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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啊?”
“那好啊,东厂早就该裁撤了。留着这么多年只知道祸国殃民什么正事都没干。”一听说皇上可能要裁撤东厂旁边很多人便立马兴奋了起来,东厂就是他们这些文官头顶上的一把利剑,时刻威胁着自己的姓名,他们是巴不得东厂早点被裁撤了好。
不过也有人不看好裁撤东厂的事情,“诸位还是不要高兴的太早了,虽然东厂现在被抓已经超过五分之四了,但是剩余的人却还一直在运转呢,东厂还没有真的消失。”
“不管那么多了,管它裁撤还是不裁撤,反正此次东厂是伤筋动骨了,每个半年的时间是没法恢复过来了。”
“不知诸位大人对那位刘都督怎么看?”正在说话间,旁边即位侍郎走过来问道。
“刘瑾啊?”所有的人都看着李东阳和马文上两人。这里面就这俩人官职最高,也最不怕东厂以及宦官了。
“刘瑾此次整治起来东厂格外的卖命。那么多人说话就抓,而且现在听说还都抄家了,把金银珠宝队的满院子都是的,得了这么多的脏银到时候肯定免不了皇上的嘉奖,那些被抓的人几乎都是司礼监王岳的亲信,这一次这么多人案发被抓王岳肯定无法脱身,哎呀,我想明白了,刘瑾就是冲着王岳的司礼监去的,他是皇上最重新的宦官。再加上这一次的功绩。只要不出意外那么刘瑾司礼监的位置是跑不了了。”
“真的假的?王岳和我等同朝为官几十载如若贸然换上刘瑾恐怕到时便不好相与了。”
“这可如何是好。”
李东阳一番话说出来,立刻引起了巨大的反响,不管如何对于朝中的大多数大臣来说还是希望由王岳来坐上这个司礼监的位置的,不为别的就因为王岳和这里的大多数大臣几乎都是同一时间被孝宗提拔上来的,彼此相交十几载。相互都熟悉不过了,办起事情来也顺利的多,当然更重要的是虽然王岳也有很多毛病,但是王岳xing格收敛,这十几年来他约束宦官以及东厂很少为文臣发生冲突,大家彼此相安无事,甚至有时候王岳还会和朝中的大臣联起手来,可以毫不客气的说,王岳对于文官来说就相当于是半个自己人了。
但是刘瑾便绝对不是了。刘瑾发迹之前碌碌无名,大臣有哪个认识他了,而后来刘瑾到了东宫之后开始发迹,但是作为东宫属臣和朝中大臣并不来往甚密,也就是说刘瑾对于朝臣来说几乎是一个外来的陌生人,而且刘瑾的xing格也没有王岳那么好。本身刘瑾早年遭遇坎坷,便养成了报复心强的xing格,为朝臣所不喜,再加上刘瑾这些年来利用权势肆意贪污,同时排陷异己,得罪了不少的人。再加上孝宗xing格温和,所以他的身边人王岳也xing情温顺,做事低调,而现在皇上朱厚照年纪轻轻xing格张扬,作为朱厚照的身边人刘瑾自然也跟着学了十成十了,嚣张跋扈,这同样是众人对刘瑾的评价。
可以说众人是极其不希望刘瑾进一步的得势的。
“哼,他想要司礼监的位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李阁老,不知你的那位梦阳好友还在不在?”这个时候谢迁出言问道。
李梦阳,初名莘,字献吉,号空同子,弘治五年陕西乡试第一,次年高中进士,同时李梦阳还是当今文坛上最著名“前七子”之一,与何景明并称文坛领袖。可以说李东阳是天下官员的领袖,那么李梦阳就是天下读书人的领袖。
李梦阳由于高中进士之后接连丧失双亲连续丁忧多年,所以为官较晚,而为官之后又由于xing格耿直、嫉恶如仇始终在官场上混不开。不过虽然官职一直不高,但是李梦阳却有一大爱好,那就是写文章纵评天下事,因为他的文坛上名声甚大,所以他的文章往往能够产生很大的影响。
“梦阳此时正在京城闲居呢。”
“好,这也变好,李阁老为何不让梦阳兄写篇文章夸奖一下这位刘都督呢,不管如何他能够将百姓眼中最怕的东厂给整成这也也算是功劳甚大了。”
“好,此计甚好,到时候事情传开了看他刘瑾如何在东厂立足。”说完,周围人大都赞成这个计策。
“还有,刘瑾此次大肆整顿东厂,以至于东厂被抓这十之**,由此可见东厂已经腐朽之脊骨了,几ri如此那东厂留之又有何用呢,我等为何不上奏皇上要求裁撤了东厂,到时候不管成不成总归是一番努力。”
“好,就这么办。”
李梦阳果真不愧是写文章的一把好手,当天一听说让他写文章挑拨刘瑾和东厂的关系,李梦阳立马便答应了,嫉恶如仇的李梦阳早就看东厂和锦衣卫不惯了,只不过自己位卑职小也如可奈何,但是平时也没少写文章谩骂东厂等。这一次有了机会自然也是不会放过了。
