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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只是在发愁!”伊东水茉解释道,“毕竟他是那么狡诈邪恶,那么变幻莫测,我不禁想问,仅仅是镰鼬的话,到底会不会干得掉他。”
“我不知道镰鼬是谁,但很显然杀死肖枭已经不再是您的任务了。”武藏看着面前面色纠结的伊东水茉,拉住了她的手,劝慰道,“我的提督大人,世界上有这么一种人真实存在着,他们原本就是那样充满了魅力与神秘感,引诱着所有人去探究他们身上的究竟,但是探索者们只会在探索的过程中越陷越深,最终深深地沦陷进去不能自拔……您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就是这样的人,或许您应该学会放下,否则总有一天会后悔自己所走的道路。”
“不可能……我不可能爱上像他这样一个没有根的人,更不要说他曾经还是个明国人,源明之间的仇恨,武藏,仅仅拥有短暂记忆的你可能永远都不能理解……”伊东水茉坚决地摇了摇头,说道,“更何况,我的心中,早已经被另外的人占据了,再也装不下第二个!”
“是那位与妹妹一起在伶仃洋牺牲的上条阁下吗?”武藏在伊东水茉满脸的讶异中点了点头,“请原谅我在打扫房间的时候没有经过允许就看了您的日记,但是提督大人,您的人生还很长,不能将所有的感情都寄托在一个死人的身上。”
“武藏,你不要再说了,”伊东水茉似乎很累地在炮塔边坐了下来,叹了口气,挥了挥手道,“走吧,我们回家吧。”
武藏没有继续搭话,而是轻轻地点点头,慢慢地提高了航速,转向向着韦斯特波特的方向驶了出去。
至于那莫名其妙消失的男人与舰娘……就让他们见鬼去吧!
而就在这时,海面之下的暗流,在一瞬间汹涌了起来!
“什么东西!”武藏惊叫了一声,就看到在右舷之外不远处的海面上,白色的浪花正在不断地从下方涌出来,紧接着,一艘浑身漆黑的巨大战舰,就慢慢地从水底钻了出来。
“天呐,那是什么!”伊东水茉也震惊地冲到了船舷边,紧紧地握着栏杆看向那边,但是无论她怎样地睁大了眼睛,却依旧只能在那蒸腾的水雾中看到一个黑色的轮廓,而此时她所有的精力都被吸引到了那边去,也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的武藏,那在一瞬间变得惨白的面色。
水雾渐渐散去,出现在她眼中的,是一艘足足有160多米长的黑色战列舰,她拥有两座宽大的烟囱与三座安装在战舰中轴线上的双联装炮塔,在侧舷依旧各有一座,这五座共十门完全统一口径的主炮要比武藏号的大上许多,目测应该是12英寸45倍径主炮,那座特点极其鲜明的中部炮塔也让伊东水茉想起了那艘大名鼎鼎的,只有一艘战舰的舰级。
无畏,显然她也注意到了自己身边的武藏的脸色并不怎么样,对于这艘夺走了在她看来原本就应该属于自己荣耀的战舰,哪怕她也知道自己所谓的“先进理念”正是被自己祖国低下的工业能力所耽误,但也并不能去除她心中对无畏号横空出世的怨恨。
但目前的问题是,这艘无畏号为什么会突然从水下浮出来?武藏敲了敲自己的脑壳,貌似刚刚确实有被侦测到的160米长的巨物,被自己误认为是海岩,没想到却是一艘巨大的战舰。
而且这种动不动就潜水的做派,怎么看怎么像那个已经在水里沉了两天的阿卡迪亚。
武藏与自家提督对视了一眼,两个人似乎都已经猜到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以前在学院的时候就听老师说过有些不能用常理看待的匪夷所思的空想舰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没想到我还是小觑了天下人,这种‘匪夷所思’也过于突破常理了……”伊东水茉由衷地感叹道,“你能想象到吗?两天前那还是一艘小小的,只有60多米长的全木质的双桅帆船,如今……”
“如今已经迈出了大大的一步啊。”武藏则暗暗地攥紧了拳头,作为铁甲舰诞生的她从一开始就被限定了未来的前途,虽然她是代表十分稀有的紫色级舰娘,但是哪怕是金色级的铁甲舰也终究不可能与那些来自后世的无畏级甚至超无畏级战列舰相抗衡,她这辈子,恐怕也就只能好好地去研究怎样做一个合格的秘书舰了。
“不要灰心,武藏,你依然是我最喜欢的舰娘。”伊东水茉似乎是察觉到了身边人的失落,牵起她的手将她搂进怀中,拍了拍她的小脑瓜,“没有你在的镇守府就不是完整的,所以今后也请你一定要好好地做我的秘书舰。”
“嗯,我会的,提督。”武藏点了点头,将自己脸埋进了提督的胸口,不再回头去看那个让她心灰意冷的身影。
庞大的黑色战列舰慢慢地调转舰身,向着武藏这边驶了过来,伊东水茉可以清楚地看到司令塔上的铭牌上刻画的舰名。
Ark。
显然这艘船并没有使用阿卡迪亚的全名,只是利用了前缀的原型作为命名,Arcadia最早来自希腊文Arkadia,在希腊神话中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其前缀Ark也在未来拥有了“躲避灭世灾祸的大船”,即是“方舟”的含义。
方舟号吗?
