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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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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先生你让楚煜垫资的条件就是答应帮忙找到我么?”胃里犹如海浪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连话都说不真切,浑身毛孔竖起来,后背更是汗意涔涔。

    李海华神色微变,“你早就知道了,又何必问我呢?”

    这个答案,让何以夏喜忧参半。心头如晃动的钟摆,夹杂着些辩不清的情绪,她下意识的不敢深究,怕掺着些失落。

    所有像是蓄谋已久的精心安排,不过是命运纯粹的偶然。

    但这种偶然,却是必然中的偶然。

    楚煜垫资的三个月,李海华过的并不轻松,一边大力回收尾款一边关注西南建筑集团的动向,提心吊胆的过了三个月,好在另外一个投资项目初见成效,资金链总算活了过来,楚煜,是真的帮了他大忙。

    说到底,他们不过是相互利用。

    何以夏阖着眼,神色有些涣散,楚煜的脸浮在眼前,他笑得真真儿的,她动了情,眼角有几分清泪,阿煜啊阿煜,你可真傻。

    她说:“李先生,别再以我为筹码威胁他了。”

    不等李海华答,她忍着前所未有的慌乱往外走,小腿麻痹无力,跟针扎似的,疼到骨髓里。

    李海华眼睁睁的看着何以夏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外界传闻,她和楚煜水火不容,没想到关键时刻,她到底是向着他的。

    绷到极致的神经在隔音门重重阖上的刹那毫无征兆地断掉,所有力气在刹那间抽得一干二净,脚下虚浮踉跄,连意识都变得模糊不清,扶着冰冷的墙壁往转角处走,浑身燥热难耐,衬衫已经全部湿掉,何以夏暗想,她这次的抑郁症,在三杯伏特加的催化下,来势汹汹。

    向来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她,压根就没往那有问题的三杯伏特加方面想。

    何以夏今天出门走得急,没把氟西汀带在身上,而且她的抑郁症已经很久没再发作过。胃里反酸,烈酒往外涌,弓着身子呕了半天,却又什么都没有,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下意识地想要呼救,却发现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音,慌不择乱地从兜里摸出手机,眼睛像是被蒙上一层薄雾,什么都看不清,手指控制不住地抽搐,手机滑落到地上。

    她弯腰去捡,最后一丝力气在顷刻间挥发散尽,猝不及防地一头栽下去,陷入黑暗。视线所及之处,所有东西都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天旋地转,脑袋晕乎乎的,耳朵嗡嗡作响,尤其是下半身燥热难耐,像火烧火燎,总想要个东西冲撞进去填满,就算何以夏反应再迟钝,此刻也明白过来,她这并不是抑郁症发作和醉酒该有的症状。

    她心里咒骂,就知道向微没那么容易放过她,可下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未免太过低俗,想起包厢里那些男人放光的眼睛,恐惧渗透到骨血里,整个人蜷缩地更紧,汹涌而温热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流,夹着些眼泪。

    而66号包厢内,红发男人盘算着,搓着手,身体某处已经有些抬头的趋势,本就鼓鼓囊囊的一包,此刻欲望浸满,更加明显。向微满脸的鄙夷和不屑,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话果然不假,她轻笑一声,“那个女人不是你能碰的,别想了。”

    能碰何以夏的男人,至少得跟楚煜旗鼓相当。

    红发男人有些不解,急得话都说不清楚,“向。。。。。。姐,为。。。。。。为什么呀?”

    向微放下酒杯,声色俱厉,“你要是不怕楚煜搞坏你的命根子你就去。”

    红发男人被她这么一唬,下意识地捂住命根子,转身往包厢的洗手间走,他恨恨的想,那么好个尤物上不成,用五姑娘解决问题总不犯法吧。

    一直低头玩手机的男人忽然站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向微嗤笑,将男人那点小心思尽收眼底,用掌心捧住他半边脸,嘱咐道:“记得埋头苦干。”

21。chapter 21() 
许景行坏笑着甩开向微的手,径直往外走。om

    幽深阴暗的走廊寂静无声,他从兜里摸出手机,借着屏幕散发出的微弱光芒往里走。

    何以夏所处的位置算不上隐蔽,她蜷缩在角落里无法动弹半分,凭着仅存的一点意识祈求着不会有人走到这来,结果还真就印证了墨菲定律,怕什么来什么。

    迷离恍惚间,毛绒绒的地毯上亮起道微光,长长的影子覆在她的脚边,轻摇慢摆,像深夜里的魅影。

    她心神俱凛,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下意识的想要抓住些东西,毛绒绒的地毯攥进掌心,尖锐的指甲穿透细软的毛钻进肉里,有鲜血浸染而出。

