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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珏在一边偷偷地笑,被孟清辉瞪了一眼后不知收敛反而笑的更欢了。
“崔珏,”魏征含蓄的看了他一眼,“这里的事情就让白爷来陪老夫整理吧,你去陪着孟婆大人。”
孟清辉偷偷舒出一口气,表面却还是一副端庄的模样:“如此甚好。”
孟清辉仪态万方的跟着崔珏走进了阴司深处的地方。等来往的魂灵鬼差越来越少,孟清辉才歇了口气。
孟清辉一个箭步上前,揪住崔珏的衣领,语气凶狠:“和你我也不拐弯抹角了,说吧,你们究竟瞒了我什么?”
崔珏却狠狠的拧了眉:“什么意思?”
孟清辉看崔珏脸上的不愉快和不解不像是作假,将信将疑的放下了他的衣领。崔珏从不会在正事上随便开玩笑,相处这么久,对崔珏的人品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孟清辉心里琢磨着,估计阴司的几个判官对这件事情也知之不多,甚至可能只是个替阎君传话的。真要让她去找那些个难缠的老东西她也是不愿意的,她也不觉得能问出什么。
说不准自己还要憋一肚子的气。
算了算了,还是先去看看那个招人惦记的禁术长什么样好了。
第243章 禁术·三()
崔珏看孟清辉的样子也知道了事情的不对劲,说起来,禁术卷轴的事情本该是阴司负责,阎君却差了人来不让阴司插手。
“我要去瞧瞧那个禁术。”孟清辉果断道,她盯着崔珏的眼睛,大有他一旦拒绝,她就使用暴力的意思。
不过崔珏也不是什么愚钝的人,早前他就被孟清辉敲打过,对阎罗殿的诸位阎君抱着些怀疑的心思,对他们的说辞也从不全然相信,加上这次阎君行事确实诡异,他也很好奇其中的缘由。
“我早便怕你还要来查看那卷轴,特意单独放着了。”崔珏干脆的带着孟清辉到了一个小门前,推开门,里头只有一张小小的木桌,桌面上放着一只锦盒。
孟清辉靠近那锦盒,明明还没有看见禁术卷轴,还不知道那是怎样的禁术,可她偏偏就听见了人的嘶嚎声,像是万千的厉鬼纷纷爆发出自己的怨气,刺耳的声音叫她脑袋一阵阵的疼。
孟清辉捂着脑门,稍稍喘了几口气,便又靠近了锦盒。
在很久远的传说里,有些禁术他们相互之间是有着某种联系的,拥有禁术的人也可以接着禁术相互感应。但是孟清辉少年家逢巨变,虽然运气不错被人救下收养,却也一直忐忐忑忑,更不要说去使用禁术招来祸患;等她长大了,禁术便已经纷纷被封印,那些相关的传说也一点点的销声匿迹,再无人提及。
这会儿,她却感受到了来自灵魂的回响,像是有什么牵引着她打开面前的锦盒拿起里边的禁术卷轴。
而这时禁术卷轴刺耳的哀嚎声也停下了,它安安静静的躺在那儿,就像是在等着孟清辉靠近它。
“小幺幺,快停下!”识海中出现过的那个声音忽然又响起,语气急切惊恐,仿佛只要孟清辉一碰到那个禁术卷轴,就会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发生。
孟清辉已经伸出去的手一顿,她猛的回头,带着些懊恼的冲崔珏道:“你来把这玩意儿开开。”
崔珏比孟清辉小上好几百岁,对禁术的事情也只是一知半解的,这会儿有机会接触禁术卷轴,他心里也是五味陈杂。一边有些期待传说中的禁术会是什么样的,一边又怕自己操作不当酿下大祸。
孟清辉斜睨了他一眼:“这些禁术都被封印了,只要你不作死拆开卷轴,就不会有什么大事。”
崔珏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然后猛地掀开了锦盒。
禁术——镇魂御魄。
孟清辉身上带着的禁术名叫黄泉八煞,在她所能掌控的范围内,所有的生灵都会被拉进黄泉化为煞气滋养她所豢养的罗刹鬼将;而这个镇魂御魄则是能在禁术的范围内,召唤所有埋骨于此的亡魂,让他们化成施术者的矛与盾。
只是镇魂御魄的力量多少还是会受制于施术的地点,若是在罕有人烟的山谷使用,自是招不来什么亡灵;若是在古战场使用这样的禁术——
孟清辉打了个寒颤,忽然有些明白了那个小丫头为什么会看上这个禁术了。
第244章 禁术·四()
“小幺幺,”识海里的那个声音又在说话了,“你一定要记得,黄泉八煞和镇魂御魄绝对绝对,不可以碰到一起!”
