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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这事……,哎,”连守礼还没说什么,先叹气,“到时候有啥活我就干啥活吧,这事怪我。”
“蔓儿姐,你看能帮着想想法不,我爹没心眼。”连叶儿就向连蔓儿道。
“肯定得给你想法。”连守信就道,“就是结果啥样,我现在不敢保证了。”
“老四,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连守礼感激地道。
“我尽量给你想想办法……”连蔓儿低声安慰连叶儿。原本连蔓儿还想,只有连守礼一个人去山上干活,到时候告诉连叶儿,让连守礼少往家交点工钱,自己存起来一些。
可现在,连家有四个人打算去,攒私房钱是不行了。让连守礼学点手艺,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天,监工老黄还是像往常那样到早点铺子来吃饭。五个包子,一碗稀饭,两碟小咸菜,这是老黄的惯例。不过今天,连守信又多给他上了一碗蒸蛋、一碗烩丸子。
“再来壶酒,就更美了。”老黄看了看,就道。
“要酒啊,晚上喝行不……”连守信就信以为真,他知道老黄爱喝两口,不过再爱喝,也没大早上就开始喝的,因此没有准备。
“哈哈,我跟你说着玩的。”老黄就笑道,也不跟连守信客气,拿了筷子就开吃。“兄弟,有啥事你就说,老哥我能办的,肯定给你办。”
来店里吃饭的人很多,但是连守信唯独跟老黄最熟,最说的来,就是因为老黄这个好爽的脾气。
“就知道大哥你是个爽快人。”铺子里这个时候也没几个客人了,连守信就干脆请了老黄到里屋吃饭。老黄一边吃,连守信一边就将连守礼几个想去山上干活的事情和老黄说了。
“离种庄稼还有两三个月,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能去山上干活,好挣俩钱贴补贴补。不瞒你手,我们那一大家子人口多,花钱的地方也多。”连守信道。
“就这个事啊,好办。”老黄一口就答应了,他是监工的头,很有些权力,安排几个干活的人就是他一句话的事。“人都在哪,一会我就带上山去,今天就能让他们开工。”
“老弟,要去的都是你家的兄弟和侄子?那都是庄稼把式,有力气,能干活吧?”老黄又问。
“都能干活。”连守信就道,“不过,还得请黄大哥你照顾照顾。”
“这个我心里有数。”老黄道。
“老黄大叔,”连蔓儿赶忙插话,“我三伯,叫连守礼。他为人最本分,手可巧了。我们家里,还有村子里,有啥木匠活,盘炕、搭灶这些活,都请他去,干的可好了。老黄大叔,你看能不能安排他跟着干点啥手艺活?你放心,我三伯肯定能干好,肯定给你长脸。”
连蔓儿说的略有些夸大,不过还是以事实为依据的。
连叶儿也在铺子里帮忙,听连蔓儿这么说,也跟着点头。
“我爹肯定行。”
“孩子们说的不错,……要是安排不开,跟着打个下手啥的也行。”连守义就道。
“这个有点难,山上的手艺匠人请的都是特有名的,得看他能不能干。”老黄道,“我给他机会试试吧。其他的,就得靠他自己个了。”
这边和老黄商量好了,连守信就忙打发连叶儿去将连守义、连守礼、二郎和三郎都叫了来。连老爷子不放心,也跟了来。
少不得又是一番寒暄,老黄吃了饭,就领着四个人往山上去了。
晌午的时候,连守义、连守礼、二郎和三郎就都回来了,并且带回了好消息。他们四个人,明天就可以正式去山上干活了。
老黄给连守义和三郎安排的是挖土的活计,连守礼则得偿所愿,在木工队打下手。
原来老黄记得连守信的嘱托,将他们四个带到山上去之后,先就让他们去木工队试了一下,结果只有连守礼手巧,被留了下来。
连守礼每天的工钱是六文钱加上一顿晌午饭,连守义和三郎则是要按照挖土的数量算工钱,也有一顿晌午饭。
出乎众人的意料,二郎选择了最苦最累的活:砸石头。当然,这个活的工钱也最多,按方数算工钱,每方要比挖土多一文钱,也包一顿晌午饭。
