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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会在箱子中留下两只蜚蠊标本?”马修问道。
“黑暗的屋中,生怕被人看到,拿册子时一时慌乱,因此没有发现书中的两只蜚蠊标本掉下。”苏浩叹了口气,“不过这不是重点。”
众人不解地注视着他。
“那个名字才是重点。”苏浩沉声说道。
说到底还是缺少最重要的主谋人,马修觉得还是白费功夫,沮丧之极,不过看到苏浩隐带笑意的平静眼眸,心中骤然一动。
“大师,是不是有答案了?”
“除非那人是想毁灭整座城市。”苏浩断然说道,“要不然能从这件事中得到最大利益的人就是主谋。”
“最大利益?”萨德轻轻嘀咕。
随后惊讶地望向马修,而其他仆人和两名其实也在此时统一的望向马修。
城市发生灾难,按照教会的内部规定,红衣大主教豪尔赫必然难逃其责,那么大主教马修就会成为下一任红衣大主教。
怎么想,都是马修从中会得利最多。
马修可没想到苏浩的一番分析后,他成为了最有嫌疑之人,纵然心底的确对红衣大主教的位置有沾染之心,不过通过这种灭绝人寰的手段去获得,可不是他的风格。
“看什么!”他失去了以往的从容,狠狠瞪了萨德一眼,“不是我。”
萨德此时才想起马修的位高权重,猛然将视线移开。
“大师,这个玩笑可开得大了!”马修转头望向苏浩,不满地说道。
“玩笑?恐怕未必。”苏浩可不害怕马修,无论是驱魔人的身份还是原本的身份,都没有害怕马修的道理,“只不过你们都想错了方向。”
“什么方向?”
萨德和马修几乎是异口同声,他们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被疏忽的人。
“权力之争不会有错。”苏浩悠然说道,这让马修更感到不悦,“不过却不一定是教会内部的争权。”
马修脑子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惊呼失声:“大师,你是说”
“我什么都没说。”苏浩矢口否认,“驱魔人只讲究证据。”
看到萨德仍旧茫然的神情,苏浩轻叹了口气。
教会掌握的权力实在太多了点,已经侵染到原本不该属于他们的权力,这个城市的领主子月公爵又怎会甘心?虽然他很低调,看上去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甚至在民众的口中就是一个万事不管的老好人公爵,但是这些又怎能说明他的内心也是如此想的?
特别是苏浩从萨德口中听说当年波比和子月公爵还有过一段时间的交往,这些琐碎的事情已经足够让苏浩将怀疑的对象放在子月公爵身上。
至于和教会之间的权力之争,苏浩一点兴趣也没有。
马修的神情变得古怪,眼神游移不定。
急匆匆和苏浩告别,飞也似地离开了萨德府邸,萨德也在仆人的保护下离开了这间房屋,波比生前的屋中只剩下了黑暗和苏浩。
苏浩站在黑暗中思潮起伏。
假如不是子月公爵使用这种手段去和教会争夺权力,苏浩一定不会去插手双方之间的矛盾。
这不是他要管的事。
现在既然已经点醒了马修,在大权力之争下,马修必定会和豪尔赫同仇敌忾,对子月公爵来说却是一下来从暗处来到了明处。
当教会将矛头指向他时,子月公爵会如何应对?
忍耐、筹谋了这么久,眼看就将成功之时却功亏一篑,子月公爵会如此甘心?不甘心的话又会做出如何疯狂之事?
难道这样才是这个城市真正灾难之时的到来?
苏浩的太过于投入到这个世界本身的纷争,是不是做错了?
想到这里,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蓦然在心中浮现,脸色大变。这种危险并不是针对自己而来,而是那个人,那个她!
苏浩猛然窜到屋外,展开身法向城南的子月城堡而去。
凌念按照他的吩咐正在监视子月公爵,但是假如子月公爵利用这段时间笼络了一些来自于异世界的修炼者,一无所知的她会不会遇到麻烦?
毕竟这个麻烦可是苏浩带来的麻烦。
他绝对不能袖手不理!
