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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驶室,一路平稳的驶向神京西郊。
一个简单的移花接木,秦杨便带着柳如云跳出了南丐洪森的围追堵截。
厢式货车驾驶室里,封雷双手紧握方向盘,目视前方,一副全神贯注开车的样子,但他的内心里却是起伏难平。在货车驶进西郊自己的势力范围的时候,封雷终于忍不住了,“爸,你就这么看好那个年轻人?”
“你怕了?”封老四沉声道。
知子莫若父,封老四一眼就看穿了儿子的心思。
“也不是怕了,”封雷目光悠远,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我只是不明白,蛰伏了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出山,为什么会选择跟一个不知道底细的人合作。”
沉默良久,封老四轻声问道:“说说你对他的印象。”
“有身手,有胆色,有野心,多半还有些背景。”封雷张口就来,显然这个问题他已思虑过了。
“还有吗?”封老四不动声色的继续问着。
“我看不出他还有什么特别的,”封雷微微摇了摇头,目光里闪烁一丝嘲弄之色,“我觉得他跟十几年前找来的那两个人似乎没有什么不同,除了更年轻一点。”
听到儿子提及十几年前的那两个人,封老四眉头一皱,随即便舒展开来,悠悠说道:“那个时候你还小,好多事情你看不明白,我也没有现在的心境,也没有现在看人的眼光。”
“你是说,你能看透这个年轻人?”封雷眼睛一亮。
“谈不上看透,不过,多少我能猜出他找我们的目的。”封老四点上一根烟,深吸了一口,这才接着说道:“你对他的那四点评价都对,但还不全面。这也不怪你,因为你手里没有掌握足够的信息。
有几件事你可能还不清楚,几天前,这个年轻人打了一个京城来的公子哥的脸,地点你可能想不到——藏天山庄,天字号包间。”
“还有这事!”封雷一怔。
藏天山庄是什么地方?那就是北儒林纵天的另一张脸。
林纵天曾经说过,藏天山庄就是个吃饭的地方,见不得血腥,容不得煞气。
他这话是笑着说的,口气那叫一个风轻云淡,可他这话是当着秦省上任第一书记的面儿……
从那以后,神京地面上的人物有一个算一个,不管是混商场的,还是混官场的,不管是白道上的巨擘,还是黑道上的大佬,到了藏天山庄就没有敢不给林纵天面子的。就连北儒的死对头南丐,不管怎么折腾,也从来不把战火烧到藏天山庄。
因为那是林纵天的底限,动了,就等于跟林纵天决战。
这个叫秦杨的年轻人在藏天山庄闹了事,打的还是京城来的公子哥的脸,可这小子不但没事,反而还有心思布局对付南丐。
难道他是北儒林纵天指定的接班人?
“我的话还没说完,”封老四咧嘴一笑,“他哪天连藏天山庄天字号包间的经理也一块儿揍了。”
“什么?!”封雷一惊,连车子都跟着抖了一下。
“你知道这事最后的是怎么完的吗?”封老四的笑容越发玩味起来,“他拿到了藏天山庄的天字号贵宾卡!林纵天的女儿送给他的,藏天山庄的大管家叶里亲口认可的!”
“你的意思是……这个叫秦杨的人跟林纵天的女儿有一腿?”封雷瞠目结舌道。
这怎么可能?
林纵天的女儿是个拉拉,这事在道上并不是什么秘密,甚至神京稍微有点身份的人都知道。
难道林傲男那个拉拉女改了性子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事就能说的通了。
先让准女婿高调亮相,再暗地里扶持他夺下南丐的一些产业作为投名状和聘礼,如此一来,就能以足够的声望接盘。
可问题是,他这圈子绕的也太大了吧——林纵天要对付洪森还用得着借他们封家之手?
莫不是想趁机一统神京的地下世界?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封雷自己都吓了一跳。
“有这个可能,但可能性不大。”封老四摇摇头,“如果秦杨真是林纵天的准女婿,他为什么会打他老丈人的脸?林傲男那个丫头有必要送给他一张贵宾卡吗?”
