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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教官，你的枪法是怎么练出来的？”
“秦教官，教教我们吧！”
“秦教官，你还真是神了！”
……
这一声声秦教官喊得，饶是秦杨老脸久经磨练，也闹了个满面通红。
“吵吵什么？都给我散开！比赛还没完呢！”周政委不知道什么时候背着手站在人群之外，脸色灰败的就像死了三天没埋似的，“看你们一个个的哪儿像个当兵的样子？你们的纪律性哪儿去了？你们的主官平时就这么教你们的吗？”
老家伙借着训士兵的机会含沙射影的稍带上了郎独行。
郎独行却没心思搭理他，他现在的心情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如果不是还矜持着自己大队长的身份，他早就冲上去在秦杨脸上狠狠的亲上两口了。
“这小兔崽子……简直太他娘的给老子长脸了！”
郎独行自己也是个玩枪的高手，平心而论，纵然二十多年没有离开过枪，他也绝对打不出秦杨这样的成绩。
此刻的他，对秦杨的好奇越来越重，对颜头，也就是猥琐大叔摆下的大棋更是如同猫爪子挠的似的，急于知晓。
士兵们散开了，在周政委的“提醒”下，许多人这才想起来地上还趴着一位。
而此时，郑志终于打响了第一枪。
没有任何意外，这一枪，他脱靶了。
不是他的枪法不好，也跟心态无关，他的底子在那儿摆着呢，二百米裸眼射击酒瓶对他这个比普通兵王还胜上一筹的枪手来说，根本没有任何难度。正常情况下，一百枪至少能命中九十九枪。
他拓脱靶的唯一原因是没有找到枪械的准星。
第一轮组装好枪械之后，他一口气把三十发子弹全都打光了。痛快是痛快了，时间上也赢了秦杨，但他却失去了第一次，也是最重要的一次找到枪械准星的机会。
秦杨则不同，他在射击的间隙停下两秒，不是累了，更不是装、逼故意卡那二十秒，而是停下来观察靶子上的弹着点，再用剩下的十几发子弹第一次定位准星。
在更换弹夹以后，他又用一颗子弹矫正了一下刚刚找到的准星。
而这两步，郑志都没有去做。
强如秦杨也是两次射击之后，才勉强找到一点准星，然后一枪一枪边打边调整，直至最后几枪才将准星完全找到。
郑志的枪法本来就不如秦杨，心态又乱了，仓促出手之下，能命中目标才叫出了鬼了呢。
一枪脱靶，郑志心内最后一颗稻草也没了。
“完了，即便自己跟秦杨一样，剩下的九颗子弹枪枪命中目标，也还是输。”
如此心态之下，郑志就如同一个漏了气的充气娃娃，整个人迅速瘫软下来。
“砰砰砰……”
如同发疯了一般，郑志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口气把剩下的九颗子弹全都打了出去。
只可惜，当硝烟散尽的时候，酒瓶依旧挺立在二百米之外的水泥台上，仿佛一根耻辱柱一般，无情的嘲弄着他。
第208章 小肚鸡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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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人群又爆发出一阵议论之声。
郑志这几枪打的实在是太差了，简直是大失水准，从夜狼大队随便拉出一个人也不会比他差。
脑门贴在枪托上，郑志闭上眼睛恍惚了还一会儿，才慢慢爬起来，此刻的他甚至有一种被扒光了衣服丢在大街上的耻辱。
第二个弹夹十颗子弹的射击成绩已经摆在那里了，秦杨将九个酒瓶全都击中，郑志则全部脱靶。秦杨以压倒性的优势完胜郑志，甚至可以说两个人的水平根本就不在同一个层次之上。
唯一的悬念在于第一个弹夹的三十发子弹。由于秦杨故意在射击中间停顿了两秒，所以用时比郑志多一些，谁输谁赢要看最后的靶环。
在郑志一口气射光所有子弹之后，已经有值勤兵将二人之前的两个标靶取了回来，郎独行带着几个中队长小队长亲自数着环数。
先数的是郑志的标靶。
三十颗子弹全部上靶，最低四环，最高十环，大部分子弹落在了六到八环中间，总成绩是二百一十八环。
公里公道的说，二十秒之内，连组装带射击，用一把没有校准过的枪打出这个成绩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夜狼大队近五百号人里能有如此水准的不超过百人。
