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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取决于你。”阿喆望着我,“除非你能苏醒,否则……”
“苏醒?刚才在医院里片刻地睁眼,是苏醒么?”
“你说在医院?”阿喆激动地握住我的手,甚至抓的我有些痛。
我点点头。
“你醒过来过?天啊!……”阿喆喜极而泣一把抱住我,顷刻间就有眼泪一颗一颗砸在我脖颈上。
“要被你抱得喘不过气了。”我闷声说道,心里却是百感交集。之前气他将我放在游戏中“耍”的团团转,然后再听了他的良苦用心,知道他没有弃我,守了我20年,便是再气恼,也终是狠不下心了。
我拍拍阿喆的背,轻声说道:“不要哭了,知道其实你‘没死’,我也死不了了,能再相守,就是老天恩赐了,以后我要信耶稣信佛祖,各种信过来,感谢他们让我们再在一起。”
“这和老天有什么关系?是我的技术过硬好么,这可没有老天唤醒你。”阿喆破涕为笑,“你当还有西山柳宗元的事儿么?”
我忍不住傻乐。“这个故事是挺扯的,你说柳宗元看到我编排他,会不会气的跳起来,到我床前作诗一首骂骂我?”
“他老人家估计没那功夫,我骂你还差不多。”
“你凭什么骂我?”我嗔怒。
阿喆又将我揽回来,“骂你玻璃心啊,说两句气不过就投河,你以为你是孟姜女?”
“孟姜女?孟姜女没有投河啊。”
“那是谁投河了?”
“你是想说杜十娘吧?”
“哦,好像是她。”
“切,没文化的程序员。”我翻个白眼,“可是我投的是海,心胸宽广多了!”
“别嘚瑟了,没有将你卷进大西洋,我高家祖上不知道烧过多少高香。”
我忍不住又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对了,你不是npc?”
“当然不是,npc为了救你已经死了,我只好亲自上线了。”
“那之前,我见过另一个你,很诡异,脚是那样翻过来的,像蛇一样。”我比划了一番,想求证开始时遇到的那个脚底反翻向上的“蛮吉爸爸”,究竟是不是也是阿喆。
“这个……说起来……”阿喆赧然一笑,“那段时间初测,尝试通过贪食蛇的游戏加入另一个在线玩家进去,可是技术不成熟,我又有些心急,程序还没编排好,出了乱码,结果脚就成那样了。”
“这样……”我心下明了了,原来虚惊一场,忍不住斜了眼睛看他,“你当时差点吓死我。”
“哎……不提也罢,好不容易见到你,正想温存一下,和你一同面对后面即将而来的恐怖情节,你却先一步吓得夺路而逃。”
“还不是你作的!”我怒瞪。
“是是!我……”
阿喆正欲上前一步抬手摸我的脸,忽然眼前红的绿的像是电波干扰一般,阿喆凭空消失了!
我心下一惊,这是?掉线了?
忽然想起在病房里,有人跟阿喆汇报说有人攻击。莫不是“那边”出了什么事?
我心下焦急万分,却茫然无措。
夕阳渐沉,天色转眼就暗了下来。我还无法离开游戏,要怎么做才能清醒过来呢?
我四下里望了望,看样子阿喆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我思虑了一会,决定还是先“回家”等好了。
忽然,手机响了起来。我接起来一看,心里不由咯噔一下。这个时候,为何偏偏是这个人来电话呢?
“尤里。什么事?”我问。
“小野,不好意思,这段时间一直在忙,始终没抽上空诊断你的病情,今天有空么,来我办公室聊聊?”
“太晚了吧?你该下班了,我还是不打扰你了。我最近感觉挺好的。”我找理由推辞。
“也对。下班了就不谈工作了,那我们一起吃饭吧。我一会过来接你。”
“啊?不用了!喂!喂!”没顾上多说话,电话那头却已经挂断了。
知道我在哪么就过来接我?我瞬间觉得坠入云里雾里。这通电话来的及时得诡异。再深想一层更加困惑——阿喆那么恨尤里,为什么要在游戏中加入关于他的角色呢?而且,阿喆怎么知道尤里曾经的愿望是成为心理咨询师呢?