“也是,”封雷挠挠脑门。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唯一合理的解释是,”封老四双目炯炯,满脸的褶子都裂开了,“这个叫秦杨的年轻人有着让林纵天都忌惮的背景。”
“这……这不可能吧?林纵天的背景通着天呢!他有什么好忌惮的?”封雷更摸不着头脑了。
“等着看吧。”封老四深吸了一口烟,“以前,我有好些事都不想让你知道。今天我可以先跟你透露一点。林纵天的身份绝不是单纯的黑道大佬那么简单,要不然,京城的那帮老家伙不可能给他撑腰,而且一撑就是这么多年。
这个叫秦杨的年轻人来神京的目的也绝不是仅仅为了对付洪森。
但我看好他的原因不是这些,而是他眼中没有贪婪。
他是一条过江龙,不管在神京打下的地盘有多大,他都不会放在眼里,只要我们真心帮他,我们赢下的东西将来都会是我们自己的。
这是他与十几年前那两个人的最大区别。”
第1卷 第94章 神秘封老四()
“还有件事你可能也不知道,”封老四收起笑容淡淡的看了儿子一眼,“他刚才给我钥匙的时候说了一句话,‘车里的东西都是给我准备的';,你知道车里有什么吗?是钱!四麻袋钱!”
四麻袋……钱?
从小到大,封雷一直都过着穷日子。
这两年虽然有些好转,但半死不活的保安公司、生意只能算凑合的汽车修理厂、凭一把子力气赚辛苦钱的搬家公司加起来能有多少流水?何况他还要养活一大帮子兄弟,年近好的时候,多少还能有些盈余,年景差的时候,把钱派下去手里也就剩不下几个了。
他还从来没见过用麻袋装钱是什么情形,更何况是四麻袋!
这得有多少啊!一千万,两千万?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哪个叫秦杨的年轻人眼睛不眨的就把这些钱塞给了他们!
封雷忽然觉得车子一下沉重起来。
他一点也不怀疑自己老爸的话。
说实话,虽然他已经年过三十,撑起老爸的摊子将近十年,但他从来没有触碰过老爸最核心的部分。他这个看起来不修边幅的老爸在他眼里就是一个谜团。
比如眼线。
这些年,老爸几乎足不出户,多半时候,睡觉也在那座六层小楼的保安值班室,但神京黑道上的大事小情似乎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就像今晚,一个多小时以前,老爸就把他找来,还特意吩咐带着这辆厢式货车。封雷起初认为老爸是有什么不方便人看见东西要搬,但他很快就发现他相差了,老爸就让两辆车漫无目的的在洪森的地盘上转着。
直到老爸接到了那个电话,直到看到秦杨从伊兰特里走出来,封雷才知道了老爸的目的。
再想想,老爸刚才提及的藏天山庄里法师的事情,封雷忽然意识到自己以前的猜测是对的——老爸在南丐北儒的手底下都有眼线。
再比如身手。
细想起来,眼线只是老爸隐藏实力的一角,更让他琢磨不透的是老爸的身手。
老四保安公司里的那十几个骨干的功夫都是老爸教的,包括他自己。但这些功夫看起来挺花哨,却不怎么实用。
按照兄弟们练的年限,如果换成散打或者其他更实用一点的功夫,以兄弟们的勤奋和悟性,在单挑的时候就算打不赢洪森手下的四大天王也差不了多少,但现在倒好,这套花架子也就是在人多打群架的时候能发挥一些配合起来的威力,如果单独拉出来一个,别说跟四大天王打了,就是人家手下的徒弟也打不过。
可老爸偏偏就不让他们练别的。
有次实在是逼急了,老头就站在六楼的场地中央,用他教的这套功夫硬是一个人把二十多个徒弟全都打趴下了。
从那以后,所有人都服了。
同样一套功夫,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用出来的威力居然强大至斯。自己这帮子二三十岁的年轻人有什么理由练不出来?
最让封雷琢磨不透的是他的家室。
封姓不是大姓,放眼全神州也没有多少人,早年家境困难的时候,封雷曾经想劝老爸搬走。以他们的本事到哪儿还混不到一口饭吃,有什么必要猫在那块兔子都懒得拉屎的地盘上收南丐北儒的夹板气?
