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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宁清秋悚然一惊:“你是说,这不是镇妖楼?或者说,这不是正常状态的镇妖楼?”
七夜眸光如冰,声音不咸不淡的,带着只有宁清秋这样熟悉他的人才能看出来的几分趣味:“看来,有人比我们早来一步这镇妖楼。”
宁清秋呼吸一顿。
心中的惊讶甭提了。
七夜的意思是,有的人了镇妖楼,还是有备而来,故意算计他们。
或者是说,不是针对他们,而是这一次的,想要镇妖楼的外来者?
七夜肯定了她的猜测。
“这个阵图,摆在这里,要是没人提醒的话,不知道要死多少没长眼睛的修士。”
说完,他转身便要走。
七夜生性冷漠,无心无情,对于到底会有多少修士一无所知飞蛾扑火的死在这里,自然是眉毛都不会动一下。
宁清秋的秀眉却蹙了蹙。
她沉吟了一下,环顾周围。
大殿内早已破败不堪。
看得出,经历了多场战斗。
地面斑驳,到处都是血迹。
就是在塔楼门口到这前殿的这一段距离,地面光滑,没有一丝的污渍和裂纹。
这细细看来,果然是无比的诡异。
四周散落着不少的骨头。
有人骨,有荒兽的骨头,有妖族的骨头,都是曾经死在这里的修士或者是妖族。
无人知无人晓,无人替他们掩埋这尸骨。
只余苍凉。
她捡起了一块泛着荧光的白色肩胛骨。
大概有着半人高的样子。
极有分量。
看得出来,应该是某种小型荒兽的肩胛骨。
人类修士是长不出这样的肩胛骨的。
她拿起炼心剑,飞快的在上面刻画。
七夜见她没有跟上,便是倒转回来。
见她在上面写了几个字,不免冷冷的嗤笑一声,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意味。
“你倒是良善。可知,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这些人,个个心高气傲不见得会买你的账。写了这话,也是没有什么用处。白费功夫。”
宁清秋将肩胛骨在地面树立,上面的字,被她施加灵力,带着淡淡的血色光晕,极为的夺目。
看起来,还是有着几分渗人。
“尽力而为,问心无愧罢了。”
她顿了顿接着说,“其实也不是我突然好心,这次的事,毕竟是陆家的盛事,要是这些前来屠妖的各门各派以及世家宗族的修士们悉数死绝于这镇妖楼内。。。。。。陆家危矣!”
宁清秋想了想,还是没瞒着七夜。
之前的那个理由,在他的面前不足取信。
还是老老实实的剖白。
七夜这下面沉如水,是真不高兴了。
他一拂袖,走了,身姿笔挺,走路的样子,就像是挺拔的修竹。>;,**,:
第三百八十四章 空无一妖的镇妖楼()
宁清秋不说话,只在他在背后默默跟着。
就知道,他要生气。
所以,刚才干嘛要问啊。
两人身影渐行渐远,慢慢,不见了踪影。
背后只有那块骨碑静静的伫立。
八个血色大字极为渗人。
此乃阵图,擅入者死!
其上,弥漫着若有若无的剑意锋芒。
。。。。。。
陆长生几乎是第二批到达镇妖塔楼的。
即便是七夜陪着宁清秋疗伤在原地休养了一夜,都是比起其他的人快了许多。
很多的修士,想要达到镇妖楼这个秘境的中央地带,都是需要一路的拼杀过来的。
这些路上的荒兽,都是给修士们练手的。
要是连这些野外的荒兽都是打不赢的话,那么来到镇妖楼也没有多少的意义了。
因为真正的妖族,显然不是那些荒兽可以比拟的。
在同样的阶级,妖族因为天生血脉高贵浓厚,比起荒兽来,不论是修为智慧运用功法技能的手段都是不知道超出了凡几。
所以,第一轮的试炼,从秘境就开始了。
真正走到这个镇妖楼下的修士,才有资格镇妖楼,去和妖族斗。
不然的话,镇妖楼,也是给人类修士丢脸罢了。
而这样的事,也是决不允许的。
所以,这也是陆家为什么在塔楼的中心地带外面放任如此多的荒兽自由生长。
只是在塔楼一个大方向设立了龙卷风暴,组织荒兽暴动。
每一年。这个龙卷风暴就要成千上万的上品灵石来供应,这可不是好看而是镇压。
陆长生负手而立,站立在不远处的一个山头,静静地看着镇妖楼。
今日,他是不会进去镇妖楼的。
他就在这里等。
等宁清秋他们出来。
或者是——
等着那些觊觎镇妖楼,妄想掀翻陆家禁地的人来!
