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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言一双眼越眯越紧。他怕夏苏耍计让自己上当,其实根本不知刘玮的秘密,到头来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又怕她说得真,脾气倔起来,死也撬不开她的嘴。而她,当真有倔狠的时候,就算被揍得骨头断,也绝不让他毫发无伤。
于是,他采取激将之法,“刘苏儿,你根本一无所知。”
刘彻言自己却不知,如今的夏苏已非当年刘苏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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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片 兄妹避暑()
“总比恒宝堂新请的坐堂鉴师知道得多些,啊,或者是你请来解说墨笈江南八幅的高人?”拜刘彻言变态的炫耀感所赐,夏苏不但去了丹青轩,还去过自家的古董书画铺子。
刘彻言睁急了双目,全然不掩饰贪婪的嘴脸,阴森之中又显喜色,“爹果然偏心,全都告诉了你。”
“错,爹没告诉我任何事。我若知道他藏了一大笔财产,早就拿了远走高飞,逃一辈子也心甘情愿。”夏苏太了解刘彻言的性子,说话必须滴水不漏。
刘彻言一想也是,“那你如何知道地图在江南卷的八幅画里?”
“地图?”夏苏摇头,好笑看着刘彻言自以为失言的神情,“谁告诉你的?”
刘彻言怔住,思前想后,还是老实道,“藏财自然要有地图,标识藏匿之处,不是理所当然么?”
夏苏笑得银铃般欢快,“你以为这是民间传说么?前朝古人留下巨大宝藏,谁能找到就归谁?”
刘彻言感觉到自己被嘲笑,却不敢发作,心里不知转了几转,“不是地图,是什么?”
夏苏挑起浅叶眉,脚下锁链叮叮响,走到书案后拿出一张纸,“你在上面按个手印盖个印,我就告诉你。”
刘彻言上前看了,竟是一纸少见的官方婚书,写明赵青河和刘苏儿两人名姓,男方下方有官印,女方还差户长同意。
他几乎立刻想到一种可能性,并被这种可能掀起暴怒,神色狰狞,“好一个不要脸的小贱人,怪不得开口闭口不在乎名节,原来已与男人搅和不清,做出下作之事。”早知如此,他根本不该怜惜她,白白便宜了别的男人。
夏苏随他想得龌龊,“你同意这桩婚,我就告诉你图中秘密。你得财,我得夫,任谁瞧了都不会觉得你吃亏。你想清楚,再来找我。”
她逐客。
“对了,你要想通了,这纸婚书就让禾心送到官府去。”禾心一日未出现,不用想,都是刘彻言的手脚。
他的方法,老掉了牙。
“刘苏儿,你以为我耗不起?就算你脏了,只要我拘着你,你一辈子也别想痛快。”刘彻言还耍口头得狠。
“我不痛快,你也别痛快,穷到你喝凉水垫肚皮,还只能跟我这样的脏--人一起苦熬。我不得不失,原本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真不明白,挺公平的交易,这人非要跟自己过不去。
“你--”不知道她能如此无赖。
“刘彻言,我还能告诉你,八幅图就代表八个人,帮我爹看管财产的人。地图之说,纯属无稽。不过,我虽然告诉了你,却笃定你的帮手仍一筹莫展。”笑容渐敛,夏苏神情沉冷,“爹的构图,我的画笔,江南八幅与沧海遗珠毫无关系,是父女联手之作,你可访遍名山大川,也定有天赋异秉的高人最终解读出来,不过你那时大概白发苍苍,穷困潦倒,享受不到几日富贵。”
刘彻言大步而出,等夏苏这番话说完,成了慢步碎步,为着骄傲的面子到底走了出去。
只是,夜星朗朗时分,这人又来了,按手印盖章,将原本用来要挟夏苏的禾心放出了府,还满心打着见不得人的小算盘,做出了自以为是的最好选择。
马车在行,原本还有灯光映入,渐渐漆黑一团,仿佛迷失了方向。
夏苏看着对面的人,再度叹口气,闭上了眼。
“叹什么叹啊?”刘莉儿却不让她眼不见为净,“怕我坏了你俩的好事不成?”
