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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云清的麻药过了几分钟才过去,我扶他起来,看着他吐出唾液,医生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我都暗暗记着。
我扶着肖云清到走廊时,却没看到安秋在外面。我想着他可能是到车上等我们了,便跟肖云清往外走。
出了医院门口,就见安秋站在一棵树下,双手紧紧攥着,神情也有些气愤的样子,我立刻叫了他一声:“你怎么了,你在这儿干什么?”
安秋回过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把视线落在了肖云清身上,眼神很复杂地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肖云清也看了看安秋,但是因为刚做完胃镜,他的喉咙还在疼,他也没说话,只是拉着我的手,示意我们上车。
回去的路上,安秋始终没说话,安静得有点反常。
而且刚到肖云清的别墅门口,他对我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要出去一下。”
我刚想问什么事,肖云清却抓着我的手,艰难地说出三个字:“下车吧。”
我们进到庭院里,大门应声关上,我走出很远,回头看时,见安秋的车还停在那里,许是看到我在看他,才慢慢驶离。
肖云清持续的发烧。烧得整个人意识模糊,可是检查结果没出来,又不能乱用药,我只好不停地给他冷敷。
一整天,安秋都没有回来,我忙着照顾肖云清,也顾不上给他打电话。让小五打给他,小五说没人接听。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安秋终于回来了,却是醉醺醺的。
那时候肖云清也刚刚退了一点烧,勉强喝了几口水,安秋突然踹开门进来,摇摇晃晃地走到床边,指着肖云清说:“你说,我哥是不是你害死的,你说啊!”
我心里一震,忙看向肖云清,他的脸色很差,眼睛里也没什么神采,可是他看着安秋,声音嘶哑且冰冷:“出去。”
安秋应该是真的失去理智了,他冷笑着说:“肖云清!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这么说话,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拿我哥的命换的!没有他,你还不知道在哪里跟人打架呢!没有他,你就还是个小混混,说不定早被人砍死了!”
肖云清没再说话。但是我看到他眼里的无奈和落寞,深深地刺痛着我的眼睛。
“够了!”我站起来走到安秋面前,拉着他的手臂说,“你喝多了,我送你回房间。”
也就是我刚碰到他的手臂的一瞬,安秋忽然把我拉向他,一个用力就把我圈在了他的怀里:“肖云清。当初是你说,要我照顾然然的,那我现在告诉你,我就是爱上她了,我就是要把她带走!”
虽然之前我就已经猜到了,可是现在真的从安秋嘴里说出来,我还是感觉到了一丝震惊。
可在我还没做出反应的时候,就觉得一阵劲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紧接着便是一声沉闷的痛呼,还有重物倒地的声响,等我再看时,肖云清已经把我揽了过去,而安秋倒在地上,嘴角还有一丝殷红的血迹。
安秋没有立刻起来。却是直直的躺在地上,闭着眼睛,笑得胸口剧烈震动着:“我真是瞎了眼,这么多年,居然还把你当成好人,还以为你真的在帮我哥找凶手,原来,你就是那个凶手!”
他说到最后一句,猛地睁开眼睛,眼底猩红,指着肖云清的手指,因为太激动而颤抖着。
我不知道安秋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只是觉得很难过,他们两个关系那么好,现在却弄成了这样。
肖云清始终也没再多说一个字,也许是多说无益,也许是无可辩驳。
我看着安秋自己从地上站起,踉踉跄跄的,我想去扶他,却被他挡开了。然后慢慢朝门口走去:“肖云清,你听着,从今天起,我们之间再也不是兄弟了。至于然然,如果被我发现你对她有一点不好,我立刻就会把她带走!”