当天下午,一片洋洋洒洒三千多字的夸奖刘瑾的文章便在李梦阳的手中完成了,在文章里李梦阳大肆夸奖刘瑾的高义,直把刘瑾说成一个虽身为宦官但却不屑于宦官与东厂为伍的正义之士,而且还说刘瑾嫉恶如仇早就看不惯宦官和东厂的所作所为了,所以不顾艰难万阻极力的将东厂给整治了一番。
在这篇文章里,刘瑾就是嫉恶如仇的包拯,而东厂的人和那些宦官就是等着被包拯收拾的作jiān犯科之徒了。可以说一篇文章直接将刘瑾从宦官的一员变成了宦官的对立面上去了。而且文中还不乏调皮刘瑾与王岳以及其他宦官关系的地方。
通过一干大臣的努力,这篇文章在当天晚上便已经开始在京城流传了,而等到了第二天之后几乎整个京城里面的读书人们都在谈论与手抄这篇掐百年难得的文章了。李梦阳写出来的东西无论是啥都会有无数的人抢着看的。
而作为那篇文章的第一主人公,刘瑾也不可能一直不知道这件事情,这不第二天还没到中午,一片写的内容完完整整,字体工整整洁的文章出现在了刘瑾的桌子上了。
要说一般的太监都是一些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那刘瑾可不是这样的人,论起文学来刘瑾绝对算是太监中的典范,史书中说刘瑾是颇通文史,累知古今,涉猎甚广。能够被史书中说是有文化的人,那绝对算是当时文学水平响当当不错的了。
所以拿到这片李梦阳写来褒奖自己的文章之后,刘瑾先是称赞上面的文藻水准远在自己之上,然后便是直接暴怒之声响彻整个东厂。
虽然写文章刘瑾自认还是比不上现在天下第一学子之称的李梦阳,但是他刘瑾也不傻啊,他如何看不出来这篇文章明里是在褒奖自己,其实就是在挑拨自己和东厂以及其他的宦官的关系呢,要是真的让他得逞了,那他刘瑾以后还在宫里混个屁啊、
“这里李梦阳是怎么回事?咱家奉命整治东厂干他何事?他为何要参合进来这件事情?”刘瑾朝自己的手下问道。
“回都督的话,这个李梦阳前段时间听说是因为得罪了两位国舅爷所以被免了官职一直闲赋在家等着朝廷的安排呢,所以这段时间他没事的时候就会写几篇文章谩骂几个人才行,只不过没想到他这一次竟然将矛头对准了都督,您看要不要属下去给他一点教训?”被问到的那名属下如实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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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章 送至皇宫()
“不,且慢。打听到最近有谁和这个李梦阳接触过吗?”刘瑾谨慎的问道。
“回都督,根据探子回报好像昨ri有内阁首辅李东阳去过李梦阳的家中,昨ri下午两人呆在一起长达两个时辰。”
“那便错不了了,此事必定又是那帮文人在后面捣的鬼,所以此时不可以动李梦阳分毫,要不然李梦阳稍微出一点差错我们便会被置于风口浪尖上。”不过刘瑾想让刘瑾宽容的放过李梦阳也不可能,那不符合他刘瑾有仇必报的xing格,“不过虽然我们现在不能把他怎么样了,但是以后可就不好说了,你派人给咱家盯好了李梦阳,咱家就不相信他一个闲不住的大嘴巴会不犯错误。”
“还有,”重新将那篇文章交给那名属下,刘瑾说道:“你拿着这篇文章去叫手下们都看看,有识字的都照着学学,特别是宫里的人,派人到宫里给咱家大肆的宣扬这篇文章。”
“都督这是为何?”那名属下不解道,既然这篇文章是用来挑拨离间的,那为何还要帮助对方宣扬呢。
“哼,这件事情你瞒是瞒不住的,你越是隐瞒说不定越是引人怀疑,既然如此还不如主动让大家都知道,那样的话说不定大家就偏偏不信了呢。”
“高,都督实在是高属下佩服。”
“而且,最关键的是,如果宫里不传开了那皇上如何会听得到呢。”
论起权谋刘瑾自己也不差,不说他学贯古今从书本当中学到多少计谋。但就是几十年的宫廷生活耳濡目染的刘瑾就已经学了不少了。既然那帮文官想要害他刘瑾,他直接拦是拦不住的,既然如此自己为何不化劣势为优势呢,你们宣扬的越广,到时候听到了皇上的耳中了咱家就越受宠。说到底咱们立身的根本不一样。
“还有,都督,今天属下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听说有很多大臣联名上书要求皇上将咱们东厂裁撤了。不知此事都督如何看?”