夏苏心想,以前觉得这位大姐手段挺狠,出游三年回来,才看清这些手段皆仗爹的势,爹倒了,自然也没有用了。刘莉儿根本是外强中干,怪不得斗不过夫家正妻。归根结底,刘家出名厉害的女儿们只是被宠坏的千金小姐,欺负弱者不留情,遇到心强者,全不对手。
“说话啊,哑巴了?”刘莉儿心气还特别高。
“我在想,二姐三姐和小妹的日子大概也不好过。”一个比一个逞凶斗狠,唇枪舌剑,施虐不留情,只是出了刘府,别家未必买她们随心所欲的账。在外生活了之后,夏苏才明白,傻子真是少,聪明人处处是。
“那肯定的,我都这样了,她们比我还蠢,难道好得过我去?”
瞧,这就是刘大姐的“蛮狠”,纯粹自我满足。
夏苏还能说什么,除了一句,“等会儿要是觉着不对劲,你顾好自己就行了。”
刘莉儿撇撇嘴,手指弹夏苏的脑门,满不在乎看着她额头上那一点红印,“这句话该我说才对,刘彻言想卷银子跟你双宿双飞,你别做梦。”
“。。。。。。。”再说下去,是她白傻。
夏苏重新闭起眼,暗忖刘彻言什么心思,发现刘莉儿跟车,不但没有赶她走,还把她一块儿带上。
刘彻言莫非以为能用刘莉儿牵制自己?
她心头冷笑,放空思绪,小睡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夏苏忽听刘莉儿一声大叫--
“刘苏儿!”
她立时睁眼,见刘彻言要笑不笑的一张脸,还有横眉竖眼的刘莉儿。
刘莉儿一副看白痴的表情,“你是猪啊?这样都睡得着还罢了,居然让我喊哑嗓子才醒。”
刘彻言温柔得多,只是语气非诚,“苏儿这是养精蓄锐呢?把我当成敌人,一直提心吊胆,是会体力不支的。”
“你说得一点不错,大敌当前,体力最重要。”是生是死,就待天明,夏苏再不求清静,出言又快又利,也不看刘彻言的老调子怒脸,径自钻出车去。
一江无声夏水,青山有色,不远处金瓦红墙,飞凤檐,蟠龙宇。
夏苏作画无数,对这处景致十分熟悉,脱口而出,“皇上的避暑山庄。”
“罩上斗篷。”刘彻言给夏苏和刘莉儿一人一件,“我可是为你们好,若惊动此处守卫的禁军,必死无疑。”
刘莉儿糊涂跟来,不知刘彻言和夏苏真正目的,见夏苏出神看着身后来路,问她怎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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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片 步步围局()
夏苏调回视线,神情戚戚,“千算万算,算不到刘彻言这么大胆。。。。。。”随即苦笑一声,“罢了,若。。。。。。我命也。”
刘莉儿还想再问,却被刘彻言催促着上前。
三人皆身着红斗篷,行至别宫小门边,然后刘彻言敲了敲门。出来两个全副武装的禁卫,张口就问腰牌。他递了一个玉制方牌,便顺利过了关。
皇家避暑之地不是普通别院,比刘府还大些,刘彻言却驾轻就熟,很快来到一座上锁的库房前,还发出咕咕几声唤。
刘莉儿往夏苏身旁凑了凑,终于意识到危险,“我不该来,是不是?”
夏苏一眼不眨,手紧握,目光随一朵昏黄的灯花移动,直至光里化出一道人形,瞧清那人穿着宫中统制衣,是一位年岁不大的小公公。
刘彻言显然认识他,掏出一锭金子,“麻烦公公。”
“不麻烦,师傅还让我告诉你,错过明日船期,就要等半个月了。”小公公收好金子,开了库房的锁,“近来风声紧,大公子早做决定,别连累我们。”
刘彻言瞥一眼夏苏,对小公公颇客气,“那就明日吧,有劳你禀报。”
小公公点点头,站到门边,“今夜轮值的禁卫都打点过了,不过还是老规矩,动静不可太大,惊动其他人。”
刘彻言一手捉了刘莉儿,一手推着夏苏,进到库房中。
夏苏的心怦怦,跳得紧张,却不忘打量四周。这是一间放置着夏日用品的大屋,还有一只只拢得整齐的箱子,皆是隔水密造,就放在门边靠墙,好像随时要上船一样。当她看到岑雪敏那十来只花纹独特的箱笼时,眼中发亮。
果然,刘彻言没舍得丢。
“别看了,告诉你们也无妨,皇上下个月要来避暑,隔年用物多要重置,每十五日就有专船进出。主管此事的公公早被我买通,帮我将你们家库房里的东西运出京去。”
刘莉儿咬牙切齿,“刘彻言,你这条贪得无厌的狗--”
话没说完,她闷哼一声,翻白眼,居然晕了。
刘彻言手里,多了一根寸长金针。
夏苏目不转睛盯着它,正暗暗吃惊刘彻言何时会用这等手法,却忽然视线模糊,感觉身子一歪,天旋地转。
刘彻言接住她,“你该明白,若非我疼惜你,你早就死了不下百回。睡吧,这也是我给你的最后一回机会,再敢算计我,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夏苏咬紧牙关,撑住一丝清明,“究竟是谁算计谁?”
