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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荟点了点头,叶涛这才离去,回汀涛小居的路上,叶涛也没能逃过悲伤的侵袭,他不敢想象江期清醒后会有多自责,也不敢对杨寒的病情抱有希望,更害怕的是杨寒会疯掉。
怀抱着满腔的苦恼,叶涛在浣溪阁和汀涛小居的岔路口上,选择去了膳堂,现在要他自己下厨也是不太可能了,却也不能让自己饿着。
这个点,师弟们都已经吃好饭了,膳堂里也只剩几个来迟些的,其中长发飘飘,明眸皓齿的高锦华无疑是整个膳堂的焦点。
只是没想到,叶涛来得这么迟,还是碰到了她。
高锦华与祭先在一起,见到进门来的叶涛,便向他招手,忙呼唤膳堂的厨子,再添加叶涛的份。
坐下后,见叶涛神色不佳,祭先猜到他是去看杨寒了。
“大师兄,杨师弟情况又恶化了?”
祭先问得小心翼翼,生怕会触动叶涛的伤心处,叶涛开口淡然道:“他的身体被江期的魔气入侵太久,只怕会疯掉。”
“这,大师伯不是说了他会想办法化解的吗?我想去看看他。”
高锦华站起身,被祭先一把拉下,又跌坐回凳子上。“锦华,你忘了师尊说的话了?除了宁荟,弟子们都不能到浣溪阁去。”
“那为什么大师兄就可以去,爹爹这什么鬼规定,太偏心了。”高锦华气不打一处来,因为叶涛的缘故,高锦华从小时候起接触得最多的师弟便是杨寒,与他也是格外亲切,可是自从三位长老选出了五玄弟子后,五嶷的规定便像一把枷锁,处处限制了高锦华和叶涛的相处,也限制了她到浣溪阁去看望这个小师弟。
祭先偏是不知事大,在这时火上浇油,打击高锦华道:“你怎么能跟大师兄相提并论?”
高锦华起身欲走,叶涛淡定道:“吃完饭再走。”
祭先自知自己惹恼了高锦华,厨子把菜端上后就自顾自大吃大喝,叶涛也是默默不语,气氛一时微妙得紧。
“大师兄,你怎么都不说话?还在担心杨寒的事?”高锦华最先打破了沉寂。
“食不言寝不语。”
“”高锦华一阵无语后,又耐心教导,“大师兄,你应该用美丽的心情去对待美食,而不是低头闷吃。”
高锦华嘻嘻哈哈说着,一看到叶涛抬眸,那冰冷的眼眸足以威慑一切,高锦华识趣低下头,
“我食不言。。”
高锦华在所有弟子面前都是得理不饶人,在叶涛面前却是小鸟依人的模样,祭先内心升起一丝酸楚。
叶涛回到五嶷,还没去见见师尊他老人家,吃完饭就到清心殿去,可殿内却只有紫阳和紫由,问了紫由才知,紫蕴已经回后山仙鹤居了,叶涛到后山去,在仙鹤居门外唤了许久,还是没有紫蕴的回应,紫蕴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
仙鹤居得名于门前的两只仙鹤雕塑,白鹤亮翅,欲上九霄,木门结实,叶涛轻轻一推,门却嘎吱一声,打开了。
叶涛进门去,把门关上了之后往里走,青石板阶梯,四十九级阶梯,走向一宽敞的木屋,木屋为上下两层,下层不足一人之高,只几根柱子撑着,紫蕴只说是这后山中,湿气重了。
确实,紫蕴这仙鹤居左面正是清虚间,清虚间之水清冽冰寒,紫蕴这处自然湿气重了些。
叶涛进屋去,一股檀香味扑面而来,好像常年不住人,手指滑过桌面,才发现里面家具已经覆盖了一层灰。
紫蕴视两个徒儿如己出,从小就呵护有加,杨寒出了事,他不可能坐视不管,可是这下子叶涛却不知道他到底是去了哪里。
轻叹一声,叶涛把手中青凌剑搁置桌上,把屋里屋外都打扫一边,又去抬来一盆水,擦拭了家具,做完之时已是日落西山,叶涛只得回了汀涛小居。
第078章:杨寒才是他软肋()
次日,宁荟一早就到膳堂去取杨寒的膳食,回浣溪阁需要经过太阿湖,长亭水榭上,胡蝶与高锦华窃窃私语,恰巧宁荟经过,两人同时惊起。
“宁荟,去给杨寒取早餐了?”
