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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
我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下去了。丢人丢到北冰洋,我怎么就能想到那方面去了呢?
康子歌带着得逞后的得意,故意说道:“我发现你的脑子很黄。色啊,不对啊,刚刚想什么呢?”
晕死,我有理由相信,他分明就是故意的,诱导我往那方面想。
“哪里黄。色了?做饭当然要靠冲动了,一鼓作气,行云流水,才能做出一顿好饭啊,那个”
我终于醒悟过来,干嘛要被他带着走,我要掌握主动。
“那个。你不是才吃过,怎么会饿?”
“说明你不关心我,你看我吃了几口?我不怎么爱吃外面酒店的食物,更别说连吃几顿了。”
这个我倒信,我也喜欢自己做几个家常菜,清淡精致,吃得随性。
“好吧,为表谢意,今天涂老师特意上门,为康大少做晚饭啊,不对,应该是宵夜了。”
“别叫我康大少。”
“别人不也这么叫么,要么叫你康总?”
“都不要,就叫名字不行么?”
愉快地达成协议。经过超市时,康子歌陪我进去买了些食材,他说只想喝点粥,我就买了些做粥的材料,自然,挑好的买,不用替他心疼钱。
康子歌家的厨房,我是第二次用了,明显比第一次要得心应手,熬粥要不少时间,怕他真饿坏了。我在桌上拿了几样水果,顺手就做了个简单的拼盘,端出来的时候,康子歌很高兴。
“其实我也会,可我就是喜欢看你忙碌的样子。”
我翻了个白眼:“你变。态。”
他竟然没和我计较,端了两杯茶过来:“我也没歇着啊。来,喝茶。”
我还真口渴了,端起就喝,烫了个呲牙裂嘴。
“康子歌!你想谋害我!”
“谁让你喝这么快,这是刚倒的水啊。”
他赶紧又开冰箱,拿了一瓶水,打开盖子递过来:“快喝点儿。”
我接过水就喝,喝了两口,抬眼望他,才发现这个场景何等熟悉。
初次见面,我冲进洗手间,趴着抽水马桶吐得天昏地暗的时候,康子歌就是这样递过一瓶水
不过那一次,他什么都没穿。
为避免双方都产生些不合适的联想,我将水放到桌上,讪笑道:“好多了,呵呵,好多了。”
还好。康子歌并没有在意,他打开电视,和前几天他生日时那样,播放的是我看不懂的英文节目。
我和他坐在两张不同的沙发上,不像上次那样姿势暧。昧,这让我稍稍有些安全感。
不知道是什么新闻吸引了他。他看得很认真,有时候甚至微微皱起眉头。而我却只看到电视里的金发女主播用极快的语速说着什么,画面上闪过的都是繁华的大厦和一片忙碌的各种交易所。
我只好无聊地玩手机,微信“叮”地一声,是墨朵传来一个信息:下班了吧,今天怎么样?
看到康子歌朝这边看了一眼。我赶紧将手机调成静音,然后回:嗯,到家了。
墨朵秒回:突然觉得游戏人生也很无聊,想过安静的日子。
我正要回复,刚按了两个键,康子歌突然从那边的沙发移过来,猛地揽住我,另一只手瞬间夺了我手机,随手就往地上一扔,就跟昨天扔刘璃的名片一样。
“哎我手机你干嘛”我猝不及防就被他搂在了怀里。
康子歌得意地笑道:“谢我要有谢我的样子,以后跟我在一起,不许玩手机。”
“神经病啊!”我挣开他去捡手机。
该死的。康子歌力气大,一下子甩太远,手机飞出地毯区,砸在了大理石地面上,屏幕碎了
我按半天,手机也不亮,差点气哭。
“怎么了?”康子歌竟然还有脸问。
“看,被你扔坏了!”
“这手机也太旧了,早该换了。”
“谁说的,还挺好用,就你非要扔。”
康子歌大概是懒得跟我争,一个电话拨给杰西卡。
“明天早上六点。叫亚瑟送一只手机到我家嗯,最新款适合女士用嗯”
然后,挂了电话,望着我:“不是解决了吗?”
