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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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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在里面,更像是发了狂的疯子,在毁灭性地破坏着。

    当抵达一切灵力产生的源头时,面前的一幕让三人确实惊慌了很久。

    鹿秋就跪在前面。身后是一颗巨大的樱花树,那颗树上已经开出的樱花已经由白色、淡红色转变成了深红色,细碎的花瓣凋零在空中,纷纷扬扬。

    “”

    “怎么会这样?是谁干的!”

    鹿秋的头压得很低,他受了重伤,铠甲外披着的黑蓝交加的衣衫已经被大量流出的鲜血浸透得发黑,他左手已经被卸在了地上,右手的五指发白的蜷曲着。

    “玄灵,快快带我走。”鹿秋几乎是用尽喉咙里所有的力量说的话,满地的血泊已经干涸了一部分,是有人故意不杀他,想让他失血死掉。

    在云荒城中那个运筹帷幄的军师,这一次变得无法再掌控大局,他的眼神里只有一望无垠的幽暗,和身后落英缤纷的樱花树形成鲜明的对比。

    就和所有灾难来到时发生的一样,强者的出场也是惊人的相似,大地开始剧烈地晃动,摇摇晃晃的鬼镇犹若一个倾斜的宝塔,慢慢地翻转着。

    “那股气息到底是谁的!”李长侵背起地上的鹿秋,大声喊着,“我们快走,这里很奇怪,我身上的灵力被压制得只能用出两成了。”

    千万樱花瓣突然被撕裂开来,就像利爪扯碎皮纹,很不规则的破裂开来,这时袖织雪突然不安地发现自己的五指正在消失,就像一块块金色碎片一样遗落在空气里。

    她的身体外萦绕着一圈淡淡的金光,若有若无地浮现着。

    “怎怎么会这样?”张玄灵吓得脸色都发白了,他下意识调动着剑气,那些白色的光条拼凑成一个巨大的光圈,暂时减慢了她身体消失的速度。他小心翼翼地去触碰袖织雪的肌肤,他真的多害怕一用力,她真的就像黄沙一样消失了。

    “长侵将军,抓住机会,我们走!”张玄灵眼眸里一层密集的金黄色神识开始无声地飘荡出来,他握紧拳头,慢慢地撑开剑气,铸成了更大范围的屏障。随着他逐渐停下脚步,凭借着神识加注在剑气之上,压制性的气流里开出了一道小口

    他们飞快向镇外跑去,身后是鬼哭狼嚎般的叫声,整个鬼镇瞬间都成了人间地狱,转头望去时,房屋都像碎片一样剥落消失,好像是触犯了谁的旨意,那个人在大发雷霆

    神族小重天

    左无心心事重重,独自散步在小重天上,今天父亲外出办事了,而且没有带上她。她嘟囔几句又吵了起来,来来往往争吵的收尾,永远都是那一句:如果你不是个女孩。

    大风穿透过头顶连绵起伏的云冠,将神境上黏稠流动的雾气拨开,也将男装打扮的左无心轮廓分明的脸颊勾勒出淡淡神迹,她虽然宽大的蓝袍覆身,但在风里显得更加孱弱,整个人透出脆弱的美感。

    “唉如果我是个男人,该多好呢。”左无心伤感地说,眉头变得微微有些皱起,有一道细得几乎难以察觉的白丝掺杂在她的发丝里,像是夜空中突然坠落的渺小星辰,有种难以形容的忧凉,“女人就不能成为一族之长吗?为什么瞧不起女人。”

    左无心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坚强独立的孩子,顶着男装,执行者父亲的每一道任务,她完成得甚至比族中那些同年纪的少年都还要出色。真正的坚强,不是面对悲伤不流一滴泪,而是明知道悲伤的结局却依旧微笑着面对以后的生活。她在时间的长河里,一直波澜不惊,一直永恒地保持着本心,告诉自己要更加出色,总有一天父亲会承认自己

    她木然地行走着,看上去淡淡的凄凉。

    砰。

    “好疼。”左无心银铃般的声音里有种迷迷糊糊的感觉。

    她一直低着头走路,所以没看清前方的路,直接撞到了前方走来的夷舒身上,她抬起头,只看见一副有力的下颔,脑袋突然空白。时间的齿轮在空转,但少女不知所措。

    “王,我我不是故意的。”左无心刚想跪下行礼,被夷舒从长袍里伸出的骨节分明的手制止住了。

    是幻觉?一向冰冷无情的王怎么会如此温柔。

    她转过眼睛,不易察觉地看了面前身躯坚挺的夷舒,他看起来也像是要说些什么,但是一直忍着没有开口。

    左无心和夷舒一样都是最纯正的鲛族血统,所以瞳孔都是淡淡的紫色,他们彼此注视着,那紫色的瞳孔就像找到了共鸣一样直直的停滞着。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是?”

