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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的早,让太医灌了绿豆水才救了回来。”
曲妃惊道:“绿豆水!淑妃娘娘的意思是十四皇子中了毒,而且是我们毒害的?”
我看着淑妃,缓缓说道:“小莞与曲妃娘娘愚钝,不如淑妃娘娘告诉我们,我们为什么要毒害十四皇子?在今日之前,小莞根本就没有见过这孩子。”
淑妃抬起手,用指上戴着的护甲慢条斯理的理了理鬓角,护甲上的红宝闪着得意的光芒。她拉长了音调,娇声道:“自然是因为他不小心听了你们的密谈啊。你们恼羞成怒了,就下毒灭口呀。”
太后听了,怒色更添了几分,“你们在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要对哀家的孙子下这样的毒手!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十八章 两罪相佐()
我见今日难以善了,对跪在身边的曲妃充满内疚——淑妃这样咄咄逼人,多半还是因为我上次为了萧王和皇后当面驳斥她的缘故,可曲妃却是被我连累了。
然而曲妃向着太后,将头在殿内冰冷的地面重重的一磕,抬首直视淑妃,“淑妃娘娘出身大家,自然需要事事密谈以运筹帷幄,我曲银朱寒门小户出身,有什么事需要去密谋的!淑妃娘娘如此恶意揣测,难道对当年皇上先迎了我入宫之事,还是这么耿耿于怀么!”
淑妃听了顿时大怒,立起身来,伸手指向曲妃:“你”
太后却连眉毛也没抬一下,唤道:“娥皇,注意你的身份举止。有人以下犯上,叫人照宫规惩戒就是。”
淑妃收敛了怒气,整肃了衣裙坐下,看着曲妃道:“曲银朱,你真是厚颜无耻!母后当年喜欢曲大千的画,也爱惜你的天分和技艺,才许你在宫中住着陪她解闷儿。可你却趁机引诱了皇上,狐媚惑主,使得皇上整整晚了两年才接我蒋娥皇入宫。母后先前有多疼你,后来就有多失望。你居然还敢提起来!是嫌活得不耐烦了吧!”
她略顿一顿,又咯咯一笑:“也对。你二人毒害皇子,本就活不得了!”
太后看我与曲妃一眼,“你们到底在密谋什么?”
这根本就是说不清楚的事情,我们原本是闲话家常,可又能如何证明。淑妃料定了这一点,才会如此诬陷。可我们无法说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在太后看来,便是心虚有问题的,由此便是进入了一个毒害皇子和密谋不轨的两罪互相佐证又相加的死胡同。
曲妃有些颓然的低声道:“无论我说什么,您都不会再相信。又何必再问。臣妾此时唯一庆幸的是只生了永嘉,而幸好永嘉只是位公主。否则不知还会被冠上什么罪名!”
我抬头直视太后,“太后娘娘容禀。您与淑妃娘娘认定妾身与曲妃娘娘一定有不可告人之事,所以才害了十四皇子,可如果十四皇子遇险根本与我们二人毫无关系,是不是也可以借此证明妾身二人根本无不可告人之事呢?”
淑妃喝道:“曲家果然都是伶牙俐齿之人。我的人发现十四皇子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不醒,盘问了后来找来的乳娘,才知道是吃了曲妃面点的缘故。你还想狡辩!”
“不知淑妃娘娘的人是在哪里发现十四皇子的?”
“就在沧浪亭南侧的假山洞里。”
“小莞与曲妃娘娘今日只是相约品画,事先并不知道会遇见十四皇子,如何能提前备好毒点心?”
“那是你的事情,本宫可没有你们这些歹毒之人的七窍玲珑心,如何得知!”
“十四皇子昏迷的缘故确实是因为中毒吗?不知太医可有仔细查看?如果是中毒,又是中了什么毒?小莞和曲妃身上有无相同毒药,娘娘也可请宫人查验。”
我转向太后叩首道:“太后娘娘,曲妃娘娘做了面点请小莞品尝,十四皇子跑过亭中时,小孩心性自己拿了两块点心就朝山下跑了。可此事中间环节甚多,小莞与曲妃只是在沧浪亭上的一环。焉知十四皇子跑上假山前和跑下假山后可有什么不妥当的事情呢?太后娘娘布仁惠于天下,何妨施仁恩于六宫,还请娘娘将相关人等传来细细询问清楚。切莫使宫内六月飞雪。”
太后微微颔首,看了万公公一眼,万公公躬身领命。
此时殿外有內监通报:“白太医、罗太医求见太后娘娘。”
太后见万公公尚未走出殿内而太医已经不宣自来,微微楞了一下,“宣。”
之前在殿外迎面见过的两名太医进来殿中,撩袍行礼,当头一位眉目俊秀的年纪较轻的太医便禀道:“太后娘娘,十四皇子已经醒转。微臣与罗太医细细诊治了,小皇子的伤有些重。”
太后闻言面带关切,正要说话,一旁正待出门传唤乳娘的万公公倒先急切的开口了:“伤?不是中毒么?伤在何处?”
