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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就在我的面前!”
第四章 乱象生()
由中枢而来,天子受命的天使,在地方的地界上被刺杀,意味着什么?
这一刻,全世界的目光都集中在这条老龙的身上。
所有的人,都有着共同的预感:山雨欲来!
只是,谁都未曾预料到,这片山雨,来得竟是这么迅速、这么猛烈!
*
中华联邦共和历2827年8月26日,也就是巡视三军及诸外镇的各位监军督察使们遭遇刺杀、集体而亡的第二天,内侍省司礼监的那帮大太监们,老样子的以丞相府衔龙阁的名义,发布了新的谕令,遣派监军指挥使,镇守诸军诸镇、执掌全军、彻查贪腐、整肃军治,及并追查此次监军督察使集体遇刺之重案!
此令一出,天下哗然!
这一次,哪怕是再怎么愚钝之人,也能够清晰的预见之后的乱象了!
这分明是中枢在借势压迫地方势力啊!
但是——所有人的疑惑——中枢如此武断迫切、甚至可谓是急躁的施压,是为什么?这一次,逼迫的太急了!狗急都会跳墙,何况人乎!中华联邦的中枢,这一次为什么如此不智?!
还是说,中枢另有什么把握?
*
*
魏王阖着目,静静倾听着与会众人的嘈杂喧闹。如他这般的人物,也都是一些老家伙——站在前台大吵大闹的,都是各门阀世族、土王番贵中的年轻辈,那些真正掌有决断权的,可都在不声不息呢。
吵闹了好一番,各方都已基本确定了各自的意向与底线,正式的谈判会晤,才真正开始。
魏王轻轻咳嗽了一声,与会寂然,针落可闻。
毕竟,这魏王之位,在中华联邦的地位与意义,却是与众不同的。历代的魏王,可都是份量自在,任谁剥夺都剥夺不走的。
“诸位,大家此次会晤,目的何在,大家也都清楚。老朽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沉气吐声,魏王虽是身材枯瘦,但此刻却是目光神亮,锋锐逼人,不见丝毫老态。头颅转动,目光扫过,人人低首。
“这次的监军督察使遇刺事件,蹊跷得很呐,相信大家也都清楚。”
“而之后,中枢派遣监军指挥使,这可以说是急躁太过,但也可以说是早有准备……”
无人言语,与会众人一个个都眼观鼻、鼻观心,做起了泥塑。
见况,魏王不以为意,继续道,“相信大家现在好奇的就是——中枢的手中,到底有了什么依仗,驱使他们终于有把握,对地方、我等……动手了?!”
魏王的身躯前倾少许,却如乌云前压,“中枢的信心,中枢的把握,中枢的依仗,到底是什么?!”
他像一头鹰一样,目光如剑,深层次的划过众人。
没有人回答。
“难道在座诸位,一句话都没有?”
巡视良久,魏王在此询问,语意中已带了些许寒意。
“啪!”魏王将一叠文件拍在了桌面上,然后以指节敲打着它们,就如同敲打在众人的心房上!
“莫名其妙的9527工程!隐瞒了世界六十年?!中枢的依仗?!!”
“开什么玩笑!”
“丞相府就是个筛子!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我们先人执政于丞相府衔龙阁的时候,可否签署过什么秘密研究工程?有吗?有吗!”
“还是说,是天子或者那帮天家阉奴,授意的秘密研究?!!”
“又或者是这个莫名其妙的李尤李恩凯?!!”
魏王站起身来,俯视着与会众人,咆哮若狮!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但偏偏中枢的秘密依仗我们却一无所知!连点消息都没有!这可能吗?!还是说——”
“中枢忽然就成了傻瓜,脑筋抽搐,什么依仗都没有,就轻举妄动,要对我们下手?!他们凭什么?他们凭什么与我们的军队对抗?!”
“现在已经是开战前的倒计时了!可我们却连中枢手中有什么底牌都不知道!不知道牌面倒也罢了,但是居然连那张底牌是方的还是圆的,是什么形状都不知道!这可能吗?!”
