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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微光-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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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汐语心不由得一软:“只是伤在手臂上,不会太严重,你知道的。先去洗澡,把自己弄干净了再来,我会陪着阿姨。”

    从小到大颜槿自己大伤小伤伤过无数,当然知道林汐语说的没错。但这些伤口伤在自己身上她全无所谓,但伤及在意的人,却立刻慌了手脚。

    李若也柔声说:“槿槿,妈妈真的没事。”

    颜槿伸手捶了两下自己昏沉沉的脑袋,抓着头发埋头冲进旁边卧室的浴室。

    但颜槿显然还是不放心,浴室的门没关严。不一刻,水汽连同水声一起从浴室里涌出来。李若苦笑着调整一下坐姿,捂住自己手臂,对林汐语摇头无奈解释:“这个孩子,被我和她爸爸保护得太好了。”

    林汐语给出一个善解人意地微笑:“阿姨,我和颜槿不是第一天认识。”

    李若点头,坚持呢喃解释:“汐语,槿槿是个好孩子,很重视身边的人。对她放在心上的人,会不离不弃。”

    林汐语想起颜槿没头没脑闯进普罗救她的‘壮举’,心尖同时一暖:“阿姨,我知道的。”

    李若轻咳两声,似乎对自己的喋喋无休感到赫然:“我也是老了。你们一起长大,这世界上最清楚槿槿的,就是你了。这次你们能一起回来,我很高兴。”

    林汐语微笑依旧,坐在李若对面的沙发上,双手极淑女地摆放在膝头,乖巧一如以前,静听李若的唠叨。

    颜槿没耐心,被念叨两句就会跑,余下的长篇大论通常都由林汐语来接上。

    只是这次李若说完,看着林汐语那双波澜不惊始终如一的眼瞳,想起自己几天前为了私念阻拦女儿去营救对方的行为,愧疚难当,没再把余下的话接下去。

    即便到了现在,李若回忆起女儿衣服上触目惊心的血迹,依然不认为自己有错。没有利益相争的时候,她可以顾及所有人的感受。

    但是环境变了。

    短短几天,每个人都开始改变,或多或少。

    尴尬的安静没有保持多久,颜槿很快穿着干净衣服顶着滴水的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林汐语识趣地退开去安顿一直影子般跟在背后的光涵。等林汐语把光涵在隔离房间安置好,再把自己收拾整齐,回到颜槿这间,发现客厅里已经只剩下颜槿一个人,独坐在窗户边对外发呆。

    颜槿听到脚步声,回头看了眼,又懒散地把头转正,继续茫然地盯住窗户的一方屋顶。

    她当时急匆匆冲出来,头发既没擦也没梳理,乱糟糟鸟窝似的堆在头顶,水滴沿着脖颈渗进衣服,把颜槿小半件衣服都浸湿了。林汐语眉梢微拧,扭身从柜子里取出条毛巾,裹在颜槿头顶。

    “我们现在不能病,更不能倒下。”双手规律地在颜槿头顶揉搓,林汐语一如既往地温柔劝说。

    颜槿的腰线和清瘦的肩胛骨僵了一会儿,终究被头顶的毛巾揉软了,垂着头任由林汐语在自己头顶揉捏,弯曲凸起的脊椎骨小心翼翼地轻贴在林汐语的身前,却又像是怕被推开,不敢贴得更紧更多。

    林汐语抱着颗听话的脑袋左摇右晃,仿佛回到许多年前,被父母带到动物乐园去揉搓一只逆来顺受的长毛小狗。她嘴角略微勾了勾,担心颜槿发现自己的念头恼羞成怒,又立即压了下去,若无其事地问:“阿姨睡了吗?她的伤怎么样?”

    “淤肿很严重,幸好骨头没事。我敷药冷冻过,让她吃了止痛药先睡了。”

    洗过澡从一连串突然事件里逐渐缓过来的颜槿冷静了许多,她的回答平仄无波,虽然依旧无法掩饰言语中的责备和怒气,但怒气之外还平添了另一种情绪。

    林汐语辨别了一下,察觉那种情绪叫做迷茫。

    “为什么呢?”

    与其说颜槿这句是疑问,不如说是含在喉咙里的呜咽。答案她自己其实很清楚,因为所有人都想活着。

    因为想活着,所以即便面对一个仅仅是可能的威胁,就会对自己以外的人举起棍棒;因为想活着,所以能对以往的深厚情谊视而不见。

    如果易地而处,她会做出同样的事情吗?

    颜槿的一颗心分成两半,左右拉扯,互不相让。一边不停呐喊,那是错的!另一边则冰冷而斩钉截铁地回答:你会。

    “他们,那些受伤的人,会怎么样?”

