眉,虽是忧愁,却显好看,“只能绕远路,交感联通无尽虚空了……”
一念及此,蒂法的心意专注,于定境之中开始交感联通无尽虚空,从中源源不断的钩动能量、汲取元气。
蒂法修为有限,还未达到“本性自足,不假外物”的自在境界,施展神通法术时,还是依赖于外在天地的力量。
而由于这酸湖魔鱼的神域影响,蒂法根本交感不上幽暗地域的位面能量,不得已,只好绕远路,耗费额外的心力,去交感联通无尽虚空。
虚空,也叫做无尽虚空、扭曲虚空,乃是多元宇宙之基石,一切的维数、能量、物质、界面、位面……凡是多元宇宙之所有者,皆立足于此。
而这无尽虚空,却既是形而下者,也是形而上者。即拥有物理层面上的存在,也有精神层面上的存在。
因此——它是没有距离的。
若从物理手段着手,只需破开位面、界面,达到一无所有之地,便是虚空。
若从精神层面着手,只需无思无想、无物无我,便是虚空。
说它远,它在无限距离外;说它近,它在一念之间尔。
而这虚空,既然号称无尽,换个角度,便等于是——无限!
这虚空,什么都是,却也什么都不是;看似无所不有,其实也是一无所有。
因此,若是想要力量的话,也可以从这里汲取,因为这里有着无限能量。
唯一要担心的是:小心被虚空所同化掉!
人力有穷时,而天力无穷尽。以有穷之身追求无穷之力,小心失了自我!或者说:以有涯随无涯;殆己!
这个多元宇宙的施法者,在从无尽虚空之中汲取魔力时,都有着各自的保护手段。而蒂法的保护手段就是:谨守心神。
最简单,也是最根本的方法。
源自于无尽虚空的不可名状之物来到了蒂法的体内,流经心灵,却掀不起丁点涟漪,随即便被纳入自身功体之中,在运转之中转化为功力,磅礴浩荡的真气在鼓舞,更进一步的稀释了这一方神域。
蒂法的一双眼瞳凝望下方,在那里,一只绝世凶物,正等待着时机。
对此,蒂法只是一笑了之,举起了拳头——
一股霸道的意志,从这小小的拳头上发生而出。那是一种庞大到了不讲理,充塞天地,撑得满满的,仿佛只消稍微动一动,就会撑破天的霸道感觉!
天老二,我老大!
然后——气随意动。
在这霸道意境的牵引下,功力运转,真气转化成了足以与这份霸道意志相匹配的霸道力量!
你不过来,那我便过去!
一拳轰出,自上而下,泰山压顶!
万物的构成要素之二,火元素与水元素,以最为蛮横猛烈的姿态撞击到了一起,然后以只能用“爆炸”来形容的形式,喷发而出!
一抹光,诞生在拳端。
那是一抹,炽白到令一切都恍惚失色的明亮!
在这一抹光的面前,所过之处,神域溃散,原本被神性酸性腐蚀得扭曲的时空结构,被这无匹拳力蛮横的镇压平稳;所过之处,神性的酸性消失不见,原本被腐蚀得浊白混沌一片的视野恢复了清澈,也显露出了——
普瑞隆普尔斯塔的血盆大口!
那已经开始咬合的大口,足可吞掉一座楼舍!
而面对着这张巨口,蒂法毫无畏惧,反而再次举起了拳——
这一次,不是水火二元素,而是四大元素的集合!
地、火、风、水,四大元素恶狠狠地撞击到了一起,在彼此的互相毁灭间,点亮了一抹璀璨的亮光——
璀璨到仿佛能够点亮一切的一抹光明,诞生在拳端!
面对着这一拳,普瑞隆普尔斯塔狂吼着,在酸液风暴的衬托下,第一次动用了自己累年积下的、得之不易的神力——
惨绿色的光华,掀起了狂潮,试图吞没眼前这只刺眼的萤火虫!