我一阵后悔,刚才怎么就没想起来问问阿喆呢?现在要怎么做?我一时犯了难。
“要见我有这么纠结么?眉头紧锁成这样?”忽然,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惊地回转身,正看到尤里一脸是笑挺拔地站在那里。
完了,应该怎么应对呢?是nppc?我心里莫名乱成一团麻。
“我应该要感谢阿喆,留了我的位置给你。”尤里浅浅一笑,嘴角向右弯起一道弧度。
我吃了一大惊,这口吻,分明不是npc的设定。
“你是怎么进来的?”我警惕地看着他。方才那人所向阿喆汇报的攻击,莫不就是尤里干的?
“我只是想来见见你,顺便问问你的心意。”尤里逼近一步,牢牢地盯着我。
我转了身避开他的眼睛,“你想知道我什么心意?你做了那样的事,还指望我能有什么心意?”
第一百零三章 尤里的报复()
“你真的就对我一点心意都没有了?”尤里走过来,近了我的身后,双手搭在我肩膀上。
我心里一怵,向远躲开了些。
“你还记得洛南梦里那回,我们在乡村小屋,你分明对我还有温存和依赖,不是么?”
我低头,舌尖酸苦,心里面涌起一种不知是愧疚,还是旁的什么情愫,让我很不是滋味。
“没有的事,那是你的错觉。那时候我以为阿喆死了,心里难过无助,又因为催眠的原因,将你错看成阿喆,才会有亲昵的举动。这件事我一直没来的及向你细细解释,是我不对,但是请你认清楚,我对你绝没有那样的想法。”我急急说完这些话,真想快点摆脱他。我不想阿喆再误会什么,我们已经太挫折了。
“小野!我不信高中三年,你对我没有任何情感!”尤里的声音陡然高了八度。
“高中?那时候还小,不成熟的。而且这么久远了,再谈那时候的情感,你不觉得很幼稚么?更何况,那时幽幽那样痴恋你,作为她最好的朋友,我更不可能对你再有任何想法。”我斩钉截铁地说。
“那时候的情感不代表任何么?”尤里苦笑一声,“那我为何还要再等你20年?”
“20年前你就已经娶妻,说什么等我的话,你有资格么?”我怒对。
尤里没有做声了。我也没有回头去看。良久,我听到他低叹一声,幽幽地说:“我娶她,只是为了获得能和你站在一起的资格。只是,你的情感一直这么强大,大到我在你眼里那么渺小……那好吧,我倒想看看,你还能有多强大!”
“什么意思?”我心头一跳,忙回转了身,却发现他已经不在了。
他想做什么?我捉摸不透,心里面莫名地恐慌,周身发冷。我紧了紧衣服,就往家赶,我想阿喆该是知道要去哪里寻我的。我想他很快就会回来,对不对?
通往住处的那条巷路我走了好久,几乎就要觉得永远走不到了,终于弯道一转,我震惊了。原本是我出租屋的小楼,此时矗立在眼前的却是人民广场的商厦!
再一回身,哪里还在归家的小路上,分明站在人民广场临近马路的一端。
“怎么回事?地图出bug了?”我在心头快速地盘算,瞄一眼街边行走的路人,发现他们居然全部阴笑着斜眼盯着我。一瞬间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太对,我感觉很不好!忍受着行人怪异的目光,我掉转头快步再往家的方向去。
然而七拐八拐,绕过几条马路几个街区,就在我以为快要回家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又绕回了人民广场面对商场的那条路上。
怎么回事?有人设置了迷宫?
天已经黑了,风刮的分外清冷。路上已经没有几个行人,面前的商厦此时没有一丝光亮,静默地站在黑暗中,陷入一片死寂。
“阿喆!你在哪?你快回来啊!”我裹紧衣服换了个方向走,这次我不回家了,我决定去找幽幽。我不敢打车,怕上了车会更身不由己。
索性通往幽幽家的路还算顺遂,走了一个多小时,幽幽的公寓已经在眼前了。看来被“鬼打墙”的只有我回家的那条路。
哼,可笑。不过是个临时的住所,不让我回去就能奈何的了我了?我在心里嗤之以鼻。
走到楼下,我给幽幽去了个电话。
“我就在你楼下,快来迎接本大爷。今晚朕要临幸你!”
“临幸你大爷,是你来侍寝好吗?”
