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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命途-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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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来没有见过喜欢听戏的和尚,更没见过喜欢在戏外大嚷着议论角色的和尚。

    她所知道的和尚是无求无欲的,双目空荡坦然,只是他虽然有了坦然,但是目光中,却总是有着一股子不屑和讥讽。说是淡泊也有,说是放荡不羁也有,总是,这种目光不属于一个和尚。

    他评论了那么多,唯独静静的看着她唱,唯独只认真听她一个人在唱戏,她有些好奇这个和尚,想看看,甚至想问问他。

    “施主是……浣纱女?”和尚转过身看着她,清秀的眉眼间散去了不屑和玩弄,带着一丝认真的询问。

    她点头,静静的望着他,也没有多说,只等着他的下文。

    “小僧法号尘喧,承蒙施主不嫌弃小僧的一身赃乱,不过这戏楼,小僧自是再近不得。”他淡淡的笑着,虽说着自己脏乱的话,却没有分毫的怨恨,也没有自卑,坦然的面对着她,悠然宁逸。

    “那这草鞋你且拿着,一会儿鞋子湿了也有得换。”

    她其实早料到了他不会进入戏楼,一早拿了草鞋。那场戏里,她虽然不是无足轻重,但是戏词总是少的,多看的是伍子胥,哪怕她身姿曼妙,那些看客也是更看重伍子胥多些。

    这次,尘喧只听她的戏,在别人唱时大叫着,唯独她的戏,他静静听。

    为了这么一个看客,她也愿意送他一双鞋子,算是感激他细细的品着自己的戏吧!

    “多谢施主了,敢问施主芳名?”尘喧接过草鞋,依旧是那样淡然的微笑着,哪怕请教姑娘家的名讳也是。

    “向夕!”

    “好,好名字啊!向夕波摇明月动,更疑神女弄珠舟。谢了女施主,如果以后有缘见面,施主可愿为小僧唱一曲着浣纱记?”

    她点头,只是两个人对于相互,都是一个匆匆过客,只怕不会相遇了,他也听不到她的浣纱记了吧!

    她回到戏楼,想起这个奇怪的和尚,也不由洒然一笑。好不容易有一个欣赏自己的人,偏偏是一个游戏红尘的和尚,次来也不过是过路人罢了。听得一曲也就离去,若是此后真的相遇,那么一定为他唱上一曲浣纱记。

    她会的戏曲不少,只是最熟悉的还是这个浣纱记。

    也许是缘分吧,没过多久她们便相遇了。

    那是离这戏楼很远的一条街道,他衣衫褴褛的被一群人追赶着,她拦下他,原来尘喧是欠了这些人的钱,其实也不是欠,说难听些都可以算是骗。

    不过是那些人贪财与他打赌,输了却又不肯拿钱,最后他以大家吃饭的名义硬是讹了这些人几顿饭,只是最后他们却发现那个赌怎么样都他们输。

    如今被追着满街跑,她看到还真的觉得有些滑稽。

    尘喧一边说着这些人不懂得愿赌服输,一边绕着弯躲避着这些人,她看的好笑,但是最终还是她自己掏了钱送走了这些人。

    “施主,你可和还记得当日承诺?”

    “不就是一曲吗?我唱便是!”

    她为他唱起浣纱记,这次没有粉蜜胭脂的妆,没有了青色水袖的戏服,她一身旗袍静静的站在那条街上,独独为他一个人唱她最擅长的那曲浣纱记。

    他听的入迷,她唱得兴起。

    只是再美的曲子,也会结束,再巧合的相遇也会分别。

    她要回她的戏楼,他要继续他的旅途。

    他的红尘故事,她的戏台人生。他们本就是彼此的过客,遇得再多也依然如此,哪怕看到了相互的欢乐,到了那一刻也终是会说后会有期。

    只是,盼望着会有期吧!

