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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们了。吃完了饭,她想着应该有机会了,可是连守信那边还要待客,只将她留给张氏招待。
她刚才示意罗宝财跟着连守信去,找机会将那话提一提。
现在,罗宝财应该跟连守信把事情说了吧,连守信会怎么回应?
想到这,连兰儿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罗宝财干活还行,和连守信都是老实、勤快的人,两个人能说到一块去。但是让罗宝财和连守信说这样的大事,怕还是欠缺了火候。
这件事,还是得她来说才能成。
可是……,连兰儿扭回头,目光将几个正说的高兴的人一扫。怎么她觉得,好像吴王氏和张王氏是故意不让她有机会跟张氏开口?莫不是这两个人看出了她的来意?这两个人和她打的是一样的主意?
连兰儿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子。
吴王氏已经定下了连枝儿,而吴家的闺女听说是早就定了亲的。吴王氏不为自己的儿女,却可能为自己的亲戚。张家的孩子也不少,现在看着连守信家发家了。也未必就没有亲上做亲的打算。
连兰儿不由得暗自后悔,她这还是打算的晚了,若是能早一些将事情提出来,定下来。现在也没被人什么事了。
不过五郎和蔓儿都还没有定亲,她应该还有机会,她得抓紧。
只是这几个人在场,怕于她说的事情有妨碍。如果,这几个人能立刻就走,那就好了。
“大姨啊,好不容易来的。得在这住几天呗?”连兰儿向前探了探身,笑着和李氏拉话。
“昨天就住一晚上了,家里还有事,待会我们就走了。她大姐,你不住两天再走?”李氏客气地道。
“娘,家里不是都收完秋了吗。你在我这住几天再回去吧。枝儿和蔓儿都跟我说,要留采云在这多玩几天。”没等连兰儿说话,张氏就抢先道。
有了宽敞的新屋子。张氏实心实意地要留自己的娘多住几天。
“娘,我姐让你住几天,你就住几天呗。家里那点零碎的活计。随流儿的我们就干完了,啥也不用你老操心,你就好好跟我姐唠唠嗑,亲香亲香。”张王氏紧接着说道。
“可不是,这么大老远来了,不多住几天可说不过去。大姨,你多住两天,过两天,我还要请你老上我家再住两天那。”吴王氏也笑着说道。
大家都忽略了李氏问连兰儿是否也要住两天再走的那句客气话。
李氏被她两个说的就有些动心。
“娘,你就住两天呗。今年要给几个孩子。还有孩子他爹做新棉衣,我那边铺子、作坊两头忙活,娘,你住几天,还能帮帮我。”张氏就又道。
听说闺女有活计要她帮忙,李氏就不再犹豫了。
“那也行。我就住两天。让采云陪我留下,你们该回就回。”李氏点头道。
“采云这姑娘是越长越水灵了,定了亲事没?”连兰儿就笑着插嘴道。
“山里的丫头,粗手大脚的,啥水灵不水灵的,就干活还行。……也有给说亲的,都不咋合适,就还没定下来。”张王氏就道。
“给采云说的,都说的啥地方的?”吴王氏就问。
张王氏就说了两个地名,都是离烧锅屯不远,也都是山村。
“对了,你们舍得采云往这边来不?”吴王氏就又问。
“往这边来?”
