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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私挖金矿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只是牵连的人员太广,若是这么个砍法儿,不说血流成河,可也差不多了,所以上边儿的意思是一切从轻发落。
也就是这句从轻发落,才让二夫人可以安稳的在家里坐着,而不是在牢里吃牢饭,至于她的娘家人,因为是在卞城,由老荣王在审理。
对于王家的安排,还是把跑的都给抓回来,在案子查清后,没罪的各回各家,只要不是死罪的全都从轻发落。
其实安均挺可怜王家二夫人的,虽是生在富贵家,却为了家族关系嫁了个天天吃喝嫖赌的废物男人,就这么个男人还看不起她,因为她不能生育,当然这些看不起都是在心里。
人这一辈子,也说不出是个什么结局。
都是不能生育的人。安均对二夫人的怜悯要比憎恨多,“你若有悔改之心,下半生就去庵里度亡魂吧,至于那些男人。死罪是免不了的。”
现在的二夫人异常的冷静,“我不自救,自是也不需别人救,既然有罪,以命偿了便是。”
“何必呢?”
“成者王侯败者贼。打江山者无不踩鲜血。”
安均有些不理解,私挖金矿怎么还扯上了江山?啥意思啊?她刚想再问问二夫人,二夫人不知是往嘴里塞了个什么东西,瞬间嘴里就流出了鲜血。
“你搞什么呢!来人啊!”娘的,这都什么破事!
等大夫赶来,二夫人早已断气了,大夫说她吃的是烈性的毒药,入喉毙命,就算神仙来了也救不回。
安均一下子摊在椅子上,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有人在自己面前死去,她胆子大,被吓到倒是不至于,只是心里感慨颇多。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走了,冷冷清清。
既然人已死,再说罪不罪的就没什么意思了,她对衙役道,“找个风水好的地儿,把她埋了吧。好歹也是个敢作敢当的人。”
在二夫人死后,又听到仨儿子要被问斩,老太太也跟着去了,安均让衙役把她埋在了二夫人的旁边儿。俩人做个伴儿吧。
出了王家的门,安均去的是师爷家。
听说师爷一听到事情败露就把自己解决了,他倒是聪明,知道自己活不下去,还要在牢里受苦,早早的去地府待着了。
师爷家有不少当官的。多少的都掺和了金矿的事,查办这些人不用安均插手,是她爹的事,一个大大的关系网,慢慢的要被撕开。
朝堂党派。
安均不关心那些,她只要把县里的事给弄利索了就行,师爷家没多少女眷,就一个正牌媳妇,子嗣也不多,除了那个不学无术的儿子,还有一个已经出嫁的闺女。
闺女嫁的很远,好像是到了塞外,前些日子,正牌媳妇去探望闺女了,儿子也被媳妇带了去,至今未回,啥也别说了,师爷还真就是聪明。
最主要的事,别看师爷在金矿案中的分量很重,他儿子却没参与。
看到师爷的做法,让安均想起了呼财主,他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事情终会败露,所以才把媳妇孩子都弄走的?这么说来,二舅母就是个炮灰,怪不得她会神经。
只是可怜了禾子,兴许呼财主根本就不信禾子是他的孩子,如果他信的话,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涉险,更不会然他落到别人的手里。
人心这种东西,猜不透,看不明。
师爷家没什么可安排的,他家除了一屋子的书和字画,还有些碎银子,其它的啥也没有,仅有的两个丫鬟和一个管家也早被他给遣散了。
安均虽然不会写诗,但她能够看懂,师爷的文章真是没的说,字也有力,可以看得出是个很有学识的人,只可惜跟错了主子。
在师爷家逛了一圈儿,安均看到一个老头儿总是鬼鬼祟祟的在门口探头儿,她让衙役把人叫了进来。
“你是何人,在门口是做什么?”
老头一把跪在了安均面前,“姑娘,小的以前是这家的管家,听说老爷自杀了,过来瞧瞧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在初一、十五,也好给老爷烧上几张纸。”
安均没想到老头儿会这么说,“你们老爷对你有恩?”
