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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现在还没吃客,但是该准备的食材必须得提前准备好了,可能是看呼叶老实,又识差遣,几个大厨都喜欢吩咐他办事。
这样一来,呼叶还真就没个闲的时候,当然这也是好事,多干才能多学嘛。
安均在厨房门口看了片刻,见呼叶实在是抽不开身,她也只好把鞋子交给了掌柜,掌柜老头儿对安居的印象着实是不错,两人还胡聊了一会儿。
就这么个小事可是把玲子佩服的不行,自从出了酒楼,玲子就一直念叨着她表嫂有如何厉害,竟然能跟大酒楼的掌柜攀上关系。
安均不以为然,她不就是跟人家说了几句话,这有什么厉害的啊!
因为手里的银子实在紧张,三人也没在县里吃午饭,而是顶着太阳回了村子,这一路差点儿就把他们晒蔫儿了。
在没有树荫的一段,安均干脆把竹筐顶在了头上遮阳,而玲子更行,直接把竹筐扣在了头上,然后用竹筐的缝隙看路。
婶子见了笑的不行,还道,“一看就是个小丫头。”
等她们到家的时候,呼格还在睡,而王柳儿正陪着一个妇人在堂屋里坐着,安均认得这人,正是呼格的邻居,跟他们一家的三奶奶。
婶子问了三奶奶的来意,三奶奶回的很直接,说是篦子的娘找到了她家去,让她给问问那一两银子的事。
三奶奶这人应该不是个喜欢扯闲事的,在婶子回了还得再宽限两天后,她就准备回去了,关于他们和篦子家打架的事,她是一句也没多问。
原来村子里还有这样冷清的人,真是少见,安均以为村里的妇人都是和李大娘还有婶子这样,没事就喜欢瞎扯的呢。
她还记得昨天来家里问银子的那个人,好家伙,整整的跟婶子说了一下午啊!开始是说篦子不干正经事,后边是扯篦子的娘不讲理,再就是村里的闲事烂事……
在三奶奶走后,王柳儿把饭菜端到了堂屋,他们这次还是吃的凉粉儿,凉凉爽爽的,大热天的吃着真痛快!
吃完饭后,几人就开始商量银子的事,现在呼格这个样子再上山是不可能了,虽然被毒蚂蚁咬上一口不算啥大毛病,可这肿包当真是折磨人,痒吧还不能挠,不挠吧还抓心挠肝的难受。
卖粮食的话也不是啥好主意,因为家里也没多少粮食,这时王柳儿说道,“要不我去娘家借些吧,等呼叶发了这个月的工钱咱们就能还上。”
婶子叹了一声,“这样也好。”
当下玲子不乐意了,“婶子,既然你都说了咱们是一家人,干什么我有银子不用还要出去借银子?”
玲子那三亩地一共是卖了有十五两银子,再加上她爹在世时存的一些,现在她手里差不多有二十两银子的。
她有钱,如果大家对她好,她肯定也是会对大家好的,她不是小心眼儿的人!
婶子被问的一时没说出话,这种事还是呼格拿主意好,别看她辈分大,可这个家一直是呼格做主的。
第七十一章 生意上门()
见婶子为难,安均打了个圆场,“这样好了,差的那三百文钱就先让玲子给垫上,等呼叶的工钱拿回来再还玲子就是。”
一听这话,婶子忙道好,王柳儿也同意。
既然银子已凑齐,到了下午的时候,安均和婶子就拿着银子去了族长家,为了有个作证的,两人还把李大娘和三奶奶叫上了。
待他们到了族长家,族长命人把篦子的娘找来,在他们拿银子之前,族长先说了几句话。
“篦子他娘,这次的事虽说呼格媳妇把人打的有些严重,可在根儿上,这祸还是篦子惹的,还有后来打砸,我知道也是你跟你那大儿媳妇先去人家那边儿砸的,你们先有个态度,后边咱再说银子的事。”
可能是知道自己要拿银子了吧,篦子他娘的态度是出奇的好,不但替他儿子道了歉,还跟婶子说了几句知心话,大体就是两人都是从年轻就守寡的,谁也不容易,这次的事是她做的混账,以后两人好好地处。
婶子也没说别的,还真就是那句话,谁也不容易,得饶人处且饶人吧,篦子这次被揍的挺狠,估计以后也没胆量再发坏了。
族长见两家算是和解,就让婶子把银子交了上去,在他点清数目后,这才把银子给的篦子他娘。
在回去的路上,安均心情不错,见玲子过来接人便乐呵呵的跟她讲大道理,“我跟你说,以后若是遇到哪个欺负你,就狠狠的揍,揍残了大不了赔钱,银子都是身外物,总比被人欺负了强!”