    “”

    “你偷听我?”

    “不,我只是恰巧路过。”夷舒犹豫了一下,然后摇摇头,“其实我和你一样”

    “什么?你也是”

    左无心吃惊的语气很明显,她充满着震撼地看着夷舒,但声音轻得像一阵雾,仿佛一层缥缈隐约的纱。

    夷舒冷冷的脸上划过一丝尴尬,咽了下口水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今天我的心境也极其的糟糕,你在想什么?”

    “”

    一只白羽鸟仓促的飞过,发出尖锐的叫声,震碎了小重天犹如神迹般的雾气里突然的安静,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前面发生的一切都不曾有过,现在才是第一次相遇。

    “答应我,别告诉别人记得,我叫左无心,鲛人族左氏唯一的公子。”

    夷舒那冰冷的眼神中居然出现了久违的温热,他语调无波地说着:“好。”

第29章 逃出鬼镇() 
夷舒想要离开,左无心突然觉得胸口扑通扑通跳动了几下,看着他开口说道:“等一下”

    看着欲言又止的左无心,他有点疑惑,用那双透着淡淡紫光的大眼睛看着她,等着她继续开口。而左无心的脸在雾气里里轻轻地红了起来,“其实我觉得你不像外表那样冰冷,你不是说今天心境很糟糕么,能和我说说为什么吗”

    夷舒愣了一下,那本就冷酷无情的脸上加上这份木然,变得更加仿佛不是世上之人,也许他看起来天性凉薄,但那真的也就是看起来而已,这么多年过去了,真正看见真正的夷舒是个怎么样的人,其实寥寥无几,妃苓,张玄灵,还有妃楹,屈指可数。当然现在还有个左无心。

    现在站在眼前的那女孩有一双很特别的眸子,明净清澈,也是紫水晶般,透着淡淡神秘的光晕,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对着左无心如遇昔年故友般一笑,她眉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浅浅的,弯弯的,但又是深刻的印痕。虽然不动声色,但倔强和活泼自然流露,让人不得不惊叹于她水灵的外表。

    佳人。

    也许这两个字最适合形容左无心。

    “你很想知道吗?让我心境破坏的东西,其实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一种什么东西,可能是一件物品,可能是一种情绪,或许可能是天涯海角的某个人其实我也无法告诉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在破坏着我。”夷舒若有所思,眨了眨那带着忧伤的眼睛看着左无心,就好像刚回到这世界看着妃楹那样,但又有所不同,似乎多些不同的味道。

    左无心晃了晃脑袋,嘟囔着说:“一件物品?我觉得这世界上应该没什么东西能入我们王的法眼,一种情绪?可你冷冰冰的样子就和冰块一样,能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倒是说一个人的话”

    “怎么了?”夷舒睁大眼睛,雾气中脸颊分明的棱角显得模糊隐隐,左无心想起了关于夷舒的故事,他好像确实爱过一个魔族的女孩,但最后那个魔族女孩为了救他死在了脚下的小重天。

    他喝了断肠水,难道还抹布灭那个女孩的记忆吗?

    夷舒是个细心的人,他察觉到了眼前的少女知道些什么,追问着:“你知道些什么吗?我醒来后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些人,也有很多东西都没找回来。”

    “没我不知道。”她支支吾吾地回答,也许是不习惯说谎,脸上是种是个人就能看出问题的奇怪神色。

    就在半月前,夷舒下令让她的的父亲准备在火神谷族长池暮大婚时进行侵略,左柏在火神谷接近半个月的布置中发现了一些秘密,他偶会发来密函告诉左无心的母亲,这半月来的密函都封的很严实,甚至没有上传给夷舒的意思。她无意看过一封信,只记得里面写着:王的心结回来了,她还活着。

    左无心没能理解父亲的话,但此刻似乎感到了隐隐约约的不安,难道?