第六十三章:曲终人散() 
她终是回到了戏楼,和他就此分别。

    向夕继续唱着她的戏,只是换了曲目不再是那个浣纱记,一曲桃花扇,葬了一生的梦。

    “香梦回才褪红鸳被,重点檀唇胭脂腻匆匆挽个抛家髻,这春愁怎替那新词且记。”

    若说这戏,她唱起桃花扇台下的呼声是要高于曾经的浣纱记的,只是台下再也没有了那个不去鼓掌不去喝彩更不去评论的那个人。

    也许只见过这么两次,只是有的人哪怕一次便足矣了。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得了别人赞赏的心灵寄托罢了,只是却总是觉得与众不同。

    正如他赞叹的向夕波摇明月动,更以神女弄珠游。只怕只是一声轻微的赞叹也足矣表达初见的惊鸿。

    台下,她一件件拆卸着头上的佩饰,看着镜中粉黛秀颜,轻声叹息。

    时光一闪而过,半年了,她再也没有见过他。

    这日,她依旧唱着这半年来唱遍了的桃花扇,“楼台花颤帘栊风抖倚着雄姿英秀春情无限金钗肯与梳头闲花添艳野草生香消得夫人做今宵灯影纱红透见惯司空也应羞破题儿真难就”楼台上彩依蹁跹,音弦递进,鼓乐流转,她水袖丹衣,轻扬漫起,唱着戏词唱着李香君的故事,看着戏里的人,向着戏台上的故事。

    台下叫好声不断,那些看客欣赏着台上风姿绰约的青衣旦角,笑着,议论着,只是台上的戏,他们怎么晓得?

    台下,距着看台最远的那张桌子,茶只怕已经凉了,一个人,孤独的站在那里,看着台上的人,笑得满足。

    光着头,头上还有几个戒疤。不是尘喧又是谁?

    也许他以为她看不见,只是台上唱的正起的她已是泪流满面。看客们看着这个流泪的香君,无一不赞叹这戏子的戏好,只是那泪只怕已经不再是戏了吧!

    人道戏子无情,实来,不过是不敢入戏罢了!她们的一生本就是一场戏,一场只能看着别人欢笑悲伤,一场只能诉说别人悲欢离合的的戏。

    开场时人声涌动,坐满了茶肆,坐满了戏楼,曲终人又散,看得欢喜只是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她进入了一场不属于她的戏,在唱着别人的故事之时,自己的故事却不经意间脱离开来,成为了另外的戏。

    只是何况,她心动的那个人,只是一个看戏的。

    不,应该说是一个路过的看客,这个看客还是一个和尚。哪怕他游戏红尘,堪破尘缘,他也是一个和尚,她不该爱上他。戏子爱上了和尚,多么讽刺的一场爱情。只怕再深再浓的情最后也会付之东流吧!

    只是,他怎么还是来了,若是今生从此再也不见,也未尝不会断了念想,只是偏偏,还是见到了,他们真不般配。

    人早已散尽,他也离开了茶肆。

    很久,到了夜晚,她还是追了出去,原来他没有走远。

    “能不能,再为我唱一出浣纱记?”

    “好!”

    “光阴似箭日月梭,人生在世奈如何。不求富贵求安乐,母女浣纱度日活。……”

    月光温柔洒下,映着戏中的她,照着戏外的他。

    街边的老树在月光下留下一片暗色的投影,风吹树叶沙哑,和着她的戏,他听的入迷。

    曲终,人醒。

    “庙里出了点事,方丈要我回去,临行前,我再来听听这首曲子,再看看你。”

    “不回来了吗?”

    “可能吧,也许以后就真的要潜心修佛,再不问世间事了!”

    “那你小心。”

    “红尘炼心,只是这心只怕也早就炼的干净了,向夕,以后别太累。”

    “以后也许你真的能顿悟呢,你这个和尚,和别人不同的!”

    “是啊,不同……”

    ……

    他走了,只怕这一别真的是永远,临别,她赠了他她随身携带的那方绣着幽谷之兰的丝帕,他将他日夜把持的佛珠赠了。从此,红尘陌路。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分明一个出家人,却偏偏对一个戏子动了心。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如果当初没有来着戏楼,可能这辈子就没有这段孽缘了吧!

    两年后,春。

    戏班子一如既往的唱着戏,只是月怜却回来了。一同的还有当初那个男人。

    他拦着她的要,扶着她的手臂,眼底尽是宠溺。

    她的小腹微微隆起,怕是已有了身孕。

    “我说的便是他们,这儿的整个地界,他们戏班子也算是有名,而且他们的戏也确实是不错的!这次奶奶大寿,若是他们能唱的高兴,奶奶无疑也会对你另眼啊!”

    男人宠溺的笑着,用手肚刮着她的琼鼻,“好,都挺你的!”