“安秋!”我向前跑了一步,想要叫住他。
肖云清却低声说道:“让他走。”
我回头看着他。他的脸色一片惨白,根本看不出一丝情绪,只是胸口的起伏,看得出他此时心里的波动。
那之后,肖云清就陷入了沉睡,一天一夜都没有醒,滴水未进,全靠营养液维持。
张姐和小五看到他的样子,都是唉声叹气的,周医生也一直都没走,给他用了药,烧也退了,人却就是这样一直睡着。
张姐已经熬了好几次粥了,就等着肖云清一醒来。就能喝到热的。
整个肖家别墅,都仿佛笼罩在一层愁云惨雾里,没有一点往常的生气。
这沉默,终被一个人的到来打破,是肖云清的秘书李华,他带来一个更坏的消息。
我也是这时才知道,上次肖云清和安秋是暗地里操纵了安世的股票交易。让股票跌停,那时的百分之十,对肖云清来说,只是九牛一毛。
然后肖云清用对付吴天则的方法,如法炮制,成功把向露的父亲推到了工商局的枪口下,向家的所有资产都被冻结,而且因为偷税漏税,向露的父亲会坐很久的牢。
他们当时对股民承诺,会在三天之内让股票回升,不会让他们造成任何损失。可是就在今天,有人放出消息,说肖云清已经病重,安世内部纷争四起。造成大批股民低价抛售,然后有人便趁机买进,而这个人,就是安秋,现在,他已经成为仅次于肖云清的安世第二大股东。
我听到这些的时候,已经无法形容此时心里的震撼了。更不知道,如果肖云清知道安秋背叛他,还能不能撑下去。
可是现在,安世集团的董事会还在等着肖云清去解释,毕竟他们之前所做的事,都是基于肖云清一个人的主意。
第82章 我现在只有你了()
我们是在楼下客厅谈话的,李华来的时候,我怕会吵到肖云清,所以并没让他上楼。
“现在怎么办?”李华看着我,“如果董事长不出现的话,那些人只怕会……”
“会怎么样,还能反了天不成。”肖云清突然从楼上下来,打断了李华的话。
李华立刻低下头,恭敬地叫道:“董事长。”
肖云清的脸色还是很不好,但是他眸子里的冷光还是让人不觉心生畏惧,我看着他下来,连忙走了过去。很自然地扶着他,握住他的手的时候,感觉到他的手心里全都是虚汗:“你怎么不睡了。”
肖云清对李华说道:“在外面等我,我很快就来。”
看着李华点头出去,我紧张地问肖云清:“你要去公司?可是你现在的身体……”
我的话还没说完,肖云清就让小五给他拿外套过来,然后吻了一下我的额头说:“放心吧,这点小病还打不倒我。”
虽然他这么说,可是刚刚才从昏睡里醒过来,连续几天都没有吃东西,我怎么可能放心。
但是我也知道,现在情况紧急,需要他去压阵,我接过小五手里的西装外套,慢慢地给他穿好,轻声说:“如果不舒服,不要硬撑,不管再怎么样,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嗯,我知道了,在家等我。”他随手揉了一下我的头发,然后就向门口走去。
我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就算那天安秋喝多了回来闹的时候,我都没想过,他们真的会反目成仇,却不料,安秋真的会这样做。
而让我最自责的是,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却只能干着急。什么忙都帮不上,我越发觉得自己很没用。
“夫人,要不你去休息一下吧。”小五担心地说。
这几天肖云清生病,我也一直没有好好睡过,想来我现在的脸色也比肖云清好不到哪里去,可是我怎么睡得着。
我精神恍惚地往沙发旁边走,忽然想到什么,连忙从沙发上拿起我的手包,翻出里面那张金卡。
肖云清现在的危机,不就是因为股票吗,说不定,那个King先生能帮得上忙!