一百五十二 城堡中的地下宫殿()
凌念很犹豫,心中迟疑不决。
子月公爵是一个身材魁梧,面貌忠厚的中年人。
她已经监视了他许久,一点都感觉不到子月公爵是一个用心险恶之徒,无论是对待手下还是仆人都很客气。
非但没有丝毫架子,甚至可以认为他是一个极度友善之人。
因此监视时间越久,凌念越觉得这次听从苏浩的吩咐行事就是一个错误。
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
是不是应该结束这次毫无意义的行动?只是这样一来的话她该如何向苏浩交代?就此结束两人还未开始的合作?
就此结束的话事实上很有可能意味她又多了一个仇家。
至于为何会结了这么多仇,凌念自己也没搞明白。
刚进入世界就遇上了苏浩,随后就是一场莫名其妙的追逐打斗,幸好苏浩很快就放弃,得到喘息机会的她很快领悟了火焰诀。
其后和一个异世界的修炼者相遇,对方无礼、淫邪的要求让两人立刻进行了一场生死搏斗。
当她施展新领悟的火焰诀重伤那人之后,麻烦就没断过。
不断有人追杀,几乎让凌念没有喘息之机。
因此和苏浩合作成为她女人直觉中最安全、最能解决目前困境的最佳方式,只是凌念并没有想到苏浩会先让她来此地监视子月公爵的行踪。
这个世界的人和事又和他们这些异世界的人有什么关系。
生存十天根本没有必要如此麻烦。
然而凌念自己也不清楚为何最终会答应苏浩。
现在她感到当时一定是脑子抽疯了,竟然会答应这个男人一起疯。
苏浩那双始终平静,却对她具有莫大吸引力的眼眸忽然在凌念脑海中浮现,她觉得很奇怪,难道对这个男人
她赶紧摇摇头,将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念头驱走。
子月公爵离开了前厅,穿行在逼仄的城堡通道中,蜿蜒曲折。凌念心中一动,这是一条她未见过的道路,而且这么晚了子月公爵竟然不是前往寝室,他会去哪里?
难道真如苏浩所说,子月公爵暗藏秘密?
这一次凌念没有犹豫,紧随而去。
穿过了三道门,也不知转了几个弯,凌念终于感到这是前往地下,是什么秘密驱使他在这种时候前往地下?
凌念觉得心脏跳动得很厉害,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但是到底为什么患得患失又说不上来。
一道犹如牢房的大铁栅栏门出现在凌念的视线中,子月公爵拉开大铁栅栏门从容进入,黑暗很快将他吞噬。
凌念没有立刻跟上,谛听了好一会才狠了狠心迈出脚步。
大铁栅栏门后是一条甬道,潮湿、难闻。
小心翼翼行走在甬道中的凌念总感觉有一种奇怪的声音在耳边作响,说不出是什么生物发出的声音,但是总让人没拧�
然而往往越是这种声音不断出现,越让人想一探究竟。
凌念也不例外,更是打足了十二分精神往前而行。
一道留着一条缝的大石门忽然出现在眼前,凌念停下脚步,甬道中奇怪的松艉鋈幌В簿驳萌盟芴阶约旱男奶�
她凑近到门缝处,一股微风似乎正在向她召唤。
定了定神,微微用力,缝隙变得更大,一股算得上清新的味道让她终于决定闪身而入。
脚下踏着的似乎是大理石,黑漆漆什么也看不见。
灯火就在此刻骤然点亮,凌念的双眸一时间感到有些不适,耳中只听到一声沉闷的响声,大石门被紧紧关上。
她终于看清这里竟然是一座巨大的地下宫殿,正中象征权力巅峰的宝座上正坐着一脸忠厚的子月公爵。
灯光摇曳,阴影在他脸上不断晃动。
一时间,凌念忽然间分不清这张脸庞到底是忠厚还是伪善。
“长得还不错!”子月公爵的声音低沉而充满邪恶意味,和凌念刚才听到的和善、富有同情味的声音截然不同,“就这样杀了有点可惜”
“说吧,是谁派你来的。”
又是一批灯光被点亮,一百余名全身穿戴精良铠甲的士兵从暗处出现,每一个身上都弥散着惊人的杀气。
——一个堂堂的领地大公,不仅建造让人意想不到的地下宫殿,而且还防备如此森严,要说没有什么隐情还有谁会相信?
