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依依怎么过来了?你师尊知道吗?
赵依欢乐道:师尊她知道的,这次出来,我可是经得师尊的同意了。
叶涛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是落下去了,这要是每次都是赵依偷偷溜出来,他的罪过就大了,那就好。
你还没说你们怎么那么快就出发了?
赵依双眸似水一般的,灵气十足,叶涛竟然也没犹豫一下就说了出来,依依,婆罗界灵徒向来不在儋州出没,五嶷对灵冢也没怎么了解,这次这些灵徒突然出现,还抓走了锦华和胡蝶,也不知道目的是什么,我们只能以最快的速度救出师妹和胡蝶。
赵依点了点头,也是,这帮灵徒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突然就想入侵儋州了,那你们都安排好了?
都已经安排好了,也多亏了你送来了灵冢的结构图,还没感谢依依呢!
看叶涛真诚的目光,肯定不是假意道谢,赵依双眸一转,饶有趣味地笑问:你打算怎么谢谢我呀?
赵依忽然这么一笑,似乎不是好事,叶涛笑容顿时凝固了,可转念一想,自己又不是假意道谢,听闻她真要他道谢便冷脸,这不就是虚假?
可是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嗯,依依有什么需要效劳的吗?
赵依抽出手来,一脸神秘:效劳就不需要了,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好了。
嗯,依依你问。
叶涛诚挚地聆听着,赵依犹豫了片刻,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涛,你有想过我们要白头偕老吗?
叶涛显然是没有想到问的会是这么一个问题,脑海里的第一个感觉便是她出了什么事情。
依依,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她依旧是笑容可掬,没有啊,你就回答我就好了。
白头偕老,听起来似乎很容易,但对于他们来说想要做到并不是那么容易,叶涛思量片刻,摇头:没有。
为什么?
他坦诚道来:白首之约的盟誓,在这混沌天下实在太遥远,我只在乎现在,只要有依依在我身边,就够了。
我会一直在的。
忽然间又是泪眼朦胧,原来他从来不奢望这些,也好,珍惜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一夜好眠,醒来之时,只见着窗外已经是大亮,榻上打坐的那个人也不见了。
赵依起身出门去,却连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看到,看来,他并没有告诉任何人,昨晚她在这里。
师尊让她来灵冢打探虚实,看看灵徒到底是想真有心与宛杀结盟,还是想利用宛杀步步为营,达到侵吞儋州的目的,现在也只有去一趟灵冢。
听闻冰狱魔皇是派了赵依和拜姝两位徒儿回访,灵主吩咐了门下灵徒好生招待,便在赤虎堂招待了两位贵客。
和拜姝来到赤虎堂,迎接她们的正是攸宁,那个一见到人就笑得十分灿烂的灵徒,这会也是一脸的春光灿烂,赵护司,有失远迎,还请海涵。
拜姝眼一横,阴阳怪气问:攸宁什么时候对我姐姐这么客气了?
攸宁不恼,不紧不慢笑道:拜姝姑娘说笑了,我可是对宛杀的赵护司以及诸位护法都很客气的,灵冢对宛杀向来也是抱着友好相处的态度。
拜姝心里一惊,他是在数落她吗?还没等到拜姝发怒,赵依已经回应:灵主的好意,宛杀心领了,灵冢坦诚相待,宛杀又怎么会将好友拒之门外?
攸宁眼眸一转,流露出了一个精明的人该有的精光,灵冢的心意决定真诚,赵护司,拜护法,请!
落座之后,一众女灵徒来献茶,只见是清一色的粉色衣袍,面带一层薄纱,在她们二人桌上各自放下了一杯墨玉符纹的茶杯。
退出去了之后,攸宁和颜悦色道:请二位稍等片刻,饮杯茶水,我们灵主片刻后就到。
赵依看着那一杯茶,喝还是不喝,当真是难以抉择,暂且不知灵冢安的什么心,若是喝了,未必可以安全离开,可若是不喝,不就此地无银三百两?
拜姝似乎也很为难地看了赵依一眼,却见赵依悠悠地抿了一口。
灵主,不好了,聚灵堂出事了!
发生了什么?
弟兄们都在好好的修炼,突然来了一伙人,有两个闯进了葬灵堂。
都是些什么人?
属下不知,就是
简直是混账,传本座命令,启动控灵堂的机关,本座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是!
怎么就有人攻进来了呢?
幽异灵主,你这里莫非有什么东西是他们想要的?或者有什么人?