    许景行伫立几秒,从转角处走出来,站到她跟前。

    何以夏蜷缩得更紧,往角落里躲,面目越发狰狞,浑身毛孔都竖立起来,犹如尖锐的刺,豁出仅存的半条命保护自己,她视线虽然模糊不清,但男人清隽的面容从记忆里往外涌。

    她见过他。

    就在半个小时前,他坐在向微旁边低头玩手机。

    许景行将她的戒备和恐惧尽收眼底,按下手机锁屏键,淡白的光在刹那间消失殆尽,转角处陷入黑暗和死寂,清浅的呼吸似有似无。

    半响,许景行蹲下去,借着隐隐约约的灯光,迎上她乌沉沉的眸子。

    男人特有的温热气息越发近了,何以夏瞳孔骤然紧缩,下意识的挥动胳膊乱抓一通,却都扑了个空,力气反被折腾的丝毫不剩。

    许景行不躲,她劲儿小,又毫无章法,体力被透支完时,女人规矩下来,他握住她的掌心,空灵透彻的声线传来,“别怕,我不是坏人。”

    他的声音很干净,没有半点杂质。

    她闻声未动,呆呆的。

    他又说了些安抚的话,如春天的微风拂过,舒适惬意,还带点甜,让人暖。

    何以夏脑子里忽然就窜出个念头来,原来声音也是有味道的,她暗自笑了声,意识算是彻底混沌了,要不然,声音怎么会有味道?

    你是否相信,声音也是有味道的。

    眼睛里的光一点点涣散掉,她喉咙发出两个简单的音节,“救我。”

    声音苍老得像垂暮的老妪。

    许景行静了几秒,点头说好。

    他今儿是陪朋友过来的,也是飞行圈子里的人,架不住软磨硬泡,终于松口,就一块儿跟着来了。

    但这帮子人鱼龙混杂,玩得疯,也玩得野,许景行和他们聚不到一块儿,索性坐到吧台边上陪薄思宜聊微信。

    原本没打算蹚这趟浑水,但向微没说真话,那药看着不像三。唑。仑,白色粉末,许景行猜到个大概。om飞行这个圈子,工作压力不容小觑,经常会寻找些放松的方式,他聚会时见别人抽过几次。

    何以夏看见许景行点头的动作稍微放松了些,身子瘫软成一团,酸疼无力,她狠狠揪着掐着,希望能有点知觉,但却无动于衷。

    “带我走。”她嗓子仍是沙哑的,这种无边无际的黑暗更是让她几近崩溃。

    许景行点头,“我先抱你出去。”

    她闻言,直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

    许景行托住她的腰,修长的手指穿过膝盖弯,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在廊腰缦回间穿梭了会儿,终于走到迎客大厅。

    他把何以夏放下来,单手扶住,将车钥匙丢给服务生,两人在汉莎门口站了会儿。

    淅沥的雨声灌进耳朵,意识恢复了些,她抬头看许景行,“麻烦你把我丢进雨里。”

    许景行低头看她,她脸颊绯红,浑身是汗,他知道她难受得厉害,犹豫了几秒,轻声说:“会感冒。”

    “那也总比我现在这个鬼样子强得多。”何以夏忍得牙齿都在打颤,发出咯咯的响声。

    许景行不再说话,将她抱出去,丢到雨里,怕她摔倒,索性让她靠在怀里。

    豆大的雨点打在脸上,有些疼,雨水灌进胸口,滚烫退了些,眉心舒展开,但心里那股焦躁却始终压不下去,大脑神经更是诡异的亢奋。

    服务生把许景行的车从地下车库开出来,停在他们面前。

    许景行扶她上车,又替她系好安全带,点火,说:“先上医院看看,再送你回去。”

    听见“医院”两个字,何以夏急得直用脚踹驾驶座的椅子。

    许景行眉心拧了下,没想到她对医院竟然如此恐惧,妥协似的问,“你家在哪?”