    冰冷的帝王没有再继续追问,他本就风雪里的王者,享受着披戴风雪的荣耀,也沐浴着人世最无情的冷暖,他不会强迫任何人说出那些深藏在他们心中的秘密,因为冰雪只需要无情就可以了,没有感情的风雪才是最有杀伤力的武器

    狐族边境鬼镇外的山洞

    当鹿秋睁开眼时,已经是离开鬼镇的第二天了,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明亮的山洞里,周围布满了火炬,但那鲜红色的火焰似乎是由灵气维持的,因为火光很特别。

    鲜红色的火焰几乎是静止的,只会放射出光芒,而不会随风晃动,明显是加注了某种特殊的力量,就像莲花能通过控制沙的速度,逐渐吞噬所有的实体,夷舒能控制风暴,毁灭一路触碰到的所有物质一样,整个山洞都被灵力充斥着

    “你终于醒了。”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在山洞里,由于这是一个细长的山洞,所以甚至可以听见急促的呼吸声。

    “没想到我还有机会走出那棵樱花树”鹿秋颤抖着声音说,眉骨皱起,显得很不舒适。他刚想从铺着稻草的地上起来,发现自己竟然一点气力都没有了,而且失去了平衡,才起了一半的身就摔在了地上,把铺的整齐的稻草弄得杂乱起来。

    “”

    “醒了吗?鹿将军。”张玄灵和李长侵刚从外面捡了些椰果回来,见到鹿秋已经恢复了意识,眼中露出激动。

    鹿秋被袖织雪搀扶着从地上爬起,转过头时发现张玄灵已经正站在山洞里的一条河流边上洗野果,他的脚边放着几个新鲜干净的青果,看上去新鲜多汁。

    鹿秋感激地说着:“谢谢你们。”

    张玄灵听见动静转过身来,看了眼鹿秋,然后下意识地扔了个果子给他。

    鹿秋本想伸手接住,才发现自己的左手已经不见了,野果掉在他的眼前。张玄灵见到这一幕,十分愧疚,就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突然不敢再说话。

    “哈哈哈,真该死,把手弄没了。”鹿秋大笑着说,那笑容震撼着在场的每个人,他极力装作不再意,但那带着失落的眼框太真实了,微微发红着,还是出卖了他。

    他捡起稻草上的野果大大地啃了一口,甜蜜的汁液瞬间滋润了喉咙。果子看起来青绿未熟,但没想到却格外甘甜。强烈的饥饿感让鹿秋终于意识到,自己昏迷后已经有快两天没有吃过东西了。两三下吃完果子,鹿秋伸手用袖子随意地擦了擦嘴,他抬起头看看张玄灵,发现他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玄灵,怎么了,别弄得好像死人一样。”李长侵推了下张玄灵的肩,他向鹿秋走去,用一张雪白的丝巾,小心地擦拭着鹿秋嘴角的汁液。张玄灵对比一下自己,再看看面前戎马一声的李长侵,同样都是男人,但他似乎比自己细心多了。

    袖织雪糯糯地笑着:“没想到长侵将军,还会用女人的丝帕。”

    这时李长侵正慢条斯理地为鹿秋擦着嘴角的碎渣,山洞两边反射出的火光,在他脸上晃动着,他呼吸着清冽的晨曦气味,脸上的表情很平静

    “这手帕是?”

第30章 造神() 
“炼心之地?”短衣回过头,看见了莲花那转瞬即微微紧张的神色,立刻明白那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地方,好奇地问着:“那是哪?”

    莲花看着自己挂在床边上的棕红色腰带,一想起之前短衣还听故事时满脸高兴的样子,认真而羡慕的表情,和那双修饰着浓密狭长的睫毛的双眸,像被河水覆盖的琥珀,晶莹透亮。

    莲花轻躺在石床上,缓缓睁开眼睛,她自己都没有发现,陪伴短衣从翎歌国逐渐成长的过程中,她心里对这个心思单纯的少女,也已经越来越有好感了。无数默默关乎的眼神,缓慢汇聚成一幅辽阔的壁画,最终雕刻出一枚巨大的眼注视着自己。

    “那是人族获得类似神位的最快途径。”莲花成熟的声音低低的,像六弦琴最上面那一根发出的低吟。

    莲花问:“你还记得叙白国的皇宫里有个地牢吗?”

    短衣点点头,脑海里很多相识的画面,慢慢从被那些遗落的记忆里打捞出来,如同是漫长雨季下的麦田,庞大的雨水之下,是那些让人不敢触碰的泥泞陷阱。那些囚犯的面容,此刻凶神恶煞地浮现在自己的思绪里,他们悲伤而动人的眼神,凝视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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