孟清辉一顿,抿唇看向崔珏:“这玩意儿,你们准备怎么处置?”
崔珏一愣,思索了一会儿:“大概是放回原来的地方,加强周边的警戒吧。”
崔珏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道:“那面具的主人……你见到了?”
孟清辉手指痉挛了一下,有些犹豫要不要把自家兄长的事情说给崔珏听,可是崔珏又不是她的谁,她又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事情解释给他听?可是兄长毕竟是来抢了禁术卷轴,于理,她也确实是该给个交代。
“面具的主人……是个雇佣兵,”孟清辉犹豫了一会儿,决定将景行隐瞒下来,只把其他的说了,“鬼市也会做些雇佣和买卖消息的生意,我和鬼市主人有些缘分,从他那儿打听到是个神神秘秘的小丫头买了人来盗取禁术卷轴。”
崔珏嘴角的笑深了一些,可眼底却没有那样浓郁的笑。
孟清辉嘟了嘟嘴,心里有些愧疚,可是又实在不想这么早就把兄长拉进诸人的视线中。
“算了,”崔珏迈开步子率先走了,“等你想说的时候……我们再说吧。”
……
孟清辉又一次带着那片蝴蝶面具去了鬼市。
她还要想办法把那个小丫头给引出来。这么多年过去了,禁术已经基本消失在了众人的记忆里,就算是还有记载传承,大都也是模模糊糊的。就像崔珏,虽然在阴司的典籍里读到过有关禁术的只言片语,可是再多的再具体些的他半点也没能找到。
可那个小姑娘却知道禁术,不管她是误打误撞的知道了禁术并且让景行找到了具体的某一本禁术卷轴,还是她从哪里知道了详细的禁术卷轴的消息,都不能让她如愿以偿的打开禁术。
孟清辉心里想着事情,先前来这里也是跟着秦羽言走没怎么记路,没一会儿她就迷失在了鬼市错综复杂的街巷里了。
鬼市当初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以明月楼为中心建成了一个巨大的迷宫,第一次过来的人想要顺利的走到明月楼,要么是有人带路,要么就是运气好。
而孟清辉运气向来一般,这次也没有人来领着她,没走几条巷子她就迷路了。
好在鬼市里的东西够多够有意思,她走走停停,一边想着事情,一边漫不经心的看着摊子上贩卖的东西,倒也给她找到了几个有用的东西。
等等?!那边那个是什么?
孟清辉快步走到那个摊位前,眼睛紧紧黏在一个小瓷瓶上。
“店家!这瓶子里的莫不是……”孟清辉凑上前嗅了嗅,“万年玉髓?”
“姑娘好眼力,”店家带着一个黑脸面具,声音听着倒是宽厚,“这里头装着两滴万年玉髓,可是小老儿废了许多心思才得到的。放了许久也没人发现,倒是同姑娘有缘。”
万年玉髓可以修复景行千疮百孔的筋脉根骨,店家要价也还算合适,孟清辉便二话不说的买下了。
第245章 禁术·五()
“等等!”有人大呼出声,劈手就想来夺孟清辉手里的瓷瓶。
孟清辉嘴角的笑凝住,反手就将瓷瓶收进了芥子空间,将说好的价钱给了店家。
那人没能抢到,气急败坏的指着孟清辉:“你!把瓷瓶交出来!”
孟清辉本来不想多加理会,但是她生平最讨厌别人用手指指着她,更别说,这人的手指都快戳上她的眼睛了。孟清辉面无表情的握住那人的手指,稍一用力,直接将那手指撇断。
“啊——!”那人惨叫一声,用阴毒的眼神刮着孟清辉,“你竟然敢伤我!”
孟清辉半点也不想再多纠缠,转身就继续走了。她的心情本来就不太好,这会儿更差了些。
“不许走!”那人见孟清辉不把自己当成一回事儿,怒火中烧的就想拉住她,“你抢了我的东西,又伤了人,别想这么简单的跑走!”
旁边的店家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皱着眉道:“这位客人,这玉髓是那位客人先看好买下的,您看看……要不要瞧瞧其他的东西?”