宁荟手里提着食盒,高锦华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宁荟点了点头,“这一早天冷气清的,师姐和胡姑娘还是不要长久待在这水榭里。”
宁荟好心提醒道,胡蝶并不领情,只嘲讽道一句,“宁荟你放心,我与锦华身体都好,没*那么娇弱。”
宁荟自小就是被爹娘捧在手心的明珠,确实是过得一帆风顺,没有经历什么磨难,可是也没那么娇弱,胡蝶就是在挖苦。
宁荟目光从胡蝶脸上扫过,微微一笑,“也是,是我多虑了,师姐,夫君他还在等我,我就先走了。”
高锦华看情况不太对,这就让宁荟走了。
宁荟过了亭子,胡蝶站起身,望向宁荟离去的方向,杨寒现在出了这事,宁荟的笑容明显减少了,可她可以轻而易举嫁给杨寒,胡蝶还是不得不承认,宁荟比自己幸运。
宁荟已经消失在视线中,胡蝶的眼神已是迷离,不知望向了哪里。
高锦华伸手在胡蝶眼前晃了晃,“胡蝶,你发什么呆呢?”
“啊,哦,没事,对了锦华,你不是苦恼大师兄现在不理你嘛!”
胡蝶扯开了话题,她至今还把宁荟当成仇敌一样对待,这件事她一个人知道就行了,不需要太多人清楚。
一提到烦心事,高锦华的注意力一下子转移,沉浸于她的苦恼中。
“唉:!”胡蝶轻叹一声,款款坐下,抿一口茶,启唇道:“湖光粼粼,太阿叹兮,眉目怏怏,美人思兮。”
高锦华瞥了胡蝶一眼,拂袖,落座,嘟着嘴苦闷,不说话。
“此般娥眉深蹙,只为一人心,他却是不知呀。”胡蝶叹息道。
“你有点子就说。”高锦华一眼扫过去,开门见山,胡蝶也就不卖关子了。
“你想啊,你小时候是不是特别需要他的照顾,现在你长大了,他自然就觉得你可以照顾好自己,就不再操心你的事了呗,除非你让他知道,其实你很需要他,
或者你应该做一些让他觉得新鲜的事,吸引到他的注意力。”
听胡蝶这么说,高锦华目光放亮,想象着各种叶涛呵护着她的情景。突然拍桌起身。
“就这么决定了!”
“决定什么了?”胡蝶一头雾水追问,高锦华甩来一个神秘的眼神。
两人来到东阁。
东阁在汀涛小居和浣溪阁正对面,不过要进入浣溪阁要经过荷塘上一座虹桥,而去汀涛小居,可就得往西走经过白桦林,先进桃林才能找到屋子。
东阁犹如搁置浅滩的游龙,阁下湖水潮起潮落,每日巳时和黄昏时都会涨潮。
胡蝶居高望远,俯首看湖水轻轻拍打这东阁下的怪石。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锦华,你这是打算干嘛?”
“你不是说了我应该让大师兄知道,我其实是需要他的吗?”
胡蝶不可思议地看着高锦华倔强的模样,又看了看潮水,咽了咽口水,
“所以你打算在涨潮的时候干嘛呀?”
“嘘!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高锦华拉着胡蝶跃上栏杆,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胡蝶望了路口一眼又一眼,许久后,终于兴高采烈道:“哎,来了来了!”
高锦华脸上浮起一抹笑容,胡蝶转头看来时已经不见了高锦华的身影。
脑海里闪过一刻疑问,胡蝶朝下看,尖叫出声。
耳边风声呼啸,高锦华却是嘴角含笑,不出意外,她落入了一个强大有力的臂膀中,那人抱着高锦华,脚尖轻点滑石,一跃而上,回到亭子里。
高锦华就躺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对方宽广的胸怀仿佛任她飞舞的天际,她可以肆无忌惮的享受。
正在高锦华沉浸在温暖中,耳边传来胡蝶心有余悸,颤抖的声音,“锦华,你干嘛?”
高锦华迷迷糊糊应了声:“不干嘛呀!”
“师妹你没事吧?”
嗯?高锦华享受的神情忽然凝住,听着这声音不太对,高锦华眉头一皱,睁开眼来,祭先的脸庞在眼前放大。
吓得高锦华大叫一声,胡乱弹跳,祭先也是受不住了她这么猛烈的挣扎,竟然就放了手。
“嘣”
胡蝶见着高锦华从祭先怀抱中滑落,砸向了地面。
“呲~”
高锦华吃痛地呲牙咧嘴,可偏偏有祭先在,自己又不好意思按摩疼痛的地方,简直是惨绝人寰。
“你干嘛!”