    颜槿难得地对家人和格斗以外的事情动了心思,这一句问话音量略大了些,但同样不需要回答。

    有的答案太过残酷,不如心照不宣。

    林汐语摸了一把颜槿的头发,发梢上的水滴都被吸进毛巾里,刚刚清洗过的头发摸起来柔顺如丝,和颜槿历来表现在外的强硬毫不匹配。她把毛巾扯开,叠平放进脏衣篮里。颜槿的脊椎失去依靠,弓得更厉害,透过单薄的布料,无言诉说主人对经历的一切的无措和无奈。

    林汐语的手顿了顿,没忍住,往前伸出去把颜槿的脊椎骨推平。

    她认识的颜槿不是一个一击即溃的人,现在也由不得颜槿彷徨犹豫。乱世就快来了,强悍的人才能够活下去。即便残忍,也必须逼着颜槿成长,为了她,也为了自己。

    颜槿像被脊背上的力道吓了一跳,猛然从椅子上跳起。她调转身体,慌乱地把脆弱和难过收敛殆尽,用一抹牵强的笑和勉强拉扯起来的冷淡粉饰太平:“我只是有点累了。汐语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和妈妈的!”

    林汐语没有戳破颜槿的谎言:“我只是想告诉你,冰箱里有吃的,你不饿吗?”

    不提到食物还好,一提起来两个人肚子里都是一串咕噜声。两个人对视彼此,脸颊微红,却一起笑了起来。

    冰柜里配有茶点和饮料、饮用水,竟然都没被人动过。一顿狼吞虎咽,单纯的茶点配清水,也吃得两个人心满意足。肚子里有了东西,困倦感更强,吃到后半顿林汐语居然边吃边点头犯困。颜槿眼皮虽然也重逾千金,看着林汐语难得的迷糊样却笑得直打嗝,跟导师反目和被人丢进牢笼的郁闷感终于消退了些。

    这一层的休息室是两室一厅的格局,颜槿把人扶进母亲隔壁的卧室里。林汐语大概是真的累得太厉害,刚一沾枕头,就沉沉睡去。

    颜槿撑着眼皮,眷恋地抚摸林汐语摊在枕头上如流云似的黑发,好一会后才直起腰,从卧室柜子里拿出备用的被子枕头,退出卧室。

    沙发上脏衣服坐过的垫子连同带血的衣服都被林汐语包起来放到没人的房间锁死了。颜槿把寝具在沙发上铺好,却没直接睡下去,用冷水擦了把脸,走出门外。

    大半的房间都亮着绿灯,静候主人。颜槿逐一走进去,把每个房间的茶点和饮水都丢进手里床单扎成的布袋里,直把所有房间都搜刮干净,手里才拖着两大包,走回自己住的房间。

    那些不怎么好吃的包装食物在角落叠成一座小山,颜槿抖抖空空如也的两个布袋,终于像只守护财宝的龙,心满意足地在食物前的沙发上躺了下来。

    只有饿过的人才知道食物的珍贵,只有充足的食物才能保障人的体力。

第49章() 
房间静谧温暖;盖被厚薄适宜;隐藏在柜后的熏香剂无时无刻地散发沁透人心的香气;希望辅助房间的主人一夜好眠。

    表面上而言;房间里和从前没有不同。

    但是毕竟不同了。

    颜槿的睡眠质量一直很好,不同于城市里人大多数忙碌却怠于运动的生活;她的日常训练挥汗如雨;这也养成了她沾枕即睡的习惯;才能保持每天充沛的体力。

    然而这个从小养大的习惯不知道什么时候褪得干干净净,在液态玻璃无声无息消失的瞬间;颜槿头皮微麻眼皮骤撑,就像一只嗅觉灵敏的动物;翻身从沙发上跳起。

    只是她的干净利落只维持了一半,就被一股大力扯回原位。刚睡醒的脑子跟不上身体的反应;坐在沙发上愣了一愣,颜槿才恍然大悟似地伸手往脖子上摸索。

    微弱的地灯一直没关;可怜兮兮地挤出一丝橘色的亮光,勉强照亮颜槿的狼狈。站在门框边的林汐语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疾步走上前,帮着颜槿料理在她睡着时缠满脖颈四肢的布条。

    窸窣的布料摩擦声成为房间里唯一的响动;逼得两人都把呼吸都放到最轻。林汐语的手指纤细而灵活;三两下把打成死结的布条碎片从颜槿脖子上剥离下来;才抱怨似地打破一室沉默:“缠这么紧做什么?也不怕睡觉勒死。”

    颜槿摸上被布条勒疼的脖子;回以一个很淡的苦笑;自力更生地伸向自己手腕。

    这次林汐语没再帮忙;好整以暇地坐在颜槿身侧,看她笨手笨脚地跟一团子布条掐架。颜槿的手腕比她略粗,因为长期用劲的缘故,骨节远比她的明显,匀称而有力,自有另一种不同的美感。只是这只用惯了劲的手,却奈何不得一团布条,越急越没有章法,越没章法越混乱。

    林汐语带着一种近乎幸灾乐祸的语气教训人:“让你绑这么紧,要发生点什么,你往哪跑?”