可任凭他磨破了嘴皮子,老爸就是不松口。
老爸理由很强大,说是要守着祖宗的基业,但这个理由在封雷听来简直是太无厘头了。
祖宗?
祖宗在哪儿?有宗庙还是有祖坟?逢年过节有没有烧香磕头的地方?
基业?
基业在哪儿?除了西郊这块兔子不拉屎的地盘,神京还有他们爷儿俩立足的地方吗?
再说,他们的家也不在西郊。在封雷的记忆力,他是在市中心老城区的某条老街里长大的,现如今,哪条街道早就拆迁改造的无影无踪了。换句话说,在封雷眼里,神京就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地方了。
亲戚?
好吧,死去的老妈那边或许还能找到几个带血缘关系的,可老封家这边除了老爸封老四就是他封雷了。
祖宗基业?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如此一个眼线遍布,身手不凡,神秘异常的老爸说出来的话,封雷自然是深信不疑。
不止是那四麻袋对封雷来说犹如天文数字的钱,还有老爸对那个叫秦杨的年轻人的评价。
在封雷沉思的时候,封老四的话还在继续,“下午刚刚见了第一面,晚上就把车子和那么多钱都交给了我们。这说明这个叫秦杨的年轻人够豪爽,也有过人的心计。这也从侧面证明他跟我们合作不是为了钱,或者说,这些钱人家根本就不看在他眼里。
而对我们来说,钱正是我们现在最需要的。
那么我们跟他合作的基础不就有了吗?
至于其他的东西,全给他好了。
你也不要担心洪森会怎么着我们。一个连北儒都忌惮的人,还护不住我们这几个人?
当然,前提得是我们能入得了人家的眼。
所以,你回去告诉那帮小子,都给我打起精神,谁也不能在关键时刻给我掉了链子。”
说到最后,封老四脸上竟又出现了秦杨第一次见到他时的那种神情,活脱脱一个干了一辈子的油滑老保安。
……
捷达车一路畅行无阻的驶进了学府小区。
一路上,秦杨安静的开着车,柳如云收手抱胸峨眉微蹙。
洪森能派出几百个小弟满世界的搜寻他,那些宾馆酒店什么的多半也有他的眼线,这个时候把柳如云送过去显然是不合适。那么只好先在他家凑合一晚上了。
捷达停在秦杨楼下的时候,柳如云并没急着下车,还一把拉住了秦杨的胳膊,谨慎道“先看看,洪森派出了这么大的阵势,说不定已经查到你的住处了。”
柳如云这回也不是没有道理。
在神京中轴线以南,南丐洪森在那条道上都吃的开,如果他想查秦杨的底细,通过房产登记顺藤摸瓜找到秦杨的家里来似乎并不困难。
“你就放一百个心吧,”秦杨拍拍柳如云的小手,“这房子是我的不假,可登记的名字不叫秦杨,存档的照片也不是我的。洪森找不到这里来。”
第1卷 第95章 鸡同鸭讲()
“简单一句话,这是朋友的房子不就得了,绕那么大弯子干嘛?”柳如云松开手,推门下车。
“你这么理解也行。”秦杨一笑。
锁车,上楼,柳如云端端正正的坐在单人沙发上,神色已恢复到平日里那副端庄模样,上位者气质尽显。
秦杨端来两杯水,递给柳如云一杯,自己端着另一杯懒洋洋往三人沙发上一趟,随手打开了电视。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柳如云轻抿一口,就把水杯放在茶几上,抬手把额前的一缕秀发别到耳后,放下手时,脸已经板了起来,摆出了一副庭审的样子。
“知道九度空间吧?”秦杨一边挑着台,一边随口说着。
“九度空间?”柳如云眉头微微一皱。
九度空间酒吧早就名声在外,身在神京官场数年的柳如云岂能不知?
大多数人在头一次听到九度空间传闻的时候,第一反应多半是不信。在这个号称依法治国的国度里,怎么可能有那种无法无天的地方,而且一存在就是数年之久。但柳如云在头一次听到九度空间传闻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