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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第10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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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厢,大崮山南及摩天岭西,李全、王琳、刘全、史泼立联兵,趁胜追击一鼓作气稳夺了阵法内的金军驻地,包括当时的内二、内三层;但内四层、外一层一带,仍然受黄掴岳离所领金军管辖。“王琳他只要克服了胆怯,发挥正常便一定能守妥大崮山。”国安用道。林阡点头:“王琳属于稳扎稳打,必能成功驻守一方。倒是这个李全,实力比我所估量要强得多。”

    “今次内二三层突破,他和妙真的火器都要记一功。”宋贤说。“箭杆峪血战也是靠他反败为胜,潍州之战,亦是他擒住了梁晋。”徐辕很早就发现了他的才能。国安用回忆片刻:“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了,天骄还记得这么清楚。”“人才,岂能不记清楚。”徐辕一笑。“如此说来,真是骁将无疑了。”林阡转头看向杨鞍。

    “鞍哥,恭喜你,红袄寨人才济济,比以往哪个时候都强。虽这一战终于是败了,但这是最后一次败战。”林阡胸有成竹,“即日起红袄寨已然翻身,接下来不会再有败仗。”

    “胜南,天骄,是你二人扶着红袄寨重新站起来……这大恩大德,请受杨鞍一拜。”杨鞍激动不已,情之所至。“鞍哥言重!”林阡徐辕急忙相扶,国安用扶起杨鞍:“鞍哥,这话说错了。”

    “怎么?”杨鞍一愣,不解何故,帐帘掀开,国安用笑指着迎面过来的那位:“是三个人扶着红袄寨站起来的。”说的不是林阡的店小二又是谁。杨鞍等人都会心笑了起来。

    “伤兵们可都安顿好了?”林阡上前,问吟儿。

    “嗯,还差一个。樊井大夫命我赶紧架他过去看。”吟儿笑盈盈地。

    “主公,快些去吧。”徐辕道。宋贤新屿、杨鞍安用也都担心。

    “真都安顿好了?”林阡问,还想拖延时间,把飘云星衍义斌逐浪等等都问了个遍。

    “是啊,樊井大夫真难过啊,大家都不怕死,为何都怕他呢。”吟儿笑,看他也是真担心,故而正色道,“托陈军师的福,真的都没什么性命之忧了。却是那石敢当,得留在樊大夫那儿几天。”

    “为何?”林阡一怔,适才偏就忘了问石硅,因为潜意识就觉得石硅耐力最久因此是最强壮的,这一战石硅受的外伤内伤也都最少。

    “还不是那场火害的?说什么刀枪不入,却最受不了热。你下次玩火,可得注意着他。”吟儿说。

    “这是什么奇人,还有这么个弱点……”林阡无奈。

    “五十步笑百步。”吟儿笑。大伙对林阡这个奇人的弱点也全都了如指掌。

    开禧元年四月初一,表面波及泰安全境的这场大战,实际却是由盟军和红袄寨在山东的全部势力完成。相应的,金方除却先前兵力之外,亦调动了山东、河北、河南、淮北的大半军队、高手或武林中人。

    如此,怎能不称三月十五是“山东决战”?四月初一,明明是新的,明明早不限于山东,对南宋而言,是北伐东线的第一战,对金朝而言,是威慑南疆的第一步。

    结果,虽不完美,也都如愿以偿。林阡练就了一个崭新的红袄寨,完颜永琏则以绝对优势胜出——

    即便宋军在大崮山、摩天岭、龙泉峰、月观峰、冯张庄五处都损失较轻,但因国安用丢了东中交界、时青丢了刀刃山、裴渊丢了调军岭、祝孟尝丢了箭杆峪,故这一局说金军大胜毫不为过。

    泰山全境得以重新划分。眼看红袄寨的版图从三分之一缩减到四分之一,“也是时候该否极泰来了。”林阡虽然听吟儿的话去就医,却是把地图带到了樊井身边……樊井大夫,少不了对他一顿骂,偶尔却还是要帮他掂量计谋的可行性。

    “好吧,主公,你不是来求医的。你是来找谋士的。”

    对目前比较稳定的五大区域,林阡一如既往交托给当地守将,诸如王琳、李全、徐辕、刘二祖、王敏负责,但经此一战失去的四处地盘却颇为棘手。

    战后不过几日,林阡与众军师便着手对各大失地的收复,鉴于上一战的功臣大多有伤在身,攻城拔寨的重任便落到了伤势较轻的兵将们身上,其中包括时青、杜华、孟尝,而几日来,由于李君前百里笙的到来缓解了月观峰和冯张庄不少压力,故郝定、思温、袁若都得以到林阡身边来随时候命。