凌念忽然心生悔意,想起苏浩对她的忠告,一定不要莽撞,只要发现有什么不对立刻回去和他商量。
可是她却还是大意了!
难道她的这次异世界之行至此结束?
那种危险感一点都没有从感觉中消失,不过来到城堡门口的苏浩并没有选择偷偷潜入,而是直接向城堡门口的士兵说明来意。
他想见一下子月公爵。
这么晚求见子月公爵当然会遭到士兵的拒绝,理由自然是大公已经安寝,有事的话明天再来。
苏浩神情凝重,继续向里行去。
坚决的态度让两名士兵一怔,随即准备抽出武器阻拦。
苏浩远比他们想的直接,立刻动手将他们击倒在地,警报声骤然响起,平静已久的子月城堡再也无法保持它的低调、沉默。
一列全副武装的士兵挡住了苏浩前进的道路。
手中的武器在灯光下闪烁着森然寒光。
“驱魔人苏浩求见大公阁下。”
苏浩依旧保持着表面上的平静,但是他的举动和骤然出声的大喝一点也不让别人平静,每一个人都从他身上感觉到那种不达目的绝不罢手的气势。
驱魔人在这个世界的名头是响亮、神秘的。
强大更是驱魔人的代名词。
手握利器的士兵们无人上前动手,苏浩更是看见一名士兵向里跑去,想来是前往通报子月公爵。
于是没有选择继续硬闯,而是等待那名士兵传讯。
时间并不长,不过在严阵以待的士兵们心中却很长。
他们从来没有这种面对一人却如此提心吊胆的感觉,平静的没有一点杀意的苏浩让他们就像面对一头随时可能暴起伤人的猎豹。
幸好那名士兵带回来的消息让他们松了口气。
子月公爵同意和苏浩会见。
一百五十三 大公的礼遇()
苏浩是在城堡的前厅见到子月公爵。
“早就听说城中来了一个驱魔人,今日得见果然不同凡俗。”他的声音平易近人,微笑挂在忠厚的脸膛上,看不出丝毫异样。
“恐怕大公知道我的来意就不会如此想了。”苏浩平静地说道。
“哦,阁下有何来意。”子月公爵仍旧没有丝毫异状,就连声调都没有任何变化。
“我是教会马修大主教派来的。”
微笑还是挂在子月公爵的脸上,不过他却什么话也没有。
“大公是不是觉得奇怪,一个驱魔人竟然会和教会的人牵连在一起。”苏浩能够感觉到子月公爵的心绪波动,因此更是平静,“而且还替教会办事。”
子月公爵仍旧没有说话,微笑却从忠厚的脸膛上消失。
那双扶着座椅的双手却很用力,紧紧抓住两边扶手。
“大公只需要告诉我一件事,我就会离开。”苏浩却笑了起来,“这样一来,我也能和教会的马修大主教交代。”
他每次说到教会都用了不同的语气。
灌注着奇异力量的词语就像一柄柄巨锤敲打着子月公爵的心脏,不知不觉间他的呼吸变得粗重,不过仍旧没有说话,“咯吱吱”咬紧牙齿的声音让他几乎觉得眼前的苏浩变成了一条毒蛇,脸色愈发阴沉。
不过他还是在心中让自己忍住,一定要忍住。
“波比是大公的好友不会错吧!”
苏浩骤然变得凌厉的口吻让子月公爵如遭雷击,魁伟的身躯不由自主一阵震动。
——他们知道了!一定是他们知道了!
这个声音在他心中不断呐喊,他霍然站起身,积郁已久的怨气忽然间就像决堤的海水般将最后的忍耐冲溃,耳中却又听到苏浩轻松异常的声音。
“虽然我认为这是无稽之谈,不过既然是他们这么说的,我也就顺口问一声。”苏浩就当根本没看到子月公爵的怒气,“不过我总觉得口碑甚佳的大公似乎不会和一个怪人搅合在一起。”
他将自己的猜测完全当成教会的话说出,让一股怒气刚刚冲到脑门的子月公爵忽然间一怔,已经完全冲破堤防的海潮忽然间退却。
“阁下不是来问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