她的手渐渐冰凉入骨,贴着他脸的手已经无力地下滑,吴末紧紧抓着她的手,泪眼婆娑,口中喃喃道:灵儿别走,别离开我。
可月灵已经静静合上眼睛,帐外四位弟子听到吴末绝望的呼喊,只有在帐外空悲切,月灵正在化灵,身子变得透明,元神一点一点消散。
宁荟用自己的轻纱将啼哭得厉害的孩子包裹着,抱在怀里,又怜悯孩子,也泣不成声,吴末癫狂地趴着空荡荡的冰床,殿内一阵哀痛。
五玄弟子嘴角血迹未干,谁也说不出话来,唯一有声响的只有吴末父子而已,一个疯狂,一个哇哇大哭,好像已经知道自己永远失去娘亲了,这个春光明媚的午后,五嶷被悲痛淹没。
半个时辰后,宁荟给婴儿清洗了身子,裹着温暖的小棉袄,从画屏后出来,就一直乐呵呵地逗弄怀里小孩子,这孩子刚才还在凄惨地哇哇大哭,这会宁荟才抱起一会,就收住了哭声,澄澈明亮的乌黑大眼睛扑闪扑扇地看着宁荟,完全一副新奇的模样。
房门嘎吱一声被人推开,杨寒清洗了血痕,但被伤了内腑,脸色尤为煞白,荟儿,孩子怎么样了?
这孩子不哭了,看他这大眼睛小嘴巴的可爱模样,多像他爹娘啊!
宁荟把孩子的面容向着杨寒,杨寒嘴角浮现欣慰的笑容,是啊,很像师兄和月灵嫂子。
吴师兄,他怎么样了?
杨寒低头不说话,宁荟也明白了,只管和孩子逗趣,片刻后杨寒道:师兄走不出这阴影,荟儿,你把孩子带去他身边吧!
宁荟点了点头,再看看孩子,这样可爱的小生命,他还不会说话,还不会走哭,还不知爹娘是谁,就已经失去了娘亲了,残忍的现实。
再回到殿,空荡荡的大殿,冰床的帘帐被微风拂起,五玄弟子其中三个各自靠在一个地方,神色哀伤,脸色惨白。
宁荟抱着孩子,看向了坐在木榻上的季夕,季夕轻轻地摇了摇头,宁荟才在大殿上搜寻吴末的身影,见大师兄叶涛静静靠着窗棂,望向窗外,一言不发。
二师兄祭先身子靠着柱子盘踞坐下,眼睛看向地面发呆,江期靠在墙上,双手环臂,仰头望着天花板,可就是不见吴末,三位长老也不知去处。
宁荟眼睛望向角落了寻找,杨寒指着飘扬的纱帘,有气无力道:师兄在里面。
杨寒说着,引她走过去,越是靠近,越是觉得笼罩在一层令人窒息的阴郁里,怀中的孩子也蠕动了起来,宁荟心里惴惴不安。
掀开帘子,恍惚时光过去了十几年,吴末瘫坐在床上,眼睛直直地盯着冒冷气的冰床,一下子憔悴苍老了许多,头发凌乱也全然不知。
宁荟看着鼻子一酸,心里一阵一阵疼,杨寒沉声唤道:师兄。
吴末神情木然地抬头,宁荟蹲下身子,把孩子递过去,道:师兄,抱抱这孩子吧,你还没好好看过他呢。
吴末眨了眨眼睛,接过孩子后,又哭又笑,不成样子,孩子,对不起,是爹没用,保护不好你娘亲,苦了你了!
吴末呜呜地哭着,这孩子又好像感受到了恐惧,也跟着哭了起来,一时间又是哀嚎一片,宁荟刚想说什么,杨寒轻轻拉住她衣袖,宁荟也不问,担忧地望了吴末一眼,站起身待在杨寒身边。
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身暴怒的响声,杨寒与宁荟一惊,连忙掀开帘子快步出来,却见江期手握成拳,此刻拳头还在淌血,再看墙面,深陷的朱漆木桩。
季夕也是被吓着了,连忙过去给江期包扎伤口,江期大骂道:真是没用,五个人都保护不好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怎么这么窝囊!