这时,忽然有幕僚悄然走了过来,将一页纸递到了魏王手中,魏王骤起眉头,飞快的扫视着。
不仅仅是魏王一系,在场众人的秘书、机要、文书、幕僚、护卫等等,纷纷各施手段,将最新的情报传于自家主公的手中。
一时间,会议室中再次寂静了起来。在座众人或是皱眉、或是冥思、或是交耳。
终于,魏王深深的吸了口气,“真是……大手笔啊!”
*
*
EU,巴黎中央证券交易所。
刺眼的绿色覆盖了这里。
这一切的最初,要从恩曼雷投资银行说起。
如果详细说明的话,那足够写出一篇经济学论文,所以简单来说——
恩曼雷投资银行破产了!
作为欧罗巴联邦共和国的四大投资银行之一,恩曼雷在金融、信贷、股票、债券等等领域,乃是当之无愧的龙头,也是支柱。
然而,一切都从四个月前变质了。
四个月前,EU联邦政府对于南非某项矿业的开发投资,因为遭遇地震,而遗憾的宣布了失败。
而这一次的失败投资,导致恩曼雷的亏损,致使游动资金链出现了问题——
原本,倒也不算什么。
然而,接下来的发展,却极具戏剧性——
一则消息,由某不知名小报曝光:据称早在很久以前,EU联邦政府就与EU肉食品联合达成了一项秘密协议,允许某些种类的肉食催生激素添加剂的合法化——哪怕它们对人体是有害的。
然后……这名记者,与他的编辑,横尸街头。
那家小报不久,就因为产业经营不良,而倒闭。
但是,这个消息本身,却不知为何,流落了出来。
民众沸然!
毕竟肉食品事关自己的日常生活安危,于是,EU的民众决定将此事追究到底——以他们最擅长的老手段。
再然后,游行示威的组织者,纷纷死于意外,一个不剩的。
不知何处而来的谣言,引爆了惶恐愤怒的民众,他们认为这是有人试图掩盖事实真相而进行的暗杀!
全社会高度关注此事,爆炸般的民众更大规模的上街游行示威,要求政府追查到底、严惩不贷!EU的民众拒绝再购买食用EU肉食品联合的任何食品。
最终的结果,是EU的整个肉食品链条为之停顿,直至一切都调查清楚为止。
有一个窟窿,令恩曼雷投资银行摇摇颤颤。
然后是——
食品的安全,扩展到其他的民生领域,成为了潮流。民众的追求,便是媒体的风向标,而媒体本身又会反过来影响民众本身——于是,一场浩浩荡荡的、对于民生各项领域的安全性能大普查,开始了。
也不知道EU各大小报社的情报源到底有多么给力,房地产、服装衣饰、汽车质量、医疗卫生……各个领域的各式各样的安全问题,一个一个的揪了出来。
就好似连珠炸弹一样,整个事件愈演愈烈。
终于,恩曼雷投资银行,因为不良投资、资金链无法回收,而不得不进行破产申请。
而身为支柱、节点、中转站的恩曼雷的轰然倒塌,也意味着金融市场的大动荡。
直到,EU信贷业的资金链条,也出现了问题。
一场已经迫在眉睫的金融风暴,正欲临头!
*
*
“EU发生了由信贷危机引起的金融风暴,现在全EU上下都为之惶恐不安。”
“不列颠发生了皇储纠纷,第一位顺位继承人死于家中,死因据说是沐浴时不小心一脚踩在香皂上滑倒,以至于后脑受创……”
“日本发生了尊王派的死谏,引发全国上下的争执,最终尊王派与佐幕派发生了血腥冲突……”
“大食联合日前因为宗教纠纷而发生了血腥冲突……”
“澳洲发生了一场新型流感,目前已有12人死亡,68人住院观察,社会戒严……”
慢悠悠、一个接一个的念完,最后魏王扔下了那叠情报,捏了捏鼻梁,“战场,已经清理干净了……”
他抬起了头,扫视着在座众人。
“……疯子!”
第五章 天启之途,绝无弯路!()
这段时日以来,中华联邦的新闻媒体界基本上一分为二。
属于中枢的新闻媒体以《中华邸报》为首,指责地方一众势力不配合中枢政策,山头林立,自耍小心思,并有意无意间暗示此次刺杀事件与地方势力脱不了干系,近乎狼子野心,究竟意欲何为?!