“就是离你们略微远点,这不是有她大姑吗,跟在你们跟前也没啥差头。”吴王氏就道。
张王氏看了看李氏,又看了看张氏,立刻就笑了。
“要是能找这近边的,那还有啥说的。在她大姑身边,比在我们跟前,我还放心。”张王氏就道。
连兰儿连提了几个话头,想的是绕到她要说的题目上去。可是大家虽是说的热闹,却和她想要谈的正事越来越远。
“说到定亲,蔓儿和五郎,我看也差不多该定了。”连兰儿就道。
“这俩孩子啊,都不急着说。”张氏就答道,“五郎和蔓儿年纪还小那,家里这才过起来一点,枝儿定了亲,我还要留两年才让她出门子,蔓儿更得多留几年。……五郎那孩子,就跟书亲,先让他念书,亲事啥的,等往后再说。”
“蔓儿的亲事好说,有她吴三婶和她舅妈,随手就能挑个好的来。……就咱家五郎,这娶媳妇可是大事。最好啊,要知根知底,早点相看下,定了,这才稳当。”连兰儿眼珠一转,就又笑着说道。
吴王氏和张王氏交换了一个眼色,不由得都笑了。
“五郎的媳妇,可得好好寻访寻访。咋说那,五郎是大哥,他的媳妇,以后就是当家理纪,这一大家子交到她手里,得让我能放心。我琢磨着啊,得找个在家里当姐的,家里家外件件才拿的起来,照应弟弟妹妹啥的,也都应手。”张氏微微垂下眼皮说道。
“可不就该是这个打算。”吴王氏就呵呵笑道,“你看大姐,这不是现成的例子。在家里带过弟弟妹妹们,出名的利落能干。这出了门子,那也是能顶门立户,做当家媳妇。”
连兰儿只得跟着也笑了。
又坐了半晌,还是谁都没有起身。连兰儿就有些坐不住了,再晚些,就要走夜路了。她那铺子扔不扔的下线不说,张氏这边,可一直没开口留她。
硬要住下来的话,也不是不行。可是今天张氏说的话,是将她要说出口的话都给堵死了。她要再说,那就得去跟连守信说。连守信,应该能当得起张氏的家。可是李氏在这,这也是个麻烦。
连兰儿就要下炕。
“大姐这是要走?”吴王氏就道。
“赶紧让人把大姐的车叫来。”张王氏立刻道。
连蔓儿几个孩子在西屋,听得连兰儿要走,也跟着众人一起送了出来。前面已经得了信儿,车夫赶着马车正赶过来,连守信陪着罗宝财和金锁站在门口等着。
连兰儿就飞快地跟罗宝财交换了一个眼色。
马车过来,停在了众人跟前。
“大姐,好容易来的,住两天再走吧。”张氏往连守信那边瞟了一眼,就笑着对连兰儿道。
“我也让大姐和姐夫歇一晚两晚的再走。姐夫说铺子离不开人,说啥都要走。”连守信笑道。
“不住了,等以后,啥时候闲了的吧。”连兰儿笑的很开朗,又招手叫连守信,“老四,你过来,我跟你说两句话。”
连兰儿在前面走,连守信跟在后面。离的众人稍远了些,估计说话也听不见了,连兰儿才停住脚。
“大姐,有啥事?”连守信就问。
连家,连守仁是长兄,又是秀才。在家中的地位自不必说。而连兰儿,虽是出嫁女,可她在连家的地位,也就仅仅次于连守仁。
这是周氏立下的规矩。
周氏在家里的时候,经常将连兰儿记在心上、挂在嘴边,说话、做事,都将连兰儿摆在前面。周氏将连兰儿的利益护的严严实实,将连兰儿的地位摆的高高在上。
比如说,每年应季的土产,周氏都要挑最好的,让几个儿子给连兰儿送去。家里若有了好东西,也要先留出一份出来,给连兰儿。
连兰儿虽然出嫁了,但是她能管连家的事,以为,她能左右周氏。连兰儿与连守仁、古氏这一家,相处的极好。连花儿能和宋海龙结亲,也多亏了连兰儿。
每年,连守信几个往城里送土产,连兰儿都会张罗一桌丰盛的饭菜,待的他们极好。
习惯成自然,连兰儿在几个弟弟面前,是很有威信,说话管用的。
“老四啊,”连兰儿略顿了顿,目光朝那边等待的人群扫了一眼。张氏带着几个孩子,站在门口,似乎也正在低声说话,谁也没向他们这边看。罗宝财带着金锁和银锁站在车旁边,都正看着她。
“老四,刚才你姐夫跟你说了没?”连兰儿收回目光,问连守信。
“说、说啥?”
“你姐夫没跟你说,就是蔓儿的亲事啊。”连兰儿就道。
“哦,这、这事啊。”连守信不由得扭过头,朝马车旁边看了一眼。张氏和几个孩子站在一起,罗宝财带着金锁和银锁站在一起。
两拨人泾渭分明。很显然,他们并不亲近。
第四百一十章 上眼药
“老四啊,咱们是一奶的同胞。这天天底下,还有比咱们更亲的吗?孩子们都长大了,咱们做爹娘的,也就操心这一件事。这件事办好了,那孩子这辈子,也就没啥差池了。”连兰儿很动情地对连守信道,“你外甥是你看着长大的,那孩子实诚,谁跟了她谁享福。不比那心眼活的,弄出点啥事来,让人不省心。咱家的条件,也亏不了蔓儿。”
“就说咱家银锁,我现在就为她操心。以后总的出门子,那不知根不知底的,闺女嫁过去,过的啥样的日子,咱心里着急,咱也使不上劲。亲上做亲,咋地不比嫁给旁人强?”