刘彻言大手盖住她的眼,“的确,这世上没有不算计的事,没有不算计的人,只有算计到和算计不到的差别。”手挪开,望着已合眼昏睡的姑娘,神情奇冷,抱起她就往外走。
天微明,吴其晗的别园,花草郁郁芬芳。
刘莉儿怒瞪赵青河,“你这话何意?”
虽是个冷酷相的家伙,她原本还挺感激他救了自己,不待他问,就把事情一五一十说得清楚。他不但面无表情,当她告诉他刘彻言一定上了宫船出城时,居然问她怎知刘彻言昨夜会出府,明明与刘苏儿不合,为何又非要跟着。
“你不用妄加揣测,只需如实回答我问题的意思。”赵青河淡然道。
淡然之下,一颗沸心。
料不到刘彻言带夏苏进了皇帝的避暑山庄,阻滞他的行动;料不到刘彻言离开京城,他布下的网没有派上用场,并失去夏苏的行踪。
他并没有低估刘彻言,只是这一局刘彻言更胜他一筹。
“刘彻言带四妹出门,吵吵嚷嚷的,我怎能不知?他将我家财搬空,如今风声紧,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跑,我是盯紧他,而不是跟着四妹。如实回答!可以了么?”
“赵三郎,照你这般问下去,仔细错过宫船出发的时辰,还是赶紧想办法弄个搜船的文书。”一旁只听不言的吴其晗终于打破沉默,“你一句话,我也好去请父亲帮忙。”
刘莉儿心想,自从出嫁后,真是没顺利过,男人缘更糟糕透顶,但看四妹,一个不吝啬宠爱的情哥哥,一位明兰的世家公子,让人羡慕的桃花运,莫非自己的性子确实惹人嫌?
人说,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刘莉儿不带嫉妒的这一念,将改变她今后的人生。此处不提。
赵青河想了又想,把刘莉儿看了又看,直到她的神情中再没火气,却仍能坦然与他对视,才转而对吴其晗道,“也好,多谢二爷了。至于刘大小姐,还请二爷多收留她一日。”
刘莉儿虽然开始检讨自身,不过一时半会儿改不了,小姐脾气恁大,“我要回府。”
“大驴。”赵青河比刘莉儿霸道,“送刘大小姐去东厢,你守着门口,没我吩咐,不准她出来。”
刘莉儿怎能不恼,“你敢囚禁我?”
“刘大小姐这话不对,像你养兄对你四妹所作所为,才是囚禁。”对名义上的大姨子,赵青河不打算讨好,一招手,让大驴把人押了下去。
吴其晗走后,赵青河仍坐堂中不动。
乔连禁不住问道,“少爷不去找张大人?”
“不急。”不,急!不过,这份急到慌张,若是对手期待的,他就要缓一缓。
脑海中浮现夏苏原地踩龟步的画面,赵青河站起来,绕柱打起圈来,任乔连乔生面面相觑。
朝阳蒸,万支笔齐齐渲彩,绘一卷江山如画。
刘彻言两夜好眠,即便对面的人儿精神气不足,显然是给他脸色看,也没影响他的好心情。
“苏儿可还记得?以前你娘亲尚在,每年来避暑,你们都住这里,虽然景致差了些,但这泓山泉清凉,上面的竹亭可以望夕阳赏明月,不受打扰。还有你我,荒草地里捉蟋蟀,爬老树捉松鼠,结果。。。。。。”他一人嘚吧嘚吧地说。
夏苏默默吃完饭,搁好筷子,本不想打断这人的回忆,但等一刻钟也不见他停,只好道,“刘莉儿到底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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