    “这几位战力应也对前一战的功臣不遑多让。郝定先前就赢过纥石烈桓端好多次,只不过没给咱们瞧见罢了,这次说什么也要在大庭广众露一手;思温嘛,无良马贼推荐的,不会错;袁若,可是我救命恩人,川蜀官军我就看好他。”夜幕降临,帐内灯火昏黄,林阡说完可能派遣的将领,吟儿则抱着小牛犊,坐在他对面边哄边说。

    “嗯,我是担忧时青、杜华、孟尝。”他蹙眉说的同时,抚上她的鬓发。

    “那怎么会不好,那可是我给练起来的高手!最强!新九分天下!”她瞪大了眼赶紧护他们。

    他扑哧一声笑出来,捏着她鼻子:“这是逗你呢。我本就没什么担心的。”

    “那你还蹙眉。”她撅起嘴。

    “我是突然又回忆起了那日迷宫中的情景,一幕幕如梦似幻,当时热血沸腾,如今,竟有些后怕……”他没骗她,适才他望着摇曳的火光下,吟儿和小牛犊和睦的样子,原先暖意融融掠心底,一时之间不知为何竟突然想这会不会是假的……直到抚着她鬓发捏到她鼻子,才定心,真不愿再记得,她为了救小牛犊从铁索桥上一跃而下掉进万丈深渊的画面。

    “父亲大胜,有他的道理。我想了想,大抵两个原因。”吟儿认真地说,拍着小牛犊的手因为走神的缘故不自觉加重。

    “愿闻其详。”

    “一则,金方负责此战的所有将领,迷宫内外一定有特定的联系的方式,迷宫外可以很快就知道迷宫内发生了什么,而我军却一直被阻隔在虚实两个世界,消息总是受阻。情报这一点,我们就输惨了。”吟儿说,“二则,就是父亲先手的缘故,这阵法暗嵌地理位置,是他的阵,世间没人能猜中。如果不是小牛犊的意外,可能部署会更周详。”

    此战完颜永琏实则只提供给了金军阵法和地理位置,结果宋军大败七成都归咎于此,三成归仆散揆的临阵发挥,而金宋双方的战力,反而是不相上下的。

    “是啊。如此说来,小牛犊的失踪,歪打正着救了我们。”林阡点头,这当儿父母正夸着呢,小牛犊却哭了出来,很明显吟儿走神手重了。

    “啊……”吟儿大惊,手忙脚乱,越哄小牛犊就哭得越凶。

    林阡怜惜一笑,将孩子从吟儿手里接过来,“我来。”

    “你?”吟儿狐疑地看着他,正待说话,忽然想起孩子他爹已经和孩子化敌为友了。

    不消半刻,小牛犊就在他手上止了哭,香香甜甜地睡着了,她目睹整个过程别提多吃醋,正待将小牛犊夺回来抱,也证明她也具备这个技能,却正好在此时,看到他不经意间也打了个呵欠。

    “今夜总算可以睡个好觉,要不,就跟小牛犊一起睡好了……”吟儿再不胡来,任凭小牛犊在他怀里,自己则起身到他身侧,给他宽衣时建议。

    “好啊,说好的,抱着它和你一起睡。”林阡笑起来,忆起那一战爆发前的承诺。是时候完成。

    “嗯,我去打水来,伺候你洗脚。”她登时乐了,小心思就这么点。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她刚把热水打来要给他洗,就发现他已经支撑不住见缝插针睡熟了……

    “咳……”吟儿正待骂他脏兮兮的居然就睡了,但看他睡得跟先前见过的祝孟尝一般死,忽然住了嘴,他看来是真的很累,这么些天都没怎么好好休息,体力脑力都耗得很了,还是不打扰他了吧……

    没叫醒他,端着水轻轻放下,帮他脱了靴也洗完擦干,天已很热无需盖被,刚要离开,看到他翻了个身把一整张床都占住了四脚朝天状,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喝醉了……便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突然发现小牛犊也翻了个身跟它老子一样采取了酩酊大醉四脚朝天式睡法,堪称翻版,惟妙惟肖……吟儿实在忍不住,一瞧就笑出声来。

    出帐倒水,忽见营寨另一头似又有火光,情境像极了小牛犊被夺那晚,其实也不过几天之前,历史重演,吟儿心念一动、当即循声去看,到场之时火势已平定,贺思远率人站在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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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6章 遍寻前尘多少事(1)() 
第1166章 遍寻前尘多少事