伊东水茉看着那艘渐渐逼近的巨舰,看来那个名为阿卡迪亚的空想舰并非拥有自己的原型,或者说她现在还不能使用自己的原型,只能一步步地借鉴历史上的名战舰的设计来临时替代自己的舰体,就算是之前的阿卡迪亚号海贼船,恐怕在历史上也是不存在的,反倒是那浑身金光闪烁的形态倒让她想起了一艘来自西班牙珍宝船队的双桅帆船——黄金城号,这艘武装商船在后来被一个名为爱德华…肯威的英国私掠者劫走,并在他在加勒比海上作为海盗活动的期间将这艘更名为“寒鸦号”的双桅帆船打造成了一座真正的黄金城。
这艘与“黑胡子”爱德华…蒂奇的安妮女王复仇号齐名的传奇海盗船,在肯威决定洗手不干之后不知所踪,而回到了英国的肯威也摇身一变成为了居住在安妮女王广场的富家翁,甚至还有传说女王为了奖励他在加勒比海上打击西班牙人的壮举,秘密授予了他子爵的贵族称号。
对于这段传说,伊东水茉一直是持怀疑态度的,直到她见到了阿卡迪亚那令人感到“耀眼”的一幕,这才有些相信了那个年代竟然会有大海盗将自己赖以生存的海盗船改造成黄金船这种引人注目……或者不如说是令人眼红的宝物,不知道是单纯的脑子短路,还是只是对自己的海盗团伙极为自信。
黑色的方舟号在武藏号舷侧的不远处慢了下来,保持着与武藏同样的航速,一头铁灰色长发的肖枭果然正笑眯眯地站在船的左舷向着这边挥手,他穿着一身笔挺的白色提督服,长长的铁灰色长发竟然被他编织成了一条松散的荷兰辫搭在身后,在阳光下泛起金属的色泽。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还的确有那么一点点魅力可言……正在伊东水茉思考要不要与他搭话的时候,他突然先向着这边发愣的伊东水茉挥了挥手
“嘿!终于看到你的真身了,以前的那个男人看了真是别扭啊。”他眨了眨那双碧绿色的眸子,一脸恶意满满的微笑。
伊东水茉翻了个白眼,自己果然还是不要跟他说话了。
81 抵达()
81
抵达
暑期匆匆地过去了,肖枭在结束了韦斯特波特的拜访之行之后,当天就乘坐飞艇匆匆地回到了范…库佛尔,因为在几个小时之后,新的一个学期就要开始了,作为与本届新生一同入学的肖枭,自然要准备在明天以一个极佳的精神面貌参加盛大的入学典礼。
“真是的,你才出去几天啊?咱差点就认不出你来了!”一身暖色家居服的萨拉托加一边从肖枭的手中接过了外套挂在了门厅边的衣架上,一边说道。
“是吗,其实也算是遇上了奇遇呢,”肖枭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不仅把我的眼睛治好了,而且还把那些凌乱的记忆也重新取回来了。”
“真的吗?!”萨拉托加惊喜道,“维克托你全部都记起来了?”
说到这,萨拉托加也突然愣了愣,稍稍有些落寂地问道:“以后……咱是不是不能再叫你维克托了?”