我有点无力。这种霸道总裁的解决方式适合二十岁以下的小女生,我承认他刚刚果断的样子很帅,但不吸引我。
“康子歌。我知道你很有钱,也知道你有很多随时候命的手下。可这事你做得就不对。”
康子歌从沙发上站起身,皱着眉头看我,原本还觉得自己振振有词,他一逼近,我顿时就感觉到无形的压力。
“我不喜欢有人在我身边玩手机,哪里不对?”
“你不喜欢可以跟我说,不应该扔我的手机。好好的手机就被你扔坏了,你居然也没有一点抱歉。”
“我干嘛要抱歉,明天一早就会有新手机送来,不过一个晚上而已。”突然,他脸色一阴,“难道你晚上还要和谁联系?”
“我儿子在医院,我随时都有可能接到电话!”我气得哭了出来。
这个人永远用自己喜欢的方式,毫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他的体贴总是像烟火那样一闪而过,难以捉摸。
康子歌怔怔地看了我十几秒钟,刚刚的倨傲渐渐消失,点点头,说了声“好”,又拨通了电话
“杰西卡,派个人立刻去西山医院,找一个叫陶乐的病人,在他病区守着,有什么情况立刻通知我。等明天陶乐家属到了医院才可以离开。”
按了电话,康子歌过来拍我的肩:“这样行了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内心的“不行”,康子歌揽在我肩头的手,似乎含有一点点歉疚的意思,可他那么骄傲,就是不愿意说出口。
“你但凡脾气好点。不要扔我的手机,你就不用花钱再买新手机,也不用大晚上地折腾杰西卡,折腾那个亚瑟,还得折腾个什么人去医院。”
“他们都是我的手下,我知道可以怎么折腾。我也从来不会亏待他们。”
这就是有钱人的思维,我默然:“所以,你觉得有钱可以解决一切,对吧。”
康子歌正色望着我,良久才说:“从某种程度来说,的确是这样。”
经过昨夜江边的交心。与今天他的仗义出手,我原本对他的奸商印象已颇有改观。但是这一刻,我发现了两人之间依然有着巨大的鸿沟。
他有他执着的傲慢,我有我坚守的单纯。
我擦了擦眼泪,点点头:“好吧,也许你呼风唤雨已经习惯了。所以不知道要如何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我与你不同,如果可以自己解决,我会尽量不麻烦别人。”
康子歌松开手,走到窗边,望着窗外茫茫夜色:“也许吧。不过,我并不呼风唤雨。我只相信交易。他们为我做事,我按表现给付酬劳,这些年来,只有我踢人,从没人主动离开我。所以我觉得,我处理得很好。”
又是“看表现”。这就是康子歌,可以将一切情感都量化、还觉得自己“处理得很好”的康子歌。
我不由有些心冷,将之前内心存着的一点点波动按捺下来,自嘲般地笑道:“那今天我给你做宵夜,付多少酬劳?”
康子歌看看我,波澜不惊:“这是你谢我的,我不打算付酬劳。”
分得还真清楚。
一阵浓浓的粥香适时地从厨房弥漫开,我甩开那些不愉快,也是为了躲避康子歌,立刻跑进了厨房。
他出手帮了我,我没什么可以感谢,就做一顿宵夜。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交易。就当用心地干一次保姆、康子歌的保姆。
这顿饭吃得有些压抑,也不过几天功夫,生日餐的愉悦还近在眼前,转眼就成了这样。
似乎康子歌也不习惯这样,吃了几口,突然停下筷子:“你怎么不吃?”
第64章 战火燎原()
我心口堵堵的,根本没有胃口,也吃不下东西。低下头道:“我不饿。”
“是不是女人晚上都不愿意吃东西?”
“不是,是怕你跟我收钱。”
康子歌手一颤,筷子都差点掉桌上。他索性放下,那熟悉的戏谑表情又来了,对我说:“急什么,不是我欠着你的钱么?你爱折多少折多少,扣就是了。”
奸商,果然奸商。
“康子歌。你这样什么都用钱衡量,真的让人很不愉悦。”
“我自然有让人愉悦的地方。如果你觉得谈钱不愉悦,等我吃完了,我们可以愉悦一下。”
“做梦去吧。你慢慢吃,我先回去了。”
只有离开他,才是最安全的拒绝挑逗的方式。
康子歌竟神情淡然,望着我,说:“两个选择,要么,坐下来一起吃。要么,我也不吃了,现在就让你愉悦一下。你觉得你跑得了吗?”