“在胸口有青紫淤血,肋骨处也有骨折迹象。微臣与罗太医不擅外伤,这便让太医院另派擅外科的太医过来。”
太后问道:“之前不是说是中毒么?”
白太医微微一笑:“微臣二人从未诊断说是中毒。微臣们接到瑶光殿传唤到来时,十四皇子昏迷不醒,嘴角有血丝,有位公公说是吃东西中了毒,要我们二人尽快解毒。微臣把脉后只说是脉息受阻,内热攻心。绿豆水可解毒也可解急热,便先用了这个简便法子。如今看来,却是外伤所致的脉象阻滞,淤血所致内热攻心。太医院接下来自会再用对症的外伤治疗之法。还请太后娘娘、淑妃娘娘放宽心。”
太后面色不虞的挥了挥手。
那位年轻太医便与另一位太医一起行礼退了出去。
太后目光沉沉的盯着我和曲妃。过了良久,无力叹息一声,言道:“都听明白了,还跪着做什么,起来吧。故意要怄哀家么!”
曲妃轻轻叩首,“谢太后。”慢慢起了身,却是膝盖一软险些栽倒。我忙一把扶住了。
太后看万公公:“还不赐座。眼力见儿越发差了。”
万公公忙带人设了两个锦凳,又躬身扶着曲妃坐下了。
我谢过太后,也挨着曲妃坐了下来。伸手借整理衣裙的功夫,揉了揉已经发麻的双腿。
淑妃娇嗔道:“母后,就算不是中毒,也和她们脱不了干系!十四皇子受伤昏倒在沧浪亭附近,沧浪亭里可只有她们呢。”
“淑妃娘娘,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池鱼何其无辜!沧浪亭和南面假山山洞离得可不算近呢。”我抬眼看了万公公一眼,笑道:“公公方才不是要去传唤相关人等么?娘娘何妨等人来了,再行细细盘问一番。太后娘娘睿智,自会明察秋毫。”
万公公看向太后,太后垂下眼眸,不无恼意:“还不快去呢。哀家也想知道,到底何人如此大胆,在大内对皇子行凶!”
万公公很快便带了两个侍女和之前在沧浪亭冲我和曲妃匆匆行了一礼的十四皇子的乳娘来了殿内,三人战战兢兢跪在了太后面前。
太后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三人一会儿,方开口道:“把你们知道的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若有不尽不实之处,宫里处置欺主罔上奴才的法子你们自然也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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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诘问()
两名侍女对望一眼,低了头。
乳娘便道:“婢子先说吧。婢子是十四皇子自小的乳嬷嬷。十四皇子虽然顽皮了些,但实在是个知道疼人的好孩子。不知是谁如此狠心要害他。娘娘们可要给他做主啊,可怜他是个没娘疼的,才五岁啊,对着这么小的孩子竟也能下得去黑手!”乳娘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她一开口,我就觉得她的口音似曾相识,想了好一会儿,我朝万公公看去——他正全神贯注的听着乳娘的话,一副对害人之人义愤填膺的样子。
“今日皇子又贪玩调皮了,从崇文馆下学后就甩开跟着的人一路跑进了御花园,只有婢子一路远远的追着他,东绕西逛的跑上了沧浪亭。婢子追到沧浪亭的时候,正看见曲妃娘娘和娘娘身边这位贵人在亭子里说话,皇子已经拿了两个面点一路吃着朝山下跑了。婢子就又追了下山。可到了山下,怎么朝前跑都没看见皇子,这才想着也许是跟错了方向。婢子又折了回去,就看见这两位姐儿在沧浪亭南面假山底下的洞子口朝婢子招手。婢子跑过去一看,十四皇子已经躺在地上,嘴角带血。婢子当时着急的不行,可皇子怎么叫都叫不醒啊!后来,后来就来了很多宫人,将十四皇子和婢子带到了这里。”
乳娘说到这里,诚惶诚恐的磕了一个头,“婢子说的都是实话。刚刚淑妃娘娘问话,婢子也是这么说的。不敢有一丝隐瞒。”
我一直盯着这奶娘的脸,她的神情不似作伪。又想起她之前急着追晟辉却也不忘朝我和曲妃行礼,可见是个守规矩的。何况,若是晟辉出事,她的身家性命可都要跟着陪送进去。心中对她的话已经信了大半。
倒是这两个侍女,在奶娘跑错方向又折返的这段时间里,看到了什么,才是关键。
见太后看向两个侍女却没有说话,淑妃将脸斜向一边不做理会,曲妃温和不擅诘问,两名侍女跪着瑟瑟发抖却未主动开口禀明当时情况。我便开口问道:“你二人在哪里当差?”