    颜槿短暂的沉默了一会,才淡淡回答:“万一断了,你们怎么办?”

    林汐语的心没来由的微微一疼,收了笑容:“那我的呢?”

    一个死结终于解开,颜槿眼角微弯,瞥向林汐语,竟然因为这点小事露出点得意炫耀的意味。只是那抹高兴在她脸上停留不到一秒,就消失无踪,颜槿沉默了两秒,才回答:“不会的。”

    林汐语顿时气结。从出来开始,两人就对绑在颜槿身上的布条心照不宣,一个视而不见,一个避而不答。从林汐语的角度出发,她认为颜槿考虑得很周全,但这周全却只限于颜槿一个人身上。

    她们两个经历相同,而就体质来说林汐语绝对被颜槿甩下几条街。虽然目前还没有证据证明人类的体质对于这种新型病毒的入侵具有抗性,但从常识而言,林汐语感染的几率绝对高于颜槿。

    林汐语明白颜槿为什么不愿意在自己身上绑布条,一方面是不愿面对自己感染的可能性,另一方面大概是怕她睡着了被布条勒伤。

    唯独不怕勒死自己!

    颜槿的逃避和体贴让林汐语不忍苛责,她看着颜槿脖子侧面泛红的一道痕迹和灯光中额头透出的一丝薄汗,终于从沙发上跳下去,蹲到颜槿脚边:“好笨。”

    颜槿乖觉地抽回手,由着林汐语全力施为。她既没抬起腰,也没因为林汐语表露于外的嫌弃而难过。就这样维持着原状,看着一双穿花蝴蝶手在自己脚边忙忙碌碌,嘴角不知不觉地上挑出弧度,睫毛半掩的眼睛中溢出几乎能融冰成水的温柔。

    林汐语的脑子和手指头仿佛也植入了程序,精准无比,每每下手必定切中要害。颜槿怎么都解不开的疙瘩落到她手里,没几下就无可奈何地变回一根软绵绵的长绳。

    很快大功告成,林汐语边缠布条,边想起身坐回沙发,一抬头,却跟来不及回避的颜槿视线撞个正着。

    心脏忽然不受控制地失去规律,大约是房间里一切都太平静太舒适,林汐语的反应竟然迟钝了一刻,目光胶着在颜槿清瘦而轮廓分明的脸上,无法转移。

    尽管颜槿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实际上林汐语对于这种目光早已熟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往往在她侧身瞬间,炙热如火的视线就会如影随形。

    林汐语以为她已经习惯了,习惯到能够完全漠视,习惯到可以装聋作哑。

    今晚目光依旧,她却发现有什么似乎开始变了。

    理智不容许让林汐语继续深思,断掉的那根弦快速衔接回原位。脸上挂起习以为常的微笑,林汐语若无其事地把目光后移到颜槿背后的零食山上:“昨晚上翻出来的?你动作倒快,我昨晚困死了,还说睡起来再去的。”

    刚被室温蒸出的旖旎被林汐语生硬的转移一劈两半,颜槿说不出胸口里的抽搐是失落还是其他。她快速走到窗户边,往外观看,借以掩饰自己的神情:“从外面回来的不止我们。你怎么醒得这么早?”

    室内复古钟表的时针位指东北,预示着还是半夜时分。保护罩已经合拢,却没有播放虚拟图像,整个天空无星亦无月,黝黑的穹顶仿佛在预示暗无天日的未来,沉甸甸地压在这座正在经受摧残的城市上。

    林汐语:“醒了就睡不着,躺着更难受。”

    她跟颜槿并排站着。窗外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大多数人都在睡觉,点缀在建筑外围的景观灯也尽数关了,往昔的流光溢彩灯火通明似乎是一场梦,梦过后,只余下一派苍凉。只有其间稀疏的几点微弱荧光,像是粗心的画者没把颜色涂抹完全留下的空洞。

    这说明并不是每个人都屈服于身体的需求,有人和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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