每次当他要我选择的时候,我都觉得其实没的选。
别看他修长瘦削,但我知道他到底多么有力,纵然他回家已将一丝不苟的衬衫换成了宽松的居家服,我也知道这宽松下面的力量。
如果我现在强硬地走出去,等于就是给他一个将我再次按倒在沙发上的理由。
这个流氓,“吃”我不用负责啊!
我的缺点是心太软,优点是能屈能伸。既然他如此强势,不如我也将计就计算了。
盛了一碗粥,在他对面坐下,安然地吃了起来。不得不说,我的手艺,真不错。哈哈。
像是听到我的心声,又像是要缓和一下之前的不愉悦,康子歌将一碟小菜推到我跟前。:“你手艺挺好的。”
“我知道。”
康子歌有片刻讶异,立刻又平复,嘲笑道:“王婆卖瓜”
“我优点不多,做饭算一样。”
“你前夫生在福中不知福啊。”
听到他提起陶炼,我有些不自在。而他的语气,更让我有说不出的心虚,好似夸赞都让人想要逃避。
“几分钟之前,我们还闹得不太愉快,现在你这语气”
“现在我的语气,明显就是想消除之前的不愉快。我觉得你也应该配合一下,为我们之间的和谐气氛作出努力。”
康子歌的眼睛似一片漆黑的深海,平静得可怕,却又酝酿着风暴,看得我一个眩晕。
“凭什么”我嘟囔。这人还真是自说自话,凭什么他想什么气氛就得什么气氛,我是专门负责调节气氛的么?
“凭我欠你的钱啊。”
真是厚颜无耻啊!
“欠我钱了不起?”
冲动的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呸呸呸,说错了!”
欠我钱当然了不起。大大地了不起,天大的了不起!
康子歌不禁笑出声来:“哈哈,这么说来,你不要了?我可以不还了?”
我脸一板:“谁说的?我一直在等着你还钱。”
突然,我感觉自己找到了一个绝好的机会来提钱的事儿。
康子歌认真地看着我:“我可是真心要还你的钱的。是你不要。”
“你还钱的动机不对。”
“还钱就是还钱,哪有什么动机?”
“应该是你欠我的房款,然后你还给我。而不是”我脸一红,心一横,“而不是发生了那种事之后,你来给我钱。性质不一样好么?”
康子歌摇摇头:“女人的思维逻辑,大概我是很难明白了。”
是啊,别说他不明白,就是我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件事上如此坚持。
不就是一个形式吗?不就是他一个说法吗?
就算他当时话说得不好听,我只当他是还钱,直接拿下不就得了吗?
不得不说,我也蛮作的。
也许,曾经的清高和现实的残酷,让我变得在某些事情上保持了别扭的执着。我知道自己作。可我就是想作,怎么办?
不由的,我望着对面的康子歌,脑子里一个想法,噬咬得我生疼。
涂芳芳。你以前不是这么爱作,难道,因为对方是康子歌?
女人也是看人“作”的。
这就是女人的思维逻辑。
“反正,你也看到了。乐乐在医院,还得过几天才有结果。才能确定下一步的治疗方向。我见不着他的面,只能每天通过医生或护士的转述,才能知道他的情况。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地去支付医药费。可是,我的钱在哪里?在你那里啊”
康子歌挑挑眉,由着我继续往下说。
“最近的两万,是墨朵帮我付的,因为我没钱了。下回再来催缴单的话,我就不知道上哪儿去找钱了。所以我要去会所弹琴挣钱,虽然收入不高。多少可以补贴一些。”
沉默半晌,康子歌终于问了一句实质性的:“孩子爸爸也应该承担才是,怎么能都让你一个人杠?”
我摇摇头:“还是算了吧,我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