连老爷子很高兴,让连守信和老黄定了时间,要请老黄喝酒。
只有连守义不太高兴。
“……不是说老四跟那个姓黄的监工熟吗,老四你没跟他说,给咱安排个轻省的活?”连守义向连守信抱怨“老三那个木工打杂的活还凑合,我和二郎、三郎这挖土、砸石头的,都能累死人,钱也多不到哪去。”
连守信早就想到连守义会有这样的不满。
“二哥,事先我都跟咱爹说了,我本事有限。我是认识老黄,可咱就是平头百姓,可不就得靠力气吃饭吗?别的活,人家让咱干,咱也得干的来啊?再说,木工那边活轻省些,老黄不是先安排你们去那试的吗?二哥,你试了没过,那谁还有啥法子。”
“老二,你瞎咧咧啥,有个活干,能挣俩钱就不错了,还有你挑拣的?啥话你都别说了,明天开始,都老老实实给我上工去。”连老爷子一锤定音,就是连守义也不敢再说什么。
就这样,虽然还是在正月里,连家这一大家子的人,都忙碌了起来。
十二这天,送走最后一个吃早饭的客人,早点铺子正打算关门,一辆马车嘎吱一声就停在了铺子的门口。赵文才、赵文才的老婆吴氏,赵秀娥和赵秀娥的嫂子蔡氏,四个人从马车上下来,一边招呼着,一边往铺子里走。
连蔓儿抚额,真想当做看不见,把门就这么关上。可是斜对面的杂货铺子,还有官道上的行人都在看着。连蔓儿无法,只得将几个人让进了铺子里。
张氏和连守信也已经闻声迎了出来,赵文才几个也不用人让,自己个就在桌子旁坐了。
“连四兄弟,你这铺子好啊,财源广进,一个月这钱不能少挣啊,老哥我那个杂货铺不能和你比啊……”赵文才满脸是笑,对连守信道。
这几个人这样的架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们是做什么来了。连守信和张氏这次也学从命了,只得应付着,远远地避开某个话题。
这次的事,连家拿的稳稳的,赵家的人终于沉不住气了。赵文才已经找过和连家走的近的吴玉昌和吴玉贵兄弟,想请他们来说和。不过连老爷子早就放出了话,吴家兄弟当然不会来触这个霉头,都拒绝了。
赵家这是没了别的法子,只能自己送赵秀娥回来。
至于先找到他们,当然不是因为顺路那么简单,不过还是想为自己留些颜面,要借他们做个梯子。
只是,在知道了赵家的为人之后,连蔓儿一家已经达成了一致。
要他们做梯子,没门。
第二百二十五章 连老爷子的条件
赵文才坐了一会,见连守信一杯茶水也没送上来,对他说的话也不招揽,只得自己开了口。
“四弟啊,我这次来,是为了你二侄子和侄媳妇的事。····…咱是正经的亲戚。秀娥这孩子嫁进你们连家,就跟你们亲闺女似的。……这也没多大的事,咋就把秀娥放在镇上,不理不睬的那。哎,这些我就不说了。”赵文才摆出一副大度的样子,“都是为了孩子们好。这不,你们不去接,我们自己个把秀娥给送回来了。我们这做的够意思吧。”
赵文才说完,就看着连守信。只要连守信说他做的够意思,那么自然要礼尚往来,比如说客气地陪他们去连家,再站在他们这一方说和说和,让连家重新接受赵秀娥,也好歹让他们把丢失的面子找回来一些。°
赵文才有把握,连守信不会驳他的面子。因为连守信是十里八村有名的老实人,拿服老实人这种事,他赵家是很拿手的。
出乎他的预料,连守信迟迟没有点头。
“四弟,你说句话啊。”赵文才等的有些急了,催促道。从刚进门时候的连四兄弟,到四弟,他对连守信的称呼是越发的亲近了。
“赵大哥,你也知道,我们这一房是分家另过了。”连守信想了一会,才开口道,“上房的事,有些我们也不大清楚。这次这事,家里老爷子和老太太特别生气,尤其是老太太·气的好些天没吃下饭。二郎他爹和娘那边,跟我说,都冷了心。…···一家人这个十五都没过好。在家里,谁要是敢提这件事,立马就是一顿骂。”
“可不是。”张氏接上话茬,对着赵秀娥母女三个解释道,“不用你们来找,要是我们能帮上忙,我们早就帮了。我们问过两回·想着给说和说和。结果那,刚开口,就让孩子她奶给骂出来了。·……还说我们要是再去说,就是不安好心,成心想气死她。”
“咋能这样那!”赵家这四口人面面相觑,他们都主动送了人回来,连家的口风却是这样硬,这是真不要赵秀娥了?那可怎么办?