夜狼大队是一只什么性质的队伍？
特种兵部队！几乎集中了西秦军区所有的兵王！射击水平能在夜狼大队里排进百强，郑志足以自傲。如果他有机会加入进来，以他的天赋，再加上夜狼大队的训练水准，假以时日，他射击成绩进入前十也并非没有可能。
但凡事就怕比较，在秦杨成绩面前，郑志的所有光芒顿时黯然失色。
“二百六十五环！”
当郎独行报出秦杨的成绩之时，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倒吸冷气之声。
平均成绩接近九环！
这个成绩别说是用没校准过的枪五秒之内打出来的，就算用矫正好的枪，再安装上瞄准镜，慢慢的一枪一枪的打，也算是高水平了。
先前，秦杨射击酒瓶的时候，由于差距太大，再加上平时也没有练过这种裸眼射击远距离目标的项目，所有人都是用欣赏表演的心态看秦杨的，虽然惊艳，但大多数人都没怎么往心里去。
这会儿可不一样，这个项目是他们平日训练是的必修课，每个人都能感同身受。拿自己的成绩跟秦杨的成绩一比，差距自然而然的就找到了。
再看向秦杨时，他们的目光里便多了许多东西。
不需要裁判裁定，第二局射击比赛的结果又是秦杨完胜。
三局两胜的比赛，秦杨已经连赢两局，最后一局近身格斗比不比，秦杨都赢已经赢了。
郎独行一方的人全都兴高采烈喜不自胜，亲近周政委的人则是崔头丧气面色黯然。郑经也如同换个人时候的，早已不见刚开始时的傲气。
秦杨淡淡的看了郑志一眼，没有再说什么，他已经用血淋淋的试试，狠狠抽了郑志几个耳光。
周政委不着正色的摇了摇头，慢慢走到郎独行面前，沉声道：“郎队，我看就到这儿吧。胜负已分，再比下去，没有什么意义了。”
他看的出来，郑志的气已经泄了，秦杨却气势正盛，而且，秦杨先前还露了一手，一招就制服了以近身格斗擅长的吕副队长。在如此情形之下，纵然郑经的近战格斗水准在吕副队长之上，多半还是会输给秦杨。
郑家在军界颇有影响，郑志更是他老首长的儿子，如果连输三场，丢的不止是郑志自己的面子，老首长脸上也会无光，往大了说，甚至还会让郑家沦为笑柄。所以，在一番权衡之后，没有征得郑志的同意，周政委便决定终止比赛。
郎独行笑了笑，转头看了看秦杨，“我看还是问一下他们的意见吧，他们想比就比下去，他们不想比了，那就不比了。玩玩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政委你用不着这么紧张。”
郎独行此刻的心态已经变了。他是个直性子的人，脾气可能一点就着，但过后很快就会忘掉。就像现在，他已经不怎么计较郑志的出言轻狂了。
“郑志不打算比了，你问问秦杨的意见吧。”周政委淡淡开口道，他心里却是在骂娘。
不用紧张？屁话，我能不紧张吗？输的又不是你！
而且，他现在也不想搭理秦杨。老头有点小心眼，秦杨刚才把他噎的够呛，到现在他心里那口气还没顺过来呢。
“秦杨，你还玩不玩了？”郎独行又是一笑。
他这人粗中有细，心思远不像表明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周政委那点小心思岂能瞒得过他。
“我跟他是正儿八经的比赛，怎么到你嘴里成玩了？”秦杨嘴角一翘，冲郑志道：“最后一局你还比不比了？”
“随便。”郑志意兴阑珊道。
此刻的他已经心如死灰，只想着怎么才能赶紧离开这个让他有如噩梦的地方。
随便？
这两字现在听来怎么这么有趣！
秦杨心头一阵好笑，双目却是一凛，肃然道：“三局比赛，我已经赢了两局，最后一局不比你都已经输了。现在是不是该到了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什么承诺？”郑志下意识的问着，他现在脑子里完全是一团浆糊。
“你说过，你输了随我处置！”秦杨一字一句道。
郑志一怔，似乎在回忆他是不是说过这句话。
周政委却是忍不住了，厉声道：“一句玩笑而已，你还当真了！”
“玩笑？”秦杨冷哼一声，“我赢了就成玩笑了，要是我输了，你现在恐怕已经想着怎么让郎队长让出队长的位置了吧？”
“笑话！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小肚鸡肠？”周政委挖苦道。