两名侍女答道:“瑶光殿。”
我看淑妃一眼,她面上是无所谓的神情。
“沧浪亭偏远,既是瑶光殿的人,为何会在沧浪亭附近?”
两名侍女看淑妃一眼,将头低了下去不作声了。
我心中冷笑:看来是淑妃宫里负责盯着我与曲妃的眼线了。
淑妃扬声道:“御花园那么大,本宫的人去不得么?”
我笑了:“自然是去得的。只是都去了沧浪亭自然也是巧合的了。”
盯住两名侍女,我提高了声音:“十四皇子最早是你们发现昏迷的,是不是你们不慎伤着了十四皇子?”
两名侍女年纪都不大,十四、五岁的样子,闻言便叩头不已,哆哆嗦嗦的道:“婢子们不敢!”
我转头向太后道:“这两人为太后凤仪所摄,已不知如何得体的回话了,话都说不利索,不如各赐纸笔,将她们二人所见写下来。”
淑妃急切打断道:“这二人只是粗使婢女,不会写字。”
我笑道:“宫中婢女十岁入宫,便有尚文局教授礼仪、文字。怎么尚文局居然敢怠慢瑶光殿么?若是这二人愚钝,这几年也不会写字,那也无妨,先留下一人禀明当时情形,一人带到殿外,如此轮换询问,自然能将当时情况还原了。”
既有两人,那就分开询问。若是有欺瞒之处,自然会有不一致的地方。若是事实,所写所述自然两相吻合了。淑妃这么着急拦着,不惜托词自己宫人不会写字,也不怕失了脸面,越发像心中有鬼了。
果然淑妃怒气上脸就要发作。
太后开口了:“娥皇,就照曲氏的意思办。”
万公公便带了一名侍女到殿外等候。
剩下那名侍女强自镇定,跪着一言不发,可她撑在地砖上的手指却是泛白的。
我语气平静的问道:“十四皇子从沧浪亭跑出去的时候可还是好好的,怎么到了你们那里就受伤昏了过去呢?乳娘全氏虽然跑错了方向,可她很快就折了回去,这段时间并不长。既然你们不敢伤了十四皇子,那你们一定看到是谁伤了他,对不对?不然,就是你们二人以奴害主,是要凌迟处死的。别想着编谎话瞒过去,你们二人再是心意相通,也编不出毫无破绽、一模一样的谎话来。”
说到这里我猛地喝道:“抬起头来!”
那侍女犹犹豫豫将脸扬了起来。
我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女子鼻口下颌之处的轮廓与大姐姐长得真像。然而此时口唇处却是红肿不堪,似乎是咬伤。
难道这女子与人在宫中私通么?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转头看向太后。
太后已经开口发问:“你这脸上是怎么了?如此仪容,不知道在宫中伺候的规矩吗?”
“婢子,婢子不小心摔了一跤。”
“胡说!你当哀家老糊涂了么!再有隐瞒,便拖出去乱棒打死作数。反正还有一个活着的会知道说实话呢。”
那名侍女再掌不住,一下瘫坐在地上,又连忙爬起来跪好:“婢子再说一遍就是,太后娘娘饶命。”一边说一边哭着看了淑妃一眼,又惧怕的低了头。
“再说一遍?”我早已听出这侍女的言下之意,之前是已经和淑妃说过实话的了。便声音不大不小的又重复一遍。
太后有些不耐烦:“啰嗦什么,还不快如实道来!”
青儿停了抽泣,断断续续的道:“婢子和柳枝姐姐领了差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