“还有这事?”刘瑾心里再次一惊,看来这帮文臣还真是不安生啊,“皇上最后怎么说?”刘瑾连忙问道。
“听说皇上没有赞成。不过也没有直接反对,所以属下才觉得心里不安,现在咱们东厂正是多事之秋。力量大不如以前,如果皇上真的信了那帮人的话了,那到时候咱们可就?”
刘瑾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此事先静观其变吧,咱家有时间去探探皇上的口信。”事实上虽然刘瑾心里不相信朱厚照会真的裁撤东厂,但是有一句话叫做君子无戏言,那还有一句话叫做君子之言不可信。古往今来这么多的皇帝,有君子无戏言的周成王,但是更不缺少君子之言不可信的汉高祖之类的帝王。皇家的话谁敢说他不是真的,但又有谁敢一定确定他就会那样做。一切只不过是政治而已。
所以哪怕刘瑾心里知道朱厚照应该是不会真的裁撤东厂的,但是一旦朝中所有的大臣逼迫的紧了也不排除有皇上听信大臣的可能。
“都督,这是统计出来的金银珠宝的数量。”正在这个时候,从外面又走进来一人。拿着厚厚的账簿放到刘瑾面前说道。
一看这么厚厚的账簿,现在刘瑾这么忙,哪有时间一张一张自己看啊,所幸直接问道:“总共有金银多少,珠宝多少?”
“回都督的话,经属下二十七人一天一夜的反复统计。此次罚没共有黄金一百零六万两,白银一千五八四十万两,奇珍异宝三千六百件,字画古玩三百多件。”
“嘶”听后,满屋子的人都深吸了一口气,黄金一百零六万两,白银一千五八四十万两,奇珍异宝三千六百件,字画古玩三百多件,这个数字已经大大的超出了刘瑾的预料范围,这一辈子刘瑾还从来没有一次xing的见过这么多的金银珠宝。
“都督,这么多金银珠宝,咱们全都要上缴内库吗?”还是刘瑾旁边,那名属下小心翼翼的问道,很明显当听到这么多的金银珠宝之后,他动心了,这么多的东西现在全都放在东厂里边,就是他们拿出来一点也没人会知道的。
刘瑾如何会听不出来他的意思,钱帛最是动人心,“如果你不怕死的话可以动一动试试,咱家可以直接告诉你今天只要你敢私自从里面拿走一两银子,明天皇上的圣旨就会直接到你的家里去,别忘了咱家告诉你的,现在整个东厂里不管是外面清点的人里面,还是那些被关起来的人里面都少不了皇上的人。”
刘瑾两人在说这话的是,站在下面的那个送上来账簿的人突然眼睛闪光般的看着两人,一直到刘瑾两人齐齐扭头看着他的时候,那人才赶紧底下了头。
心里有所明悟,刘瑾对那人说道:“好了,咱家知道了,你去安排人将外面的那些东西全都整理一下,装起来,咱家这就去交给皇上去。”
“是,都督。”说完,那人便走了出去。
他一走,刘瑾和那名心腹属下便相互望了一眼,刘瑾说道:“幸亏你只是说说而已,要不然等不到明天,今天你就得人头落地了,如果咱家猜测的不错的话,刚才的那个人应该就是皇上安排在这里的。”
听刘瑾说完,那名属下立马头冒虚汗,再三感谢道:“多谢都督的救命之恩。”的确如果不是刚才刘瑾的呵斥的话,说不定他真的就有可能走上了死路了。
命人整理好了财物,中午刚过刘瑾便将东厂仅有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