“怎么不行?”肖枭换上拖鞋走进客厅,从阿卡迪亚的手中接过了水杯喝了一口,“我暂时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怎么说呢,我的身份……大概有些比较敏感?”
“敏感?”萨拉托加走进来,在肖枭身边坐了下来,“怎么了?难道你是意图对学院不利的间谍?”
“才不是,但是恐怕你们这里的其他人知道了,也不见得能接受我。”肖枭指了指第一学区的方向,“知道我为什么不回去自己的宿舍吗?”
“嗯?”萨拉托加歪了歪脑袋,“为什么?”
“那里全都是窃听设备,我也不知道是谁装的,但很显然有人在调查我,所以我就干脆到你这里来,有着警备队的加倍防护,那些猫三狗四的东西也不可能潜入到你们舰娘的居住区来。”
“可是你就不怕我……”
“你现在是我的舰娘吧?”肖枭捏了捏萨拉托加的小脸,“自家的舰娘,胳膊肘怎么会往外拐?”
萨拉托加面色红红地将嘴唇凑到了肖枭的耳侧,小声地说道:“可是咱姐姐在楼上啊……”
几分钟后,萨拉托加的餐厅。
四个人坐在长方形餐桌的两侧,一侧是陪在肖枭身边的阿卡迪亚和萨拉托加,另一侧则是孤零零的列克星敦一脸懵逼地坐在那里。
“您好,列克星敦老师。”肖枭将手边刚刚添好的咖啡推到了列克星敦的面前。
“诶?”列克星敦浑身一震,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那个……维克托同学,有什么事情吗?”
“嗯,”肖枭点了点头,“首先,很抱歉将您强硬地请下来了,这一点还请接受我的道歉……但是毕竟大家也都不愿意在谈话的时候有人在头顶上趴着偷听。”
“啊啦,维克托同学你在说什么余怎么听不明白啊?”列克星敦故作一脸迷糊的样子,“余刚刚只是在上面打盹呢,什么偷听的人家真的不知道啦。”
“老师,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您刚刚听到的,和您接下来就要听到的,请您务必不要说出去,也不要擅自在我没有授权的情况下把资料录入到舰娘网络的数据库里,哪怕能够浏览到的人不多,也不行。”
“什么?数据库?余哪里有本事去那里录入资料啊,”列克星敦一边摆手一边摇头道,“只有谍报部的人可以进到数据库的后台界面去,余只是个普通的舰娘,怎么可能……”
“您不就是谍报部的副部长吗?数据库门禁权限高达A级,仅次于S级的部长和SS级的董事会成员,”肖枭拿起自己的咖啡杯呷了一口,一脸轻松写意地说道。
列克星敦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肖枭身边的萨拉托加,这种消息到底是从那里漏出去的,她连想都不用想,看来还是自己平时的家教太宽松了,但是事已至此,她也不得不直面面前的这个男人:“好吧,说出你的要求吧,维克托同学,不过如果太过分,我也是不会接受的,比如我不可能向你透露学院的机密消息,也不可能为了自己的妹妹就出卖学院的利益,包括保密等级超过B级的消息我都不可能说给你听……”
说到这,她突然妩媚地一笑:“不过,如果你要求我们姐妹今晚一起服侍你的话,余还真的可以考虑一下的,这也就是余的底线,下面轮到你出牌了,亲爱的维克托~”
萨拉托加的面色变得通红,她偷偷地瞥向一边的提督,心里患得患失地思考着他到底会不会提出那个要求。
不过很显然,肖枭显得非常冷静。
“老师,大家都是聪明人,”他再次呷了一口咖啡,“你好奇我到底是谁,这件事情我以前不记得,不过现在记起来了,而且非常愿意跟您说,但是我也不可能把关系到自己身家性命的重要情报随随便便地告诉一个四处乱讲的大嘴巴是不是?不过我相信老师您也不是那样令人讨厌的家伙,我的要求也不多,只需要您保密几个月就好,连一年都不到,作为支付您封口费的代价,我还可以对您透露一个对这座学院来讲非常重要的消息。”
“什么消息?”列克星敦皱了皱眉,问道。
“你要先给我一个答复。”肖枭耸了耸肩,“考虑一下吧,我用个人的人格做担保,这次交易绝对不亏,只要你们不急于打草惊蛇,就一定能获得特别大的收获。”
“那如果余不答应你的要求呢?”列克星敦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男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