在这毫无保留的酸液神力下,时空结构被腐蚀得开始解离,追随着那道惨绿色的神力,冲向前去——
迎向了那一抹璀璨的炽白!
“轰——!!!”
世界变成了两半,一半惨绿,一半炽白。两方角力不下。
“霸拳,给我——开!”
察觉拳端阻碍,蒂法猛然一喝,拳力再增!
名为世界的天平开始倾斜,炽白大盛,先是缓慢,后是轰然压过了那些惨绿色的神力,就宛如压路机一般的蛮横霸道,摧枯拉朽,悍行直前。
神域在破碎。
裂纹丛生,如蛛丝密布,就像是一面镜子被打破了一样。而碎片,则还归于虚妄。
也在这静滞的瞬息,蒂法的小小拳头,印上了普瑞隆普尔斯塔的脑门。
这也是众人所能看到的最后景象。
茫茫炽白,填充了天与地。
理应永夜的幽暗地域,被这一抹炽白,点亮了!
以普瑞隆为核心区域,炽白之光,扩散至周边区域,令一切生灵,都在此刻陷入到了白色世界之中,宛如天地开辟之光!
也是在这炽白面前,普瑞隆普尔斯塔的神力……破碎了!
这股由四大元素对撞、湮灭,而得到的爆炸性的无匹巨力,一点一点,吞没了这头魔鱼的身躯……
这就是霸拳的威力。
由特斯拉经前世某一的提示,而开发出来的专精于破坏毁灭之道的拳法。
先前,蒂法所用的,是二元级霸拳,采纳了水火二元素;之后的则是四元级霸拳,采纳了地火风水四大元素进行对撞湮灭反应,获取那爆炸性的毁灭力量。
而,若是在添加上正负能量,达成集齐多元宇宙六要素的六元级霸拳的话,就足以引发出创世纪的光辉……
*
“……你们,都看到了什么?”
身处于金光的保护之中,三人旁观的刚刚的战斗,正在沉默着。
“……没有。”
“……什么都没看到。”
有希和希朗作出了答复。
是的,他们旁观了一切,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只是见得白白绿绿,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一场战斗,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观测范围。
*
蒂法屹立于虚空之上,低着头,俯视着那些还在试图彼此汇聚复合袋神性的碎片,冷哼了一声。
“归于虚无吧!”
拳劲洒下,将那些残留的神性碎片,一一消磨得干净。
至此,普瑞隆普尔斯塔,这一条酸湖魔鱼的最后痕迹,再不复存。
也是随着这一拳,蒂法再也无法继续负荷,不得不终止了灵性光辉的力量。
毕竟,那是属于特斯拉的灵光,不属于她蒂法。若是长时间负荷的话,恐怕蒂法会维持不住自我,导致自我消融在这灵光的伟大浩瀚之中,令自己从此以后沦为特斯拉的一具分身——哪怕她是获得了特斯拉的授权,这点灵光不会视她为敌,也撑不了多久的。
“有希小姐,接下来的,就拜托妳了。”
虽然满脸疲惫,但仍然保持了优雅温婉的举止,蒂法向着有希的方向略一顿首,便闭上眼睛,开始调息了。
而有希则点点头,随即从个人的空间口袋中,摸出了一门黑又粗的大炮管子。
长达三米,粗如水桶,各种组件结构简陋的拼凑在一起,却根本毫无任何遮掩与修饰,金属的梁架骨骼与各种长短粗细的线路管道,大大咧咧的暴露在空气中,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实验室里用来实验的毛胚货——
阳电子攻城炮。
这个充斥着满满苏联式暴力美学的产物,虽说因为它的制造者未能很好的领会苏式暴力美学的真谛而显得有些生硬造作,但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根本就是一件古怪到邪异的玩意儿。
这个是出门前,寒冰王冠堡的总执事,爱丽丝菲尔小姐,为有希准备的。
“……这玩意真的能用吗?”眼睛盯在这门阳电子攻城炮上,希朗向来凛然的面孔罕有的有些纠结,“我是说,这玩意……真的不会散架吗?”