“明明是我先看上的!”那人咬牙,死死盯着孟清辉,“她凭什么抢走我看上的东西!”
说着,那人甚至直接开始动手,三两下结了印,攻向了孟清辉。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使用灵力,也不是所有拥有灵力的人都有修行的天分。但总有些人不甘平庸,不甘一辈子碌碌无为只能仰望那些有天分的人,于是便有人研究出了印术。
印术可以说是禁术的衍生品,却没有禁术那样可怕的杀伤力。印术是通过结缔某个固定的“印”,来施放固定的术法。这样,即使灵力稀薄的人,也不至于在修行者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不过印术极难修学,不说那些强大的印术有多么复杂难记,就是同一种印术都能衍生出许多不同的印记,加上印术的组合千变万化,不同的印术组合在一起的效果也不一样,所以极少会有人能将印术修炼好。
而这个人的印术虽然还有些稚嫩,却也颇具力量,可见是个有天分的。
而孟清辉这会儿没有半点惜才之心,她气的都笑了,挥手间就将那印消了,手腕一抖,手腕粗的雷蛇就迅猛的扑向了那人。雷蛇张大血盆大口,尖利的獠牙刺向了惊恐后退的人。
那人被雷蛇咬住缠紧,电流刺激的那人全身抽搐却又没有力气逃开。
街上都是那人的惨叫声。
孟清辉昂着下巴,走到那人的面前仔细的打量她。
这是一个十六七岁模样的小丫头,身上却穿着老气的枣红色衣裙。她的鞋子似乎不太合脚,却像是穿了许久的样子,鞋边的布料也被磨出了洞。
她的脸颊下凹,头发有些枯黄,脸色也不大好,加上那阴毒怨憎的眼神,让她看起来格外的……可怖。
孟清辉皱了皱眉,她忽然有一种预感,这个小丫头或许就是那个想要禁术的。
苏荷恨极了面前这个衣着华贵的女人,不过是生的好而已!等她,等她拿到禁术卷轴……她一定要所有人都仰望她!
第246章 禁术·八()
嚣张的雷蛇在孟清辉一个响指下消失无踪,脱力的苏荷跌坐下来,胸口上下大幅的起伏。
孟清辉抱臂,闲闲的站在一旁看着苏荷。
这样一个小丫头,从她使用印术的手法,可以看得出来她接触印术的时间不长。加上她衣衫破旧,形容有些憔悴,可以大概的推断她过的生活并不是很好。小姑娘性子不太讨喜,不过这种人她也不是第一次见。
觉得是世界辜负了她,所有事情都是旁人的错,其他人该顺着她,其他人不过是生的好而已……
虽然不知道她生在一个什么样的人家,但是就算她的身世当真可怜,但她这样的性子却又解释了什么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那边苏荷看着孟清辉一派闲适悠然的样子,穿着华美的衣袍,露出的半截面庞光滑白皙,银发像是缎子一样,再想到自己狼狈寒掺的模样,嫉妒的发狂。
她是在所有人的诅咒中出生的。
从她娘怀上她,家里就不断的出事。先是家里的生意在恶性竞争中被吞并,接着家里的伯父被发现有不轨的心思,家里被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打压,然后她的长兄在外被寻仇,死于非命。
所有人都说,是她带来的厄运。她母亲被祖母讽刺羞辱多次,甚至有人在说,她是她母亲同旁人通奸的产物,所以才会一直克着家人。母亲渐渐的也觉得都是她的错,想过许多方法想要拿掉她。
母亲喝过堕胎药、尝试着在凉秋泡冷水、尝试着从高处滚落……可是她依然坚强的活着,等到了第十二个月才呱呱坠地——她的出生,伴随着她母亲的死。
为了拿掉她,她母亲早就伤了身子,加上她迟了十二个月才肯出世,个头比普通的孩子大了许多,难产后又是大出血,家里又没人期待苏荷的出生,连个稳婆和医师都不曾准备着。
她的母亲几乎是在她一落地就没了气。
苏荷就是个灾星。还没出世呢就害得家里败落,一出生就带走了她娘的命。
小小的婴儿就被丢在染着血的床上,若不是一个老妪怜惜她时不时的偷偷喂些奶,她说不准早就饿死了。苏荷一天天长大,每日只能吃些仆人们吃剩的残羹剩饭,偶尔还得去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