老头儿道,“倒也说不上有恩,只是主仆这么些年,老爷一家对下人不错,感情总是有的,现在老爷去了,我理该来看看。”
能有这么衷心的仆人,看来师爷生前为人还是不错的,只是那个儿子却不咋地,真难为他老人家那么好的才华和素养,竟养出了一个二世祖。
可能是太闲了吧,安均又和老头儿聊了几句,对于那个曾敢调戏她的人,她总是有一丝好奇,谁让她长到这么大,都没第二个敢这样做的人。
“你们家少爷没少给你家老爷惹麻烦吧?”
“少爷?少爷没怎么给老爷惹过麻烦,他小时候挺好学的,长大了虽然爱拈花惹草,但是胆子小,让人家一吓唬就老实了,这些年虽然落了个不好的名声,但坏事倒是没干成过。”
安均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也许,师爷家的公子跟他爹一样,也是个人物,又或者,师爷和呼财主一样,为了让自己的儿子能够脱身,早就给他们安排好了路。
有一个好爹,果然是好。
第三百零八章 闲散人的结局二()
把师爷家查封后,她负责的事算是基本忙完了,就剩把二舅母送进庵里,还有把王家老宅空出来赏给兰华。
让安均没想到的是,女人竟说不要王家老宅,给她个小门小院,再来个门市房就行,她说大宅子住着不安心,她一个人住,小院蛮可以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用等到把王家老宅查封了,王家的家业颇大,里面有几处不错的小宅子,安均让女人自己挑了一处,至于门市房,她在女人挑的宅子附近给她安排了两间,这边儿虽不是繁华的街道,但也能凑合。
把这件事办明白,安均好长时间没见到女人,等她再和女人见面,已经是几年之后的事,这时的女人经营着一家胭脂铺,还卖些小饰品,收养了两个流浪儿。
到这时安均才知道,在王家的时候,女人不只是小产过,还再也不能生育。
知道这件事后,安均也不知是个什么感觉,王家是她让去的,勾搭人也是她的主意,虽然女人以前忒不是东西,但也不用她来报复……
最后还是兰华安慰的她,“姐你自责什么,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再说我若是不经历那些,也悟不透人生,兴许还在破坏别人的家庭,就当我是报应吧,好在我还知道悔改。”
安均张了张嘴,没说出话,她沉了一阵儿才道,“以后你有什么麻烦就找我吧,能帮的我都帮你。”
女人笑道,“我现在不缺吃不缺喝的,生意也行,没什么麻烦,就是孩子闹了些,刚来的时候只要给口吃的就挺满足,现在天天缠着我陪他们玩儿,你说我若总陪着他们还怎么挣钱养他们……”
兰华说了很多,虽然看着是在抱怨。但能看出她很开心。
后来,安均把篦子给介绍了过来,篦子一个无根男人,肯定欺负不了女人。让他给兰华打下手,再合适不过了。
再说现在,二舅母的病情并不是很严重,毕竟她本来是正常的,只是受了些刺激。大夫给扎了几次针,又喝了几碗草药后,她慢慢的恢复了神智。
二舅母在清醒后,最先找的就是禾子,禾子几日没见到他娘,也是想念的很,一看这个情况,安均安排两人见了面。
见到禾子后,二舅母抱着禾子哭了好久。
等二舅母不哭了,安均让玲子把禾子给抱了出去。她问了一下那晚是怎么回事,二舅母说当晚的事她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呼财主和几个人吵了一架,最后还动了手,打的很厉害,最后不知从哪冲出来一群人,把禾子给抢走了。
安均猜测,兴许是那些人想用禾子威胁呼财主,谁知呼财主对禾子的喜爱都是假的,人家根本就不认为禾子是他的儿子。
所以。这样的威胁一点儿效力都没有。
安均又问,“禾子不是二舅的孩子吧,虽然我一直认为不是,但想听你亲口说。”
到了这个时候。二舅母也没瞒着,“他是呼家的孩子,你二舅不能生育。”
听到这里,安均莫名的有点儿高兴,她的高兴比较拐弯儿,既然二舅不能生育。那么呼格被遗传这个毛病的可能性应该很大,所以她不用觉得太对不起老男人才对!