我连忙上楼换了衣服,还简单地化了妆,跟小五说了一声,便很快出了门。
我按着那张卡上的地址找了过去,是个并不十分显眼的地方,但是我知道,一般这样的高档俱乐部,只吸收熟人介绍的客户。
前台小姐问我找谁的时候,我说出了King先生的名号,并且把那张金卡给她们看,她们才打了电话过去询问,然后对我说,让我在这里等一下。
我点点头。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看着通道的入口处还设有安检,而且两边还站着七八个穿黑西装的彪形大汉,看上去就很凶的样子。
没过一会儿,King先生就出来了,看到我浅笑着伸出了右手:“你能来,我很意外。”
我连忙站了起来,跟他微微握了下手:“您好,我是不是打扰到您了?”
他摇了摇头,然后对我做了个请的姿势,我便随着他往里走。
在一个房间门口,他刷卡把门打开。我走进去,看到里面的摆设,更像是家里的客厅一样,天花板上的施华洛水晶灯发出幽紫的光芒,梦幻得有些不真实。
“肖夫人请坐。”他朝酒红色的沙发摊了下手。
我礼貌地点了下头,然后说道:“您还是叫我林然吧。”
他已经端着两杯水过来。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这里只有白水。”
“没关系。”我接过水杯,咬了下唇,抬头看着他说道,“King先生,我今天来,是想向您请教一些问题的,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
他在我对面的独角沙发坐下,双腿交叠,喝了一口水说:“我的时间很充裕,有什么问题,尽管说。”
我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鼓足了勇气说道:“安世集团的事情,您应该也听说了吧,肖云清现在被董事会为难,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帮他,您能帮我想想办法吗?”
King先生眸色微敛,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他放下水杯,碰触到水晶桌面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办法不是没有,但是会有一定风险,你敢冒这个险吗?”King先生紧紧盯着我,“弄不好。肖云清就彻底翻不了身了。”
我心底一震,不自觉地吞咽一下:“没有别的办法吗?”
安世已经岌岌可危,我又怎么敢再拿它去赌,何况,这种事情我根本就做不了主。
看到我低头沉思,King先生又说道:“你可以回去跟他商量一下,肖董事长自然会衡量轻重。”
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之后,我便起身告辞了,他让助理送我到门口,还帮我叫了车。
回到家之后,看到肖云清也已经回来了,看见我,立刻问道:“你去哪儿了,手机怎么没人接?”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才发现没电了,我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还好没有再发烧。
“我刚才去找了你说的那个股票经纪,他说有办法可以帮你,但是可能会有风险。”我没有半点隐瞒,几乎是把King先生的话向肖云清复述了一遍。
“那个King先生?”肖云清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捉摸不定的光,然后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我是该去会会他了。”
见他没有反对。我也松了口气,我原本还怕他会一口回绝呢。
他说完之后,忽然身体软软地倒向我这边,枕在我的腿上搂住我的腰说:“我现在只有你了,不要离开我,好吗?”
我听着他低沉暗哑的声音,心里一阵酸涩,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下巴抵着他的额头浅声说:“我怎么会离开你呢,除了林尔,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肖云清没说话,只是将我抱得更紧。脸也埋得更深了。
他在我怀里睡了一会儿,睡得很安稳,眉心都是舒展的,就像个孩子一样。
但是很快他就醒了,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我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是乔霂。
乔霂也来了北京,他约肖云清在一家西餐厅见面,我明显地看到肖云清挂了电话之后,眸子里的清冷,在他起身时,我连忙跟着站起来说:“我也去!”
我除了不放心肖云清的身体,心里还有些隐隐的不安,乔霂在这个时候突然到来,总有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感觉。
因为有件事,我一直没跟肖云清说,就是我在乔霂和安秋那里都发现了那些照片的事,而紧接着。华庭被迫整顿,乔霂也因此失去华庭副总裁的职务。
而这边,安世也陷入危机,安秋背叛,我隐隐的感觉到,像是有一双手在操控着这一切。
应该就是那天打电话给肖云清的人吧。他要肖云清付出的代价,不仅仅是倾家荡产,也许,还有众叛亲离!
我扭头看了看旁边的肖云清,他脸上仍是没有多少表情,可我知道,我能想到的事,他不可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