“有我在,管保把蔓儿当亲闺女疼,你姐夫也是个老实人。以后我们那些家当,那就都是蔓儿当家。 蔓儿这个孩子,自小我就稀罕。姐把话给你撂在这,蔓儿到了我家,这辈子,管保她过的顺顺当当的,我和你姐夫,还有金锁,能把她供起来都。”
连守信站在连兰儿面前,有些发呆。连兰儿的话,他有些听进去了,有些没有听进去。他在想,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连兰儿逢年过节地来家里,对哪个孩子似乎都不错。可是,连枝儿、连蔓儿、五郎和小七都跟这个大姑不亲,也从来不跟金锁、银锁一起玩。
许是因为连家人口多、孩子多的缘故,加上连兰儿也不是腰缠万贯。连兰儿从来没给过几个孩子东西,也就是连老爷子和周氏,过后会将连兰儿买给他们老两口的吃食,分上那么一点给家里的孩子们。这个时候,连蔓儿几个孩子也能跟着一起分到那么一点。
连兰儿对张氏很冷淡。有时候,连兰儿一到家,周氏就会将人都打发出去,娘两个在屋里说话。说的都是媳妇们的坏话。张氏是最经常被说到的媳妇。
连守信一直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有什么不好。不,不应该这样说。应该说以前,他一切都听连老爷子和周氏的。根本就是习惯了没有自己的想法。
那个时候,这个世界上没有连守信这个独立的人,只有连老爷子和周氏的四儿子。
现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分家另过的连守信,再回头想想往事,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几个孩子都是最知道感恩的。她们并不和连兰儿亲近,是因为,连兰儿从来没真正和她们亲近过。
孩子们不和金锁、银锁一块玩,是因为金锁、银锁总是穿着整齐的新衣裳,手里总有城里新奇的吃的、玩的。金锁和银锁是城里的孩子,他们俩只跟连守仁家亲近,并不屑于搭理枝儿、蔓儿、五郎和小七。
连兰儿对连继祖、连花儿和连朵儿,那才是真的亲近。张氏和几个孩子。从来就没去过县城的连兰儿家,而古氏却可以带着连花儿和连朵儿,在连兰儿家整月整月地住着。
周氏说张氏的坏话。连兰儿过后虽不会直接对张氏甩脸子,但是那种冰冷的、隐秘地踩低,曾经让张氏无比痛苦。
而他心里,是希望这个做大姐的,能劝劝周氏,说说张氏的好。周氏听连兰儿的,连兰儿的一句话,比他十句话都强。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连守信嘴里喃喃地说了一句。连守信对待亲人,他的心胸是温暖、宽容的。对于连兰儿这个大姐。他也愿意走动。
不过……
“老四,你说啥?”连兰儿说了半天,见连守信既没答应,也没拒绝,就又故意微微沉下脸来,“老四。你不会是觉得大姐家,配不上你家吧?咱老连家的人,做人都讲究个厚道、本分。老四,你要是现在就瞧不上大姐家了,你让大姐这心……大姐对你,可是十个头的啊……”
连兰儿微微蹙起眉头,看着连守信的眼神带着些可怜的神情,又带着些责备。似乎如果连守信不答应,那就是忘恩、忘本,连守信他就不是个善良的好人了。而且还是看不起她,她很受伤。
软硬兼施,硬中夹着些软的,这是以前周氏拿捏连守信的绝活,万事万灵。而连兰儿,她毕竟不是连守信的娘,所以她是软中夹着些硬的。
这一手,对付连守信这样的人,最有效。不过连兰儿以前并没有用过,因为用不着。
“大姐,”连守信果然有些招架不住。
连兰儿看着连守信这样,不由得眼中微露得色。
“大姐,”连守信的肩膀往后展了展,这才缓缓地说道,“大姐,咱亲姐弟,是没啥话说。别的事吧,都好商量。就是孩子们这婚事……”
“蔓儿年纪还小,我和她娘早就商量好了,要多留她在家待几年。”
“那就先定亲。”连兰儿立刻道,“就跟枝儿似的,别人不等,我家金锁等。”
“大姐,金锁今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