想了一会儿,她晃了一下脑袋,她都在想些啥啊……
“二舅母,我想你应该明白呼财主是怎么对待你和禾子的了,你这些年为之付出的男人还真不咋地,他是个好男人不假,不过那是对他的结发妻子还有孩子,而不是你和禾子。”
二舅母没说话,应该还不太能接受这个事实吧。
最后,安均说了一下对她的安排,“你有夫却与他人通奸,就这一项罪就够你受的,不过二舅说了看在禾子的面上,他不打算追究,如今呼财主犯下死罪,按律你也是该被斩头的,好在皇恩浩荡,除了主犯其余一律免罪。”
只是罪可免,自由却给不了,不只二舅母,王家的那些女眷,除了丫鬟,仆妇,也是同样的结局,就让他们去佛灯下去给自己的男人赎罪吧。
二舅母还是不说话,安均继续说道,“你现在的情况,若是留在俗世生活都是个问题,不如青灯为伴,了却此生,若是禾子想你了,玲子会带着他去看你的。”
安均说的委婉,只是不想再刺激二舅母,免得她再受刺激。
在安均准备走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当年,你为什么总是和玲子过不去?”
二舅母看了看安均,说道,“不过是被凡事迷了双眼,一点儿亏也吃不下,到了如今,觉得那点儿亏还真不算什么。”
又和二舅母聊了几句,安均知道原来二舅母一直纠结于她姐当暗娼的事,她想着,若是当年三舅娶了她姐,她姐是万万不会走到那一步。
而三舅不娶她姐全是因为玲子,所以二舅母对玲子一直很看不惯。
如今二舅母的娘家姐过上了正常日子,二舅母却落了个如今的局面,人这一辈子,还真是什么都说不定,要说二舅母这个人,在村里绝对是好人样子,又精神,只可惜走错了一步,便步步错了下去,最后被呼财主给牵连了。
在安均走的时候,二舅母求安均好好照顾禾子,安均说,禾子会每月都去庵里看看她,让她不用担心,还说二舅还是会和以前一样疼爱禾子。
就这样吧,此事了结。
回到县里的宅子,安均本想歇会儿的,折腾一天,她真的很累,可婶子说大舅母来了,这会儿正在她屋里说话,让她去招呼一下。
大舅母不是一个人来的,是带着她的闺女还有姑爷一起来的,主要是谢谢安均把大丫的公公给找回来,几人没空着手,拿了两只鸡,还有一篮子鸡蛋。
村里送礼,这是招牌东西。
安均说了不谢,她跟大舅母熟,没跟大舅母客气,说了自己很困就跑到里屋去睡觉了,大舅母也没跟她客气,在安均去睡觉后,又跟婶子说了很久才走的。
此时,金矿的案子算是弄得差不多,反正安均手里的活儿是没了,当然荣玉、老荣王,安均老爹,还有最上边儿的皇上,他们还在忙着。
晚上安均和呼格回了村里,她以后会对呼格很好,生活不易,她不能太作。
第三百零九章 岁月安好()
村里的大娘们像往日一样喜欢聚堆瞎聊,大爷们依旧在阴阳地里玩几牌麻将,孩子们还是四处疯跑,村边儿的树荫地里待的是看孩子的小媳妇。
夏天到了,地里没什么活儿,大家都活的特别自在。
安均站在自家门口儿和大娘们说话,有人问她二叔是不是找到了,安均说找到是找到了,只是还不太记得以前的事,现在连婶子都不记得。
大娘们问了好多,能够往外说的,安均会说一些,不能说的她便隐了去。
慢慢的天黑了下来,大娘们都去回家做饭了,因为还有好多事情没有问,大娘们跟安均约了晚上再出来聊,安均痛快的应下,现在天气热的厉害,就当是出去乘凉好了。
现在其他人都在县里,家里就只有安均和呼格,若不是家里还有鸡,又有五亩地,他俩也不打算回来的,这几天真的很累,从县里往村里走还挺折腾的。
因为一直让篦子他娘给喂鸡,又让他娘俩给种地,安均回来后给他们送了些粮食,算是工钱吧,总不能让人家白干活儿。
吃饭的时候有些冷清,安均随便吃了点儿就去了外面,呼格在家里洗碗,洗衣服,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