高锦华干脆就坐在地上,抬头瞪着祭先,祭先摇头叹气,蹲下身子,伸出手扶起高锦华。
“你说你这是干什么呢锦华?在东阁还敢坐到栏杆上。”
“要你管啊,大师兄呢?”
高锦华拍了拍裙上的尘埃,没注意到祭先变难堪的脸色。
“大师兄肯定是在浣溪阁了,怎么会在这里?”
高锦华看向胡蝶,内心暗道:“你不是说人来了吗?”
胡蝶耸耸肩,做出无奈状,高锦华一咬牙,只希望下次胡蝶能说清楚一些。
没见着叶涛,反而让祭先得了便宜,自己也摔着了,可气又可恨。
“师妹,你在这里等大师兄是等不到的。”祭先看穿了她的心思,虽说有些伤心,自始至终,高锦华都不会认真看他一眼,她想的也只是叶涛一人。
“那要在哪里等?”高锦华没注意到祭先心酸的语气,直白问了。
“今日早晨是吴师弟在金银台督促师弟们,明日排的话,应该是江期,可你也知道,江期与杨寒都是带伤之身,所以”
“所以明天早晨,大师兄一定会去金银台!”高锦华欢呼,祭先点了点头,内心苦涩,倒是让胡蝶一下子看出来了。
“好哒,谢谢二师兄!”高锦华拉着一旁的胡蝶遛也是滴跑了。
次日清晨。
高锦华到金银台去守着。
金银台是五嶷最大的训练场地,每日清晨,弟子们都需要到金银台练早操,而负责这些事的往往就是五玄弟子。
弟子们一排一列都十分整齐,没有懒惰不肯练操者,叶涛在一旁看着就行。
坐在阶梯上看下面师弟们训练,眼见着叶涛望见了自己,高锦华挥舞双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叶涛浅笑不语。
如此却是深深烙印在高锦华心里,顿时有说不出的悸动,一眼万年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容易感动了?他才笑一下你就花枝乱颤。”高锦华还是傻傻开心着,不理会胡蝶的揶揄。
见她这般怀春少女模样,胡蝶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你要不要做点什么?”胡蝶又问。
“要做什么?”高锦华疑惑反问,胡蝶见她自己没主意,已经不敢乱支招,又看了好一会,见云平一片惊慌向叶涛走去。
“大师兄,出,出事了!”云平喘气道。
“什么事这么惊慌?你慢慢说。”
“琉云城昨夜死了十多人,在赌坊里被魔火焚烧,只剩下了白骨。”
魔火焚烧!!叶涛心里咯噔一下,立马想到了赵依,她居然还没离开儋州,还在琉云城大开杀戒了!!
“大师兄,不好了!”
又一个弟子,常北一边呼叫,一边奔跑,吓得高锦华和胡蝶赶紧跑过来,急切想知道又是怎么一回事。
“大师兄,杨师兄他,他,他”常北一个“他”字道了几回,却没听到一句完整的话,这简直堪比卖关子。
“杨寒怎么了?你倒是说呀,别一直就他,他,他,”高锦华催促。
“师弟怎么了?”叶涛也忍不住问了。
“他疯了。”常北一被刺激,便是话语一收,大声道出三字。
随即迎来了在场弟子们的眼神杀。常北挠了挠头,已经是焦头烂额的他,此时觉得异常尴尬。
“山下的事跟祭先说一下,我去浣溪阁。”
叶涛思虑片刻,毅然选择去浣溪阁。丢下了一脸木讷的师弟们,身影一晃,玄光闪过,人便没影了。
果然啊,杨寒才是他的软肋。
第079章:生别离,恨长留()
叶涛赶到浣溪阁之时,只听到宁荟悲恸的哭泣声,一股恐惧占据了叶涛的灵魂,一步一煎熬,进了屋,见杨寒安然无恙平坐在床上,头靠着靠枕,宁荟头埋到杨寒怀里,一直抽噎不止。
叶涛被吊着的心,终于可以放松一下,可是宁荟的情况不太对。
杨寒轻轻抚着宁荟,这一幕,总让叶涛看到了生离死别的小夫妻,最柔软的内心还是长出了一根刺,刺得心脏血肉模糊,叶涛不敢向前踏步,怕影响了他们。
正当叶涛悄无声息转身,杨寒的声音却是传了过来,
“师兄,既然来了,就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