玲子听了很赞同,“表嫂你说的真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时婶子听不下去了,“你俩以后都给我安分些,没事少出去走动,姑娘家家的也没个姑娘的样子。”
安均拉过玲子冲着婶子做了个鬼脸,两人一起往家里跑去,现在还清了银子,可算是少了一桩心事。
婶子在后面念道,“都成亲的人了还是这么不安生。”
夏天的白日总是特别长,大太阳到了戌时才刚要下山,安均推开婶子家的门,和玲子一起走了进去,睡了一天的呼格已经醒了过来,正坐在柴房前不知在干什么。
王柳儿在往菜地里浇水,过了这些天,婶子家种的菜总算是缓了过来,虽是没有先前长得好,可也重新长东西了。
玲子知道王柳儿有了身孕,上前帮着王柳儿一起浇起了菜,两人浇完菜又一道去了厨房做饭,婶子在外面不知是和谁说起了话,反正在院里能听到她的声音。
安均走到呼格身边,趁着呼格不注意把他手里的东西抢了过来,“手艺不错嘛,我还以为你在干什么呢,原来是在雕小人儿。”
呼格雕的是一个骑马的少女,少女一身劲装,神采飞扬,脸上还挂着浅笑,就是那马和人的比例有些不称,怎么说呢,就是人的比例比较大,而马显得有些小。
这么明显的事,安均自是看的出来,“怎么这人和马都雕的如此好,偏偏不拿捏好了比例?看着好奇怪。”
呼格淡淡的回道,“她骑得是个小马驹。”
小马驹……
“你在讽刺我?”安均的口气不怎么好,因为她怒了!
以前有次两人一起出门,因为路程有些远,最终决定骑马去,她的马术虽然没有好到可以上沙场驰骋,可是赶个路啥的那是绝对没问题的。
但是就只因为老男人的一句话,她爹说什么也不让她骑马出去,最终还是她耍了脾气,才被允许可以骑个小马驹!
当时老男人是这样说的,“大人,小姐还未及笄,独自骑马怕是不太安全。”
就是因为他的这句屁话,从那以后她就没能再骑过一次马,当然除了小马驹!
安均是越想越气,气的狠了直接就把木雕给扔在了地上,还颇嫌弃的踩了两脚,当然这肯定是不算完的,最后她又撂了几句狠话。
“以后少惹我!不然那木雕就是你的下场!”
说完她就气冲冲的走了,本来挺高兴的,现在是啥好心情也没了。
就在她气的猛嚼花生豆儿的时候,婶子带着一个五十多岁,个子不高还有些微胖的男人进了门。
安均没见过这人,看婶子特热络的跟那人说话,她猜想,不会是什么亲戚吧?
不等她多想,婶子就把人带到了她的跟前,安均满脑袋都是疑问,“找我的?”
婶子笑着跟她说道,“傻孩子,可不就是找你的,你不是让柳儿她嫂给你联系活儿了吗?这不生意上门了。”
一听是生意上门,安均高兴的都快傻了,她现在没功夫生气,挣钱是大事啊!
她赶紧把来人往屋里请,“大爷,屋里坐,咱们慢慢说。”
来人客气道,“不进去坐了,我这不听王月提起姑娘会说戏,特地过来问问是个什么情况。”
安均在心里一合计,人家估计是想确定一下价钱,又不好意思直接问才会这么说,毕竟农家里最关心的也就是银子了。
她也没含糊,直接说道,“大爷,我是按一天十个铜板收钱的,不过中午要管一顿饭,当然我说的戏绝对新鲜,保管场面热闹。”
她这刚把价钱一说出口,就见对面的人面色沉稳了不少,“不瞒姑娘说,大爷家里日子过得也就一般,可孩子成亲毕竟是个大事,总想把喜事办得好一些,本来听王月说了你才收十个铜板儿还不太信,这才特地过来问问,姑娘别见怪。”
见怪什么啊,这就跟买东西一样,先问价钱是应该的,她笑道,“不怪,不怪,大爷您是什么村的,孩子哪日成亲?有什么要求没?”
