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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对不起因为她受伤连累了自己吗？
说实话，司空凰心里有些受伤，难道自己这个凰姐姐还不能让笑笑全心信任和依赖吗？
*
“凰姐姐，你怎么了？”
司空笑看着忽然来到自己面前一脸严肃的司空凰，有些不知所措，心中记挂着她身上的伤便一个劲的将人按下。
看着司空笑手忙脚乱的将自己扯到石凳前，司空凰轻轻回身挣开肩膀上的手，一双明眸直直的望进司空笑眼底，“笑笑，你有事瞒我。”
司空笑无奈的扯了扯唇角，道：“凰姐姐，对不起。”
又是对不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司空凰眼底划过一丝失落，“不告诉我吗？”
“凰姐姐…我…”
一旁的司空松被这一出弄的是一脸懵逼，扭过头看了看司空笑，又转过头看了眼司空凰，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这两姐妹在打什么哑谜啊？
*
漆黑且空无一人的路上，司空笑拖着脚步有一下没一下的走着，耳旁却不清静，乌鸡正拍着翅膀叽叽咕咕说个不停，“司空笑你是不是傻？你说你怎么那么怂？！看到金典漠就跟耗子见了猫一样！你还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嚣张的小丫头吗？！”
“……”
“说实话我也觉得奇怪，那个金典漠究竟是你什么人？你对她怎么那么言听计从？这不像是你的风格。”
“……”
耳边是乌鸡扑闪着翅膀嚎叫，识海里是邪灵一脸深沉的分析，司空笑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里外不得安宁。
“阿笑…”
又来了个人…
挑眉望向从墙头跳下来的某人，司空笑此刻是一点搭理他的心思都没有，迈开脚步就绕了过去，手臂上很快覆上意料之中温热手掌，万古问道：“阿笑，你见到她了？”
哦？
司空笑偏过头，“原来你早就知道。”
万古不以为意地挑了下眉头，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上前一步揽起司空笑的肩头，薄唇微扬间出声又问道：“阿笑，她要你做什么？”
“她找我还能干什么？”
司空笑肩头一抖将万古的手甩下，瞥了眼左上方那颗大树的位置，不由得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乌鸡一番，真是没义气的家伙，就这样抛下我走了？！
“杀人呗…”
因为在心里鄙视乌鸡的行径，司空笑说起话来也没好气，万古倒是不在意，闻言只是轻轻一笑，“让我猜猜，她让你杀的人该不会是…”
万古故意拖长了语气，司空笑回头瞥了他一眼，耐着性子听他后文，我倒要看看你猜的是什么人…
见司空笑不上当，万古只好耸了耸肩膀，道出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个人，“她让你杀的人该不会是你那位凰姐姐…古凰吧？”
第201章 要上课了（）
见司空笑不上当，万古只好耸了耸肩膀，道出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个人，“她让你杀的人该不会是你那位凰姐姐…古凰吧？”
司空笑闻言一愣，继而瞪大了眼睛，“为什么这么说？”
“哦？”
万古也有些惊讶，“难道不是？那会是谁？”
“……”
司空笑虽然很快恢复了平静，可心中仍是因为刚刚万古的话掀起了万丈波澜，万一真有那一天，她该怎么办？
看身旁人一副苦苦思索的模样，万古眯起眼睛又问：“阿笑，她让你杀谁？”
见万古又问了一遍，司空笑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张峰。”
*
月明星稀，张峰脚步沉重的推开了自己院门，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仆登时迎上来为他除去外袍。
“公子，今天可顺利？”
张峰闻言淡淡的扫了眼张伯那隐晦的眼神，眉头微蹙间便转身上楼，刚走了几步却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吩咐道：“这几天若是有人找我，便说我身体不适，日后定会登门造访。”