“……特斯拉大师的审美观,还真是……独特呢。”寻思了一下,琳才含蓄的吐槽了一句。
有希默默地打开了充能开关,庞大的电能渐渐充满了这门看似死寂沉默的大炮管子,随即,有希单手提着它,指向了一个方位——
扣下扳机!
烧灼了空气,产生了反应而发光,橙白色的属于正电子的粒子束,在真空的柱状管道中,以亚光速前进。
然后——
数百公里外,它击破了白骨装甲,将正在隐身状态下试图远遁的埃希格予以击杀。正电子与物质构成的原子结构中的核外(负)电子发生正反物质的湮灭反应,转换成光、能量、γ射线,以至崩溃原子结构,令原本的原子,变成离子而自由运动,最终导致物质的不复存在。
简单的来说——
埃希格,死得连一个原子都不剩了。
第十九章 雾散()
漫步在有些歪斜的普瑞隆的街道上,看着属于竖琴手的人马正在清理城市——事件上的清理,物质上的清理,还有人员上的清理。
普瑞隆建立在湖心岛屿上,而在经历过一次神性怪物所带来的灾难后的现在,这座湖心岛屿变成了湖心小岛。不仅面积缩水,而且地形也发生了变化——看看那些东倒西歪的建筑物吧!比萨斜塔在这里只是个正常建筑。
“……普瑞隆的战略价值与经济价值,注定了它在幽暗地域中的地位。”一路随行,就仿佛是个尽职的导游一般,琳为三人作出了详尽的解说,
“我们竖琴手早就想夺取这里了,但奈何这里的防守铁桶一片,再配合上那条酸湖魔鱼……我们基本上无望夺取,”说道这里,琳顿了顿,“直到葬神棺的出现,导致这里驻守的主力不得不被调集而去,导致防守薄弱——虽说只要还有那条酸湖魔鱼在,就仍然还是无望的,不过却也在这个时候,特斯拉大师来了……”
“——所以,妳——或者说你们——就与特斯拉先生达成了一笔交易?”
“是的。”琳点了点头,“在看到那个镰刀锤子的标记时,我就知道特斯拉大师究竟是谁了。”
“哦?”
闻言,希朗不禁一愣,望向琳。
然而琳却看了看身后的蒂法,然后冲着希朗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希朗扭过头来,看向蒂法小姐,却见蒂法小姐微微一笑:“希朗,请放心,回去后特斯拉先生会亲自告诉你的——因为这本就是仪式的一个步骤。”
而一旁的有希,依然面无表情。
“接下来,请在普瑞隆稍作休整吧!然后,我们会利用普瑞隆的内部传送系统,前往幽暗地域的底层……”
风忽来,淡薄的稀白雾气夹杂着丝丝腥气,扬起了琳达一头白发。
普瑞隆的终年白雾,正在散去。
*
新的湖畔。
稀稀落落的建筑群,如水中红树,歪斜着插立于酸液的湖水之中。
失去了那条魔鱼的酸湖,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看起来死寂了不少——尤其是配合上战争遗留下的疮痍,更显如此。
最前沿的一座歪歪扭扭的小楼上,琳恣意的坐在天台的房檐上,双腿搭落在外,一晃一晃的。
死寂沉沉的湖面,黄绿昏暗的湖水,丝丝缕缕的稀薄白气,空旷阴沉的巨大空间,颓废歪斜的沉没建筑物……
双眸凝望着这所有的一切,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想些什么。
良久,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问道:“你怎么来了?”
一袭红衣的希朗,不知何时,静静的站立的她的身后。听得琳发问,才开口道:“心情不好?”
“这个嘛……”略略拖长了腔调,琳仰起头来,看向那片阴暗黑郁的穹顶,“毕竟要换老板了,难免忐忑。”
没有声音,两人就这么沉默着。
过了好一会,琳忍不住了,“……喂,希朗,你就不好奇特斯拉先生的真实身份吗?我还以为你是来问我的……”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