而听从于地方的媒体人,也纷纷刀笔春秋,说那所谓的刺杀其实是中枢自导自演的一场苦肉计,本质其实是那帮阉人意图插手地方军政事,并从各个角度上考据了地方势力对于中华联邦的安定兴荣的不可磨灭之种种功绩,这帮阉人若是轻举妄动,就是坏了中华联邦之脊梁骨!这是在败坏中华联邦之未来!他们究竟安了些什么心思?!
台面上口诛笔伐,多少还讲究点底线,但暗地里满天飞的谣言,却是逮着什么说什么,毫无顾忌、毫无下限。
至于剩下的那点中间派,要么合稀泥,要么言其它,要么作壁观,不足为道。
而诡秘的是,与舆论界的喧闹相反,不论是中枢还是地方,却都安静到了死寂一般。
他们,都在等待。
如此,过了一星期多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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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EU对于恩曼雷投资银行的救市失败,失了恩曼雷这一金融界的顶梁柱之一,导致EU的这场金融风暴终于正式来临了。
神圣不列颠帝国,原第一皇子、第一顺位继承人的死亡,所引发的动荡开始显迹,几大势力之间的猜忌,终于演化成了对于皇位继承权的争夺;而雪上加霜的是:南美洲诸国,对于不列颠一直以来的经济剥削和领土侵占政策所累积的不满,也瞅着这个不列颠内乱的时机爆发了!
大食联合,因为绿教不同教派之间的血的冲突,从上至下,均是情绪激昂,所有人都在叫喧着“为了安拉!”而审视着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绿教世俗派领袖遭遇或成功或不成功的刺杀,已经没有人能够压制下这股冲动了——圣战,将以异端的血色画上句号!阿胡拉阿克巴!!!
澳大利亚联邦,来自于另一个世界地球的21世纪60年代的新型流感,正化身死神之镰,收割着人们的生命。澳大利亚联邦政府已经启动了紧急预案,全社会戒严。
日本,民间的尊王派与佐幕派之间,已经开始了属于他们的战争——白天大家一起乐呵呵的上班,夜晚大家蒙面互不知的打砸烧砍;而政府中,大佬们喝着茶,围观着议会中的皮鞋战争;而御苑皇居,则以护卫天皇安全为由,更替了很多护卫。
也就在这个时候,仿佛双方共同约好的一般——
地方,诸门阀士族及并诸土王番贵,发表声明,言宦官集团上欺天子、下肉百姓、中饱私囊,以一己私欲而祸乱中华,为天下仁人志士所不取,当诛之以清君侧!
而中枢则诏令天下,谓之地方势力彼此勾结,里通外国,犯上作乱,意欲分裂中国,称孤道寡,其罪当诛!是以兴兵势、讨逆臣、靖国难!
这便是,日后中华联邦史书所载的:靖难之乱!
一时间,中枢军与地方军,乱战一团,惹得偌大中国,乌烟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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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联邦,北蓟。
由此而南下的岭北都护府及安东都护府的联军,寻着情报,准备在此迎战中枢的北伐军。
而现在,不过是临战前的静谧罢了。
“什么?!”行军指挥车中,接听着军用线路,此次联军的长官曹福健目瞪口呆,“你说——我们的空军侦查部队,全军覆没了?!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吗?!!”
“闪电?雷霆?防空机关炮?金属风暴?”
斥骂了一番,曹福健狠狠地挂上了电话。然后他思考了一下,抓起听筒,拨起号码。
“……对,是我,曹福健。我需要你们那边的情报……对,中枢军的防空系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强悍?”
“什么?不知道?!那其它情报呢?什么?还是不知道?!你们都是猪吗?还不赶紧给我去查!现在!立刻!马上!”
再一次狠狠地挂上了电话,曹福健头疼的摸了摸额头,想了想,他又一次抓起听筒,拨起号码。
“喂,是我,曹福健。嗯,你们那边……喂?!喂?!喂!!”
这一次,才刚刚通话,电话中便传来了嗞啦嗞啦的噪音,干扰了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