没一会,幽幽穿着居家服跑了下来。
“你今天怎么突然想起过来了?”幽幽在阳台上就看到我冷的瑟瑟发抖了,特地带了件衣服下来,细心将我裹起来。
“鬼打墙,回不去了。”我没好气地说,也不想多做解释,裹了衣服就快步往公寓楼走去。
进了屋门,我一个跟头缩进她家软软的沙发里,整个人这才舒了口气,累了一天,可算舒服了。
“喏!”幽幽递给我一杯咖啡,“我先去洗个澡,一会我洗完了你去洗。”说完转身进了浴室。
我捧着咖啡,团成一团陷进沙发,看着她家68寸大电视,感慨幽幽真会享受生活,一间租来的公寓也收拾的这么妥帖。没一会我就开始眼皮打架,困意袭来。
可是再醒过来,我却是被一股浓重的呛人的烟味熏醒。心里盘算着幽幽这丫头搞什么鬼呢,睁开眼就彻底傻了!这哪里是幽幽家,分明是在电影院。起火的那家电影院!
我手里的咖啡换成了电影院的可乐,而此时影厅里四面墙壁、天花板、座椅,全燃着熊熊烈火,影厅里除了后排烧焦的五具尸体外空无一人,我被围困在正中间,大火正一排一排地向我逼近!
“幻觉!绝对是幻觉!”我骇地汗流浃背,然而巨大的热浪跟本不容我“坚定信念”!
我将手里的可乐顺势泼出,顷刻间就化为一缕热气,散发出糖糊味。
我脱掉身上的外套,拼命扑打面前的火苗,带起一片片火星。
这样做是有效果的,面前的火果然弱了下去。我鼓起勇气,拿出过年跨火堆的气魄,踩着椅子纵身一跃,从包围圈里蹦了出来。
我继续扑打,边扑打边前进,没一会居然来到了出口处。
此时的出口俨然变成了马戏团的大火圈,等待狮子豹子从中间钻过去。我用衣服裹住头,心一横冲了过去。就在冲破火圈的一瞬间,头顶的门框轰然倒塌砸了下来,就在我一闪身的瞬间,带着火苗重重砸在我身后的地面上。
我不敢回头不敢停留,向外面一路狂奔,冲出影院。
商场的电路系统此时已完全崩溃,大火将一切照的通红。扶梯已经如上次逃生时那般翻卷过来一片狼藉。我不顾一切冲向和阿喆逃生的楼梯间,一条长长的绳结已被烧的破烂不堪,断然支撑不了一个成人的重量了。
还得再回去重新编绳结!30多件衣服啊,自己一个人编,我简直想哭。热浪已经烤的我出了一层油,再这样下去不变成碳棒也要变成叉烧!
一定是尤里搞得鬼!我恨恨地想。他居然恨我到要置我于死地!
第一百零四章 模特的追杀()
气恨归气恨,还是先逃命要紧。我咬咬牙,又跑回商场里面,找找有什么可以打成绳结的。天不遂人愿,此时能烧的几乎都已经付之一炬。那些模特站在火中,就像失去灵魂的无畏的死尸,看起来特别骇人。
我调转身准备再去别处找找看,就在转头的一瞬间,忽然觉得有些什么不太对。回过头来再看去,又看不出什么名堂。不能再浪费时间了,我转身跑开。
浓烟熏得我几乎无法呼吸,不得已我又退回楼梯间,对着窗外大呼了几口气。不知道是不是脑子里进了氧气所以灵活些了,我很快地就想到刚才到底有什么不对劲了。
服装店的模特大多是树脂的复合材料或是工程塑料,在这样级别的大火中应该是不堪一击的,刚才看到的模特,要么直接烧烂掉,要么像点燃的蜡烛一般收缩熔化,可是我刚刚目光扫过之处,分明看到有两具模特面容清晰地立在火中,像两节木头一般,虽然浑身是火,从完好度来说,却几乎没有什么损伤。什么材质的模特,耐火性会如此之好?
一时间我头皮有些发炸,很快就想到这场大火的始作俑者是一对恶灵母子,刚刚看到的那两具怪异的模特,不正好是一个女子,旁边站着一个小孩?
好吧,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自己打造的黑锅自己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