定然是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即便是未来剑宗叶凌霄,他带着他的威震九州,锋芒倾轧云荒大陆的无极剑来,他陆长生也是半步不会让!
身后有灵气波动一闪而逝。
陆长生垂了眼帘,一动不动。
红色的衣角显露。
苏红衣提着他的黑伞,晃晃悠悠的出现了。
身边跟着青色袍服宛若芝兰玉树的明远。
他狭长的带着桃花的眼睛瞟了一眼正在那边高冷的陆长生,看人家气息沉凝,显然是了备战状态,他自然不会这个时候去撩拨。
轻佻的声音响起:“小子,轻身功夫不错啊,竟然勉强能够跟得上我。。。。。。不过,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你这样的人,可不该是籍籍无名的。不过,我倒还是真的没有听说过你这么个人。该说是我孤陋寡闻还是说你确实是来头不小?”
苏红衣对于他们这一行人,可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当初跟着陆长生,果然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的惊讶,并不作假。
虽然说他没有尽全力,悠悠闲闲的在走。但是不要忘了,明远一个筑基大圆满的修士能够跟上来,看样子还有余力的样子——
显然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虽然之前就看到了他的不凡,但是怎么说呢。。。。。。
果然是出现在宁清秋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能够带来惊喜的吗?
明远只是淡淡一笑,宠辱不惊的从容:“阁下谬赞了。我只是在这一点上有点心得罢了,上不了台面。”
却是避重就轻。
对于来历,只字不提。
苏红衣不置可否的撇撇嘴,倒是也意,他看了陆长生一眼,没有上前搭话,而是目光深远的看了一眼镇妖楼。
这个地方,距离他已经是近在咫尺。
就是不知道。。。。。。
该来的人,到底是来齐了没有!
当年的事,他等了这么多年,就是要讨个说法,顺便,一雪前耻!
身影一晃,便是整个人消失不见。
“那我就先走一步。各位慢来。”
明远挑挑眉,自然知道这个各位不是指自己和陆长生。
这位九州闻名的大神医,今日若是不出什么意外,是不会入镇妖楼的。
将要御敌于外。
若是真的让不该是陆家邀请的修士里面的人,奔着传承入了这塔楼,那么对于陆长生而言,就已经是输的开始。
明远微微侧头,看向东南方向。
来者,是司空摘星。
身边不远处,有一个貌修,提着软鞭,上面火毒凶猛炽烈,正是朝阳郡主。
眉间金色的花钿熠熠生光。
苏红衣遮蔽天机的本事独步天下,这探测气息的功夫倒也是高人一等啊。
司空摘星打了个招呼,便是自己进了镇妖楼。
时不我待,远远地就看到一身红衣入了楼,他今日怎么也要比苏红衣多杀几头大妖才能挫挫对方的锐气。
咳,至少不能比他少吧?
明远见此,倒也不拖沓了。
他朝着陆长生行了一个礼节,便是慢悠悠的朝着镇妖楼走了过去。
以一个筑基大圆满,随时可能突破金丹的修士应该有的速度和谨慎的态度行走。
朝阳郡主默默地站在陆长生的身边。
她侧脸看了看他。
然而,对方冷漠如冰清淡如水,骨子里透露出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
即便是伯父伯母再怎么满意她作为自己得意儿子的道侣,但是怎么也是拗不过儿子的意思。
没人,逼得了陆长生。
她捏着火鞭的手,深深地嵌入掌心。
她就站在这里陪着他,哪里也不去。
不管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都凌然不惧。
这是属于她朝阳的信念。
乎外人怎么看。
纵九死,吾不悔!