    “贺姐姐,发生了什么事?”吟儿问。

    “上一战我们俘获了苍梧派的一大帮人,是以苍梧派的掌门人想要把他们劫回去。”贺思远答。

    “劫回去?李辨之他吃了豹子胆!”吟儿愠怒。贺思远一愣,点头:“正是李辨之。”

    吟儿对李辨之的气愤经年未减,至今还记得逐月山庄发生的那些往事——当年,张潮张梦愚父子居心叵测与金人谋,越风被陷害弑师冤屈难伸,孟流年超然出尘不屑争端,最终竟由李辨之那最不起眼的小人得到了掌门之位,但从那以后,海州苍梧派便脱离了抗金联盟。

    今次甚好,新仇旧恨一笔算,抗金联盟因之而失的,要原原本本夺回来,就不怕苍梧派一条路走到黑,事先林阡也下令过,“能降服的全部都降服。”如此打李辨之一记耳光,也为越风和杨妙真都出一口气。

    却想不到,实力如此悬殊,事件也如此渺小。据贺思远说,李辨之这次来访真正是不明状况自己找死,碰了一鼻灰最后是夹着尾巴逃的,引起的慌乱还不及罗姓女和她的丈夫……

    “为防他再闹事,我会密切巡视,盟主放心好了。”贺思远说。

    “哦,别忘了还要加些人手,照顾叶阑珊叶军医。”吟儿说,“他对别人都可割弃,唯独阑珊会令他不择手段。”

    “是。”贺思远传令下去之后,微笑压低声音问吟儿,洞悉若此,“怎么?莫不是有什么前尘往事?”

    “李辨之觊觎阑珊,好似已经是七年前的事了。”吟儿掐指一算。

    “七年前……”思远神色一暗。

    “贺姐姐。据说上一战中,金军主将是当年川宇家的那个仆人,与你两情相悦的阿财?”吟儿觉察出她的动容,小声关切。

    “是啊。时过境迁得太厉害,每每想来都觉不可思议……却不知,是现在不可思议,还是当年恍如隔世。”一路上贺思远与她走了很远。

    “是当年恍如隔世。”吟儿也想起那晚贺思远对自己说她也在暗恋一个人,想起那个出格的官家小姐能够想尽一切方法对一个仆人求爱,想起那一年所有人的青涩懵懂都留在了秦淮河、夫子庙、江令宅……“故事里的好多人,都已经不存在,或都很陌生了。”

    “人生本就是这样,少年时认识的人,中年后还能遇见几人,几回?”贺思远如是感慨。

    “然而,若是那情定三生的人……”吟儿忽然说不下去,七年前她也还不确定,谁和自己情定三生;而六年前,云烟姐姐走后的几个月里,胜南还常常做梦呓语着那个名字……

    “盟主,这世上最悲伤的,莫过于有些人已经走了很久,你还以为他没走。”贺思远叹道。恍然去远的岂止情爱,还有理想,还有前半生所有纠缠。

    她与阿财之间的悲欢离合,像极了当日阵前的罗姓女夫妇,那对夫妇,其实也和他的父亲东方雨、母亲李氏一样。叛徒和他的妻子,这种关系如果可以这么命名。

    “贺姐姐,往前看吧,或许,可以像尉迟姐姐一样,找到那个值得自己爱也热切爱着自己的人。”吟儿想抹消她心中惆怅,以尉迟雪和郭子建的事来开导她。

    “我曾和堂兄讲,这世上有太多种感情,有的人一生会遇到无数人,尉迟姐姐应如是……可惜,我不是那类人。”贺思远笑了笑,摇头说。

    吟儿劝她不得,只能设法把她的低落心情往别的话题上拉,与她聊起当年同在建康的那些女子,白路、和琬、殷柔、大小桥,甚至总爱收鸡蛋的苏杭小姐……朋友,下属,或死对头,所有人的归宿都聊,不知不觉已到深夜,把贺思远的心情聊得不那么差了,两个人似是回到了少年时一般。思远说,那条街上的板鸭还在卖,改天与我一并去尝。就是这句话,导致吟儿后半夜都没睡好觉……

    夜深人静的时候,将领们大多都睡了,吟儿在回家路上却意外看到,天骄徐辕还一个人在帐中舞刀,久病初愈他本应舞得慷慨激昂,为何灯影中竟看得出一丝寂然颓丧?少年时,以为徐辕是至高无上的武林天骄,如今才知不过有血有情的凡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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