连守信和张氏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 赵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如果还有别的法子,他们能送赵秀娥回来。既然送回来了·那连家给他们什么脸色,他们就只好看着。
对待不那么厚道的人,就要用不那么厚道的法子。这样,他们才会老实。而你若以厚道的法子待他们,他们不仅不领情,反而认为你软弱好欺负。
“四弟啊,”赵文才苦下一张脸,一把抓住了连守信的手,央求道,“老话说的·宁毁一座庙,不破一门亲。四弟你在老爷子跟前,那说话是顶用的。为了这俩孩子·你就出面给说和说和,这也是行善积德的事。”
“秀娥嫂子,十五县城里的花灯好看不,你和我们说说呀。”连蔓儿就从里屋出来,笑眯眯地对着赵秀娥道。
“啥花灯,我没去看。”赵秀娥立刻就道。
“秀娥嫂子你没去啊?我就说那,一定是朵儿那丫头又骗着我玩,待会我非找她算账去。”连蔓儿说完·就扭身回里屋了。
赵秀娥母女三个坐在那里·脸色忽青忽白。
这些天,赵秀娥在镇上·大多数时候都住在连家的宅子里。
不过元宵节的时候,却打扮的花枝招展地跑去了县城看花灯。这事传到村子里·惹得连家人大怒。这也是为什么吴家兄弟,不肯为赵家说和的原因。
“秀娥她姥姥家就在县城,往年秀娥这孩子一年里,十亭倒又七亭是住在她姥姥家的。这不,正月十五,她姥姥打发人来接她,她就去住了两天。”赵秀娥的娘吴氏陪笑着道,“这两天忙,没来得及,这不正打算和亲家说吗。”
“…··· 也不是一件两件事,反正老爷子、老太太还有我二哥、二嫂都生了挺大的气。 蔓儿小孩子心性,赵大哥你大老远先奔了我来,我正好给你提个醒。这事,别人谁去说都没用,还真就得你们自己去,才能说清楚。”连守信就道,“家里老爷子、老太太都不是不开面的人,赵大哥你们就委屈点,反正这照着辈分,你们咋样也不吃亏不是。现在家里人都在,你们正好去,一会晚了,就不好办了。”
连守信就站起身,将赵文才往外让。
“赵大哥,赵大嫂,我送你们出去。顺着官道往前走······,呵呵,你们肯定都认得道。”
赵文才一家四口,只得出门上了马车,往连家老宅去。他们并没有在连守信这里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反而欠了连守信一个“提醒”的人情。而且,经过和连守信的一番谈话,来时勉强撑出来的气势,现在无存了。
“闹腾,让你闹腾。你不说有拿手吗,你拿手在哪?你拿住一个二郎顶个屁用,他吃饭不管事。现在,还得你老子娘低三下四的去给人赔礼道歉。”往村里去的路上,赵文才沉着脸,骂赵秀娥。
“孩子够委屈的了,你还拿她撒啥气。你要是有点本事,孩子也不能落今天这样。”赵秀娥的娘吴氏护着闺女。
“谁让你们低三下四了,不是你们逼着,你打听我愿意回来那。咱现在就回家,我怕他们不来求我回去那。”赵秀娥依然嘴硬道。
“我的姑奶奶,咱来的时候咋说的?”赵秀娥的嫂子陪笑,哄着赵秀娥,“好歹忍耐忍耐,以后才能出人头地啥的,到时候吃香喝辣,这方圆百十里地,才看出你的本事来那。”
赵秀娥便不说话了。
赵文才心中松了一口气,挥了一下马鞭,让车走的更快一点。
早点铺子里,一家人正在打扫收拾。
“赵家还真送上门来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那。”张氏道。
“他们才不会这么想那。”连蔓儿就道。
“我看出来了,她是想一步步趟着来,把一大家子都压服住。她也不想想,她一个孙子媳妇,这也不可能啊。”
“要是遇上老实好欺负地,也可能她就成功了那。她不试试,哪知道啊。”连蔓儿就笑。
“蔓儿,你刚才咋说是朵儿……”张氏问。
“随口说的。”连蔓儿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