    “我没有家,早就没有了”她痴痴的笑,嘴里念叨着。

    这种下雨天,她绝不能一个人待着,她的抑郁症发作起来会疯掉,沈浩初多半在执飞,而傅子祈还太小,她不想让那孩子担心,况且傅家老宅还有其他人在,她发起疯来谁都制不住。

    偌大的蓉城,竟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她究竟该去哪里,又能去哪里?脑子混沌不清,给不出答案。

    暴雨如注,雨刷吱呀吱呀的响,车子在街道上穿行许久,她终于轻吐出四个字——束河印象。

    许景行在十字路口调了头往回开,束河印象就在二环边上,是典型的富人聚集地,那片儿全是别墅,依山傍水,处于龙脉,是块风水宝地。

    恰好,他的住所也在那边,不用两头跑了,许景行心想。

    束河印象最里边儿的一栋三层小别墅里。楚煜刚迎来从澳洲归来的顾墨言。

    楚煜颇有些期待和兴奋,他想,他终于能知道他孩子的下落了。

    顾墨言将文件袋放在玻璃茶几上,话哽在喉咙里,斟酌了番,却始终说不出口。

    顾墨言的分外沉默让楚煜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在他进门的刹那,他就知道,他带来的,不是什么好消息。

    “说吧。”楚煜说。

    顾墨言看了他一眼,依旧沉默,氛围凝重起来。

    “说啊。”他催促着,声音里带点笑,还有隐隐约约的颤抖。

    顾墨言瞧见他捏紧的拳头,闭了闭眼,“好消息和坏消息,你选。”

    楚煜走到窗边,背对着他,拳头捏得更紧了,“好消息。”

    顾墨言说:“她是未婚,我在澳洲没查到婚姻登记证明。”

    楚煜稍微松了口气,何以夏自称傅太太,不过都是她自圆其说来骗他的小把戏。

    他差点就信以为真。

    “坏消息呢?”他问。

    还有什么能比七年的分离更可怕呢,虽然做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但在得知那个消息时,楚煜还是没能承受住。

    “没有孩子,我向所有人都打听过,他们从未看见她身边有过孩子。”顾墨言到澳洲走的这一遭够久的,见得人也多,关于孩子,的确没什么收获。

    最开始的半年,何以夏居无定所,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稳定下来,又好像得到什么人的照顾,得以进入墨尔本法学院深造。

    但他没查到背后的人。

    2008年的时候,海外留学并未兴起,而异国求学更是十分艰难,墨尔本法学院是世界上赫赫有名的大学,破格录取一个中国人在当时还引起过一阵不小的风波。

    心中筑起的城墙在顷刻间轰然坍塌,楚煜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好在及时扶住身后的玻璃才费力站稳。

    他舌挢不下,良久,声色俱厉,“你说什么?”

    “没有孩子,从始至终都没有过。”顾墨言把方才的话重复一遍。

    楚煜瞬间暴怒,眼底浮上从未有过的狠厉,他揪住顾墨言的衣领,“你就告诉我这个?你怎么查的?”

    他愤怒得像头在深冬捕猎的野狼。

    怎么可能没有孩子?怎么可能!他亲眼见过那张化验单!

    顾墨言闭了闭眼,劝慰他,“阿煜,你要接受这个事实。”

    短短数秒,楚煜犹如充满空气的气球,被人用尖锐的东西戳破,顷刻间,魂飞魄散。

    他机械的松开顾墨言,整个人瘫软在地,怎么可能没有孩子?孩子呢?他的孩子究竟在哪里?

    楚煜捂着脸,低沉呜咽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摇曳,朦胧迷离的灯光镀在他身上,昔日的少年,再也一去不复返了。

    过了会儿,顾墨言才将他扶起来,垂眸看他,“还有些资料在文件袋,有空看下,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这种时候,还是让他一个人待会儿比较好。

    楚煜闻声,没应,像根木头似的坐在站在那,一动未动。

    顾墨言站在玄关处换鞋,顿住,叹了声,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楚煜,但感情这种事,除了彼此,别的人,都没权利指手画脚。

    楚煜不记得自己在客厅里待了多久,只记得意识清醒时他已然站在浴室,凉水从花洒缝隙往下落,皮肤上起了层小疹子也丝毫未觉,继续待在凉水下冲洗。

    他看到镜子里赤着的身体,他很久没有审视过这样的自己,没有遮掩,也没有防备,但楚煜却觉得这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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