季夕满眼的心疼,却不敢多说,叶涛和祭先初时也是一惊,都望向了他,可听他这么一说,又好像受了沉重的打击,别过头去了。
坚持了八个月,最后还是失败,这不只是打击,还有失去朋友的深深痛楚,还有对吴末的愧疚。
第206章:聚灵堂()
聚灵堂。
混乱已经久的聚灵堂随着江期和季夕被重重包围,终于是稍微停歇了片刻。
四面八方灵徒虎视眈眈,凶神恶煞的模样似乎恨不得把他们两个活物生吞活剥了一般,没人说过灵徒长得这么吓人的,青面獠牙不说,眼神还透着杀气。
粗壮的四肢不着衣物,腰间别了一层粗布褴褛,长及膝盖上方一寸处,裸/露着胸膛,跟个猿人无二。
呼吸声还略微沉闷,被这样一大群灵徒围着,平常最为冷静的季夕,此刻也是心中惶恐,抓着江期的衣角,慌道:江期,现在怎么办?
江期拍了拍脑袋,懊悔万分,我不该让你跟我一起过来的,就应该让你待在客栈里。
季夕闻言一愣,随后温婉一笑,你别这么说,我一个人待在客栈里怎么能安心,现在即便是困在此处,至少我心里比待在客栈踏实一些。
唉可是这些灵徒怎么这样一身打扮,我都想把你眼睛挡住了。
嗯?
江期不满地抱怨的模样,真像个受委屈的媳妇,季夕忽然脸一红,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们都出不去了。
他这会又笑嘻嘻了起来,赶忙安慰季夕:放心,放心,绝不会让你留在这里,我还舍不得呢!
可他们都已经堵住去路,就连来路也回不去了。
可是他们为什么还不动手,难道在听我们说话?还是说动不了了?
江期瞧着这些灵徒将他们二人围住了之后便不再动了,好似变成了木头人一般,这才让他们说了好一些话。
季夕为他的异想天开啼笑皆非,连连摇头,不是,他们是在等命令?
等命令,等谁的命令,要不我们就乘机走了吧!
江期一番不正经的打趣了之后,牵起季夕的手就打算从灵徒的包围圈里施法出去,然而周围传来了一阵怪异的击鼓声。
“咚咚咚”
季夕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还没沉下来,又在这时浮动了起来。
江期也被这突然出现的击鼓声吓了一跳,却连周围的灵徒已经开始懒懒散散地渐渐后退,好像听到了撤退的命令一般,可是灵主没有必要放过他们。
好一会,地面出现了异常,二人又是一惊,别人的地盘果然是防不胜防,只见凹凸不平的地面,突然飘逸出几十道虚无缥缈的烟气,在空气里弥漫了之后,化成了十二个身穿黑袍的灵徒,一个两个皆是戴着一张凶神恶煞的黑色面具。
这是?
二人一惊,江期忽然回忆了起来,惊道:上将亡灵!
季夕惊疑:什么是上将亡灵?
上将亡灵的法力远在一般灵徒之上,他们生前就是叱咤风云的人物,死后也是法力高强的亡灵。
季夕看着前方十二个目光空洞的亡灵,一颗心已经沉了,沉到了海底,已经无比沮丧了。如此说来,灵主是不打算放过我们了。
江期补着道:他还想置我们于死地,以最快的方式。
季夕看了一周的灵徒还有这两个所谓的上将亡灵,忧心如焚。
葬灵堂。
已经顺利闯进了葬灵堂的杨寒和宁荟,面对的不是以数量压制的灵徒,而是祭女。
葬灵堂内部呈现的是一个圆形的空间,漆黑的地面和漆黑的天花板,四壁皆是一个样子,相隔三尺的距离便有一个窟窿,窟窿里盛放了一口棺材,棺材上方吊着一盏油灯。
没有灵位,甚至棺材里有没有人都不清楚,四面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同,杨寒扫了一眼,还没发现师兄所说的宦室,眼前便浮现了数十道光。
这些光倒也不是什么奇异的光,只是守在此处的祭女在守护着她们该守的棺材。
杨寒握住宁荟的手,将其护在怀里,向前翻腾稳稳落下,避开数十道光的攻击,在光线消失了之后,整个葬灵堂的头顶忽然渐渐开亮,好一会一片通明。
原来这四壁也不是如同墙壁,竟是祭女画壁,画壁祭,描绘着她们生前的容貌,有依依杨柳下的少女,又水边嬉戏的少女,也有满面娇羞掀开红盖头向外张望的女子。
一整个葬灵堂的画壁合在一起,大概已经是十多个女子的一生了。
夫君,这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