一看价钱能接受,来人也没什么别的要求,只说越热闹越好,两人把地点和时间敲定了一下,这单生意就算是谈完了。
大爷应该是个讲究人,还先把铜板儿付了,并且应下早上饭也管,说是家里办喜事最不缺的就是吃的。
安均听着高兴,再三保证到时候绝对把场面弄得热热闹闹。
在把来人送走后,安均就开始和婶子打听小刘庄在哪儿,远不远,走哪条路,婶子打趣她,“你连路都不认得就敢接这活儿,莫不是掉到钱眼儿里了?”
被婶子这样说,安均也没不好意思,她就是赚钱的心思很大,反正只要一想到银子入手,她就浑身舒畅!
第七十二章 修好的床()
自从接了这单生意,安均就开始没日没夜的练习说戏,因为成亲是个喜庆事,她从自己听过的曲目里,选了几个比较热闹的。
她每日练习的时候都会把玲子叫在身边,若是胖丫儿过来,也会让胖丫儿跟着一起练,她们每次都是一个说,其余两人边听边提意见。
当然话本是安均定的,由于唱戏和说戏有不少差别,为了说出来的效果好,不少地方她都做了改动。
在她们练得差不多时,便开始说给婶子和王柳儿听,婶子和王柳儿算是外门儿,只会听个热闹,意见却是丁点儿也提不出。
安均也不在意这个,只要她们听着没有纰漏,那说给旁人听应该也没问题。
这么练了有半个月,就该是生意开张的时候了。
出发的前一天晚上,安均早早的就上了床,她要好好休息,然后赶明儿卖力的说戏!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她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件事,呼格的床应该是修好了吧?这都过了这么些天了。
最近半月她一心练习说戏,连个闲话都懒得说,至于那张床,她也就没在意,顺便没在意的还有她身边的人。
既然想起这事了,那就先说一下,“喂,你那床修好没?修好了就赶紧搬走。”
呼格沉声道,“我打算让玲子住我那屋,她今年也十岁了,总跟婶子还有呼土儿一起睡不太方便,姑娘大了总该有个自己的屋子。”
安均蹭的坐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呼格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意思就是咱俩再挤一段时间。”
“我不同意!”
呼格反问道,“为什么不同意?这些天我可是有不规矩?还是吵了你?”
虽然老男人一直很规矩,也不吵人,但是她就是不想和他一起睡,要是几天也就罢了,但若那间屋子给了玲子,她闹不好就要跟老男人挤一辈子!
开什么玩笑!
“不行就是不行,没商量!”
就见呼格有些为难的说道,“可我已经和玲子说了这事,突然反口怕是不太好。”
安均气的直哼气,“狗屁的不太好!你这就是先斩后奏!”
她现在非常生气,老男人竟然敢算计她!现在家里就两张床,就算她再不乐意也得收留这个不要脸的!总不能让他去跟玲子睡吧!
可能是发现自己把媳妇惹得太生气了,呼格把后背送给了安均,安均没看懂他的意思,“搞什么!”
“给你出气。”
她又不是有暴力倾向,打什么打!不过既然某人送上门来了,不打白不打!她运足了力气,一拳就怼了出去!
她这一拳不但力气大,怼的位置也好。
呼格歪着脖子看身旁的人,每一个眼神里都带着一丝冷意。
现在安均是占理的,才不怕他,“不用这么看我,这都便宜你了!你欺负我的时候可比这个狠!”
“那你是让我在这儿睡了?”呼格又换回了平淡的表情。
安均冷哼一声,“等存够了银钱,就让木匠给打张床,你可以和呼土儿睡一屋,反正等他娶媳妇还有不少年!”
呼格没再接茬儿,而是侧着身子回躺到了床上,他以往睡觉不是冲着床外就是平躺着,这次他换了一个方向,变成对着安均睡。
在呼格躺好后,安均也准备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