    向夕看到了这个从小到大的玩伴,她想过去打打招呼,只是,现在还合适吗?

    向夕也就站在他们的不远处,向夕看的到他们,他听到他们的电话,月怜又怎么可能会不认得自己?

    如此,只怕是不愿意过来絮絮旧。

    他们听了一出戏便离开了,没有打招呼,只派了手下跟老班主商量着老太太祝寿的事。

    平常虽然也有这种为别人祝寿,但是这次可是军阀老大的母亲过寿,如此贵人哪怕仅仅说一个赏字,以后就可能不需要再如此忙碌了。

    老班主开心的让她们联系着这一出又一出的戏,累了也不许休息,谁若是偷懒就要罚的。

    半个月后,老太太的寿辰也到了,老班主协着众人来到了老太太家中,等待着为他们送上戏班子最诚挚的祝福。

    这次老班主亲自上台,他要让老太太喜欢,要让老太太开心。

    很快,一场戏接着一场戏,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老班主看的也是无比开心,看来老太太是喜欢他们的戏的。

    也是,精心准备半个多月,怎么能不喜欢呢?

    这时,正笑得开怀的老太太脸上突然漏出痛苦的神色,捂着胸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下了们看的也更是害怕,这下,府里直接乱成了一团,手忙脚乱的忙活着老太太的事。

    只是这老太太笑着笑着出了事,只怕也是要迁怒怪罪的吧!

第六十四章:验尸(求推荐票,求打赏)() 
老太太发病,戏班子这些人也被扣了起来。

    是,老太太本就身体不好,但是那是人家的事,人家在你们唱戏的时候病倒人家就会迁怒于你。谁让人家比你有钱有权有势呢?不管你有没有理在他们那里,他们的话就是理,没有为什么,这世界本就弱肉强食,你弱你怪谁呢?

    夜晚,整个府中都传开了老太太病倒的消息,老班主等人被关在牢房里提心吊胆,但是显然都没有任何用处。

    甚至他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答应为他们唱戏,如果拒绝了最多是被刁难,可是现在无疑会有更大的灾难。

    在牢里吃了几天馊饭剩菜,他们终于等来了司令家的下人。

    几个人被带回了府中审问,他们狼狈的坐在地上,一脸恐惧的看着四周盯着他们几个的老太太的儿子,发着哆嗦。

    “谁是班主?”坐在主座的那个人俯视着他们,丝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的问道。

    “我……我是……”老班主颤抖的起身,一边鞠躬一边回答着。

    “死的那人是我们的母亲,也是老四的母亲,你说,你们为什么要害他?老四他到底给你你们多少好处?”这个人是老太太的长子,下人替他点燃烟斗,他将自己笼罩在烟草燃烧后的烟雾中,轻声的询问着,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冰冷的让老班主几乎双腿发软到下跪。他不过是一个戏子,最多算是一群戏子的师父,一个小戏楼小茶肆的老板,怎么受到过这种恐吓?如此场面只怕一生都不曾见过。周围那群人冷漠的看着老班主,尤其是老大左手旁的男子,脸上居然还有些得意。

    “我没有啊,我只是个唱戏的,真的我只是来贺寿的,军也,我们冤枉啊!”

    老大噗呲一笑,也没有理他,转身问站在身后的管家:“老四呢?”

    “回大少爷,四少爷他还在忙着老夫人的后事。”

    “母亲不是已经下葬了,还有他什么事?”

    “这……”

    “他到底去哪儿了!”老大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随之站了起来,愤怒的看着管家。

    “大哥,不就是晚来一会儿么?至于如此生气?”老四揽着月怜缓缓走了进来,一脸讥讽的看着老大。

    也没有理会其他人,直接走到一个空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大哥,有件事我得向你道歉。这次母亲过世,责任在我啊!”他叹息着,满脸的懊悔和自责。

    座上的那些人纷纷看向他,就连站在那里的老大也是一脸惊愕。

    “我本想着为母亲请个戏班子祝寿,恰巧月怜与这戏班子有旧,便去请了他们。谁知有人早知道我请了戏班子的事便暗中买通了班主,同时陷害于我。大哥,是我错请了戏班,又没有防备住恶人坑害,这才害死的母亲啊!”这老四可谓是声泪俱下,如果不是因为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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