。。。。。。
七夜和宁清秋大概已经是走了半柱香。
一路上行来,不要说妖族,就是荒兽的半根毛都没有见着。
宁清秋深深觉着自己是不是被骗了。
这是镇妖楼,封印无数妖族的镇妖楼?
根本是座鬼楼吧。。。。。。
啥都没有,冷风吹来凉飕飕,地上都是灰,墙上都是残破不堪的壁画。
阴暗暗的走道上面,只有微弱的灯烛闪烁着浅淡的光。
随时都要熄灭的那种。
来一段恐怖哀婉的背景乐,立马就是鬼片现场的既视感。
七夜不说话,只是在前面走着,她只好一个人转移注意力。
看着壁画,上面断断续续的,讲述的是人类修士和妖族斗争的故事。>;;**;:1
第三百八十五章 猫哭耗子假慈悲()
宁清秋本来以为,这镇妖楼的壁画,怎么说都是要站在人类修士的立场上。
不说是对于修士的丰功伟绩大吹特吹吧,却也是应该褒扬居多,然后对于妖族大肆抨击,把它们贬落到尘埃里面才能够解气。
然后——
原来只是她以为啊。
这镇妖楼的壁画的画风,显然是走的中肯暗黑派。
她只看到,无数的昔日辉煌的妖族被逐渐强大起来的修士碾碎,成了曾经弱小的种族称王的踏脚石。
死伤无数。
她看着,心中却是波澜不惊。
宁清秋是个纯正的人类修士,种族立场这种问题,没什么好挣执的。
就像是你,即便是再怎么善良,也不至于因为有人在你的面前活生生踩死了一堆蚂蚁而深恶痛绝。
即便是心中略有点不喜,也不会像是因为同类被杀那样的不忍心。
宁清秋自认这一点,她还是和多数人站在同一战线上。
妖族,本就是人类的天敌。
和修士是没有办法和平共处的。
那么,它们被杀,也不需要理由。
因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再没有第三条路。
天道残忍,就在于此。
只不过。。。。。。
高阶妖族和人类修士长得太像,基本上就是没有什么出入,看着它们成片成片的在眼前死去,心中还是泛起了淡淡的惆怅哀凉。
其实,如今的妖族,比起昌盛的人族修士来说,简直是强弩之末,说是苟且偷生都是不为过的。
还有着人类那样的长远的让妖族内部衰落的计划,宁清秋觉着,其实没必要对于妖族赶尽杀绝。
她还是倾向于该杀的杀,犯我者,虽远必诛。
不该杀的,没什么关系的,那也就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互不干涉罢了。
就像是修士不也是分正邪,论妖魔的吗?
依然是有着杀人夺宝,背叛血腥杀戮,这些都是改变的主题曲。
只要是有人还有着野心和*,那么争斗,便是永无止境。
和平是暂时的,战争,才是永恒的。
不是宁清秋悲观,事实如此罢了。
反正都不过是天道的棋子罢了。
何必互相为难?
当年的万族林立,如今只剩下寥寥几个种族和人类共存于世,除了妖族,其他的几个残兵败将如今已经是数都数得过来的数量,要不就是躲进无尽沙漠,要不就是藏进北极深海。
只有妖族,还有个万妖城支撑着,却也是独木难支,表面风光罢了。
如果九州大陆,云荒世界,只剩下了人类修士自己,那会不会是更加残忍的自相残杀?
对了,大唐,那个封闭起来的中土神州,明远给她描述的那一片奇迹之地,会不会有着不同的情况?
她还没有去过,也没有问过明远相关方面的事儿,这一次出去,倒是可以看看大唐对于这些外族的态度。
不过,也就是这么一个想法。
说到底,她也是自私的,顾好自己便罢,更多的,她管不了,也不想管。
就这么走走停停,一路看着壁画,她的心境也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