张伯闻言一顿，俯身道：“是，公子。”
“嘎吱…”
木门被推开的声音在黑暗中有些刺耳，张峰刚踏进门内，便觉得屋内似乎有点寒意，不经意抬头看了眼，他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古凰小姐？”
司空凰抬眸看向张峰，抬手打一挥，背后的门咚一声合上，“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听到这话，张峰莫名的松了口气，几步上前走到司空凰另一侧坐下，沉声道：“实不相瞒，在下等古凰小姐好久了。”
司空凰不清不淡的“嗯”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动作，张峰见状唯有重叹了口气，“前些日子武家公子也来找了我，说是武家也打算和我张家合作，小姐你如何看？”
“武家处境不好，武神离这样做也是无可奈何。”
司空凰的面容隐在房间的阴影处，看不清她究竟在想些什么，“武家主攻丹道，怎么样这四国都会有它一席之地，不必为他花太多心思，不过金家…”
听到这话，张峰抬头看了身旁人一眼，“看来金家有人不识相，竟惹到了小姐？那不知小姐打算如何对付金家？需要我张家做什么但请吩咐！”
“此事不急。”
司空凰摆了摆手打断张峰，“有一点我想问你，倘若有一天金家被除，当权的究竟是韩国皇室还是张家？”
“这对我们的合作可有影响？”
闻听此言司空凰挑眉看向一旁的张峰，反问道：“难道没有？”
张峰垂眸静了一会，才又抬起头，神色之间似乎已有所抉择，“不免小姐，张家愚忠，倘若张家依旧是现在的张家，怕是将来当权的是韩国皇室。”
“不过，倘若我张峰能得到古凰小姐你的支持，张家或许会是另一番局面！”
“我明白了。”
司空凰眸光微闪间站起身走向门口，回身淡淡道：“有朝一日金家倒了，你张峰将取而代之。”
张峰一听这话，神色瞬间激动起来，声音也不免扬起，“古凰小姐大恩，张峰无以为报！以后有什么事古凰小姐只管吩咐在下！”
此刻司空凰已然一脚踏出门口，但那清冷的声音还是传了进来，“找机会为韩国和梁国制造一场冲突。”
“梁国？”
张峰一愣间司空凰洁白的身影已经消失，盯着那空荡荡的门口，不知怎么的，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
底下人心各异，全然不知自己屋顶上却还坐了两人，而刚才的对话自然是被听了个一清二楚。
司空笑盘腿坐在屋顶，一只手拄着下巴，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开口呼道：“凰姐姐这是想给古家来一轮大换血！”
万古一听，笑着道：“怕是梁国也难逃一劫，不过目前四国的形式确实严峻，几国掌权者不满被控纷纷联手，就连一直对梁国把控最为严密的古家也是自顾不暇，内忧外患之下从外部入手的确是最聪明的选择。”
“还别说，你这个姐姐可真是又绝又聪明！对了阿笑你听说了没有？齐家那位小公主昨日突然暴毙，啧啧…我仿佛在你这位凰姐姐的身上看到了你曾经的模样…”
司空笑闻言扭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许你说凰姐姐的坏话！”
“……”
万古无语望天，过了一会儿他又忽然开口，道：“梁国和古家一向同气连枝，可你姐姐既然如此做了，便说明梁国并不是完全可控；而且你那位凰姐姐现在也不好过，挂了个未来家主的名头，实权却还是掌握在那群老家伙手里，在这个节骨眼她还敢动齐国公主，她倒是护着你…”
听到这话，司空笑将视线移向那漫天星河，唇边挑起一抹弧度，她道：“我两世为人，只有凰姐姐真心对我好…”
看着那双带笑的黑眸，万古抿了抿嘴唇，接着道：“古家内忧外患不休，百年来的制度又难以更替，阿笑你说，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听到这里司空笑忽然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头也不回的从屋顶跃了下去，一句话都没留。
看着司空笑远去的背影万古忍不住叹了口气，“阿笑，依着古家今时情形，换做我是你凰姐姐，怕是第一个就要除掉你这个最大的隐患啊…”
*
“凰姐姐！”
迈步走在路上的司空凰一顿，还没等抬起头时面前就忽然落下了个人影，紧接着司空笑那笑呵呵的声音便从头顶传来，“凰姐姐，你大半夜的在干什么？”