秦杨淡然一笑，“你是大政委，当然是大人大量。我只是一个连加入夜狼大队的资格都没有的小人物，当然小肚鸡肠了。我赢了，他就要兑现他的承诺。实在想不兑现也可以，那就跟我再比第三局，我会用拳头好好告诉他，言而无信会有什么代价！”
“你！”
周政委又一次被秦杨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209章 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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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么处置我？”
郑志忽然抬起头看着秦杨，目光中似乎有了某种坚定之色。
这下，秦杨倒是有些意外了。
他本以为郑志很可能赖账，甚至掉头就走，心里已经在琢磨怎么羞辱他，没想到郑志居然这么痛快。
一时间，他竟然想不出什么合适的主意了。
“我看还是算了吧，玩玩而已。”郎独行拍了拍秦杨的肩膀。
身为夜狼大队的大队长，他自然知道郑志的来历，不提郑家在军界的影响有多大，光是郑志的老子就是西秦军区的高层，虽然不直接管辖夜狼大队，但他想给夜狼大队小鞋穿，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所以，他不想把郑志得罪的太狠，在他看来，秦杨给他的这些教训已经够了。
郎独行的话让周政委也松了口气，他第一次觉得这个大个子有些顺眼。
秦杨冲郎独行笑了笑，正欲顺水推舟的答应下来，忽然又注意到周围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脑子里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他缓步走到郑志身前，正视着郑志的双眼，开口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答应跟你比试吗？因为你对夜狼大队和郎队长使用了侮辱性的字眼，你说他们都是废物，都是怕死鬼。”说着，他又故意看了周政委一眼，“你连我这个不够资格加入夜狼大队的人都不如，你凭什么这么说他们？你要还当自己是个男人，就当着夜狼大队所有人的面道歉！”
道歉？
郑志神情一僵，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他本以为秦杨会一定会想出什么恶毒的主意当众羞辱他一番。他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只要秦杨不是太过分，他都会咬牙忍了。但他怎么也没想到，秦杨居然仅仅只是让他道歉。
可道歉……似乎更让自己难堪。
他是郑家人，身体里天生就流淌着军人的热血，骨子里更是带着与生俱来的骄傲，除了小时候淘气闯祸被老爸拎着耳朵在军区大院鞠了一圈躬之外，他还从来没有当着别人的面说过“对不起”三个字。
现在，秦杨要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道歉，这跟当众抽他的耳光有什么区别？
郑志第一反应是转身离去，但就在他要挪步的时候，骨子里与生俱来的骄傲却以另外一种方式在他脑海迸发。
这种骄傲让他猛一转身，大步走向靶场边的观礼台。
周政委一见，连忙挡在他身前，低声呵道：“站住，你想干什么？你想连你爸爸的脸也一起丢吗？”
“让开！”
郑志猛然抬头，逼视着周政委的双眼。
周政委心头陡然一惊，下意识的侧过身体。
郑志的眼神让他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一头暴怒边缘的饿狼！
在数百道目光的注视下，郑志蹬上了观礼台。先是啪一个立正，然后一个标准动作的向后转，昂首挺胸，目视前方。“唰！”抬手就是一个军礼，一直持续了半分多种，直到周围的议论声平静下来，他才放下手臂，朗声开口。
“我叫郑志，也是一名军人。今天，我对夜狼大队和郎队长说过侮辱的话，现在，我知道自己错了，我收回我说过的话，并且郑重向夜狼大队所有官兵道歉。对不起！”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