“笑笑？你在这里做什么？不是让你好好待在房间里养伤吗？”
司空凰看到某人气就不打一处来，二话不说扯过司空笑的手腕就向来时的方向走去，“都跟你说了，骨头的伤要静养一百天才能好！况且你还有内伤，更需要静养，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呆着让我安心？”
司空笑被拖着走，听到耳旁那唠唠叨叨的叮嘱不自觉咧开了嘴，就在这时司空凰忽然道：“明天学府就开课了，在我上课期间你要乖乖呆在家里，知道吗？”
上课？
司空笑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是哦…这里是学府，自己是来上学的，肯定有上课这种事。
抬头看向司空凰一脸严肃的表情，司空笑好奇的问了一句，“凰姐姐，你明天上什么课？”
虽然不知道司空笑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司空凰还是开口道：“舞蹈。”
“啊？！”
第202章 舞阁考核（）
虽然不知道司空笑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司空凰还是开口道：“舞蹈。”
“啊？舞蹈？！”
司空笑一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的模样让司空凰颇为不解，“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凰姐姐你跳舞啊…”
司空笑上上下下打量了面前人一番，一脸高冷生人勿进的凰姐姐跳起舞来会是个什么模样？脑中勉强拼凑了一下，司空笑差点没笑出声…
此刻司空凰也大概明白司空笑在想什么了，无奈的扫了某人一眼便什么都不说的走开。
“哎…凰姐姐你等等我啊！”
*
四国学府分修武、修灵、修文三门，其中修武主攻武道兵道，修灵主攻法道丹道，而这修文一门，细分起来却是门类众多，所学颇杂。
且不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要样样精通，往上还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往下也要懂得民生疾苦精通治国辅政之术，可谓是四国学子的培养皿！
知道了这一茬司空笑顿时对修文阁起了极大的兴趣，回到自己房间便开始计划起明天这一趟修文阁之游。
当然了…最大的原因还是想看看凰姐姐跳起舞来是番怎样的模样，一想到那场景司空笑便忍不住想笑…
“臭丫头你傻笑个什么劲啊？”
乌鸡看着司空笑一脸嫌弃，“你自己不上课跑这里来干嘛？”
听到乌鸡发问，仰靠在修文阁舞楼一颗大树上的某人撇了撇嘴，“切…上课这种小儿科的事情是我会干的吗？”
“哦？你确定不是因为你这个木牌学员连上课的资格都没有？”
听到识海里邪灵凉凉的调侃，司空笑把头一甩，道：“切…就算你让老娘上课老娘也不会去！”
邪灵悠闲的坐在地上，挑眉笑道：“看你这模样也不像是个好学生。”
一听这话司空笑可就不乐意了，想当年虽说自己不爱听课，可哪一次测评成绩不是自己第一的？！
正当司空笑开口打算辩驳时，底下忽然传来了几声清脆的音律，听到声音原本仰躺的某人立刻翻了个身，趴在树干上兴冲冲的望下去。
还别说这一届学员的质量都挺高，放眼望去，看到的男男女女都模样俊俏高、高挑秀美，有几个被众星捧月般围着的女子甚至称得上是倾国倾城，要是搁在现代怎么说也都是天后级别的人！
司空笑伸着脑袋四处打量，心中却是奇怪，“这都要上课了…凰姐姐怎么还不来啊？”
“凰小姐来了！”
人群中不知是谁发出了声惊呼，瞬间所有人都目光都被引了过去，司空笑闻言也是眼前一亮，抻着脖子探出头望向那边。
看着那些先前还众星捧月的那些女子一瞬间黯然失色面容，司空笑便忍不住窃笑，啧啧…果然还是自家凰姐姐最美，对比之下她们的容貌却是平凡的紧了。
司空笑趴在树上看的是自得其乐，有周围郁郁葱葱的树荫掩着，加上她特地换上的一声淡青纱裙，是决计不可能…
“哎？”
原本还摇头晃脑的司空笑心虚的缩了缩头，怎么觉着凰姐姐在看自己？
某人心虚，司空凰心里更多的却是无奈，又望了眼那边隐在树荫间的某人，只得叹了口气，早就知道这家伙闲不住，一大早找不着人，原来是跑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